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神色頓時涌現出凝重,刺骨的寒意並沒有絲毫的減少。他們看到已經成爲冰雕的白石,但卻看不見白石的面目,此刻目光凝聚間,內心帶著好奇與唏噓,正向著白石走去。
“這是什麼東西。”其中一名男子的眉頭緊蹙,走近了一些之時,頓時踩到了地上的冰霜,地上的寒意剎那間從他的腳心滲透,剎那間便雲集在他的全身,使得他身子抖顫間,猛地收回腳掌。
“好低的溫度,這裡怎麼會出現這樣一個冰雕。”
在其目光的唏噓下,他看著成爲冰雕的白石,在這一刻,沉吟一聲後,目光再次從這冰雕的周圍打量開來,似乎尋找著這冰雕的奇異之處。他覺得,這冰雕的出現,肯定有一些原因。因爲這裡並非是冰山,更沒有風雪,如此憑空出現的冰雕,讓他們內心泛起了疑惑。甚至在這疑惑下,他們聽到細微的‘嘎吱’聲音,低頭望去之後,看到地上的冰霜,竟然在蔓延。
這奇異的一幕,讓得他們的神色再次一變,面面相覷的對望了一眼之後,其中一名男子說道:“這地方,如此詭異。而且這冰雕之中的人,恐怕就是前來尋找令牌的修士。我們還是趕緊走吧,不然的話,恐怕會像他一樣。”
白石處在那冰雕之中,雖然身子僵硬,但意識終究是清醒的。他認得這兩個修士,這兩個修士還未踏入古塔之時,白石就在外面見到過。此刻聽著這兩個人的交談,心想著讓這兩個人趕緊離開。因爲在他吸收這些死氣之時,隨著這些由死氣化爲的冰霜蔓延,他體內的血液,已經沸騰得幾乎要衝破皮膚。
那是一種力量的強大,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迸發出來。且這種感覺,令得他的腦海出現了轟鳴。在那子虛期的修爲上,似乎感受到了一絲強勁於子虛的修爲之力,這股力量讓白石的內心有了激動,他知道,那,很有可能就是個瓶頸。
一個踏入無太界的瓶頸!
在這個瓶頸的關鍵時期,他不允許有打擾,即便是絲毫,也不允許。
白石並不想去殺這兩個修士,畢竟他與這兩個修士與自己無怨無仇。他只盼這兩個修士趕緊離開。因爲他有一種很強勁的感覺。似乎那無太界,隨著這些歲月之力再次凝聚在體內數息之後,便有可能突破。於是此刻他的內心,變得焦急起來,在這焦慮下,甚至沒有心思去吸收那些死氣。
“該死的,趕緊離開!”
白石內心沉吟著,眉心之處的小縫依舊有微弱的光芒滲出。
此刻這兩個修士中,其中一個修士微皺著眉頭。並沒有忙於離去,而是看向白石眉心滲出來的微弱光芒,似在好奇,又好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師兄。你說這裡面的那個人,是否還活著?”此人望著白石眉心滲出來的氣息,疑惑道。
聞言,另一個修士微微一皺。正欲離去的身子,驀然停下,說道:“應該是死了吧。”
另一個修士皺了皺眉頭。說道:“我看不像,你有沒有感覺到,這滲出來的光芒,似乎有一絲生機氣息……這冰雕裡面的人,怕還活著。”
此人說著,又下意識的將目光鎖定在白石的身上,雖然他看不見白石的目光,但冰雕之中,白石睜開的眼睛與他的目光有了交融,這一交融下,白石眼中頓時滲出精芒。修爲之力開始在血液裡面運轉,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發出攻擊。
他並不確定這兩個修士的修爲究竟處於什麼級別,所以他並沒有神識去掃視。若對方的修爲高於自己的話,那神識的掃視必然會對方察覺,於是白石並沒有這樣做,這樣做,很危險。
“嗯?”另一名修士微皺了眉頭,目光再次凝聚在白石的身上,去感受著那抹氣息之時,他並不能感受到那人說的生機氣息,只是一股刺骨的寒意,再次讓他打了一個冷顫間,說道:“師弟,我看我們還是走吧,如此陰森的地方…我總覺得越來越詭異。”
“不對,你看他手中拿著的是什麼東西。”當這叫師兄的人話語落下之後,那叫師弟的人忽然注意到了白石手中的魂器,但隨著魂器的出現後,他又注意到,白石的身子旁,那塊令牌!
這令牌令得他的神色驀然一變,心有所思中,看向了自己的師兄,說道:“師兄,你確定要去第二天嗎?”
