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真快,眨眼間便兩百章了,哈哈…著實不易啊,看得我這么勤奮的面子,求訂閱)
夜晚中的秋水鎮(zhèn),即便到了凌晨,也熱鬧非凡。仿佛這里的人晚上都不睡覺,亦或者說他們本就不睡覺。
或許跟這里的修士有關,有或者是與那隱藏的殺機有關。
他們害怕,若自己睡去之后,第二天就沒有機會醒來。
所以,這秋水鎮(zhèn)危機四伏,即便看上去與一般的小鎮(zhèn)沒有什么區(qū)別。
街道上行人并沒有來去匆匆,他們走在路上,樣子很是悠閑,目光掃向四方,似乎在尋找著自己的獵物。
秋水鎮(zhèn)雖小,但無奇不同。自然會有各種各樣的人。
除了酒樓客棧之外,這秋水鎮(zhèn)一眼望去,似乎只能看見一家家開著門的商鋪。酒樓里面?zhèn)鱽黻囮囎砭浦暎斎灰膊⒎鞘敲恳粋€酒樓里面都是醉酒之聲,在一些在這個鎮(zhèn)上看起來較為奢華的酒樓里,其二層之上,也傳來了一些吟詩作賦之聲。
這里的人很瘋狂,這里的人也很無奈。白石與龍吟月就是那種無奈的人,即便這秋水鎮(zhèn)此刻燥亂聲不斷,但當他們路過一家青樓之后,他們還是聽到了那風瘋狂之人的喘息與呻吟聲。
苦笑了一番,龍吟月與白石并沒有在原地逗留,而是徑直的往前走去,直到走到了又一座石橋的前方,龍吟月與白石方才停住。
石橋上很寬,依舊是燈火闌珊。其燈火通明的程度,讓得一些閑人竟然在這石橋擺起了木桌,木桌上放著宣紙,手中拿著毛筆。正在悠閑作畫。
那是一個看似約莫三十多點的男子,一聲青灰色素袍,看上去像是一個修士,但他頭上的紗帽與手中的毛筆,卻讓得他多出了幾分書生的氣息。
若細心觀察,此人并不簡單是一個悠閑作畫之人,也是一個賣畫之人。
此人拿著毛筆并沒有及時作畫,而是望向四周,此刻看見了白石與龍吟月的所在,目光交融轉(zhuǎn)瞬之后。忽然低頭,手中的毛筆揮動得極快。眨眼之間,在白石和龍吟月還未離去之時,他對著白石與龍吟月,招了招手。
白石與龍吟月同時皺了皺眉頭,內(nèi)心泛起疑惑之后,對望了一眼下,并未多想,便走了過去。
隨著白石與龍吟月的臨近。這名男子頓時將木桌上的宣紙拿了起來。在他的宣紙之上,竟然多出了兩個人的畫像,這畫像正是白石與龍吟月兩人。
無論是眼神,身上緩緩飄動的衣衫。還有那站立的姿勢。此刻出現(xiàn)在這宣紙上之時,幾乎是一模一樣,栩栩如生。
白石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內(nèi)心在驚嘆著此人的畫藝。還未開口,便聽到此人說道:“怎么樣,很像吧。這幅畫,賣給你們,兩個晶石,如何?”
龍吟月倒是沒有什么興趣,但白石的興趣頗濃。內(nèi)心在驚嘆著此人畫藝如此高超的同時,也在驚嘆著他賣畫的手段,當下砍價說道:“一副畫,兩個晶石,有些貴了。再者,我們兩個人,怎么分啊。不如你再畫一副?我給你兩個晶石。”
對于一天都沒有生意的他來說,兩個晶石足以給他很大的誘惑,而且作畫也是眨眼間的功夫,當下爽快答應之后,又揮動著手中的毛筆,筆墨飛舞間,眨眼后,又出現(xiàn)了一副一模一樣畫卷,然后手掌對著這宣紙一揮,上面的墨立刻干燥。卷起后微笑遞給了白石。
白石之前從錢莊取出了所有的晶幣,納入儲物袋之后,當下從儲物袋之內(nèi)取出了兩個晶幣,遞給了這名作畫之人。
石橋的另一邊是一家酒樓,這家酒樓離白石與龍吟月所住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此刻龍吟月看向這酒樓的第二層。透過那開著的窗戶,龍吟月看到,那第二層里面并沒有人,他有話要與白石說,他要給他內(nèi)心的好奇,找一個答案。
于是看向這家酒樓之時,龍吟月覺得這是一個很合適的地方,于是他轉(zhuǎn)過頭看向白石,說道:“你會喝酒嗎?”
