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要積滿十塊玉引,天山雪蓮才會盛開啊?!彪S著這中年婦女的話語落下,白石輕吟了一聲。若注意觀察,會不難發現,他的眼中卻是露出了失望之色。
“怎么,你知道天山雪蓮?”這中年婦女的神色,忽然露出了警惕。
白石僵持一笑,說道:“是啊,來這第六天之前,我們聽說過,想去見見?!?
這中年婦女搖了搖頭,說道:“若是真的沒有什么需要的話,你們最好還是不要去打那天山雪蓮的主意。這天山雪蓮由十塊玉引積滿后盛開,便會招來大量的修士爭奪。去那天山之上的修士,更是數不勝數,強者無數,甚是危險?!?
白石微微一笑,說道:“我也只是好奇而已。對了,還有多久能多你們居住的那兒?!?
白石看出了這中年婦女眼中的警惕,所以刻意的將話題移開,對于這第六天,雖然他不知道的事情還有許多。但他知道此刻不是追問那些的時候,要想知道,日后自有機會。
“快了,以我們現在的速度,大約還需要三天的時間。”中年婦女說道。
三天的行程。以他們現在的速度,恐怕已經是飛出了幾億。甚至是幾十億里??上攵@第六天之大,幾乎是無法用言語形容出來的。
但白石并沒有絲毫的異議,而是在這中年婦女的帶領之下,繼續的向著前方疾馳而去。
時間仿佛過得很快,在這安靜之下,很快便過去了一天,直到第二天的深夜時分。天空有數道白色的長虹疾馳而過,白石等人下意識的頓住了腳步。
這幾道長虹是由幾名修士所化,此刻他們站在白石等人的上方,目光凝聚在白石等人的身上轉瞬之后,便又向著遠方疾馳而去。很顯然,之前的那一停頓,就是因為好奇。究竟是什么莊院,竟然會出動這么多的弟子。但他們更清楚的知道,若是繼續打量下去的話,恐怕會引起對方的不滿,于是他們僅僅是停留那么轉瞬的時間。
而隨著這些修士的離去,白石在這中年婦女的帶領下。帶著幾萬修士,繼續向前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在這一望無際的山脈之中,有一處比海拔還低下數百米的峽谷之中,此時有一陣陣霧氣繚繞而起??雌饋砣缤唤z絲青煙。但實際那是一絲絲來自于峽谷之中的白霧。之所以看上去像是青煙的冒起,那完全是因為此刻是深夜的原因。
可若仔細望去。會不難發現,在這峽谷之中的某一處,有著一團火焰,時隱時現,如同鬼火。
但若繼續循著更遠處望去,會不難發現,在這霧氣的隱藏下,還有更多時隱時現的火焰。
直到在某一處火焰的盡頭,有一個似由鐵架支撐起來的招牌,上面寫著三個黑色的大字。
借助著這火焰些許的光芒,會不難認出,這三個字正是——黑風寨!
甚至在這三個字的上方,有一個讓人望之生畏的骷髏頭!那絕非是刻上去的骷髏頭,也并非是異獸的頭顱,而是一個真真正正的人,死了之后,血肉化為塵煙后,所剩的骨架!
此時,遠方也是跑來了一個穿著黑色衣袍的壯漢,這壯漢因為深夜的原因,看不清他臉上的五官,只能看見他的身影,衣衫隨著晚風飄動,隨著他奔跑之時沖擊著虛空飄舞。遠遠望去,就如同一個來自于深夜的亡靈,正在快速的跳躍。
若是白天話,會不難發現此人臉上帶著驚恐,目光凝聚前方,似乎正在尋找著救星。
即便如此,除了此人奔跑的腳步聲之后,還能清楚的聽見,他急促的呼吸之聲。
而在這黑風寨招牌的下面,此時同樣有兩個身穿黑色衣袍的壯漢,其目光帶著警惕之色,四處掃視著,在這一瞬,也頓時的看到正向著這里倉促跑來的壯漢。
在看到這名壯漢的一瞬,其中一名壯漢忽然的握了握手中的大刀,那大刀在其緊握之下,頓時有一道寒光迸發而出,這寒光于這黑夜之中,讓人望之后,有一種森然之感。
但隨著這寒光剛剛的迸發出來,另外一黑袍男子卻開口說道:“別亂動,是黑貓?!?
“黑貓?”這一名黑袍男子沉吟了一聲,眉頭緊蹙,觀察了數息之后,方才說道:“果然是?!?
