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軍山和楊破軍看到了老者的善意。這,或許也是小家族的悲哀吧!雖然身爲(wèi)元嬰修士,卻對幾位金丹修士也要和顏悅色。
不過,連軍山和楊破軍兩人,都不是什麼狂傲的人。或許,有些時候他們顯得有些狂妄,但那都是針對敵人的。對連軍山來說,人敬我一尺,我自然就敬人一丈。
所以,連軍山和楊破軍兩人恭敬的彎腰:“前輩嚴(yán)重了,晚輩多有打擾,見諒!”
如此一來,自然是賓主皆歡。
幾人進(jìn)入莊園之中,連軍山放眼望去,樓臺亭閣,自然是鱗次櫛比,其中更是有著諸多法陣照顧,靈氣比外面濃郁多了,還不失純淨(jìng)。至於其中,什麼四時長青之草、八節(jié)不敗之花,則更是等閒。
光氏莊園佔地廣闊,在其中生活的,不僅僅是修士,還有家族之中那些並不適合修練的凡人。之外,更有一些獨立的小院落,據(jù)光東勝說,乃是給家族之中的供奉長老所居住的。
而供奉長老,自然都是選擇的元嬰修士。只可惜,光氏家族的名頭,還不足以吸引到元嬰修士前來。這些院落雖然精心佈置,卻都只是空閒著。
如今,卻是便宜了連軍山和楊破軍二人。爲(wèi)了表示對他們的重視,光東勝和那老者商量了片刻,就決定撥出兩座小院,供兩人入住。
光東勝帶著楊破軍前去,而連軍山,卻是那元嬰老者在陪同。這等待遇,也當(dāng)真是極度的重視了。
“老朽光重奎,忝爲(wèi)光氏家族族長。”光重奎一邊緩步走著,一邊和連軍山閒談著,“不知君山道友師從哪位前輩?”
連軍山輕輕一笑,哪裡看不出光重奎在刻意交好?他卻是有些奇怪,在修練界,一般的元嬰修士,可都是傲氣得很啊!哪裡會對他區(qū)區(qū)一個金丹修士這樣和顏悅色?
光重奎此刻心中也在盤算。光東勝作爲(wèi)他最得意的孫子,一路修練到金丹期,儼然已經(jīng)是光氏家族下一任的族長了。若是他能夠修練到元嬰期,那麼光氏家族的聲威,便能立刻陡增一倍!
到了那時候,光氏家族,就不會再是如今這樣的窘境——連招攬一個元嬰修爲(wèi)的供奉長老都招攬不到!
可是,光東勝此次外出歷練,卻是忽然傳回消息,說是結(jié)識了一名金丹修士。本來這也沒什麼,在元嬰修士的眼中,金丹修士,還不是隨手宰殺的對象?
可是,光東勝的描述,卻讓光重奎不得不重視起來。
光東勝對連軍山的描述是這樣的——其對陣同階修士,不過一擊便斬一人,所向披靡,幾有元嬰風(fēng)範(fàn)。
正是最後一句話,讓光重奎動了心。他知道,自己這個孫兒,眼高於頂,等閒修士根本就不放在他的眼中。加之家族對光東勝也是不遺餘力的培養(yǎng),在其達(dá)到了金丹期之後,實力比之一般修士,也是要強(qiáng)悍許多。
可是,從光東勝的字裡行間,光重奎看到了那種有種的佩服,乃至是敬畏!
等到見面之後,光重奎更是和光東勝進(jìn)行了短暫卻深入細(xì)緻
的神識交流,對連軍山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這才決定親自出面。
而一見面之後,光重奎就感覺到了連軍山的不凡。雖然只是金丹修士,可是不經(jīng)意間散發(fā)的氣息,卻是令他隱隱的感到了懼怕。這只是金丹修士?光重奎不禁嘆息起來,卻是打定了主意。
不管怎麼樣,他身爲(wèi)光氏家族族長,又是元嬰修士,如此曲意交好,這份誠意就已經(jīng)顯現(xiàn)了出來。
可是,就算如此,面對光重奎的詢問,連軍山也只能輕輕一笑,含糊其辭。但是這樣也沒什麼,修練界很多修士怪癖多了去了,如連軍山這樣,說是師尊不準(zhǔn)透露名號的,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一路閒談著,很快就到了一個獨立的小院門前。光重奎只輕輕咳嗽一聲,立刻就有人從內(nèi)將門打開:“拜見老祖、見過前輩。”
聲音清脆婉轉(zhuǎn),竟然是一名女子。連軍山微微一愣,仔細(xì)看去,卻是一名身穿翠衫的嬌美女子,正盈盈下拜。
而女子,相貌極是秀美,瓜子臉配上那大大的眼睛,很是有著楚楚動人的風(fēng)姿。她看著連軍山那張猙獰的臉,閃過一絲畏懼,卻更多了幾分叫人憐惜的風(fēng)情出來。
讓連軍山注意到的,卻不是那女子的容貌,而是其修爲(wèi),竟然是一名圓融期修士!
雖然纔到光氏家族,可是連軍山也瞧出來了,這光氏家族,只怕也是慘淡度日。族長,不過區(qū)區(qū)元嬰修爲(wèi),而光東勝金丹修爲(wèi),就已經(jīng)被整個家族當(dāng)成了寶一樣,那麼眼前整個圓融修士,地位只怕也不低。那麼,將這樣一個圓融期的女修放到這裡來,是何意?
