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那生氣吃醋的樣子,紀景年的男性自尊得到了很大的滿足,在心里偷著樂,雙眸溫柔地注視著懷里的小寶貝。
“寶貝,媽媽吃醋了,怎辦?”,他撅著嘴,對著懷里的小寶貝,故意道。
“誰吃醋了?!哈——我才不會幼稚地跟一個一歲小孩吃醋呢!紀景年,你以為你是誰?。?!”,顧涼辰氣得簡直要跳腳,臉上揚著不屑的笑容,嘴里說著違心的話,那臉色因為心虛而漲紅。
死鴨子嘴硬!
紀景年莞爾,在心里嘲笑她。將小寶貝放下chuang,穿上鞋子,自己坐起身,顧涼辰只見小丫頭此刻居然雙臂撐著chuang沿,仰著頭,在那看著爸爸穿衣服。
這丫頭,是有多愛他?。?
她以后難不成要一直跟這個小屁孩爭chong?
這么想想,也覺得自己是幼稚了!又不是小孩子了,讓他chong什么chong!
顧涼辰這么一想,上前,走到衣柜邊,體貼地為紀景年找衣服。
在他揭開被子時,她立即將小寶貝抱起,不讓女兒看他的身子。紀景年chong溺地看著她們母女的背影,嘴角揚起。
下樓吃飯的時候,艾香已經準備好了早餐,煲了粥,烙了餅。
紀景年要去隔壁告訴趙素妍眼睛好了的事,艾香說,一早上已經告訴她了,她剛去菜市場買菜去了,讓他們中午都去隔壁吃。
“伯母,辛苦了!”,顧涼辰看著一桌豐盛的早餐,誠心地說了句,覺得讓她老人家早起做飯,ting不好意思的。
“有什么辛苦的!我現在跟你媽比手藝呢,可不能輸給了她!”,這人啊,凡事看開了,心胸就開闊多了,她現在和趙素妍處得像對老姐妹,即使,以前有過不愉快。
顧涼辰笑笑,“還是您手藝好!”,甜甜地說,在一旁坐下,知道她現在和媽媽處得不錯。
“是嘛?阿景,你說,媽的手藝好,還是你趙阿姨的好?”,艾香激動地問兒子,看起來ting幼稚的,紀景年明白老太太的心思,在跟隔壁的趙素妍比呢,也是在他們子女面前表現。
“都一樣啊!”,他笑著道,哪邊都不敢得罪!
“我知道,你一定覺得趙阿姨的手藝好!”,艾香撅著嘴,小家子氣道。
“再好,都沒我老婆的手藝好!”,紀景年幽幽地說了句,圈住了顧涼辰的肩膀,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原本心里堆著酸意的顧涼辰,這下子,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現在知道叫老婆了,可人辰辰還沒嫁給你呢!”,明白兒子的小聰明,這會兒也順著他的話說
。
并不是她急著讓他們復婚,是擔心趙素妍、顧涼辰不高興,也是為了他們著想。
提起這事兒,顧涼辰心里又有點慪氣了,“誰想嫁給他!”,她小聲嘀咕了聲,舀了一勺粥,喝下,說道。
紀景年但笑不語,抱起女兒,給她喂飯。
“紀景年!你現在眼睛也好了,你說這婚事,怎么辦的?!”,艾香拍著桌子,對紀景年喝道。
“老太太,甭操心?!?,紀景年沖老媽安撫道。
“辰辰,你別擔心啊,這小子心里肯定想著怎么給你個驚喜呢!”,艾香生怕顧涼辰不高興,哪個女人不想要一個安定的踏實的婚姻?
“我才不稀罕呢……”,顧涼辰小聲說了句。
艾香沖紀景年狠狠地瞪了眼,紀景年仍沒回應,繼續喂女兒吃飯。
真的不稀罕么?
