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吳可開口問道:“由警官,那孩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由警官回道:“小孩的黃疸到是不太嚴重……”
聽到這里,胡勇就皺著眉頭說道:“我那孩子的臉色很黃啊。”
“可能坐下鋪,光線不充足,實際情況還好,隔壁車廂有個醫(yī)生,幫忙檢查過后,說是黃疸不怎么嚴重,只要休養(yǎng)一段時間,應(yīng)該可以治愈。”
由警官解釋了一番了,接著又有些擔憂的說道:“不過,那女人可能給孩子灌了不少的安眠藥,現(xiàn)在孩子還沒醒,也不知道對孩子的影響怎么樣!”
“真是可惡!”吳可聞言握緊了拳頭,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如果那女人站在面前,她都想狠狠的來上幾巴掌。
胡勇也有些忿忿的說道:“我聽我那朋友說,在拐賣嬰幼兒案件中,多數(shù)犯罪嫌疑人為了逃避打擊,防止在運送過程中因嬰兒不停哭鬧被人發(fā)現(xiàn)報警,都會在嬰幼兒的食物、飲水中摻雜一些鎮(zhèn)靜劑或者喂服安眠藥,一個不好,小孩就會留下后遺癥,甚至有孩子因此死亡……”
“哎!”由警官聞言嘆了口氣道:“雖說理智上,我知道單純的提高人販子的刑罰很可能會起到反效果,但每當看到人販子這種泯滅人性的表現(xiàn),我也真恨不得把他們關(guān)一輩子才好。”
現(xiàn)場因為這個沉重的話題,沉默了一會,正在這時,一位乘務(wù)員走了過來。一臉高興的通知了一個好消息,說是孩子已經(jīng)醒了。
“咱們快去看看……”大家聽到這個消息,全都站起身來,快步走向了乘務(wù)室。
等他們走到乘務(wù)室的門口時,就看到有一位中年女子彎著腰。正在給哇哇大哭的嬰兒檢查身體,這人應(yīng)該就是剛才由警官說的那位醫(yī)生。
過了好一會,醫(yī)生站起身來,對著大伙說道:“暫時除了有些虛弱之外,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不過孩子還小。咱們這里的設(shè)備也簡陋,具體怎么樣,還得去醫(yī)院檢查過后才知道。”
聽了醫(yī)生的解釋,大家全都松了一口氣,如果孩子被救下來。最后卻發(fā)現(xiàn)身體有問題,他們肯定會郁悶的。
其實,大家也是多想了,那人販子畢竟是圖財,而且已經(jīng)談好了價錢,因此,她最希望的還是把一個完好的孩子交到買家的手里,在這種情況下。她就算給孩子喂安眠藥,也會控制好了度,免得到時候人財兩空。
聽到孩子暫時沒有大問題的好消息。緊接著又有好消息傳來,說是孩子的父母已經(jīng)找到了,不過火車不能掉頭,因此,孩子的父母希望能夠把孩子交到已經(jīng)趕往道都的孩子的舅舅手中。
對于這個要求,鐵路方面到是沒什么意見。不過在這之前,還得問問醫(yī)生的意見。到道都的路程雖然差不多快要過半了,但還有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才能到。如果孩子身體有問題的話,可耽誤不得。
畢竟是個三四個月大的嬰兒,醫(yī)生為了慎重起見,又檢查了一番,結(jié)果還是剛才那樣,不過作為醫(yī)生,她還是希望孩子能夠盡快安排檢查。
聽了醫(yī)生的意見,鐵路方面又打電話和孩子的父母商量,可能孩子的父母現(xiàn)在想盡快讓自己人確認孩子的消息,而且孩子在火車上他們還放心些,再加上他們趕到火車下一站,還沒有火車到達道都的時間來的快,于是,在電話里再三確認孩子沒什么大問題后,他們還是決定按照原先的計劃。
在鐵路方面和孩子的父母商量的時候,楚琛也檢查了一下孩子的身體,同樣發(fā)現(xiàn)確實沒什么大問題,這才放下了心。
接下來的事情,就和楚琛他們無關(guān)了,于是他們和其他人打過招呼后,就回去休息去了。
一路無事,這趟列車也比較爭氣的正點到了道都。
正當楚琛他們?nèi)四弥欣钭呦铝嘶疖嚕俏缓⒆拥木司耍晃欢甙说那嗄昃驮谟删俚膸ьI(lǐng)下,向他們連連表示了感謝,并不好意思的說,他來的急,沒有準備謝禮,就拿了一疊錢,想要塞給楚琛。
本來今天的事情就是舉手之勞,而且又是這種事情,楚琛怎么可能要謝禮,就把錢推了過去。
青年見楚琛確實不要,考慮到還要帶著孩子去醫(yī)院檢查身體,而且楚琛他們還會去瓷都,就表示他是瓷都人,等他解決了這件事情后,一定要在瓷都盡盡地主之宜。
楚琛禮貌的答應(yīng)了下來,當然,如果到時他們還在瓷都,那去應(yīng)約到也沒問題,但如果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他們肯定是要回京了。
青年帶著孩子匆匆的離開后,楚琛他們又在候車室等了幾十分鐘,就搭上了前往瓷都的列車。
一路無事,一行人到了瓷都后,就坐車前往楚琛上次下榻的酒店。
早上八點多,吳可精神抖擻的起了床,楚琛擔心她沒睡夠,就讓她多睡一會,反正窯廠的事情不急,就算明天去也沒關(guān)系。
不過吳可卻笑瞇瞇的表示,她比較喜歡在火車上睡覺,再加上在酒店里睡了四個多小時,已經(jīng)睡夠了。
既然如此,等吳可洗漱過后,三人就吃了早飯,隨后還是和楚琛第一次來瓷都一樣,坐上了錢成的車子,就往窯廠趕去。
一路上,楚琛跟許久沒見的錢成聊了會天,在說到窯廠的事情時,錢成就邊開車,邊從手包里拿出一疊鈔票,向后遞給楚琛。
“楚老板,這次上次我爺爺挑選了幾件樣品的錢,您點了一下。”
錢成現(xiàn)在已經(jīng)多少知道一些楚琛的背景,這讓他震驚之余,以前的稱呼是不敢再提了。
楚琛搖了搖頭道:“錢老這也太見外了,不就幾件不成熟的樣品嘛,要什么錢?”
