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八脈會武的日期的臨近,蕭禹也暫且放下了玄氣的修煉,對于他來說,現在二星武士的玄氣修為已經足夠,畢竟,他的戰斗力可不是尋常的選修可以比擬,先不說那把硬度甚至可以媲美三品玄兵的斷刃,即便是那橙階絕學級的煉日指,也是可以越級強殺對手的一個底牌。
雖說沒有修習身法玄技,但是蕭禹的身體強度,甚至可以比擬八星九星的武士,尋常的兵器,根本刺不穿他的體表防御。這若是與人爭斗起來,也算得上是一個不小的優勢。
僅僅剩余三天的時間,即便蕭禹再怎么修煉,也是難以提升自己的玄氣修為。倒不如借助這個時間,好好地鞏固一下現在的玄氣修為。萬丈高樓平地起,只有將當前的修為鞏固下來,才能夠問鼎更高層次的境界。
因此,在這樣輕松心態的作用下,蕭禹這幾天過的是異常悠閑,早上打熬打熬身體,和蕭家的后輩們打鬧一番,優哉游哉,倒也是一件美事。
今天,蕭禹則是和張胖子一起,張胖子這廝既然能夠和蕭禹并稱為上京城兩大紈绔,肚子里彎彎繞自然是不少,今天,則又是找蕭禹來賭錢去的。
自從上一次張胖子被張無情修理一頓后,也是收斂了一段時間,只不過張胖子本性難移,沒過幾天手又癢了,在千金堂里又是輸了個精光,不過莊家也算是比較厚道,沒有把張胖子往死里坑,也算是給了張家面子。
因此,剛剛被刑滿釋放沒幾天的張胖子,前幾天又進了小黑屋,而且這一次,張無情可是下了狠手,張胖子直接七天沒下床......
這一次從家里出來以后,張胖子可是學乖了,沒有孤身一人前去千金堂,而是將蕭禹也叫上了,在他看來,蕭禹就是賭神的化身,只要有了蕭禹在,什么賭局,那都是小菜一碟。
面對張胖子的哀求,蕭禹也只能苦笑兩聲,張胖子的確是夠義氣,不過這一身臭毛病,也得給他改改了。
張胖子腆著臉,對蕭禹哂笑道:“老大啊,咱們兩兄弟在一起,那可是注定要大殺四方的,這次非得把千金堂的老底都給贏回來,才能報我一箭之仇啊!”
蕭禹滿頭黑線,對著張胖子無奈道:“我得糾正你一件事情,其實不是咱們兩兄弟在一起能夠大殺四方,是我一個人能夠大殺四方,至于......你嘛,也就是個大輸四方。”
兩個狐朋狗友,從蕭家走了出來,勾肩搭背的便是向千金堂走去。
千金堂內,蕭禹果然是展現出了他兩世為人的定力,耐心,以及高超的賭術,在千金堂里,和張胖子兩人一唱一和,配合的異常默契,將坑了張胖子的那個莊家給陰的眼淚的快流下來了。
等到傍晚的時候,張胖子不僅將他的十萬金幣贏了回來,還額外的將莊家押臺的三十萬金幣給贏了個精光。
張胖子和蕭禹,自然是將這四十萬金幣分了個精光,二十萬金幣到手之后,蕭禹原先有些窘迫的境地,自然也是改變了不少,至少,他現在不必為一些購置一些二級靈藥而發愁了。
和張胖子分別后,蕭禹便是獨身一人離開了千金堂,身形悄然一變,蕭禹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冷笑,隨即身影便是拐入一條小巷子中。
而在片刻之后,一道輕微的腳步聲,便是迅速的從巷口處傳來,一個黑影,也出現在了蕭禹剛剛出現的地方,此刻,他的臉上帶著疑惑,不解,甚至還有些許怒容,他怎么都沒有想到,憑借自己一個八星武士,跟蹤僅僅是一個一星武士的蕭禹,竟然還會跟丟!