此人說話之時,眼中有一道奇異之芒閃過,使得他的話語落下之後,讓得他的師兄神色也是一邊,疑惑道:“當然要去,不然我爲何要冒險來這裡面尋找令牌。”
“那如果只有一塊令牌呢?”爲師弟的那個修士說道。
他的師兄越聽越是迷糊,但覺得彷彿那裡不對,於是猶豫間,微皺了下眉頭,說道:“師弟你怎麼會突然說這個話語,莫非…你發現了什麼?”隨著話語落下,他立刻將目光再次鎖定在了白石的身上,似乎忘記了此刻的寒冷,掃視之下,他也發現了那塊令牌。
這塊令牌之前並不顯眼,因爲有冰霜的覆蓋,此刻凝聚下,此人的身子,驀然一怔。猶豫轉瞬之後,他回頭看向自己的師弟,說道:“原來師弟是發現了這塊令牌。”
他的師弟露出一個笑容,這笑容此刻看上去極爲詭異,似帶著森然與狡黠,迎著他的話語,說道:“不錯,我看見了這塊令牌。我也想去第二天,所以希望師兄,別與我爭搶這塊令牌。”
另一名修士笑了笑,說道:“師弟,這古塔之內,總共有五塊令牌。這塊令牌,就歸師兄我吧,你別我和搶……”此人說到這裡,目光忽然滲出一道寒光,其身上修爲氣息驀然爆發間,繼續說道:“我不希望,我們兩的同門之情,就此割斷。”
冷哼了一聲。師弟說道:“既然師兄都如此說了,那師弟我也沒有什麼話說。這令牌,有能者而得,師兄你不一定能戰勝我,既然你我都想要這令牌,那便一戰再說吧。”
此人說完,身形驀然一閃間,手掌揮出之時,在那手掌之內,赫然的出現了一把紅色的劍。
隨著這紅色利劍的出現。師兄並沒有絲毫的躲閃,而是在全身修爲的爆發下,五指對著虛空一抓,在這虛空的扭曲中,頓時出現了一把白色的利劍。
“砰!”
隨著這兩把利劍的碰觸,一聲炸響泛起的同時,頓時有力量的衝擊波,在這轟轟之聲中擴散開來。而伴隨著這力量餘波擴散的,是一絲絲修爲氣息。
白石坐在原地。並沒有蠕動,他此刻也不想蠕動,感受到這絲絲修爲氣息之後,白石立刻知道這兩個人的修爲都處於太虛期。且那叫師弟的人。其修爲氣息,似要強橫一些。
從之前的種種跡象表現,白石也大致能推斷出這叫師弟的人,修爲應該要強橫一些。因爲無論觀察力。或是性格,白石能看出,此人要比他的師兄。細緻許多。
“該死,他們究竟要做什麼,竟然在這裡打起來。不行,我感覺我的身子,要爆裂開來了。”
白石的內心沉吟著,縱然感受到了這兩人的修爲,但此刻他的身子,已經要支撐不住那死氣所滲出的歲月之力,在其身子內的凝聚,這一凝聚下,讓得他清楚的知道,如果不盡快的選擇突破,那這股歲月之力,必定會將自己的身子脹爆!
這兩個修士還在戰鬥著,而明顯的,那個叫師兄的修士略佔下風,漸漸的,他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危機之感,這種感覺,讓得他在那炸響再次泛起之時,一口鮮血噴出後,身子倒捲開去而落幕。
他躺在地上,此刻眼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傲然,望著他師弟手中的劍,感受著那劍上滲出來的氣息,還未說話,就聽到他的師弟說道:“師兄,這塊令牌…我不得不要!”
此刻師兄已經被駭然完全的取代,他胸口傳來的悶痛讓得他迎著師弟的話語,顫顫的說道:“令牌是你的,是你的。”
他的師弟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說道:“可是現在已經晚了,因爲我已經將你打傷,若是此事傳到師尊耳中的話,即便我到了第二天,我也不敢保證,日後回來之時,會不會受到師尊的懲罰。你知道,同門廝殺,是沒有好結果的,所以,你必須得死!”
此人話語落下,並沒有等他的師兄有任何辯解的機會,手掌略一用力下,手中的利劍頓時刺在了他師兄的眉心,使得他師兄的頭顱,赫然間爆裂開來。
冰雕下的白石,看得這一幕之時,內心暗暗驚歎著此人的毒辣。但即便如此,他依舊沒有想殺此人的意思,但若是此人真的對令牌出手的他,那白石絕對不會手軟。
以目前來看,此人死定了。
只見他將紅色的利劍收起之後,緩緩的走到冰雕面前,再次將目光投向凝聚這冰雕之下,微笑著說道:“我知道你還活著,但是以你的修爲,你不能破開將你束縛的冰層。既然如此,那這令牌留起也無用,你活著也是痛苦。”
在這之前,此人從那微弱的光芒中,就感受到了一絲生機。但他並不知道白石的修爲,他並不知道這些冰霜是白石吸收死氣而留下的,他更不知道,白石的修爲!
於是,在他的話語落下之後,他的嘴角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手掌驀然一揮間,對著白石頭顱,直接揮出。
他要破開冰層,得到令牌,通往第二天的令牌!
“你,找死!”
而就在他手掌驀然擡起之時,白石的身子一怔間,其身上的冰霜齊齊碎裂開來,發出嘎吱聲音的一瞬,他的沉喝聲,也隨之映入了此人的耳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