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露琮皺了皺眉:“我怎么覺得這房主純粹就是想要找個仆人幫他守家?而且他還要住進(jìn)來?”
“您要說守家倒也合乎情理,畢竟房子久無人氣的話,還是不好的。不過房主很少在國內(nèi),他們?nèi)叶家泼竦搅藝猓仓挥星迕骷雷娴臅r候才會回來而已,而且房子非常大,房主平時都是兩三個人回來,住上三四天就離開了,”女人嘆了口氣,“上次這房子也是租給了一個女孩子,只可惜那女孩子把家里弄得亂七八糟的,正好清明節(jié)的時候房主回來了,非常生氣,就補(bǔ)償了一筆錢,把那個女孩子趕出來了。”
女人摸了摸鼻子:“其實這房子的確是極好的,但是經(jīng)過上次的事情,我們都不敢再隨便讓人住了。而且柳小姐您……”
她抽了抽鼻子,顯然想說柳小姐你也不是個愛干凈的。
柳露琮也有些無奈:“我昨晚喝了點酒,剛睡醒你們就打電話來了,根本沒來得及收拾……不過那房子,我能去看看嗎?到時候大不了簽個協(xié)議,我絕對會把房子打掃得很干凈的。”
女人很是掙扎了一下,終于還是同意了。
這房子就在這個區(qū)的高級住宅區(qū),很是寧靜——這點最讓柳露琮滿意。
等走進(jìn)了房子里面,柳露琮才知道,這女人說得一點不夸張,這房子的確是很大——這整個就是一個家族居住的房子啊!進(jìn)門就是寬闊的大客廳,天花板上垂墜著豪華的水晶吊燈,客廳里擺滿了各式家具——雖然都被蒙塵布罩住了。
房子里面是采取樓中樓的裝修,在客廳里就能看到二樓的雕花欄桿,整個房間都是西式古典風(fēng)格的裝修,非常美。
房子在高層的十一樓,視角也非常好。
女人把柳露琮帶到了二樓,指著一個房間:“這個房間,本來是客房,所以能夠租出去,而別的房門都是鎖著的,我也沒有鑰匙,里面是房主的私人物品。”
柳露琮點了點頭,打開了門。
雖然是客房,但是里面裝修得非常溫馨,大大的落地窗,淡粉色的窗簾,粉藍(lán)色的墻壁,木制的地板,在門背后還有一捆東西,女人介紹,那是地毯。
房間里面家具齊全,什么都是嶄新的。
下了樓,柳露琮心里真是滿意得不得了,當(dāng)下就決定住在這里了。
雖然不能打開那些房間,但是柳露琮一點都不在乎,這個房子里面,她只會用到自己的臥室、廚房、衛(wèi)生間和客廳。
女人從文件夾里抽出一份特別的合同,一臉的鄭重其事:“柳小姐,我希望你好好的看清楚這份合同,因為上一次房客的緣故,房主特地的擬定了這處合同,如果這次你違背了這個合同,那么房主可以直接把你趕出去,如果你損壞了房子里的東西,可能面臨賠償。”
柳露琮點了點頭,逐條了看了起來。
合同很繁瑣,列舉了很多東西,諸如不能打開別的房門啊,不能拆卸房子里的家具啊,不能在客廳里大中型聚會啊……她又不是小偷,當(dāng)然不會開別的門,也不會沒事拆卸家具,朋友就三只,最多聚在一起喝喝啤酒,怎么可能會搞什么大中型聚會。
而所謂的賠償,柳露琮也仔細(xì)看了一下。
這種房子這么便宜租到的話,肯定要考慮一下會不會被騙。
合同的附錄上就注明了哪些東西損壞了必須賠償,而且賠償金額也在上面。
柳露琮看了一下,這些東西都是比較貴重的,損壞了被賠償也是應(yīng)該的,而且那些價錢也是合理的。
附錄后面就是房產(chǎn)證之類的復(fù)印件,柳露琮也仔細(xì)翻看了一下。
而房主對房客的最主要的要求,就是必須要保證房子內(nèi)部的干凈整潔,這對有潔癖的柳露琮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柳露琮一條一條看著,很快就看到了最后一條。
房主在國內(nèi)的時候,有權(quán)利住在這所房子里面。
人家才是房子的主人,住這個房子理所當(dāng)然,而且柳露琮其實租下來的,不是這整所房子,而只是二樓的一個客房而已。
吁了口氣,柳露琮接過了女人手里的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女人也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蓋下了中介公司的印章,拿著那份合同,準(zhǔn)備回到公司了傳真到房主手上。
接過了女人遞過來的鑰匙,柳露琮深深的吸了口氣,就差仰天長笑了。坐在女人的小綿羊電動車上到了程云楠的理發(fā)店門口,柳露琮心情愉悅的跟女人道了別,轉(zhuǎn)身就走進(jìn)了放著喧天的音樂的理發(fā)店。
她手里還拿著那一室戶的定金的收條呢,這得給程云楠。
女人發(fā)動小綿羊走了,回到公司,立刻就把合同封存,交了上去。
