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在空晴仰起頭仿若無事的叫了那一聲‘哥哥’之后,就代表,她已經(jīng)選擇跟齊非辰回去了。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空晴走向了齊非辰。對上他那看不透情緒的臉,有些懊惱道:“你若再只顧著工作不理我,我還會讓我哥哥帶我回家的。”
眾人唏噓。
原來,剛才擁抱著辰少夫人的那個男人,是她的哥哥呀?
難怪兩個人這么大膽的在大街上擁抱,也不怕辰少會生氣。
被空晴解開了疑團(tuán)的人,忽然覺得這則新聞倒像是他們自己鬧的笑話。
挽著齊非辰的胳膊,空晴和他走向了紅色的蘭博基尼。
穆景言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有一瞬間,他是恨自己的。明明可以強(qiáng)行將空晴帶走,可他卻總是下意識的尊重空晴自己的選擇。
他知道,空晴是怕連累了他。
可這個傻丫頭,穆景言又怎么會被齊非辰威脅到?
“晴晴。”
忽然,就在空晴和齊非辰剛走到車邊的時(shí)候,身后響起了穆景言的聲音。
記者們紛紛將攝像頭和話筒湊過去,只希望今天不是白浪費(fèi)時(shí)間的。
卻聽見他說:“這壞蛋如果再欺負(fù)你,哥哥永遠(yuǎn)會保護(hù)你的!”
那一臉笑,彎彎的月牙眼。讓空晴兀自紅了眼眶。
空晴被齊非辰塞進(jìn)了車?yán)铮t色蘭博基尼在記者們的閃光燈照耀下,疾馳而去。
主人公都走了,記者們也紛紛散去。
周圍一切都恢復(fù)如往常。穆景言走到了自己的車邊。
滕子書從‘藍(lán)島咖啡’里面出來。
穆景言剛打開車門,準(zhǔn)備進(jìn)去。忽然身后響起了滕子書的聲音。
“大哥,我想跟你。”
穆景言回頭,看到這個人正是剛才和空晴說話的男人。
他思量了片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
——
齊非辰開著車,空晴坐在副駕駛位子上。
兩個人已經(jīng)沉默了一路。
齊非辰在心里有些感激空晴剛才的那一番話。雖然,就算空晴不那么
說,他也有辦法讓這幾個不知死活的記者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可空晴說了那段話之后,很顯然,在外人面前證明了。辰少和夫人關(guān)系很好,只是偶爾會鬧個小矛盾而已。
這樣,卻更突出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恩愛。
“齊非辰。”半晌,空晴緩緩開口。眼睛一直直視著車子前面。
齊非辰側(cè)目看了她一眼,隨即繼續(xù)開車。等著空晴繼續(xù)說。
“我們離婚吧。”
‘吱——’
一陣急促的剎車聲,隨即慣性使得空晴身子前傾。額頭猛然間撞上了前面的玻璃,車子瞬間停下。
“你不用這么狠吧?”空晴咬牙,捂著被撞的紅腫的額頭,扭頭怒氣沖沖的瞪著齊非辰:“我可以認(rèn)為你是想殺人滅口么?”
“下車。”齊非辰看也沒看空晴。
雖然額頭好痛,但聽到齊非辰這句話,空晴心中莫名的一陣欣喜。
這可以理解為齊非辰準(zhǔn)備放過她了么?
推開車門,顧不上疼。急急忙忙從紅色蘭博基尼里面出去。隨即關(guān)上車門,掉頭準(zhǔn)備走。
只要他放她走,那什么離婚協(xié)議都可以當(dāng)做沒有事情發(fā)生。畢竟,要這個冷漠嗜血的男人開口,要比簽字管用的多。因?yàn)樽挚梢孕薷模囊饽钊绻戏趴涨缱吡耍驼l都攔不住了。
剛走了沒兩步,這才發(fā)現(xiàn)。路邊不遠(yuǎn)處竟是港口。
齊非辰怎么開車來到了這里?
不過正好,空晴也不想呆在這中京市。坐船離開這里,去一個齊非辰找不到的地方。也省的他出爾反爾。
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剛走了沒兩步。還沒等上了港口棧橋的,身后一個男人跟了上來。
“這邊走。”齊非辰從后面拉著空晴的手,掉頭往另外一個棧橋走去。
空晴趕忙甩手:“喂,你干嘛?放開我!”
“你真的想離婚?”齊非辰?jīng)]有強(qiáng)制著空晴前行,但大手仍然緊緊抓著空晴的手腕。停下腳步,冷眸微瞇。眼神中,透漏著危險(xiǎn)的光澤。
空晴沒有絲毫懼怕,仰起頭勇敢的看著他,肯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要和你離婚
。”
“你這又是耍的什么鬼把戲?”齊非辰忽然笑出聲來。
讓空晴摸不著頭腦。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和他離婚,倒成了自己耍手段?
這沙豬男該不會覺得自己欲擒故縱吧?
“齊非辰,我說我要和你離婚!聽不懂人話么?”空晴嘴里說著話,手更是不住的想掙脫。
“我懂,我懂。”齊非辰點(diǎn)點(diǎn)頭。但看他臉上的表情,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他一點(diǎn)都不像是懂的樣子。
拉著空晴,繼續(xù)邁開步子往前走。
手緊緊的抓著空晴的手腕,不在乎是不是已經(jīng)被勒的通紅腫痛。
空晴手腕已經(jīng)不敢再動。因?yàn)槊媲暗倪@個閻羅,根本就不懂得憐香惜玉。踉蹌著腳步,和齊非辰上了一條船。
那條船空晴坐過兩次了。這一次她也知道,齊非辰要帶她去血焰島。
這一路,空晴算是被軟禁在船艙里。
有飯吃,有水喝。有地方睡,還有電影看。
唯一一點(diǎn),就是她不準(zhǔn)踏出船艙半步。
想過要逃,可一推開船艙的門,就會有四個光頭彪漢立在門口,雙手背在身后,一臉兇神惡煞的盯著空晴。
嚇得空晴身子一顫,趕緊關(guān)上船艙的門。再也不敢打開。
從中京市到血焰島,大概有一天半的時(shí)間。
齊非辰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直到船靠岸,船艙的門才被打開。
四個光頭不見了,齊非辰出現(xiàn)在空晴的面前。
他上前拉著空晴的手腕,和來時(shí)一樣。‘牽著’她的手前行。只要空晴不走,他的力道就會加重許多。
為了讓自己好過一點(diǎn),空晴只能乖乖的跟著齊非辰上了血焰島。
坐上越野吉普,行駛了大概十多分鐘。
車子停下,空晴也瞬間認(rèn)出了這個地方。
這不是上次來過的那個地方么?空晴就是在樓下的這個小公園里和齊靈見過的最后一面。
而樓上,便是齊靈的房間。
不知道為什么,按理說,齊靈應(yīng)該對于齊非辰來說最重要的人,可是他住的地方卻很普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