當然稀罕。
自從他失蹤后,她就日思夜想,盼著他回來,跟他復婚,永遠跟他在一起……
這幾個月,她一直在等,等他復明,恢復自信,然后跟她復婚……
現在……
有點索然無味,吃了幾口,就不吃了,去客廳沙發上坐著,打開電視機,新聞里正好播放紀敏洪的案子。
艾香和紀景年也看向了電視的方向。
第二次庭審在明天。
“這老東西,是要到槍決的那天才認錯么?!”,艾香敲著桌子,恨恨地說道。
紀景年看了她一眼,將女兒放下,“卿卿,去媽媽那里玩——”,女兒很聽他的話,快速地跑去了媽媽那。
“媽,不要再為他動氣,明天,我會出庭作證,他逃不掉法律的制裁的?!保o景年平靜地說。
“怎么不氣,怎么不恨?我曾經對他,百依百順,死心塌地,到頭來——”,艾香痛苦地說,失神地看著某個點,眼角的魚尾紋很深,眼眶泛紅。
在紀景年的印象里,父母一直都是模范夫妻,母親溫柔體貼,紀敏洪雖然是大老板,但對她一直不棄不離,在外面從不曾有任何緋聞。
卻不想,他隱藏地那么深。
“媽,別多想了?!?,紀景年看著她,沉聲說了句,離開座位,去了她們母女那。
去醫院做了詳細的檢查,雙眼視力除了有點散光外,沒任何大問題,配了一副散光眼鏡,也只有開車的時候需要戴。
“真的完全好了?”,他要帶她去看診,不放心她,顧涼辰直說不去。
“好沒好,你看不出來嗎?
!”,沒好氣地反駁,沖他翻白眼,那雙大眼睛在醫院的墻壁上四處逡巡。
小女人還生著氣呢,紀景年長臂一搭,將她圈在懷里,“回家吧。”
“去一樓,掛男科!”
“為什么?”
“做手術啊,我要生兒子!”,她理所當然地說道,紀景年終于忍不住,咧著嘴,笑出了聲兒。
“卿卿還沒滿一周歲呢,別忘了,你可是剖腹產,近一兩年內不能要的。”,紀景年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低下頭,看著她,柔聲道。
她早產那天的情景,至今,記憶猶新。
每每想起,像刀刃在心臟上輕輕地刮過,絲絲地疼,絲絲折磨。
顧涼辰這才想起,紀景年莞爾,知道她是一時沖動了,也許是被自己的態度氣到了。
這個傻女人,怎么又不自信起來了?
在他心里,她永遠是第一位的。
很不滿地撇著嘴,瞪著他,甩開他的雙手要走,紀景年趕忙跟上,捉住了她的左手,十指相扣,“我討厭你!”,顧涼辰很不滿地說,耍孩子脾氣。
他莞爾,側著視線,緊鎖著她的側臉。
我愛你。
他心里卻在說這一句。
所有朋友都知道他復明了,紀景年和顧涼辰約了所有人在家里吃飯。
肖南笙第一個趕來,只身一個人,為昨天的事,向他們道歉。顧涼辰本以為他不會來的,微笑著接受他的道歉。
她是何德何能啊,能夠被肖南笙戀慕,一直以來她都以為,他對她好是因為,他是紀景年的好兄弟,而且,之前兩人一直有恩怨,所以,他是在彌補對紀景年的那份兄弟之情。
肖南笙和她站在院子里,紀景年有點不安地站在門口,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辰辰,你別往心里去,昨天,我是太壓抑了,才說了出來。就覺得,自己這輩子喜歡過兩個女人,結果,都不能……現在要結婚了,心里有苦悶,才會——”,肖南笙轉過身,面對著顧涼辰,微笑著說。
“不過,既然說出來了,我心里坦蕩多了!”,肖南笙苦笑。
“嗯,好好對待你的未來老婆,日久生情!”,她笑著說,這時,大門口又有人進來,是艾雯兒和小北方,艾雯兒帶了一瓶紅酒,顧涼辰招呼他們進去。
錢勇駿和蘇冬城一同進來,紀景年和顧涼辰見到蘇冬城很是詫異,“怎么,是不是很驚訝我會來?”,蘇冬城戲謔道。
“坐!”,紀景年招呼他在沙發上坐下,蘇冬城能來,他很欣慰,這個兄弟,他也不想失去
。
“老紀,我跟你,兄弟歸兄弟,其它的,跟咱們沒關系!”,蘇冬城沉聲道,掏出煙盒,正要抽煙,見著站在茶幾旁的小人兒,連忙收起。
“卿卿,姑父——冬子叔抱抱來!”,朝小寶貝張開雙臂,開始說錯了話,連忙改口。
小卿卿害羞地走近,被蘇冬城抱在了懷里。