瓷器品種的研發(fā),不可避免要經(jīng)過試燒的階段,雖說試樣很可能達不到正式產(chǎn)品的程度,但品質(zhì)方面,肯定是按照正式產(chǎn)品那樣制作的。這樣的產(chǎn)品,就算燒制出來,楚琛也沒打算拿出去銷售,一般都在內(nèi)部便宜處理了。
錢成搖了搖頭道:“俗話說的好,親兄弟明算帳,這錢您可一定要收,更何況,其中還有幾件送給了我親戚。”
楚琛見錢成執(zhí)意要給,想了想,說道:“好吧,那我收,不過錢現(xiàn)在你就不用給了,就從錢老的勞務(wù)費里扣吧。”
“那好吧……”
車子一路向楚琛的窯廠駛?cè)ィ蝗婚g,胡勇開口道:“楚哥,旁邊那臺黑色的大眾好像一直跟著我們。”
“什么!”
其他人聞言一怔,楚琛連忙回頭觀察了一會,發(fā)現(xiàn)對方一直勻速的跟著己方車子的后面,確實好像在跟蹤一樣。
“難道是沖著我來的?”錢成皺著眉頭嘀咕道。
“怎么了?”楚琛問了一句。
“嘿!也算是無妄之災(zāi)吧!”
錢成邊開車,邊苦笑道:“前天我和朋友吃夜宵,隔壁桌和另外一桌的人起了沖突,我和朋友正準備走呢,他們一把椅子砸到了我朋友的腳上,我朋友不甘心,再加上他又喝了不小酒,就直接也加入了戰(zhàn)團。”
“我朋友是個練家子,當時直接把他們打得頭破血流,我一看不對,就拉著我朋友上車走了。也不知道,當時他們有沒有記得我的車牌號……”
說到最后,錢成有些尷尬的道歉道:“楚老板,真是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楚琛覺得錢成這事做的也沒什么不對,他搖了搖頭道:“這沒什么,再說了,也不一定是因為打架的事情嘛!而且如果真是因為打架的事情,對方怎么不追上來?”
“這到也是!”
錢成皺了皺眉頭,覺得這事有些奇怪,不過他在開車,也不方便多想,就按捺下心中的疑惑,認真的開著車,另外時不時觀察一下對方。
就這樣,兩輛車一前一后的開了一段路,等車子開過一處視野比較差的大彎道時,錢成突然發(fā)現(xiàn)前面多了一輛開的慢悠悠的車子,這不但把錢成嚇出了一身冷汗,其他也嚇得夠嗆,要不是錢成反應(yīng)的快,估計就追尾了。
見此情形,楚琛有些無語的想,自己是不是和錢成相沖,好在這次比上次運氣好,不然再出個車禍,別說他了,估計錢成心里也很郁悶。
因為這樣一個插曲,大家暫時把后面的那輛黑色大眾給忘了,錢成更是罵了一句臟話,想要超到前面去,把那輛車的車主臭罵一通。這里本來視線就不太好,這人居然還開得這么慢,這是成心想要出車禍,是吧!
正當錢成快要超越那輛慢車時,大家突然就聽見“呯”地一聲巨響,這個聲音頓時就把大家嚇了一大跳,錢成更是手一哆嗦,以為自己碰到對方的車了,就準備停下車來看一看。
“等等,快開……”這時,就聽胡勇大叫了一聲,不過錢成手腳比較快,此時他的車子已經(jīng)快要停下來了。
“怎么了?”錢成一時有些不明所以,不過他也是開車的老手,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此時他再想加速離開已經(jīng)來不及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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