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知道唯一一個離開這里的人,是德拉科尼亞,曾經科羅娜島上被稱為星辰的男人,所以科羅娜島一定會有出去的辦法,只是他們從來沒有發現過,不過現實世界的教廷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是需要從外面打開。
面對強大的教廷,現實世界中會有誰膽敢挑戰教廷的權威呢,沒有人……希望破滅的感覺不太好受,小老頭痛苦的捂著臉。“我的時間不多了,也許挨不到科羅娜島出口被人打開的那天。”
一直未曾開口的那名戴著破舊法師帽,拄著拐杖的白胡子老頭注視著年輕人,吼道:“安靜點,蠢貨,我察覺到這位年輕人是我們的好朋友,我們不應該這么對待他。”
白胡子老頭胸口的那枚徽章相當耀眼,紫羅蘭徽章的顏色甚至變成了紅色,最頂級的法師為紫羅蘭徽章,但紫羅蘭徽章會根據法師的實力來改變,分別為橙色,藍色,以及紅色,?最頂級的紅色紫羅蘭法師,甚至紅色紫羅蘭徽章的法師能夠跟一些半神之力抗衡,這個時候的元素已經并非來自于自身,而是神授。
作為最強大的紫羅蘭法師,他的洞察力比起一般的普通超自然力量擁有者要強大的多,白胡子老頭法師當然是察覺到了周圍的動靜,如果在這里殺死雄鷹徽章圣騎士,他們五個人會損耗巨大,到時候別人會出現,然后對付他們五人,這里的那些家伙沒有任何的道義可言,所以他們必須換個地方,然后在動手。
賽博坦對于這里的每個人的想法都相當清楚,聲音冰冷空曠,讓原本已經遮蓋地面的雪花重新飛起來。“在這座島上沒有任何善良,沒有人會相信這座島上任何人的承諾,收起你的假仁假義,別浪費時間。”
紅色紫羅蘭法師走進了一些,喉嚨中發出低沉的聲音。“這里至少有數百雙眼睛看著你,離開我們,你無法活下去,就算是雄鷹徽章圣騎士也不行,跟著我們離開,是你唯一活命的機會。”
數百雙眼睛……賽博坦當然知曉,但他無所畏懼,當做好了必死的決心,地獄也會變成游樂場。“強者自強。”
堅定的回答,然后他想要離開,小老頭停止了哭泣,光頭漢子同樣盯著年輕人,手指伸向了背上的巨斧,工程師壓低了帽檐,這個時候代表他要動手,女孩雙手叉著腰,舔著嘴唇,當女人開始表現出渴望的時候,如狼似虎。
“祝你好運。”紅色紫羅蘭法師說了一句,手中的權杖敲了敲地面,然后轉身迅速離開,其余四人見狀立刻收起了剛才的動作,轉身跟著一并離開。
當走到了僻靜處的時候,有人問。“頭兒,為什么要放他離開,我們有機會,這座島上的獵物可不多。”
“當有數百雙眼睛盯著的時候,那名圣騎士是安全的,沒有人會輕易動手,所有人都不想讓別人占便宜,而且我能夠感覺到,他的力量不僅僅只是雄鷹徽章圣騎士那么簡單,他的體內有一股相當恐怖的力量。”紅色紫羅蘭法師回頭看著圣騎士所在的方向。“等到晚上的時候我們應該能夠在祈福修道院見到他,別著急,耐得住性子才能夠看得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
“可我們來到這里之后從未見到過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那名女孩低聲抱怨。
正如紅色紫羅蘭法師所說的,當這里有數百雙眼睛盯著的時候,圣騎士反而最為安全,沒有人愿意付出努力之后為別人做了嫁衣。
賽博坦必須找到這里的出口,不過現在他發現了一件好事,他的病痛消失不見了,身體恢復到了最佳狀態,詛咒和病情的影響已經到了最小,他沒有死,也許是來到了科羅娜島的緣故,這座島嶼能夠讓人的壽命延長,這算是因禍得福,他還有時間,很多的時間。
看著圣騎士離開,躲在草叢中,泰勒不解問道:“為什么,他們沒有動手,真奇怪,沒有理由放過獵物。”
在這座島嶼上就像是一場求生游戲一樣,每一個被流放到這里的人都是玩家,只有最強者能夠活到最后,否則只能成為漫長游戲的犧牲品,昨天晚上她已經從年輕人口中聽到了關于這座島嶼的一切。
“想想看,當有數百雙眼睛盯著獵物的時候,這些人之間互相都是競爭對手,誰先出手反而會讓自己也置身于危險之中,成為攻擊目標。”唐寧用超自然力量感受著周圍那數百雙眼睛。“所以現在圣騎士安全的,至于打斗聲是來自于別人。”
