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止步。”有一人從山壁之上下來,大雪已經在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那人踏雪而來,竟然沒有在途中留下半個腳印。
“此人輕功登峰造極,竟已臻踏雪無痕之境,想來是個勁敵,能不戰,則避之。”云中虎見到此人露了一手,心中也有了自己的計較。
“在下威遠鏢局老三,江湖中朋友給面子,喚我一聲三爺,不知道這位好漢能不能行個方便,老三在此謝過。”三爺開口就是以禮相待,畢竟如果幾句話就能夠免除一場爭端的話,那自然是最好的。
“嘿,威遠鏢局三當家云中虎,久仰大名了,今日一見,實屬有幸,這樣吧,三爺,今天兄弟我也不跟你多說廢話了,東西留下,你們全都能走,保證不上你們一根小手指頭。”這人自然就是風嘯澗的馬匪了。
威遠鏢局盛名在外,云中虎不想跟他動手,他同樣也不原意跟威遠鏢局交惡。
“老兄,這恐怕不行,我受人之托,怎么都得把人和貨物安全送到的。”云中虎搖搖頭,交出貨物自然是不可能的。
否則要是此事傳了出去,那威遠鏢局的名聲必然是一落千丈,這種罪人他可是不能當的,今天就是把命留在此地,也不能當。
“那我這跟兄弟們也交不了差了,今天冬天大雪來的太猛了,要是不準備些東西,我這以寨子的兄弟,都和西北風去啊?”那土匪見狀搖搖頭,他當然也是不答應了。
“既然你知道我威遠鏢局不可能做處此事,卻還如此開口了,那我能不能以為,你們不愿意給我威遠鏢局這個面子?”云中虎瞇著眼睛說道。
“話要是這么說的話,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就當是這樣了吧。”那馬匪點點頭,既然如此,就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了。
“好,那咱們手底下見真章吧。”云中虎一拍馬背,整個人翻身下馬,第一次踩在雪地上的時候,同樣也沒有留下絲毫痕跡,是第二次往前幾步站好的時候,才留下了腳印。
那馬匪見狀心中也不敢大意,眼前此人功夫了得,光是這一身輕功就不在自己之下,應該難對付。
不過他也不是很擔心,他們的斥候很早就發下了他們的行蹤,他們在此地早有準備,也不怕這云中虎能夠翻起什么大浪來。
“三爺請了。”說著那馬匪帶頭之人也展開了攻擊。 ωwш ?ttκa n ?C〇
他抬手照著云中虎面門就是一記重拳,云中虎面對攻擊絲毫不亂,抬手要切他的手腕關節,兩人你來我往,沒多久就是幾十個回合過去了。
此時都不能奈何了誰,兩人都是差不多的高手,交戰想要短時間之內分出勝負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這幫馬匪他們可不是來比武,而是來搶東西的,這匪首和云中虎交上了手,其它的人可不會閑著。
他們的指揮看到老大已經動手,自然也開始發號施令,山壁之上有無數利箭如同雨點一般直接飛了過來,他們的目標是整個商隊。
此刻所有的鏢師也是嚴陣以待,看到了如同雨點一般的利箭飛來,他們雖驚不亂,前面的人馬上就抬起了早就準備好的巨大盾牌來。
舉著盾牌的人互相跳躍,后面的站在前面肩膀之上,不到一息的時間,一個盾墻瞬間就已經構建好了。
盾墻擋住了所有的箭,沒有一根傷害到了后面的人,光是這一點就能夠體現出威遠鏢局鏢師們的綜合素質來。
兩輪箭雨之后,他們弓箭手停止了射擊,因為他們明白了,憑借他們的弓箭是沒有辦法能夠對這支商隊造成任何威脅了,還是只能展開白刃戰。
閃避兩側沖出了很多身穿皮襖子的馬匪,這些人個個兇神惡煞,眼中都帶著嗜血的光芒,一群亡命徒,就是這個樣子的。
這些鏢師常年押鏢,也見慣了這樣的人,他們放下了巨大的盾牌,拿出了自己擅長的武器,擋在了商隊的最前方。
此刻戰場已經有了雙方的人,弓箭這種東西是派不上用場了,唯一能夠倚仗的就是手中的利器。
雙方交戰之后,打得非常膠著,威遠鏢局的這些鏢師每一個都有一定的功夫架子,比一般的人強了很多,縱使這些馬匪不弱,也到底還是不如他們。
只是唯一的問題就是敵眾我寡,如果交戰時間長了,這些鏢師體力消耗太多,最后必然也是要倒下的,眼前唯一的出路就是速戰速決,趕緊殺出一條血路。
這種事態之下該選擇什么方法,這些都已經不用現在來教他們,所有鏢師都明白,他們非常默契,瞬間就開始了行動。
“你們跟上了前面的人,千萬不要掉隊了,否則就是死路一條。”軍師對著后面李老板的那些家丁伙計們說道。
那些人素質也是不錯,聽到之后馬上開始行動,拉著大車跟在前面突圍的鏢師們身后。
風嘯澗說到底只是一個山谷而已,總共就那么大點的地方,就算馬匪有再多的人手,也沒有辦法一次性全都派上用場,能夠真正參與到戰斗之中的人,也就是那么幾個了。
于是威遠鏢局的鏢師們一路拼殺,還真的帶著商隊穩步前進,馬匪們不斷有人倒下,而威遠鏢局這邊也時而有個鏢師受傷。
一旦出現了傷員,馬上撤下來,換上新的人頂在最前方,采取了這種方法推進,他們有機會沖出此地的包圍圈。
只要離開了風嘯澗,這群馬匪想要留下他們就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