不一會兒,這名叫黑貓的壯漢便跑到了這招牌之下。
“黑貓,你不是去追那名女子了嗎?黑豹他們呢?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此人被其中一名黑袍男子攔下之后,便開口詢問道。
黑貓此時幾乎已經喘不過氣來,說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要先見大王?!闭f完,黑貓便宜溜煙,跑了進去。
黑風寨很大,大得甚至黑貓的腳步聲,在這虛空之中回蕩得久久不散。
因為黑夜的原因,并不難完全看清黑風寨的具體模樣,只能大致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但即便如此,依舊能清楚的看見兩邊擺著的火盆,依舊那火盆里面還在燃燒著的火焰。
在這火盆的盡頭,是一間足有十丈之高的房屋,這房屋搭建得很是簡陋,仿若是由幾個木桿,上面頂著編織好的雜草而成。此草看上去極為干燥,似乎只有有一丁點火焰,便能直接燃燒。
但在這草棚之下,卻是有一個正閉眼養神的男子,此人依舊穿著一聲黑袍。側睡在一張椅子上,那椅子足有三米之長,兩米之快。甚至在這椅子上還有一些布料鋪墊著。
這布料上有著奇異的花紋。若細眼望上去,會不難發現這并非是什么奇異的花紋,而是某一種異獸的獸皮。且看這些花紋,應該不難判斷出這種異獸來自于一種老虎。
而在此刻,他也是聽到了這急促的腳步聲,于是他的眼睛驟然睜開,在那眼睛之中,頓時的迸發出一道奇異之芒,似一絲警惕。而也是在此時,看清楚了此人臉上的五官。
此人滿臉絡腮胡,但臉色卻是極為的蒼白,還有那如草團般的眉毛,更是顯得與他蒼白的臉色格格不入。他的眼睛小得幾乎被其眉毛遮掩住,但眼中迸發出來的那道奇異之芒,卻是不寒而栗。
他似乎能穿過黑夜看見外面的東西,在其眼神保持著警惕的一瞬,他沉吟道:“黑貓?”
“大王?!本驮诖丝蹋谪堃呀涳w奔來到了這里,還未臨近此時的身子,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帶著急促,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喘不過氣來。
很明顯,這躺在椅子上的黑袍男子,正是在這黑風寨的大王。
此人聽到黑貓的叫聲后,身子驀然一彈,頓時從這椅子上躍起,然后身形一閃間,頓時出現在黑貓的面前。甚至其身子迸發出來的修為威壓,沖擊在這叫黑貓之人的身子之時,使得此人的上半身,下意識的向后偏了一下。
“何事這么倉促,是不是得到玉引了?”這黑袍男子的聲音極為平淡。但在這平淡之下,卻是有著一種讓人聽上去便會產生一種不寒而栗之感的些脅迫。
“不是?!焙谪埖念~頭已經冒出了汗珠,那汗珠不僅僅來自于勞累,還來自于懼怕。
“嗯?”迎著黑貓的話語,這黑袍男子用鼻音發出了一個字,帶著一絲不快。
這一鼻音,卻是讓得這叫黑貓之人,其身子猛地抖顫了一下,一個濃郁的駭然,頓時從其眼簾之中散發出來,即便他的聲音,也有了顫抖:“大……王,黑豹他們死了,我…僥幸討回來的?!焙谪堈f完,竟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什么?誰干的事情,是不是那黃山劍莊?”黑風寨的大王驚呼一聲。很顯然,這黃山劍莊也是在這第六天之中的一個狀元。而且與這黑風寨,還有著一定的恩怨。
“不是?!边@叫黑貓之人還未從之前的勞累之中回過神來,又好像沒有從事先白石殺了那幾名修士的果斷與強勁之中回過神來,內心還有一種心有余悸的感覺,但不管怎樣,他還是要努力的壓制住這種驚恐,于是此刻吞了一口唾液之后,繼續說道:“是一個叫白石之人?!?
“白石?”聽得白石二字之后,這黑風寨大王忽然的向前走出兩步,目光從黑貓的身上移開,卻是皺起了眉頭,眼中似乎流露出了一絲思緒,似乎正在回憶著什么。而他的眼睛,也因為這一皺起之后,而顯得似乎并不存在。但即便如此,若是注意觀察,會不難發現,在他瞇起眼睛之時,那眼眸之中,依舊是一道奇異之芒,隨著那眼睛的小縫,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