“那么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是不是應該先找到圣騎士,他是我們的伙伴,我了解他的為人,正直勇敢,絕不是壞人。”泰勒還是有點擔心圣騎士會死在這里。
“不用,如果我們一塊出現,反而會讓我們和他都置身于危險之中,當目標的價值變大的時候,有些人會選擇鋌而走險,這數百人總有人會沉不住氣。”唐寧拿出那封記載著復仇目標的名單,密密麻麻寫滿了名字,都是來自于科羅娜島的邪惡家伙。
從法師目錄中找到了那位紅色紫羅蘭法師的名字,剛才沒有出手的另外一個原因是這名法師的實力,紅色紫羅蘭法師有殺死半神的能力,科羅娜島給予了他生命和時間,讓對方擁有足夠的時間來提升自己的超自然力量。
如果沒有來到科羅娜島,那位法師早應該深埋地下,在這座島上,既有危險,同樣還有好處,所有的好事都伴隨著一部分的壞事,壞事同理,上帝是公平的,不會虧待任何一個人。
當圣騎士離開的時候,這里的數百雙眼睛跟著移動,沒有人愿意放棄這個獵物,當所有的人都離開的時候,唐寧起身,觀察著四周。“走吧,我們得先找到自己的落腳點。”
祈福修道院的位置可不是什么時候都會有,在那里同樣競爭激烈,也許現在去還趕得上不錯的位置,兩個女孩總得安排在安全的地方,進入祈福修道院之前他們只是獵物,進入祈福修道院將變成獵人。
小島上的地形相當復雜,峽谷,高山,還有溝壑,冒著濃烈的硝煙,仿佛直通地獄一樣,巖漿泛起。
懷亞特知道女孩的存在,島嶼上的惡人集體出動,代表懷亞特將關于女孩和自己的事情告訴了其余惡人,他們的目標是自己和兩個女孩,只不過賽博坦的運氣不太好。
一座破舊的修道院坐落在山谷中,順著山谷的小道前行,原本這里沒有路,那些惡人們從這里進進出出,歷經數百年形成了這條險峻山道。
哥特式建筑,建筑散發著一種奇特的氣息,令人糟糕的心情變得愉悅,修道院最頂尖的地方鑲嵌著一枚寶石,靠著山谷的另外一側,明亮寶石散發著的光輝像是太陽一樣,孕育著修道院附近正常的植被,蔥蔥郁郁。
修道院前,破舊的大門上帶著斑駁的點,上前推開大門,大因為年久失修,大門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令人感覺到不舒服,當大門推開的時候,修道院內昏暗的場景展現在眼前,一條長走廊,狹長的走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顯然是昨夜的那場雨讓這棟建筑的最底層也開始漏水。
這座由愛神創造的庇護所也抵擋不住時間和自然的摧殘,嘀嗒的水聲讓貝拉打了個寒顫,從內心里對于這個地方有點排斥,那些惡人就住在這里,與那些惡人住在一起不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
整理了一下帽檐,唐寧走了進去,順著狹長的走廊前行,腳下踩著積水發出十分空洞的響聲,回響在長廊內。
兩位女孩跟在后面,欣賞著長廊兩側的那些房間,房間的門上依稀能夠看出斑駁的漆掉落下來,這些房間里面住滿了人,就像是旅館的房間一樣。
一直走到了長廊的盡頭,唐寧回頭看著走過的這條黑色長廊,地面的積水依舊在發出輕微的聲音。“站到我后面來。”
兩名女孩不明白為什么這么說,但心上人愿意提供保護,她們當然不會考慮,站在了年輕人的背后。
伸手從懷中拿出一瓶藥劑捏在手中,盯著地面上的積水,叮咚的聲音依舊不斷響起,像是悅耳動聽的樂曲一樣。
但長廊盡頭的最后一池清水泛出波紋的時候,手中的藥劑瓶丟了出去,無數的星光沾染在虛空中,顯現出人形,有人一直跟在后面。
貝拉和泰勒吃了一驚,唐寧將帽檐抬起來。“也許你該洗個澡,否則你身上的氣味會暴露你的行蹤。”
一路上那種熟悉的氣味來自于懷亞特,這位頂尖的刺客一直跟蹤著三人,懷亞特沒有聲張的原因是那些眼睛,跟數百雙眼睛一塊競爭,他沒有任何的優勢可言,只能一直跟蹤,只不過他沒想到這樣的小細節讓他暴露。
顯現出真身,懷亞特獰笑。“看起來昨天晚上你逃過了一劫,真讓人吃驚,在這座島嶼上,沒有人能夠在夜晚活下去,你是唯一一個例外,還帶著兩個孱弱的女孩,所以你的身上一定有不少的秘密。”
懷亞特沒有動手,是因為想知道自己活下去的秘密,唐寧聳了聳肩。“我們談個條件,剛到這里的人總是需要一個優秀的向導,您的所有條件都符合,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