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謝謝三圣大大的打賞!終于有機會把青龍會的事給圓上了!
吳迪將所有的問題又在心里過了一遍,開口道:
“師父,潘家園現在都快被人叫成假貨市場了,如果我的博物館開在那個附近,是不是對于市場的整頓和管理也會起到一個良性的促進作用啊?再加上,之前咱好歹也算是為國家做過那么一點小小的貢獻,難道,領導們就不能考慮考慮給開個后門?”
常老正在琢磨他分析的這些大道道,一聽到這小子還有心思提他所謂的貢獻,不禁怒道:
“你小子的功勞?你小子的功勞還不如你惹得麻煩大呢!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為了給你擦屁股,我們冒了多大的風險?別看現在一切風平浪靜,可是,你知道在某些問題上我們做出了多大的讓步嗎?你居然還好意思給我提功勞?”
吳迪尷尬的撓了撓頭皮,那件事情,確實是鬧的有點大,可是,師父,后來你們出手干的這一票,可是比我當初還要狠的多啊!
之前他沒有想明白,還真的以為干掉青龍會是為了他著想。可是,歐長青有意無意的提點,讓他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他一個平頭老百姓,就算再加上老爸老媽搖籃二女一大家子,甚至算上在澳大利亞出手的那些特種兵、特勤人員的生死,在所謂的國家利益面前,連個屁都算不上!
國家會這么快的反應,而且,還在那么短的時間里就完成了攻擊,怎么看怎么像是早有預謀。說不定,日本政府都在里邊摻了一腿!要不。怎么去解釋之后雷聲大雨點小的聲討恐怖主義組織的行動?他在澳大利亞的那次行動,最多也就能算是逼迫某些方面、某些人徹底的下定了決心而已!
不過,這些都只能在腦子里想想,就算是以師父對他的親近,都不能把這件事情擺在明面上討論。甚至于,連在腦子里想過都不能讓人知道,否則,他絕對會成為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中那些倒霉的家伙。
這么想來,師父不給他講透也是為了他好,反正不管是什么原因。最后他獲得利益不就得了?可是,如果一直不提這些破事,就這么干拿臉皮去蹭,他該受多大的委屈?但是,如果不拿臉皮去蹭,他心目中那個自己具備造血功能。甚至日進斗金的博物館要等到什么時候?荒郊野外的地倒多的是,可是,讓他去開個前景凄涼、門可羅雀,甚至每年還要倒貼一大筆錢的博物館,還不如把寶貝藏家里自己偷著樂呢!
至于說通過交換回收文物,不是他覺悟不高,就算是覺悟再高的人。也總不能讓他天天倒貼著去做這些明顯更有利于國家、有利于華夏民族的大事吧?
當然,他可以采取另外一種折中的辦法,那就是隨便在什么地方搞一個破爛博物館,只要有資格和國外那些博物館交換藏品就行。可是,從心眼里他真的不想這么做。不說明顯的大好事辦成偷雞摸狗般的樣子,只是這些交換回來的寶貝,你讓他往哪兒放啊?
再說了,就算是真那么做了,如果碰到一個不肖子孫,沒有博物館那個架子在那兒撐著。以后這些寶貝還不知道姓什么呢!
不行,一定要想辦法爭取,哪怕時間往后推點也沒關系,反正那些東西放在人家博物館里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就算再耽誤個幾年。又能算得了什么?
正想說話,常老已經笑瞇瞇的先開口了,
“小五,你如果真的盯上那塊地方了,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我給你出個主意如何?”
吳迪眉頭一挑,作為一個合格的公私分明的政治家,師父這次,又能怎樣在不違背他的原則的情況下幫他解決這個大麻煩呢?
“小五,你難道忘了即將到來的博彩大賽了?有人可是承諾過,那兩件東西只要能贏回來一件,就能答應你三個不違反原則的任意要求哦?既然你把事情分析的這么透徹,那大方向上肯定是不會錯了,既然大方向上沒錯,開家博物館這種利國利民的事,征用點土地應該就在不違反原則這個范圍之內吧?”