沒多久,本應(yīng)該傳真出去的合同,出現(xiàn)在了喬陌的辦公桌上。
喬陌一頁一頁的翻著合同,翻到最后,看著那龍飛鳳舞的“柳露琮”,嘴角一勾,提筆就在旁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房主:喬陌。
他其實真的沒有什么別的想法,只是很懺悔自己四年前的行為,所以昨天才會詢問那個負(fù)責(zé)人,柳露琮到底想要租什么樣的房子。
不要合租,不要一室戶,要干凈的,要安靜的。
今天的那幾套房子,都不過是用來做鋪墊的,喬陌真正想要租給柳露琮的,就是高級住宅區(qū)的這套房子。
沒人可以拒絕這套房子,喬陌相信。
這套房子的房主的確也是在國外,房產(chǎn)證的影印本也都是真的,不過在柳露琮簽好合同之后,這套房子,就已經(jīng)轉(zhuǎn)入了喬陌的名下了。
而整個合同,喬陌唯一算計了柳露琮的,就是最后一條。
房主在國內(nèi)的時候,有權(quán)利住在這所房子里面。
房主現(xiàn)在……每天都會在國內(nèi)……
喬陌惡質(zhì)的笑了起來。
他立刻又提醒自己,他是因為懺悔。不過他也承認(rèn),這性感豐滿的柳露琮,還是讓他有幾分想法的。
把合同翻到前面,喬陌掃了一眼柳露琮的身份證號碼。
“竟然才二十二歲?那四年前豈不是才十八歲,”喬陌敲了敲自己的額頭,“真是罪過啊。”
四年前他也才二十一歲,大學(xué)都沒有畢業(yè),正要瘋玩的年紀(jì)被叫了回來,自然是一肚子的火,所以才會捉弄柳露琮。
旁邊的中年秘書微微撇了撇嘴:“少爺,你要女人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干嘛要弄得這么麻煩?”
“這個女人可是有爪子的,”喬陌嘴角一勾,“四年前她才十八歲,就能屈能伸,前面還在我面前扮可憐,后面就能飛腳踹我……”
“那是因為這女人當(dāng)時沒有看到少爺你的樣子啊!如果她看清楚了少爺?shù)臉幼樱慌铝⒖叹唾N到少爺身上了。”秘書又是一聲輕哼。
“她看清楚了,”喬陌聳了聳肩,“昨天她一看到我就想要揍我,顯然是立刻就想起四年前的事情了,可想而知,我還是給她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的。”
“那就是這個女人不知道少爺?shù)募沂溃泵貢难凵裰羞€是帶著鄙夷,“如果她知道了少爺你的家世,少爺你又長得這么帥,她哪里還會動手揍你啊!”
“誰知道啊!”喬陌只是笑,沒有再說話。
喬陌有富二代們所有的惡習(xí),喜歡花天酒地,喜歡玩女人。
只不過喬陌向來都是點到即止,有看上眼的就帶走,睡一晚上就不會再搭理了。
他雖然不至于像水忻澈一樣夜夜笙歌,但是他從來不會跟一個女人睡兩晚上,身邊也從來沒有女人。
這也是為什么那些女人一個個的吊著金灝天、明煥然和水忻澈,卻沒有人敢來招惹他的緣故。
喬家少爺最無情!他只喜歡玩一夜情!
喬陌看了看手表:“今晚我要去聞人家,你讓人把我東西收拾好,三天后,搬過去。”
聞人家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千里攸,二兒子水忻澈,三兒子明煥然。
聞人識香這個瘋子一年在家的時間不會超過十天,所以家里所有生意都丟給了三個兒子。千里攸一般都在家里辦公,很少去公司,實際上卻是聞人家的幕后BOSS;水忻澈主要負(fù)責(zé)公關(guān),所以整天都跟花蝴蝶一樣;而明煥然則是累死累活的處理所有的事情,所以聞人家的生意一般都是他在操持。
今天邀請喬陌來,主要還是因為水忻澈遇到了一點小麻煩。
在門口遇到了金灝天,兩人勾肩搭背的進(jìn)了聞人家,一進(jìn)門就被水忻澈給嚇了一跳。
水忻澈在圈內(nèi)名聲很壞,跟喬陌不相上下。同樣的,兩人的相貌也不相上下,都是漂亮得不得了的俊美,一點都不像明煥然和金灝天的帥氣非凡。
“你怎么把你的頭發(fā)給剪成板寸了?”喬陌有些吃驚。
不過隨后明煥然就把最近家里的事情一一告知了喬陌和金灝天。
得知水忻澈是被一個女人弄成這樣的,喬陌很有些不以為然:“女人又怎么樣?水忻澈你都玩過多少的女人了?怎么還會栽在女人手里?”
水忻澈一臉的苦大仇深:“那不是我的女人,按道理來說,是大哥的女人……那女人是寫小說的,非常瘋狂!”
昨天喬陌就得知柳露琮似乎也是寫小說的,所以才會尋找安靜的房子,這會一聽水忻澈的話,臉上的不以為然更甚:“那又怎么樣?寫小說的又如何?你這就怕了?奇怪的是,那女人是千里的女人,你干嘛要招惹?”
水忻澈囁啜了一陣,沒能說出一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