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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會爲(wèi)了歐陽毅這個傢伙失眠,洛詩你真是一個傻瓜!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jīng)這麼愛他了呢?”
雖然嘴上不說,但洛詩心裡還是希望歐陽毅會來接她回去,她在醫(yī)院住了三天,他那邊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嘀嘀嘀……”
“夫人,你要不要回來一下,先生今天帶了一個女人回來……”
“啪!”
這個電話來得太及時了!洛詩買通了家裡的女傭,卻沒有料到會得到這樣的消息!
一瞬間怒火在她的胸腔裡面燃燒,不顧已經(jīng)是深夜,她站在路邊攔車,心中卻在冷笑。
歐陽毅!你好樣的!不要被我抓到,否則我絕對不會原諒你,帶女人回去,你好大的膽子!
燈火通明的別墅,依稀可見人影走動,下了車,洛詩腳步一頓,站在原地不動了。
她在想,這會不會是歐陽毅故意使的計,爲(wèi)了騙她回去。
“夫人,您回來啦!”
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女傭恰好打開門,探出一個腦袋,小心翼翼地開口。
神色淡漠的走過去,洛詩強(qiáng)裝鎮(zhèn)定,“人還在裡面?”
女傭咬著脣點點頭,眼中露出一絲擔(dān)憂。
“歐陽毅,你最好給我們兩個人留一條後路。”
一瞬間,洛詩的臉色變得慘白,咬牙切齒地進(jìn)入客廳,沙發(fā)上的畫面撞入她的眼,刺得她眼睛酸澀無比。
歐陽毅幾乎半裸的身體上趴著一個女人,女人衣不蔽體,露出性感的內(nèi)衣,她勾著紅脣,回眸望向洛詩,絲毫
沒有慌張之色,躲進(jìn)歐陽毅的懷裡,讓他的胳膊攬住自己。
歐陽毅醉得不清,看見洛詩,他的臉沉下來,一個翻身,將身上的女人壓到自己的身下,似笑非笑地望向洛詩
,“你還回來幹什麼?不在醫(yī)院陪你的小情人?”
隨手拿過茶幾上的水杯砸過去,洛詩氣紅了眼,“歐陽毅,你是認(rèn)真的?你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做什麼嗎?”
“我當(dāng)然知道,介紹一下,這位是朱莉,亞力集團(tuán)老總的獨女,我們從小就認(rèn)識,之前還是個小姑娘,出國幾
年回來,已經(jīng)出落得這麼漂亮了。”
歐陽毅一邊把玩著朱莉的頭髮,一邊懶洋洋地開口,一雙陰鷙的眸子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洛詩。
乾裂的脣被咬出了血,洛詩頭痛欲裂,眼睛越發(fā)酸澀,擱在身側(cè)的手也不住地顫抖,她挺直了腰板,不願在歐
陽毅面前做出任何示弱的姿態(tài)。
“你答應(yīng)過我再也不找別的女人!現(xiàn)在你又在做什麼?”
洛詩撲過來,尖銳的指甲沒碰到歐陽毅的臉,肚子上已經(jīng)捱了他一腳,他沒有用上全部力氣,但柔軟的腰腹受
到重力讓她疼得冷汗直冒。
“洛詩,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這樣的女人值得本少爺去遵守承諾?我早該聽兄弟的勸,進(jìn)過蘭桂坊的女人,
骨子裡都是騷的。”
一滴冷汗從歐陽毅俊朗深邃的臉頰滑落,擦了擦被汗溼的鬢角,他一雙星眸黑得嚇人。
他身下的女人不甘被忽視,纖纖玉手摸上了歐陽毅健碩的八塊腹肌,美眸掃向洛詩。
“姐姐,我們只是玩玩,你不用較真。我從來都沒想過要跟歐陽怎麼怎麼樣,今晚過後他還是你的。”
朱莉一直接受西方教育,在國外長大的她,在這件事情上很看得開。
洛詩撩了下頭髮,豔麗的眉眼彎起,脣邊卻沒有笑意,“小姑娘年紀(jì)輕輕的,最好自愛一點,這種男人你玩不
起。”
“我看玩不起的人是你吧!你看上歐陽哥哥的錢,我要的是他的人,我們各取所需不好嗎?”
朱莉有些不耐煩,拉過歐陽毅的襯衫遮住自己,裸著修長雙腿站到了洛詩的面前。
“別在這裡嚷嚷了,掃了大家的興致。我比你年輕比你漂亮,我要是真的和你爭,你能爭得過我嗎?”
“你說沒錯,玩不起的人是我。”
歐式櫃檯上的薰香被暖風(fēng)吹過來,燃到一半的香燭氣味醉人,充滿紫羅蘭香味的房間,是她精心佈置的,現(xiàn)在
無比諷刺,她做的只是給他人做嫁衣。
就算心裡淚流成河,洛詩也隱忍著,這是她最後的一點尊嚴(yán)。
“歐陽毅,當(dāng)初你把我從蘭桂坊裡面救出來,我很感激你。你不計較我的過去,給了我名分和尊嚴(yán)。曾經(jīng)的我
什麼也沒有,沒有父母,沒有朋友,自從遇到你之後,我有了愛人,有了朋友,甚至我以爲(wèi)我會有孩子。但是
現(xiàn)在看來,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洛詩飄忽的嗓音讓歐陽毅愣住了,他微醺的眼片刻清明,漠然望著她,嘴角動了下,卻終是不知該說什麼。
“我們離婚吧!”
他的沉默讓她更加絕望,撂下這一句話,她平靜地離開,纖細(xì)的脊背挺得筆直,一步一步走出去,正如來的時
候一樣,離開的時候,也是這般,一無所有。
“歐陽哥哥,我沒看出來她有說得那麼特別。幾句話就被我氣走了,虧你還說她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我
看,她也早就拜倒在你的西裝褲下了!”
朱莉側(cè)過精緻如混血兒般的臉龐,撩起襯衫,露出蜜色肌膚,對著歐陽毅勾了勾手指,“親愛的,別管她了,
我們繼續(xù)。”
久久的沉默,歐陽毅一動不動,說是雕塑更像是傻了般,那句“我們離婚吧”還在他腦海中迴盪。
將茶幾上烈性伏加特一飲而盡,灼熱的感覺燒灼到他的神經(jīng),他纔回味過來,撿起地上凌亂鮮豔的衣服,扔到
朱莉的身上,嗓音沙啞,“朱莉,你是有未婚夫的人,而且那個人是我的好兄弟,我這個人最講義氣你該知道
的。”
“你什麼意思?”
歐陽毅突然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讓朱莉傻眼了。
懶洋洋地躺在沙發(fā)上,隨性地叼了一根雪茄,好像什麼都沒有發(fā)生一樣,歐陽毅手指著了一下書櫃後的花瓶,
花瓶後紅光一閃一閃,赫然是一個針孔攝像機(jī)。
“早就聽說你在國外是一個綠茶婊,我那兄弟如何能傻乎乎地被你戴綠帽子,正好本少閒著沒事,替他試了試
你,結(jié)果……”歐陽毅狹長鳳眸瞇起,脣邊卻沒有笑容,“如果不想這份錄像在你們新婚典禮當(dāng)天被播放,你
最好主動去取消婚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