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靳許安看了看裡面坐著生火的老白,又想了想自己,下定了決心般朝方舟伸出手:
“那行看在是同行的份上,我就相信你一回,希望你德行配位,配得上你得到的榮耀吧,今後我一定會輔佐你,好好把你的生意發揚光大。”
靳許安的點頭讓方舟很是欣慰:“好,我一定不辜負你所望,九宮天以後有你這麼一員修復的人才,一定會更上一層樓的!”
“那我把東西收拾一下,過兩天我就來找你報到,老闆,可以包吃包住嗎?”
方舟笑了:“當然我那還有一個夥計,跟你也差不多,他原來也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現在也在幫我清理著一些賬本了,也算是挺老實的,你們可以睡上下牀。關於老白,我也可以給你足夠的時間,你再帶他回醫院去看一看。”
靳許安略有些驚訝:“之前我只知道你是技藝精湛,名次不凡,現在才知道,原來你也是如此一個爲他人著想的人啊。”
方舟不說二話:“你收拾好之後就跟我聯繫吧。等你的到來。”
方舟說完這話之後便轉身辭行了,回去的路上他給劉俊打了電話,說了一下自己的近況,劉俊在那頭依舊雞飛蛋打:
“這個文件我是不是讓你昨天給我,你今天給我幹什麼呢。啊?我都還沒簽字!”
“明天下午的會取消,改到明天晚上,我忙不過來!”
“通知人力資源部的總監跟副總監過來見我!這一次商業間諜抓不出來,你們就不要再吃飯了!”
方舟默默的聽著劉俊在那頭髮著脾氣。印象中劉俊對自己對林媛總是一副樂呵呵的樣子,什麼時候生過氣?
“喂,找我幹嘛?你又進醫院了?”
劉俊今天估計是被氣的不輕,方舟還沒說話就被他嗆了一口。
方舟無語:“你他媽有病是不是?”
聽聲音那邊應該是喝了口水,劉俊深呼吸了一口氣,終於能夠心平氣和的和方舟講話:
“不好意思啊,我這邊事情太多了。心情有點不好。兄弟見諒。”
方舟沒理他,直接自顧自地說下去:
“我和你講啊,我這邊收了一個修復型的人才,你看看不雅間那邊缺不缺,如果不缺的話就另說,如果缺的話你跟我說一聲,我跟他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給你調過來。”
劉俊這下是真的覺得有點內疚,方舟一心一意爲了他好,他直接接起電話就把人吼了一頓。
“缺!怎麼不缺呢?你是不知道現在浮生閣人丁寮落,也不知道他們是用著什麼吊命的?可能是霍振霄還在給他們投資吧。不過這也說來也挺奇怪的,你在上京的那段時間店裡的生意好像沒有這麼忙,怎麼我一覺得你一走店裡的生意就那麼忙呢,昨天還有兩個在門口爭論真假的。我真的覺得你太牛了,你不管什麼東西都能快速的反應出來,到底應該如何去判斷它,我?我之前學的那些專業知識我早就忘了。”
方舟略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你既然這麼有錢,你去各個城市,挖兩個修復型的人才和鑑別的專家過來幫你,一年給他們一點分紅或者是高薪聘請著,這不你輕鬆他們也有活路嗎?”
劉俊的聲音很是疲憊:“你想的的確要周到很多”,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有了雜音,似乎是他會議室又進來了他的助理。助理在電話那頭的聲音不大不小:“劉總這有一份緊急文件……”
方舟笑起來:“快去忙吧,旋轉的陀螺,看看你能不吃不休轉到幾時!”
劉俊咬牙切齒:“你別招我,我跟你講!還不都是怪你前段時間生病!”
方舟掛了電話之後便往九宮天走,沒想到九宮天裡已經迎來一位貴客。其實秦文他們也沒只提前跟他說,方舟只能從停在門口的車去判斷。和劉俊那臺車一模一樣,是邁巴赫,這東西在簋市就顯得比在上京要珍貴的多。
好嘛——方舟心裡想,他心中的理想車型又被斃掉了一款。
那位客人顯然是等了他有一會兒了,一看到是他轉身就堆了笑容:
“哎喲,方老闆!可算是把您等來了。”
方舟象徵性地點了點頭,秦文自覺的起身給他讓了個位置。他坐下來還是那套嫺熟的手法,洗茶、煮茶、倒茶,直到小小的瓷杯被推到客人面前時,他才淡淡的說了一句:
“您有什麼事嗎?”
客人也盯著他的動作看了很久,看他一套行雲流水般的動作,氣度不凡,想來的確如傳聞所言,不是等閒之輩:“是這樣的,今天我有一個不請之情,我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
“我叫關培峰,是關家的這一代的接班人。”
站在旁邊旁聽的秦文瞬間睜大了眼睛——關培峰,關家!
這關家說起來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家族,其地位不亞於上京的劉家和趙家。但是這個關家也是很奇怪,關家的家族並不滿足於在一個城市生根發展,做大做強。他們的家主似乎深諳古董資源終究有一天會枯竭此道,所以說不停的在換城市發展。上一個它長足發展的城市還是在深城,當時周鶴在洗白過程當中沒有力氣經營古玩這邊的生意,所以說關家可謂是很撈了一筆,在深城。
除此之外,關家還有明顯的一點就是關家世世代代,從清朝開始,所有的掌權人基本上都是女性,除了這一帶以外,因爲到了關培峰這一代,關家就只剩他一個人了。
關家奉行陰盛陽衰的道理,但是說來也奇怪,關培峰的三個姐姐不是意外車禍就是纜車事故去世。還有一個小時候就夭折了。在生下他之後關家家主,也就是關培峰的母親打算不再生了,從此破了規矩,把家主之位直接傳給了關培峰,就是關培峰在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被衆人視作家主了。關培峰的成長經歷幾乎順風順水,沒有任何大的疾病或者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