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有邦心說這幾個人真是腦子一根筋,不會變通的。
陸有邦又循序善誘道:「不用非得去學(xué)校鬧她。陸有希有錢,肯定要給大伯大伯母的。總不能讓他倆在村子里過得不好吧?」
「你是說,讓我們管振國他們兩口子要?」陸老爺子剛喝了一小口白酒,此時放下酒杯,朝坐在對面的陸有邦伸長了脖子。
陸有邦點頭,「陸有希不是孝順嗎?她那么孝順,能不給她爸媽錢?她口口聲聲心疼陸有學(xué),能不給錢讓陸有學(xué)過的好點兒?」
「到時候,你們直接管我大伯要就行了。」陸有邦說,「我大伯孝順,有錢了還不給自己爸媽?這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他們現(xiàn)在不跟你們住,不伺候你們了,難道連錢都不出了?就直接當(dāng)沒你們這個爸媽了?」
「那怎么行!」陸老爺子一拍桌子,「這絕對不行!」
「我大伯他們又不可能在帝都長住。」陸有邦說,「這次他們只是利用國慶節(jié)假期過來玩兒的,玩完就得回去。你們直接回村等著他們就是了。他們還能不回家了?就直接住在這兒?」
陸有邦想了想,問:「他們這次拿的行李多嗎?」
葛桂芬想了想,說:「是挺多的,不過我估計那些行李可不夠搬過來用的。路上我特地試探過你大伯,問他怎么帶那么多東西。你大伯母說,很多是給陸有希帶的。」
「陸有希當(dāng)初自己過來,拿不了那么多東西,這次他們來了,就順便給陸有希也帶著一些。我瞧著是可信的。」葛桂芬說著,嗤了一聲,撇嘴一副瞧不上的樣子,「他們家就那樣,一副窮酸樣子。把家里的破爛兒拿來給陸有希,覺得是省錢了,不用另外買,也不怕叫人笑話。」
「只要沒把家當(dāng)都搬來,就說明這次他們還是要回村的。」陸有邦給他們分析,「你們早點兒回村等著他們就是了,他們還能跑了?」
「對啊!」陸老太太明白過來,「人老嘍,反應(yīng)就是沒你們年輕人快。」
陸有邦趁機便早些打發(fā)他們,「爺奶,我看你們住兩天,2號就趕緊回去吧。」
「怎么這么趕?」陸老太太不樂意,「我們才剛來呢,帝都都還沒逛過。」
「明后兩天,夠你們逛得了。」陸有邦勸說,「國慶節(jié)長假,歷來在假期開始和結(jié)束的時候,往返的人都特別多,票不好買。而且萬一我大伯他們也提早回去了呢?萬一這次回去之后,就收拾東西直接搬來帝都呢?」
「你們別忘了,陸有希現(xiàn)在可有錢,她不是說了,掙了錢就把家里人接過來?這次大伯大伯母大包小包的帶那么多行李過來,誰知道是不是先搬來一半的東西?」陸有邦說道。
「萬一等你們回去了,大伯他們卻直接搬過來了,你們回去撲一個空,偏又不知道他們在帝都住哪里。還怎么管大伯要錢?」陸有邦給他們分析道,「退一萬步講,就算你們可以再來帝都,去學(xué)校找陸有希。可是陸有希可不是大伯,沒大伯好說話,也沒大伯孝順。你們再能鬧,能從陸有希手里鬧來錢嗎?」….
陸有邦這話可是說到了點子上,說的陸家二老都不說話了。
陸有希那死丫頭,油鹽不進。
而且在她眼里沒有一點兒親情可言。
關(guān)鍵是陸有希還真不怕他們鬧。
這么一看,他們好像確實拿陸有希沒有辦法了。
「所以,不如早點兒回去等著大伯他們。」陸有邦勸說,「這樣才能讓人安心啊。」
陸有珍不樂意,「要不讓爺奶和媽先回去吧,反正我回去也沒什么作用。我才剛來帝都,還想在這兒多玩兒幾天呢。」
陸有邦氣死陸有珍這個沒腦子的蠢貨了。
就憑她
這個豬腦子還想考到帝都來?
做什么春秋大夢呢!
陸有邦極力的壓制著自己的脾氣,勸說陸有珍,「等有錢了,來帝都想怎么玩兒就怎么玩兒,何必急在這一時。」
「況且,我還要讀書,平時看顧不到你。帝都這么大,你一個小姑娘自己在這兒,我真不放心。」陸有邦擺出一個好兄長的模樣勸說。
葛桂芬也不放心陸有珍這脾氣。
平時在和興村再怎么不穩(wěn)重也沒事,反正和興村就那么點兒大,陸有珍不可能出事。
但是帝都不一樣,她真怕陸有珍再被人騙了賣了。
「是啊,你先跟我們回去。等有錢了咱們再來。」葛桂芬也跟著勸,「況且你不是還要考到京大讀書嗎?早晚都要來的。」
沒想到陸有珍對于自己能考到京大來這件事情還挺有自信。
聽到葛桂芬這話,竟是一點兒都沒有自我懷疑過,說了一聲「也是」,便不再反對了。
陸有邦偷偷撇撇嘴,但成功把他們勸回去了,陸有邦還是松了一口氣。
今天折騰了一天,這幾個人實在是累得夠嗆,也提不起勁兒逛,決定明天再逛逛,便先回去休息了。
周殊晏下午開完會,便開始趕工作,工作效率出奇的高。
不是說他平時效率不高,而是今天高到驚人,連萬能助理于澤欽都感受到壓力的程度。
但也成功在6點的下班時間到來時,將工作都處理完成。
周殊晏特地讓于澤欽將6點之后的安排都推掉,誰找都不行。
周殊晏在下午6點準時離開公司,在6點50的時候,到了陸有希帶著家人去的小飯館。
小飯館雖然不大,但還有兩個包間。
包間不大,但是對陸有希他們的人數(shù)來說卻是正好。
周殊晏一進門,便見陸有希一家子都已經(jīng)在了。
「爸,媽。」周殊晏特別熟練的叫道,「真是抱歉,我來的這么晚,讓你們久等了。」
「你要工作呢,正常的。」劉玉淑見到周殊晏,便笑的格外親切。
陸有希懷疑周殊晏是不是私底下偷偷練習(xí)過了,不然怎么叫的這么自然又熟練。
周殊晏自然地坐到陸有希的身旁,「對了,媽,戶口本帶了嗎,我明天就讓……」.
恍若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