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曹智杰有把握的吧?
他看陸有希這反應,怎么都不像是心虛的模樣。
難道陸有希還有后手?
“走吧。”項世鴻率先走向門口,不給雙方任何一方拒絕的機會,“咱們這就去找張教授。”
陸有希回頭對吉得意和裴敬遠招呼道:“走,咱們找張教授去。”
沈言青聽陸有希這語氣,怎么就跟找家長撐腰似的。
看來陸有希是真的有信心。
這樣他就放心了。
沈言青也舒了一口氣。
不然若是真的如周學弈所說的那樣, 他也不知道該面對陸有希了。
吉得意和裴敬遠眼睛一亮。
對啊!
可以找張教授!
只要找張教授說一下,不就什么事情都說明白了嗎?
吉得意忽然覺得自己剛才都要急哭了,絞盡腦汁的想著怎么解釋,實在是太傻了。
還是陸有希腦子快。
換做平時,他也是能想到的。
可是真遇到事兒,就傻了。
可陸有希不一樣, 就算遇到事情,腦子依舊清醒。
周學弈和曹智杰落在最后出門, 周學弈低聲詢問曹智杰,“張教授那事兒,你查到的消息準確嗎?”
曹智杰想了想,說:“雖不知陸有希打的什么主意,但我查到的消息絕對是真的。”
周學弈點點頭,他實在是想不出,事情都到了這一步,陸有希還能使出什么招。
不過,他心里總是有點兒不踏實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周學弈覺得奇怪,陸有希這么一個才剛上大一的小姑娘,怎么會給自己這樣的感覺?
一定是因為第一次就被陸有希給忽悠了,所以下意識里才會覺得陸有希有點兒本事。
總不能是陸有希真有本事吧!
出了公司,去了停車場。
項世鴻等人是乘坐GL8過來的。
前面單人單座能坐三人, 最后一排乘坐三個人已經(jīng)有些勉強,有點兒擠了。
這樣一來, 陸有希、吉得意和裴敬遠肯定是無法上車的。
陸有希三人自己也沒車,也不會開車。
陸有希便對項世鴻說道:“我們?nèi)齻€打車過去,咱們京大門口見吧。”
陸有希不好意思的解釋:“我們公司還沒舍得買車,吉得意和裴敬遠平常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對著電腦, 平時沒多少用車的次數(shù),我出去談事情的時候多一些,打車也夠用,就……”
“沒事,理解,理解。”項世鴻笑著說道,“況且你們創(chuàng)業(yè)之初,哪里能配的這么齊。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現(xiàn)在不著急。”
曹智杰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不會趁機跑了吧?”
“曹助理,我跟吉得意是京大的學生,又能跑到哪里去?”陸有希有點兒替周學弈和曹智杰的智商擔憂,“其實,你跟周董如果真的手里已經(jīng)有了我們非法取得小粉書的證據(jù),完全可以直接告到我們學校去。我們學校絕對對我們這樣的做法是零容忍的。”
“我們才大一,如果有了切實的證據(jù),搞不好就要被開除了。到時候我們的前途全完。”陸有希微微笑道。
周學弈:“!!!”
曹智杰:“!!!”
他們怎么沒有想到這一點。
沒想到陸有希如此狠毒!
不過他們實在是搞不懂,陸有希為什么在這時候說這件事情?
難道她真不怕?
于是, 眾人便先上了車。
他們在車中透過窗戶往外看, 還能看見陸有希跟吉得意和裴敬遠三人往主路去,準備打車。
陸有希他們打車需要時間,項世鴻等人便先乘車離開了。
陸有希攔到一輛出租車,陸有希去副駕駛坐著,讓吉得意和裴敬遠坐在后排。
吉得意這才說:“老板,伱剛剛說起來,我才反應過來。你說的有道理啊,周學弈為什么不直接跟學校舉報我們?”
“確實啊。”裴敬遠也說,“他們既然這么看不得我們好為什么不跟學校舉報?那樣才是最狠的吧。”
陸有希這才說:“剛剛在會議室,周學弈和曹智杰在質(zhì)問我們的時候,我其實一直在想周學弈的目的。”
“我一開始想不通的是,咱們只是一個剛剛創(chuàng)業(yè)的小公司,咱公司連公司用車都買不起呢。”陸有希說,“就咱們這水平,周學弈不可能放在眼里,更不可能忌憚什么。所以,他為什么要對付咱們呢?”
“另外還有一點,我想不通的是,周學弈顯然不可能是剛剛調(diào)查的我們,他調(diào)查我們,并且得知他自以為的結(jié)果,至少也得有幾天了。如果他覺得咱們不靠譜,為什么不早跟成周說呢?非要趕在今天簽合同的前一秒,才出聲阻止?”
“對啊。”吉得意也皺起眉,“先前我的注意力都在怎么解釋上面了,忽略了這一點。”
陸有希便說:“后來,我想到一個可能性。”
“據(jù)傳周學弈一直想要掌管整個成周,可是不但沒有成功,反倒還被拿走了最后一點兒實權。”陸有希說道,“所以我猜,周學弈是不是想要借著這件事情,來證明自己是對的,證明成周決策者的失誤?”
“他既然想要成周,自然不能真看著成周吃虧,可是又想要向成周的高層證明他才是最有能力的那個,成周應該聽他的。所以他才要在今天,當著項副總他們的面阻止病拆穿我們。”
“我剛剛之所以說,他們應該去學校舉報咱們,是想要看看周學弈的反應。”陸有希解釋,“看看他們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一條,還是實際上手上沒有切實的證據(jù)。”
“當然,他們手上就算有所謂切實的證據(jù),也是假的。”陸有希說道,“畢竟東西是你們兩個辛辛苦苦做出來的,做不了假。他不論怎么證明都不可能是真的。我說的所謂切實證據(jù),是他以為的切實證據(jù)。”
“另外還有第三個可能,就是剛剛我分析的那種,他們之所以不直接聯(lián)系學校,便是因為周學弈想要向成周證明自己。”
“剛剛看周學弈的反應,他非常自信,并且有些意外的樣子。可見他手里確實是有證據(jù)的,可也有點兒像是確實沒有想到可以直接跟學校說這一條。”陸有希苦惱的搖搖頭,“這反倒是讓我拿不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