“冬子,我當你是朋友,才叫你來的!”,紀景年在他身側坐下,將女兒搶了過來。
“柔柔現在不是不傻了嘛,蘇冬城,你作什么作?”,肖南笙不悅道。
“打?。”赂姨崮桥?!”,蘇冬城本能地反駁。
“就讓他作吧!我們這一圈里,還就他最先結婚的,這丫心里一直憋屈著呢!”,錢勇駿拍了下蘇冬城的肩膀,笑著打趣。
“卿卿,找姑姑她們玩去……”,紀景年對小寶貝說了聲,小卿卿聽話地跑開了。
“得了,都別提吧!”,紀景年沉聲道,“老錢,我有話單獨跟你說!”,紀景年站起身,對錢勇駿道。
錢勇駿當然清楚是什么事。
“江雨蓉會出庭作證,到時,你提問的時候,記住,不要給她造成二次傷害!我希望你道德點!”,兩人在書房里,紀景年嚴肅地說。
錢勇駿的風格他是清楚的,言辭犀利,抓到論點,不依不饒,直擊對方要害。
“老紀,我雖然一貫毒舌,但是,道德底線還是有的!”,錢勇駿沉聲道。
出去的時候,只見蘇冬城他們和艾雯兒她們正湊一桌在打牌,艾雯兒和蘇冬城看起來十分自然,并沒任何曖。昧。
“吃飯了!都去洗手吧!”,圍著圍裙的顧涼辰出來,吩咐道,紀景年開始擺筷子。
飯桌上,錢勇駿滴酒未沾,為了明天的庭審;蘇冬城喝了不少,跟艾雯兒劃拳;肖南笙喝得也很高,紀景年滴酒未沾。
顧涼辰小酌幾口,雙頰已經泛紅,又要端起酒杯,被紀景年攔下,不準她再喝。
“雯兒,跟哥說,你現在喜歡的是不是,唐司漠那小子?我跟你說,那小子,配不上你!”,蘇冬城酩酊大醉,邊說著,邊敲桌子。
艾雯兒冷哼,“蘇冬城,你管得寬了,你跟紀芯柔ting配的,趕緊去找她吧!”,對他挖苦道,不怕他惱。
“我找她干嘛?我現在逍遙著呢,想要什么樣的女人,都有——”
艾雯兒嫌惡地看了他一眼,“你真臟!這點,還配不上紀芯柔了!”
“別跟我提她,我都快忘記那傻子長什么樣兒了!”,蘇冬城倒在桌上
。
晚上九點,一行人散去。
唐司漠不知怎么進來大院的,在門口似乎等很久了,見艾雯兒出來,上了前,“你來干什么?”,艾雯兒冷酷道,企圖甩開他的觸碰,唐司漠強硬地將她抱在懷里。
拖著她,打開車門。
其他人也沒管,不怕唐司漠把艾雯兒怎樣。
在氣場上,唐司漠是永遠強不過艾雯兒的,即使,她喝醉了。
藍色跑車揚長而去。
“小北方,我送你!”,艾雯兒走了,這小北方就落單了,錢勇駿揚聲說了句,小北方搖頭,“我男朋友在大院門口等我呢!我先走啦,各位!”,小北方禮貌地招呼完,立即走了。
“老錢,你送阿笙,我開辰辰的車,送冬子!”,紀景年吩咐,正好他們倆都沒喝酒。
“沒問題?!?,錢勇駿道,拉著肖南笙的衣袖,朝自己的車走去。
爛醉如泥的蘇冬城被紀景年塞進了車里。
“紀老師,你小心點開!眼睛才剛好!”,顧涼辰有點不放心,叮囑,早知道不喝酒了。
“沒事!”,紀景年對著窗外的她說道,“進屋去吧,外面怪冷的,我馬上回來!”。
“嗯!”,顧涼辰讓開,走到院門口,看著錢勇駿的車和自己的車離開。
紀景年在大門口的時候,見方小北上了一輛摩托車,揚長而去,錢勇駿的車朝著反方向離開,他按了按喇叭,錢勇駿回了兩聲。
“老紀,我們還是好兄弟,為了那傻子,不該翻臉,上次……是我的不是……”,蘇冬城坐后座上,滿身酒氣,嘟囔著。
“我可一直沒介意!不過,你以后別傻子傻子地叫柔柔,她在你眼里即使再不堪,但是,他是我妹妹!柔柔現在不會纏著你的,她在慢慢改變?!?,戴著眼鏡的紀景年開著車,揚聲道。
“那最好!現在我活得,輕松多了……”,蘇冬城說罷,就要閉眼,這時,車身猛地朝右側傾斜,“老紀,你特么——”,蘇冬城身子大幅度搖晃,差點吐出來,氣憤地吼,這時,只感覺車子急剎住,一股輪胎的焦味刺鼻!
“怎么了?!”,蘇冬城大吼,酒意清醒了七分!刺眼的亮光照得車里亮如白晝!
“冬子!趴下!”,紀景年說罷,趴下。身子,蘇冬城反應迅速地趴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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