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柳咪這話后,李澤道:“沒事,大不了找個機會騙她拿出保證書,然后我再把保證書給撕掉。”
你就不怕她已經復印過了?”
真是這樣的話,那也沒辦法。”
先這樣,有同事來了。”
那有空再聊。”
掛機以后,因已經差不多兩點,下了車的李澤便朝幼兒園的方向走去。
在走向幼兒園的過程中,李澤也在考慮剛剛柳咪所說的話。
假設鑒定報告表明薇薇和他妻子也沒有血緣關系,那他妻子就會直接提出離婚?照理來說不可能,他妻子應該不是那種會直接提出離婚并讓他凈身出戶的女人。可因為以前他認為妻子不可能出軌,但妻子最終還是出軌,所以李澤又覺得真的存在這樣的可能性。
要是這樣的可能性真的成真,那李澤將失去所有。
希望不會發生吧……
盡管已經接近五月,盡管天氣已經很熱,但李澤還是覺得脊背涼颼颼的,就好像有一股冷風一直往他背上吹似的。這樣的錯覺很像走夜路的時候撞鬼,所以李澤還本能地往后看了眼,卻只是看到一對情侶牽著手從后面走過。
女的一臉甜蜜,男的則顯得有些得意,還用鄙夷的眼神瞥了好像在窺視的他一眼。
到了幼兒園,見薇薇已經醒來,李澤便帶走了薇薇。
可能是因為已經連續兩次去醫院,這次去醫院的時候,薇薇倒是一點兒也不怕。
甚至在護士拿出棉簽時,薇薇還主動昂起頭,并張大了嘴巴。
對于親子鑒定的流程,李澤是熟得不能再熟。
而因為李澤早上才拿走鑒定報告,下午又拿著妻子的頭發并帶著女兒來做親子鑒定,劉醫生都覺得有些好玩。至于緣由,已經在這科室工作了多年的劉醫生自然也清楚。無非是女方說女兒也不是她的,所以李澤才會拿著女方的頭發來做親子鑒定。
走完流程后,李澤帶著微微離開了醫院。
下午李澤沒有課,所以他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辦。
不管他妻子說的是真是假,他都必須去當初他妻子生孩子的那家醫院走一遭!
所以在送女兒到幼兒園后,李澤便開車前往那家醫院。
到了那家醫院的婦產科所在樓層,李澤徑直朝主任辦公室走去。
敲了敲門,沒等正在寫報告的主任同意,李澤直接走了進去。
因辦公桌上擺著工作牌,所以李澤知道眼前這個帶著眼睛的中年女人叫許梅芬,是婦產科主任。
看到站在辦公桌另一側的李澤,許主任問道:“請問有什么事嗎?”
被許主任這么一問,李澤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想了下后,李澤道:“我叫李澤,我老婆叫丁潔,12年11月份我老婆有在你們這邊生了個孩子,我想讓你幫我查一下我老婆生的到底是兒子還是女兒。”
聽到李澤這話,顯得有些尷尬的許主任問道:“這個你自己應該曉得的啊?”
你們這邊到底有沒有檔案記錄?”
先生,我不明白你干嘛要看檔案,“許主任道,“反正我們這邊的檔案不能隨便調取,所以只能和你說一聲抱歉了。”
你們不怕我報警嗎?”
先生,其實我到現在還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我妻子生的是兒子,但被人調包了,“兩只手壓在辦公桌上后,李澤繼續道,“她說她生完孩子被送到病房以后因為麻醉藥的關系睡著了,結果當她醒來的時候,她懷里的兒子就變成了女兒,所以是被人給調包了。我想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所以麻煩你幫我調出檔案記錄。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在孩子出生以后,產房里的醫生或護士就會把體重、性別之類的寫下來做記錄,所以就算是在產房里被人調包,那檔案上的性別應該還是準確的。”
調包這種事不可能會在我們醫院發生的,“一臉嚴肅的許主任道,“我們醫院非常正規,絕對不可能發生嬰兒被調包的情況。再說了,假設是因為你們自己疏忽而導致嬰兒被人調包,那也是你們自己的責任。在有家屬看護產婦的前提下,嬰兒還能被調包,這怪得了誰?”
李澤想說妻子被推入病房以后,并沒有人看護,但他不想說也不能說。
要是說了,估計還會受到這個許主任的嘲笑,說居然會沒有家屬陪著產婦。
看著許主任,李澤道:“麻煩幫我調出檔案記錄,我想看下檔案。”
無能為力,“許主任道,“我雖然是主任,但我也沒有權限,所以你可以直接去找院長。不過院長現在沒有在辦公室,已經出差了,你可能得下周再過來找他了。只要得到院長的許可,我會第一時間調出檔案記錄給你看的。”
信不信我報警?”
聽到李澤這話,笑出聲的許主任道:“假設你的孩子在病房里被人調包,那你在當初就應該直接找我們醫院,讓我們醫院調取監控,看你們的孩子到底是被誰抱走了。可現在已經過了四年多,你突然跑來讓我給你看檔案,這不是很奇怪嗎?反正我們醫院沒有違規,所以你愛報警就去報警。只要警察來了,我們會無條件配合的。”
聽到許主任這話,李澤都覺得自己像是吃了蒼蠅。
李澤想看檔案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孩子出生并且沒有被推出產房的時候,醫生就會記錄體重、性別、出生時間等一系列的數據用于存檔。
所以如果他妻子說的是真的,那檔案上的性別應該是男。
可因為許主任不讓他看檔案記錄,所以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難道真的直接報警嗎?
要是沒什么事的話,麻煩請離開。”
許主任下了逐客令后,心里不爽的李澤還是走了出去。
在準備去坐電梯時,李澤卻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
看到對方后,李澤忙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