白石微笑著說道:“會喝,但喝不了多少,不過既然龍兄想喝,那兄弟愿陪到底。”
龍吟月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不忙回去。”
白石點了點頭,便與龍吟月一同走進了這家酒樓。在這秋水鎮(zhèn)上,那些醉鬼并不怕會受到別人的偷襲,因為他們會用修為之力將酒勁逼出來。
走進酒樓之后,龍吟月點了一些菜肴,又要了兩壇酒之后,便與白石徑直的往第二層走去。
酒樓的第二層,是由木板隔成的,縱然木板很堅硬,但走起路來,依舊有‘咚咚’聲傳來。
找了一桌靠在窗戶邊上的木桌坐下之后,白石將目光投向窗外,看了看外面的行人之后,又將目光收回,將手中的一副畫遞給龍吟月,說道:“之前看龍兄的神色,似乎對這畫并不怎么感興趣。”
龍吟月笑了笑,說道:“我從不買沒有意義的東西,這幅畫,對我沒有什么意義。”
白石說道:“龍兄既然主動說要與小弟一起喝酒,那在龍兄的內(nèi)心,應該是承認小弟已經(jīng)是值得交往的人,從與龍兄認識到現(xiàn)在,也算有緣。這幅畫上有你,有我。若是他日分開之后,看到畫上之人,還能想起還有這樣一個人。這何嘗不是一種懷念呢?懷念這二字,難道對于龍兄來說,真的沒有什么意義嗎?”
龍吟月神色略一僵持,笑了笑之后,說道:“既然白兄弟都這樣說了,那我怎會推辭呢。像白兄弟這種修為的人,還肯與我龍某做朋友。可見白兄弟的為人,今晚,我們喝了痛快。”
白石爽快答應,將畫納入儲物袋之后。此刻酒樓的小兒吆喝著將那兩壇酒拿了上來,說道:“兩位客官,你們要喝酒聊天。菜等會就上。”
看得龍吟月點頭之后,店小二又取來了兩個瓷碗,放在他們的面前之后,便匆匆離去。
龍吟月往碗里斟滿了酒,隨著酒香的傳開,頓時在白石的內(nèi)心,便有一絲思緒涌上心頭,但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是接過龍吟月遞過來的酒,聞著這股并不熟悉的酒香。與龍吟月手中的酒碗撞擊了一下之后,便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
白石并不知道這酒的名字,喝下肚之時,有些刺喉,甚至有濃郁的辣意傳來,使得白石的臉龐頓時有痛苦之色涌現(xiàn)出來,顯得極為不適。
龍吟月見得此幕,抹了抹嘴角溢出的酒滴。大笑了一聲,說道:“若是喝不了,那就別勉強。”
白石尷尬的說道:“不是,只是這酒我第一次喝。還不大適應這個味道。”
“此酒名為秋良,是這秋水鎮(zhèn)上最好的酒,不怕,喝習慣了就好。雖然我修為比不上你。但在這酒上,我看我龍吟月,能否勝過你。”龍吟月說著。又向白石的酒碗里斟滿了酒。
第二碗喝下之后,白石的臉頰之間有暈紅泛出,但的確比之前好受多了。
此時,他主動給龍吟月斟滿了酒,說道:“這一碗酒,是感謝龍兄對白石一面之緣后,對我的照顧,來,干了。”
又一碗酒下肚之后,龍吟月說道:“之前紅蓮所說,要帶你去第三天,甚至是成為天涯莊的入室弟子,你為何不答應呢?要知道,這秋水鎮(zhèn)上的大多數(shù)修士,其目標都是進入第二天,在第二天里面獲得造化,甚至有的人覺得,在第二天獲得造化后,就永遠的留在第二天。
根本沒有想到會踏入第三天絲毫。且,在踏入第二天之前,他們還要為到達通往第二天的標準,而歷盡千辛,甚至有一些付出生命。來的路上,你也看見了。而你,完全可以不用吹灰之力,便能直接踏入第三天,這樣的要求,你拒絕了后,不怕日后后悔?”
白石淡然一笑,眼中有著思緒,說道:“龍兄的目標,是踏入第幾天了?”
龍吟月怔了一下,苦笑說道:“當然是踏入第九天了。不過那第九天,也只是一個夢而已。像我這等修士,逍遙自在為第一,努力爭取為第二,不會牽強自己。”
白石笑著說道:“那就是了,我的目標也是第九天,所以那第三天對我根本沒有絲毫的誘惑。不過話說回來,若是今天與那中年男子發(fā)生沖突的是你,那你還會答應紅蓮的要求嗎?”
“這……”聞言,龍吟月僵持了一下,他目睹了今天的一切。于是繼續(xù)說道:“自然不會。”
白石一笑,又在瓷碗里面斟滿了酒,遞給了龍吟月,說道:“所以有些事情,龍兄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就不要問兄弟了。兄弟與你一樣,有屬于我的一面,有自己的尊嚴。日后只要有我白石的,那定然會有龍兄你的。來,干了!”
說完,又是一碗烈酒下肚。
漸漸的,從他們的歡談中,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接近一個時辰,在這一個時辰的功夫,白石與龍吟月的酒勁都已上頭,但他們的意識還是清醒的。
此刻走上來了三名修士,這三名修士上樓后,下意識的打量了白石與龍吟月一番之后,眼中露出厭惡,心里嘀咕著兩個醉鬼。而且看著白石與龍吟月穿得極為的樸素,并沒有對他們產(chǎn)生絲毫搶奪的念頭。
這時,白石忽然從儲物袋里面取出了五百個晶石,嘩啦一聲放在了龍吟月的前面,打了一個飽嗝,說道:“龍兄,這是五百個晶幣,給你。”
這晶石的出現(xiàn),立刻迎來了那三名修士的注意,神色驀然一變間,他們的目光鎖定在了此刻放在木桌上的五百個晶幣,眼中露出貪婪與……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