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師傅,真的很燙啊。”侯天嵐近乎是帶著哭腔,用一種懇求的語氣說道。
但對于侯天嵐的請求,李尋空卻是依舊無動(dòng)于衷,就仿佛沒有聽見一般,一邊按住侯天嵐不斷掙扎的腦袋,一邊不斷朝著木桶內(nèi)倒著開水。
看著李尋空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侯天嵐干脆也不再去懇求什么了,直接是大叫了起來,弄的李尋空一陣不適。
“好了,臭小子,叫什么叫,自己看看你受傷了沒,成天就知道瞎叫喚。”最終,李尋空也是被侯天嵐這般怪叫叫的有些煩了,方才是喝罵了一聲,指了指木桶之中,讓侯天嵐自己去看。
聽到李尋空的話,侯天嵐方才是停止了怪叫,將信將疑的將頭顱低了下來,看向了自己的肉身,這一看之下,侯天嵐頓時(shí)是明白了李尋空為什么會(huì)這樣對待自己。
一桶開水在侯天嵐的浸泡之下,已經(jīng)是被全部染黑,整個(gè)木桶之中都是黢黑的一片,但這卻并不影響侯天嵐的觀察。
在侯天嵐目光的注視之下,方才是發(fā)現(xiàn),雖然面對這滾燙的開水,他的肉身感到十分的不舒服,但在不舒服之下,卻是并沒有出現(xiàn)任何的傷痕,就連紅,都是沒有紅一下。
“師傅,怎么會(huì)這樣.”在這個(gè)時(shí)候,就連侯天嵐自己的表情都是開始變得古怪了起來,他是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就好像自己的肉身在一夜之間提升了好幾個(gè)檔次一般。
“你問我怎么回事?傻小子,在成為武者之后,你是不是一直都沒有趣熟悉過自己的肉身。”李尋空淡淡的撇了侯天嵐一眼,開口說道。
“這倒是?!焙钐鞃裹c(diǎn)了點(diǎn)頭,經(jīng)過李尋空這么一說,他才方是想了起來,自己在進(jìn)入氣境之后,便是一直不停的修煉,哪里還有多余的時(shí)間去熟悉自己的肉身,就連最近的一次肉身使用,也是被李尋空給直接震的骨骼斷裂。
“這不就對了,你還問我怎么回事?!崩顚た臻_口說道。
不過李尋空這句話剛剛說完,侯天嵐正處在沉思之中的時(shí)候,站在一旁的李尋空卻是再度開口。
“咦,這桶水有些不干凈了,小子,你先出來一下,我換一下水?!闭f話間,李尋空便是一把將侯天嵐從木桶之中扯了出來,將那滿滿一桶的污水通過靈力的控制給全部運(yùn)到了屋子外面,落在了一口枯井之中。
“師傅,不要啊,你不能這樣對我啊?!焙钐鞃箮е耷粚顚た照f道,在這個(gè)時(shí)候,就算是猜,他也是能夠猜的到,李尋空很明顯是想要再弄一桶滾燙的開水,將自己給丟進(jìn)去。
要知道,先前那么一桶開水,侯天嵐可是等了好一陣的功夫,才使得那開水漸漸涼了下來,他的身體逐漸適應(yīng),沒有了疼痛感。
“恩?怎么沒有熱水了。”正在侯天嵐大叫的時(shí)候,李尋空卻是提了提手中空蕩蕩的水壺,皺著眉頭說道。
“嘿嘿,師傅,沒有熱水了,那我是不是就不用洗了啊,你看我身上已經(jīng)這么干凈了,您老人家就把我放下來吧?!焙钐鞃挂姷嚼顚た帐种械乃畨匾呀?jīng)空了,先前痛苦的表情頓時(shí)煙消云散,帶著獻(xiàn)媚的笑容便是說道。
不過接下來李尋空的舉動(dòng),卻是令的侯天嵐剛剛堆積起來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就連臉部的肌肉,也是一陣的抽出,半響都是說不出話來,就連慘叫,也是忘了再去發(fā)出。
李尋空左手提著侯天嵐,右手提著水壺,便是走到了裝水的水缸面前,沒有任何多余的動(dòng)作,李尋空一邊舉著侯天嵐,一邊便是在水缸之中裝出了滿滿一壺的涼水。
在看到這個(gè)動(dòng)作的時(shí)候,侯天嵐臉上的表情還算不得多么的恐慌,畢竟這只是冷水而已,洗個(gè)冷水澡來說,對他根本就不算什么,且在成為了武者之后,他連感冒都是不會(huì),在侯天嵐看來,這冷水澡,起碼要被開水燙好很好,最基本的是不會(huì)痛。
真正讓侯天嵐陷入恐慌之中的,還是李尋空接下來的舉動(dòng)。
將將冷水裝滿水壺之后,李尋空便是一把將侯天嵐重新扔到了木桶之中,同時(shí)為了防止侯天嵐逃跑,李尋空還特地在侯天嵐身上捆上了一層由靈力形成的繩索,用來束縛侯天嵐的行動(dòng)。
在將侯天嵐丟出去之后,李尋空便是在左手手掌之中凝聚出了一股紫色的火焰,這火焰便是實(shí)體,但奇怪的是,并沒有對李尋空造成任何的傷害。
在這火焰成型之后,李尋空便是將自己的左手放在了水壺的下方,利用自己掌心形成的火焰,烘烤水壺之中的涼水。
不得不說,李尋空凝聚出的這一股火焰雖然體積并不大,但威力,卻是普通火焰的數(shù)倍不止,在李尋空將左手放下去的瞬間,那原本沉寂的一壺涼水便是開始了沸騰,逐漸有了燒開的跡象,直到李尋空將手挪開,整壺開水都是燒開的時(shí)候,也才只是用了幾個(gè)呼吸的時(shí)間罷了。
“師傅,別,咱們再商量商量,真的再商量商量啊,我喜歡用冷水,真的。”侯天嵐見到李尋空拿著剛剛燒開的開水朝著自己走來,咽了一口唾沫,大叫著說道,同時(shí)更是不斷的掙扎,妄圖掙脫李尋空布下的那一層靈力束縛。
“沒得商量?!崩顚た詹患辈痪彽某钐鞃棺吡诉^去,淡淡的說道,在說話之間,一壺開水便是伴隨著侯天嵐殺豬一般的慘叫,逐漸注滿了整個(gè)木桶。
在整整一壺的開水全部倒下去之后,侯天嵐也不知道是適應(yīng)了這樣的痛苦還是什么,頗為認(rèn)命的垂下了腦袋,連慘叫聲,也是停止了繼續(xù)發(fā)出,就這樣一聲不吭的躺在木桶之中。
直到李尋空見到這一桶開水全部變冷之后,侯天嵐方才是用一種頗為幽怨的眼神,抬起了頭,瞪了李尋空一眼,對于這一切,李尋空卻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