吳迪的眼睛瞇了起來,就是,差點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如果他真能把那兩件東西贏回來,以華夏目前的國力,估計沒有誰能逼著他們把東西無償的交出去吧?呵呵,只要不是無償,那么,國家層面的有償,究竟能夠從中獲得多少利益,可就不是他這個小小的平頭老百姓可以測度的了。那時候,一個博物館算個屁啊!就算是光明正大的重開天上人間,專門展覽活生生的人肉,估計有些方面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吳迪狠狠的點了點頭,過去的事情沒辦法去計較了,關鍵是就算真的計較,他這小胳膊小腿也擰不過人家一根汗毛。不過,既然這次是汗毛的主人發話,這個機會不用上,也實在是可惜了點。
事情總算是看到了解決的希望,常老滿意的點了點頭,突然問道:
“小五,你這背后的高參是誰啊?不會是老歐家那小子吧?我看就憑你和小四兩個,應該是沒這個眼光和魄力……”
吳迪愣了一下,隨即笑著做了一個擦汗的動作,一彎腰,
“師父英明!”
歐長青就這么簡單的被這個家伙給賣了。不過兄弟兄弟,本來就是拿來背黑鍋的嘛,要不這一年多的三哥豈不是白叫了?
搞定了這件事情,吳迪也沒心思在這兒鑒定那些畫都是誰的作品了。師父雖然說是交給他去鑒定,可是,他心里清楚,這可是老人為數不多的樂趣了,他怎么好意思用作弊的手段神速的揭開謎底呢?
“師父,您也知道,我在一些基礎知識,尤其是歷史方面是比較欠缺的,所以,這些畫還是留在這里,您老有時間的話,幫我做個鑒定吧,反正都是自己的,我不著急。對了,我現在就看楊老去,師父,您那幅畫可不可以拿來讓我先欣賞欣賞啊?”
常老笑了笑,從旁邊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個包裝的很精美的細長盒子,
“給你看了你也不懂,行了,你忙你的去吧,讓我再看看這幅畫,我怎么看怎么覺得像是吳道子的作品。”
吳迪嚇了一跳,吳道子?乖乖,這要真有一幅吳道子的畫,那,那……他實在是想不出該怎么去形容這種幸福的感覺,要不,拿天書偷偷的看一眼?
車上,吳迪輕手輕腳的打開了師父讓他送給楊老的那個盒子,里邊是一幅卷軸。不過一看紙張,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這明顯是一件近代的作品,而且,近的還不輕,搞不好是建國后的東西。難道,是齊白石、張大千這些大師的作品?可是,這些畫也不便宜啊?
小心翼翼的打開卷軸,里邊的內容讓他大失所望。這幅畫是一幅工筆,畫的是一名穿著旗袍的妙齡女郎。看筆力,絕對不是什么名家之作,而且,有些細部的處理甚至連美院的學生都不如。但總體來說,人物的神韻表現的還算不錯,一看就能讓人感覺到這畫中女子是一個秀外慧中的大家閨秀。
送這個給一個老頭子?難道,這是當年楊老爺子暗戀的女人?可是,楊老爺子暗戀的女人,她的畫像怎么會在師父手上?
“這多簡單啊!楊老爺子喜歡這個女的,這個女的喜歡常老爺子,五哥,你要是看幾部韓劇,這簡直就不是個事!”
開車的麻雀抽空看了一眼,滿不在乎的說道。這次,沒跟著五哥出去可虧大發了,被小翠這個丫頭拉著看了半個月的韓劇,這三觀都快被扭曲了。
“你小子……”
吳迪笑著罵了他一句,不過細細一想,別說,還真有可能。嘿嘿,待會兒一定要當著楊老的面打開,說不定就能看出來點什么。
從楊老的房間出來,吳迪看了一眼專心開車的麻雀,別說,韓劇還真有點作用,看多了猜這東西簡直就跟玩似的。只是,這兩位老爺子當年就有這段恩怨,現在居然好的跟一個人似的,看來,革命家的胸懷真的不是他這種沒有什么政治覺悟的小人物能夠測度的啊!
“五哥,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巴塞羅那遇到的那個學畫的留學生?”
“記得啊,好像是叫水天楓吧?怎么了?”
“你當時不是吩咐讓小翠當他的經紀人,要包裝他嗎?小翠前幾天跟我說,這一陣收藏很熱,她想趁機給水天楓搞個畫展,你看怎么樣?”
吳迪一愣,之前他是說過這件事,但是兒戲多過認真,沒想到小翠這丫頭還真上心給鼓搗起來了。對了,前一陣子好像聽麻雀提起過她還上了什么經紀人的培訓班……
他遲疑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的問道:
“麻雀,小翠這一陣子花了不少錢吧?你怎么都不跟我說一聲?”
“呵呵,五哥這一陣忙的腳不沾地,這點小事怎么能來煩你呢?不過,小翠說水天楓學畫很亡命,而且,她也找人看過他的畫,說是很有靈性,所以……”
“走,找小翠去,我再看看水天楓的畫,如果真是可造之材,這次,咱們干脆就玩個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