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記憶等於時間
“良太郎，和我簽訂契約吧。”
“天津四，佑鬥在找你。”
話音落，野上良太郎和天津四面面相覷，各自沉默。
“天津四，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爲什麼要和我簽訂契約，佑鬥怎麼辦？”
“佑鬥……佑鬥……不能再戰鬥了。”
“誒！什麼意思？佑鬥他受傷了？”
見野上良太郎誤會，天津四趕忙擺手解釋。
“啊，不是的，是零諾斯的變身次數有限，佑鬥只剩下最後一張卡了。”
野上良太郎鬆了口氣，但隨即又擔憂問道：“零諾斯的變身次數是有限的啊，有什麼辦法可以增加卡片數量嗎？”
天津四剛想說些什麼，但下一刻卻閉嘴不提，半晌，甕聲甕氣道：“那個……增加不了的。”
相對桃塔羅斯他們，天津四跟野上良太郎沒有朝夕相處，是以並沒有發現他的欲言又止。
而躲在暗處的霍澤則是發現了端倪。
零諾斯的卡片數量顯然是有增加方法的，只不過這個方法的代價讓天津四退卻了。
接下來野上良太郎遭遇了異魔神，天津四也在桃塔羅斯粗暴的安慰下，跑去找櫻井侑鬥。
霍澤想了想，跟上了天津四。
果然如他所料，天津四和櫻井侑斗的情誼不是一張卡片可以破壞的。
櫻井侑鬥以扔掉最後一張卡片的方式，表明心跡，與天津四情誼更上一層樓。
只不過最後夕陽西下，兩人下河找卡片的身影頗爲狼狽。
這一切也都被霍澤忠實記錄了下來，並附上插圖。
想著直接詢問天津四和櫻井侑鬥，大概率得不到零諾斯卡片的獲取方法，霍澤隨即上車找到了車長。
“車長，零諾斯的變身卡片數量怎麼增加？”
相處越久，霍澤越不想和車長拉扯。
車長轉移話題的本事和謎語人性格，往往會讓原本的路線偏離不知多遠，還是直截了當的好。
車長聞言邪魅一笑，意味深長看著霍澤道：“卡片數量已經增加了。”
“櫻井侑鬥那的卡片不是最後一張？”
“當然，霍先生，你難道忘了最開始的零諾斯是誰嗎？”
“……明白了。”
……
“這卡片又不是護身符，不用就沒有任何意義。”
“變身！”
“佑鬥！”
“牛郎星形態”
“事先說明，我可是很——強的。”
一番激戰，戰鬥結束，櫻井侑鬥將卡片拔了下來，其在手中化爲金色粒子消失。
而此次的契約者藤代裕也躲在隱蔽處，說的話卻是引起了霍澤的注意。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櫻井的詛咒？”
“等等，櫻井是誰？”
看著神情不似作僞的藤代裕也，霍澤腦中電光一閃，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櫻井侑鬥那邊卡片剛剛消失，這邊原本還記得年長櫻井侑斗的藤代裕也就忘記了。
難道零諾斯的卡片使用，是要消耗其他人對使用者的記憶？
不對，藤代裕也記得的是年長的櫻井侑鬥……所以！
“我的條件就是請霍先生一直記得他”
霍澤眼簾微低，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車長那個老狐貍。
但這也不對，車長說過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是比特異點還要特異點的存在，時間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這裡面肯定有問題，車長那傢伙瞞了他不少事呀。
心底默默又給車長記了一筆賬，霍澤臉黑的離開現場。
不過還不等霍澤向車長問明這一切是怎麼回事，葉奈突然變小了。
不是齊格曾經將桃塔羅斯他們變小的那種身體縮小，而是葉奈從一個少女變成了小女孩模樣，身高都只剛到龍塔羅斯的胸口位置。
“小葉奈！”
看著手舞足蹈的龍塔羅斯，葉奈表情十分複雜。
“車長，這是怎麼回事？”
車長看了眼焦急不已的葉奈，放下勺子，扯下餐巾起身，帶著葉奈和趕來的櫻井侑鬥去了駕駛室。
之所以會讓櫻井侑鬥也過來，是因爲這件事可能也與零號有關。
當然霍澤更傾向就是和零號有關，車長這人，說話總是模棱兩可，可能，也許，在他看來，就是一定，絕對。
不得不說，與車長的多次交流，霍澤已經形成了一套辨別方法。
車長讓葉奈和櫻井侑鬥看的是之前突然出現的一條新路線，不過這條路線到中間就斷掉了。
“這條路線是前不久出現的，它很可能通往零號，或是葉奈伱消失的那段時間。”
“車長，你的意思是我的未來恢復了！”
葉奈很激動，自從她的未來消失後，這件事就一直壓在她的心頭。
“如果這條路線可以連接到現在，那就有可能。”
聽到這話，葉奈上前雙手按在屏幕上，輕輕撫摸，眼中滿是希翼。
一定，一定要連上啊……
“車長，葉奈不是特異點嗎，不受時間影響，爲什麼還會因爲她的未來改變而變小？”
霍澤覺得這裡面有問題。
“霍先生，你覺得時間是什麼？”
霍澤聞言一愣。
時間是什麼……這個問題他也思考過，不過並沒有想得太透徹。
嚴格意義上來說，“時間”這個詞是人類創造定義的，是物質的永恆運動、變化的持續性、順序性的表現，包含時刻和時段兩個概念。
時間是人類用以描述物質運動過程或事件發生過程的一個參數。
而在這個世界待了這麼久，霍澤已經看出來，在這個世界，人的記憶就是“時間”。
“葉奈只是身體變小了，但她的心智和記憶沒有受到影響，所以所謂特異點不受影響，指的是特異點的記憶不會受到時間影響。”
“賓果，完全正確。”
霍澤沒好氣白了一眼車長。
“少給我來這套，還有有關櫻井的事，你不解釋一下？”
“按照這個邏輯，我記住櫻井，根本無法增加零諾斯卡片的數量，因爲他不存在於現在，只在過去遊蕩，我記住的不是這個時間的他，根本就沒用。”
“良太郎已經做過確認了，剛剛回想起一些記憶的愛理小姐忘記了，藤代裕也忘記了，澤田由香也忘記了，唯獨我沒有感受到記憶缺失。”
“而且我大概率也不會感覺到，畢竟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個世界的時間一樣對我不起作用。”
“車長，異魔神會因爲契約者記憶忘記而消失，當所有人都不記得櫻井，他是不是也會消失？”
霍澤神情嚴肅，車長也收起了笑容，正色道：“霍先生，等到了終點站，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好，我等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