巷子中靜靜的,鮮有人影閃動,那黑影閃動的雙眸一陣凜然,伸手一招,便是將將一個面容呆滯,似乎有些困窘的中年人給招至了過來。
那人眉頭一挑,一股傲氣油然而生:“老頭,你剛才看到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人經過嗎?”
“十七八歲?”
那中年人呆滯的眼睛茫然的轉了一轉,忽然想起了什么,似乎有些懼怕面前這男人一般,這中年人的話也是說不清楚,斷斷續續的難以分辨:“我....這里...唔....有,十七八歲。”
“什么?”那追蹤蕭禹的人眼神一亮,沒想到自己隨便招來一人,都是能夠發現蕭禹的行蹤,看樣子,自己的運氣也不算太差嘛。
眼神中的熾熱只是一瞬便逝,那人的神色,瞬間便是恢復了平靜,對著那中年男人說道:“那人現在在哪里,你只要告訴我,上京城吳家,一定會對你重重有賞!”
一聽到吳家的名頭,那中年人的眼神中,似乎也是有了一抹異樣的神采,本來有些口齒不清的話語,也是清晰了許多,甚至,還是露出了一抹微笑:
“那個年輕人,十七八歲,還穿著一襲黑衣是么?”那中年人忽然問道。
“是,是!”那追蹤蕭禹的人忙不迭的點頭,對著面前的那中年人急切道:“他現在在哪里?”
那中年人的面色忽然十分古怪,不可置信的盯著前方,有些驚恐的聲音,已經是從他的口中噴吐而出:“他......他就在你的身后啊!”
那黑影黯然一驚,急忙回頭去看,但是那里有蕭禹的身影,剛想回頭質問那中年人,但是緊接著,一種危機之感,卻是剎那間便籠罩他的心頭,只是瞬間,那人便是側過身子,緊接著,一股凄冷刺骨之意,便是擦著他的肋骨劃過,在他的身體之上了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基礎劍技,突擊直刺!”
不含一絲感情的冰寒聲音在那黑衣人的背后響起,隨即,一把黝黑的斷劍,便是猶如黑夜中一抹凌厲的電光,直直的朝著那黑衣人突擊而去。
那黑衣人步伐凌亂,有些狼狽的閃避過這劍招,但是即便以他八星武士的玄氣修為,依舊感受到經脈之中玄氣有些郁結,隱隱間,玄氣竟然被劍氣所迫,龜縮在一個極小的范圍之內。
僅僅是一個照面之間,那黑衣人竟然受了一點輕傷。
臉色疾變,那黑衣人轉過身去,臉上的表情,瞬間便精彩了起來。
目光所及,他準備刺殺的目標,此刻正是笑意吟吟的盯著他,手中,還緊緊握著一把黑色的斷劍,在月光輝清的照射下散發著點點的寒芒。
而那個中年人,此刻已經是不見了蹤影,此刻,只要那黑衣人不是傻子,便會明白,蕭禹,早就發現了自己的蹤跡了,還易容成這中年人,重重的擺了自己一道!
蕭禹此刻盯著那黑衣人,嘴角的笑意愈發的明顯,緩緩地向上揚起一個譏諷的弧度,蕭禹面色平靜,忽然開口道:“想要刺殺我,總是應該付出一些代價的吧!”
那人此刻也是從震驚之中恢復了過來,面色,也是再度恢復陰冷,略顯蒼白之色,給人一種病態之感。
慘白的面容盯著蕭禹,那人忽然詭異笑了兩聲:“雖然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變換了容貌,甚至還能夠擊傷我......”
說到這里,他的聲音再次的恢復陰冷,咧了咧嘴,露出了一個恐嚇的表情:“不過,我會讓你知道,一星武士在八星武士面前的差距!”
看著那黑衣男子,蕭禹的凝重的臉上忽然露出揚起一抹不屑笑容,兩排牙齒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淡淡輝光:“吳家的雜種,也就只能逞些口舌之利了,想要取我的命,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