“綠蘿,好生服侍君山前輩。”光重奎輕輕點了點頭,板著臉對那女修說道。
連軍山心頭一震,什麼,這竟然是侍女?
這……未免有點太高待遇了吧!
“道友一路風(fēng)塵,還請修練片刻。少待便爲(wèi)道友接風(fēng)洗塵,一杯薄酒,還望道友賞光。”光重奎此刻的姿態(tài),簡直可以說是……卑躬屈膝了。
連軍山心中嘆息一聲。他知道,光氏家族慘淡度日,如今已經(jīng)是病急亂投醫(yī)了。不過,若是當(dāng)真弄找到他連軍山,卻也是一樁幸事。元嬰修士,元嬰修士很厲害?他連軍山又不是沒殺過!
“前輩太過客氣了。”連軍山不由苦笑,“只是晚輩在外面行走習(xí)慣了,倒是不需要什麼是伺候,這位綠蘿道友,還是去好生修練吧。”
開玩笑,他連軍山怎麼會要一個侍女在身邊?那也太彆扭了。
光重奎哈哈一笑:“道友不必推辭,既然來到了我這裡,就當(dāng)?shù)搅俗约旱亩锤校凑堧S意便是。你放心,綠蘿很是乖巧,絕對不會打擾到道友休息的。”
話說到這裡,連軍山卻也是無法推辭了,只好謝過。
進(jìn)入院中,連軍山才發(fā)現(xiàn),這個校園所花的精力可是不小,各色設(shè)施應(yīng)有盡有。修練的靜室有之,起居室也是不吝奢華,就連修建屋子的材料,也都選用了能夠清心寧神的靈木。此間的聚靈陣,也是仔細(xì)架設(shè)
的,可不是外面那種大路貨。
如此精細(xì)的院落,純粹是按照洞府的標(biāo)準(zhǔn)在打造了,倒也配得上元嬰修士的身份了。連軍山卻是不甚在意——他唯一一次修建洞府,還是在劍閣古劍峰。當(dāng)初雖然也花費了不小的力氣,卻也不曾用過幾日,就煙消雲(yún)散了。
至於在百戰(zhàn)秘境之中那些所謂的臨時洞府,倒不如說是藏身洞穴!
方坐定沒有多久,就聽到綠蘿在外面恭敬的說道:“前輩,家主有請前輩前去赴宴。”
連軍山嘆息一聲,不過,在決定了應(yīng)光東勝之邀的時候,他就知道會發(fā)生這些了,倒也沒有什麼不耐。
跟隨綠蘿向外行去,卻是沒有施展什麼神通,而是純粹的不行,也不知道轉(zhuǎn)了幾個彎,在一片綠樹掩映中,連軍山看到了一棟小樓。,
這棟,卻是有些名堂,竟然是用玉石煉製而成,非是一般的建築,幾乎可說是寶物了。
而楊破軍,此刻已經(jīng)端坐在其中,在他的身邊,還有三個中年修士,幾人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談笑甚歡的模樣。
一轉(zhuǎn)頭,見到連軍山,那三名中年修士立刻起身:“見過道友。”
放眼望去,這三名修士,卻也只是金丹修士而已,互稱道友,卻也是合適。
到了小樓之中,連軍山立刻就感覺到了其中濃郁純淨(jìng)的五行靈氣,當(dāng)下不由深吸了口氣。這棟玉樓,倒也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寶物呢!
隨後,便是宴會,光重奎竟然再一次出現(xiàn),親自參與。而光東勝,此時卻不再是以前的粗豪模樣,而是換了一身月白長衫,配上那一頭的紅髮和粗豪兇橫的面孔,倒又幾分相映成趣的味道。
相互一介紹,連軍山才知道,那個白面無鬚的中年修士,乃是光東勝的大伯,而另外一個面上有數(shù)道猙獰疤痕的,卻正是光東勝的父親。而另外一箇中年修士,看上去普普通通毫不起眼,可是連軍山卻感覺到,他是眼前這羣人中實力最強(qiáng)的——除了光重奎。
酒宴也很是下了一番功夫,靈酒就不說了,都是上等的貨色,無論滋味還是其中靈氣,都極爲(wèi)醇厚,就連菜餚,也都不是凡品。不是少見的靈果,便是兇獸的血肉經(jīng)過仔細(xì)的烹調(diào)。
一行人坐下,閒聊之際,光東勝特意的宣揚了一番連軍山的戰(zhàn)績。如此以來,其餘的幾個修士也都是仔細(xì)奉承,當(dāng)真是賓主盡歡。
正是酒酣耳熱之際,連軍山卻猛然一下坐直了身軀,側(cè)耳細(xì)聽起來。
衆(zhòng)人都是微微一愣,不明白連軍山這是爲(wèi)何,倒是光重奎,畢竟是元嬰修士,立刻也察覺到異樣,不由心頭一片駭然。
光重奎感覺到,有一匹閃靈馬,竟然一路狂奔到了莊園門前!這倒是有古怪了。難道……是家族之中那位後輩玩樂之心大起,竟然去弄了一匹閃靈馬回來?
當(dāng)下,光重奎一聲輕笑:“家中小兒多喜玩樂,也不知道是哪個不成器的傢伙,竟然去弄了一匹閃靈馬回來。道友,且滿飲杯,不要被小兒輩壞了興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