知道許隊升職后,李澤是打心里高興。
畢竟,許隊是一名好警察,本就該升職的。
“雨鷗,你跟我說下這幾年你是怎么過的。”
“我啊?很簡單啊,”劉雨鷗道,“我讀了三年半的大學,之后在北京的國金證券那邊實習,現在是在廈門這邊上班。原本是要待在北京那邊的,但因為北京的霧霾越來越嚴重,堵車也特別嚴重,所以我就向上頭申請,就調到了廈門的國金證券了。其實我很想自己創業,但又覺得我的工作經驗尚淺,所以想在國金證券那邊多鍛煉幾年。”
“這樣的想法挺好的,”李澤道,“你才二十三歲,還年輕著。”
“你也很年輕,你才三十五歲,”劉雨鷗笑瞇瞇道,“對于你們男人而言,這樣的年紀真的算是很年輕了。”
“或許吧,”摸了摸薇薇的腦袋后,李澤問道,“寶貝,學習成績怎么樣啊?”
“有雨鷗姐姐監督著,我的學習成績肯定很好的。”
“那你有沒有在班上擔任什么職務?”
“我是學習委員。”
“挺好的,”李澤感嘆道,“足足五年,我都覺得虧欠了你特別多,所以我會用剩下的時間盡一個父親該盡的責任的。”
“反正只要你別再離開我就可以了。”
“肯定不會。”
說出這四個字后,李澤就很想問他前妻丁潔到底是個什么狀況。
但因怕劉雨鷗想七想八的,李澤就決定晚點再問孫蘭娜。
他前妻一直很愛薇薇,所以在正常情況下,不可能會把薇薇送到孫蘭娜這邊的。
再加上蘇珊現在是嘉美集團的代理董事長,這就更不可思議了。
所以在李澤看來,他前妻絕對是受到了蘇珊的威脅。
能威脅到他前妻主要是有兩方面。
第一,在1033里拍攝的照片或者視頻。
第二,他和他前妻的孩子小軒。
“對了,”正在開車的劉菲菲問道,“現在是不是應該先帶你去買手機?”
“我想先回去。”
“那手機就直接在網上買吧,”劉菲菲道,“現在購物很方便,手機一買,絕大多數的東西都會在六個小時內送上門。雖然僅僅過了五年,但這個社會真的是發展得挺快的。就拿京東來說,現在都是直接用無人機還有無人車來送快遞了。反正等回去以后,你可以先上網看一看,多了解了解這個你可能已經覺得陌生的世界。”
“這個世界變得再陌生都無所謂,只要你們不會變得陌生就可以了。”
“只要我侄女不會變得陌生就可以了,你想說的應該是這句話吧?”
“怎會,”李澤道,“我是希望大家能像朋友一樣過一輩子的。”
“原來你是準備跟我侄女做朋友啊!”
“菲姐,你看,你明顯就是在挑刺。”
“我這不叫挑刺,我這叫找漏洞,”笑出聲的劉菲菲問道,“在監獄里有沒有被掰彎啊?”
“掰彎?我直得很呢!”
“我有聽到這樣的傳聞,”劉菲菲道,“像你們在服刑的時候只能看到男的,所以如果有那方面的需求,那種長得比較小白臉的犯人就會倒霉。”
“我像小白臉嗎?”
“那你就是攻了。”
“菲姐,我說不過你,所以我決定不跟你聊了。”
“娜娜,跟阿澤繼續聊攻受這個話題。”
引劉菲菲這話,孫蘭娜不免看了眼李澤。
見李澤顯得有些無奈,孫蘭娜就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數分鐘后,李澤道:“雨鷗,手機給我一下。”
指紋解鎖完,劉雨鷗便將手機遞給李澤。
隨后,李澤便打電話給他媽媽。
打通后,李澤道:“媽,是我。”
“你出來了啊?”
“嗯。”
“那要不要我去接你啊!”
“有朋友接我,”李澤道,“我現在在朋友的車上,準備回我住的地方。等我有空的時候,我再回家一趟。對了媽,你要和薇薇聊幾句嗎?”
“好啊!”
李母剛說完,翻了下白眼的薇薇道:“我才不要和這種冷血動物聊天。”
聽到薇薇這話,李澤有些納悶。
“媽,”李澤道,“薇薇她在睡覺,等有空你再跟她聊吧。”
“也行的。”
“菲菲呢?”
“她跟她老公出去逛街了,我自個兒留在家里頭帶孩子,”電話那頭的李母道,“不聊了,不聊了,輝輝又哭了,我得去哄他了。”
嘟……嘟……
聽到掛機聲,李澤將手機還給了劉雨鷗。
看著薇薇后,李澤問道:“薇薇,你跟奶奶是不是吵架了?”
“我不想說,”望著窗外的薇薇道,“你問孫阿姨好了。”
“回去以后再說吧,”孫蘭娜道,“有些復雜。”
“嗯。”
盡管只是過了五年,但當李澤看著窗外的風景時,他發覺廈門的變化還是蠻大的。
回到安達小區,一行人自然是往李澤所住的那棟單元樓走去。
而當他們來到家門口時,孫蘭娜卻不讓李澤進去。
而除了李澤以外,其他人都已經進了屋。
李澤不知道要搞什么,但他還是在門外等著。
過了片刻,劉雨鷗端著一個鐵盆擺在了門口。
“阿澤,”劉雨鷗道,“你今天才出獄,所以必須去去晦氣才行。我跟你說啊,晦氣是由跟尾鬼帶來的,而鬼魅怕火,所以只要你跨過這火盆,跟尾鬼就沒辦法再纏著你了。”
“虧你還是清華畢業的,居然這么迷信。”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
說罷,劉雨鷗便用打火機點著鐵盆里的紙張。
待劉雨鷗走開,李澤便跨了過去。
隨即,劉雨鷗將一碗水潑在了鐵盆里,并端起了鐵盆。
“阿澤,你就在這等著,還有一道工序沒有完成。”
說著,興高采烈的劉雨鷗便往廚房跑去。
李澤是站在原地等著,劉菲菲和孫蘭娜是站在一旁看著。
至于薇薇,她是坐在沙發上,還托著腮幫看著李澤。
從李澤問要不要和奶奶打電話到現在,薇薇臉上都沒有出現過笑容,整個人顯得悶悶的。
過了約兩分鐘,劉雨鷗又端著鐵盆走出廚房。
見狀,哈出一口氣的李澤問道:“別說又要跨火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