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陪著老人走了一段后,一輛黑色的房車駛進森林里唯一的林蔭道。車子在他們身邊停下,從駕駛座內出來一個桀驁的男人,他看到老人,鞠躬行禮:“您好。”
“原來是鬼醫啊,來替那女生看病的?”老人猜到了。
“是的。”來的真快。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們先回去,順便我看看你帶回來的人。”就當是關心一下兒子的私生活。
“嗯。”老人話一直都不讓人有拒絕的余地。
來到那間房間的門外,男人很有禮貌的敲著門并說道:“我帶了醫生過來。”
“滾~~滾啊~~”門內傳來女人的吼聲。
“她的情緒不太穩定。”男人說完打開了門。
男人還沒有進門,就被女人扔出的重物砸到了頭部,頓時鮮血從他的額角滴落。男人卻不為所動:“鬼醫,給她診治。”
“我說滾開你聽不懂嘛?”她看著那刺眼的紅色,她已經后悔了。
“給她打一針鎮定劑。”男人施令到,任由那血液留下他的俊毅的臉龐。身旁的屬下馬上送上手帕,讓他捂住傷口,讓血停止流出。
另一些穿著黑衣的男人按住了她,使她無法掙扎,穿著白色衣服的人給她打了一針,藥效很快起了作用,她開始慢慢閉上眼睛。鬼醫安心的開始對她進行檢查。
老人看著安靜躺著的女人:“就是她?看來傷的很重。”單單看她左眼的傷就知道了。
“左眼廢了,這條疤可以做掉,不過我看著挺好的。”鬼醫冷漠的說道:“很冷酷,適合在我們這個圈子混,美艷中帶點冷酷。”
“能活下來是真不容易。”老人感嘆年輕人的生命力。
“鬼醫,她的病情怎么樣?”
“死了一了百了。”這個就是他的診斷結果。
“我不介意當場送你上路。”男人有些生氣的拿出槍指著鬼醫。
“這么殘破的身體還能做什么?除了可以說話、動手,她其他的感官知覺都沒有了,現在瞎的是左眼,右眼也快了,她腦中的東西不除掉,她死的更快,我的建議直接給她安樂死得了。”
“以你鬼醫,再殘破的身體也能治療吧?”老人慢悠悠的開口,鬼醫的醫術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老爺子您夸獎了。”鬼醫向老人行了個禮。“腦部動一下,基本是可以好上一半,左眼的疤痕也可以去掉,關鍵是她的下半身基本已經是毀了。”
“你什么意思?”男人目露兇光。
“放手,你兇我也沒用,她下半身只能在輪椅上渡過了。”
“那么我就讓你在輪椅上渡過下半生。”
“你這樣做只會讓她更痛苦。你舍得?你還是等她醒來問問她再說。你們談妥了,我就OK,至于money,我想老爺子一定會鼎力相助。”有了更多資金的注入,他才能的發揮到更大的領域。
“呵呵,鬼醫就是鬼醫,錢不是問題。”老人笑著說道。
“那就先謝過老爺子了。”鬼醫開始收拾自己的吃飯工具。既然達成了協議,他們離開了房間,還她安靜的休息空間。
那人送走了老人與鬼醫,城堡恢復寧靜,他行走在由灌木纏繞形成的小道里,從旁邊的岔路中有人拿著資料跑過來。
“這是你要的資料。”黑衣屬下拿著一份資料遞給他。
“很好。”他一揮手,示意那人離開。他拿起資料往那房間走去。
被注射鎮定劑的女人慢慢轉醒,她看到一個人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他發現了:“醒了?冷靜點了沒?”
“你當初應該放任我自身自滅。”
“我給你一次‘重生’的機會。”他面帶自信的說道。
“重生嗎?看過這些,你再做決定。”他起身把剛才拿到的資料給她,并扶她坐起身。
女人拿出里面的東西,上面寫著駱希伊與方志遠是什么關系,他們隸屬的組織,還有她肚子里孩子的父親。詳細的都在里面。
甚至連她怎么出事的都記錄在內:“她為什么要這么做?我都已經放棄了,我只是想要完成我的夢想之旅而已。”
“有些事情不是你放手就能解決的。你可以選著重新站起來,重新生活,還有一個選擇就是你一直躺在這張床上直到老死。”給她自己選擇。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恨,以前那個為著別人著想的那人人已經被他們扼殺了。
“我看到了你的答案,你要走的這條路會很辛苦。”他不希望她這樣。
“是他們施加給我的不是嗎?是他們不讓我好過的不是嗎?那么我還要去顧慮他們什么呢?”女人被仇恨蒙蔽的心智。
“我會盡快安排鬼醫給你動手術的。”
“謝謝你把我從一個地獄里拉出來,又把我送進了另一個煉獄。”女人很想當初就這么死掉的話,那么今天的她就不會有如此多的痛苦。
男人不說話,起身離開。不管將來她是不是會恨他,他都不會后悔。他拿起房內的電話,撥通了他父親的電話:“父親,您到家了嗎?”
“還沒有。”
“我愿意接受父親的安排,替你掌管‘龍騰’,不過我有個條件。”
老人聽到他答應了,很是高興:“好好好,答應了就行,不管什么條件,都沒有問題。”
“我需要‘龍騰’來打進中國市場。到時候哥哥如果干預我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丑話說在前頭。
“哈哈,你就放開手的去做吧。”他默許了他可以殺他的親生的兒子:“我會安排繼承儀式,到時候準時出席”。
“是,父親,我就不打擾您了。”男人掛斷電話。在他看來所有利益與權力都高過愛情與親情。
這樣冰冷的世界里他已經呆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