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哥譚的辦公室里,還站著一個我從未見過的人,但是從大雷給我的信息中,我可以猜得出,這個人,就是那神秘老大左右手的另外一個,和哥譚有一樣的權利。
但是這個人給我的感覺是充滿了陰柔美,他長得很英俊,甚至可以說是魅力,若不是從他那冷峻的氣息,我還真的以為這是一個同性戀。
此人綽號叫花火,我不知道他今天為什么來,但是我知道他來的原因,包括了我。
“秦義絕,你做的很棒,但你也知道,四大金剛現在折損了一員大將……黑豹,今后的任務可能更加危險,這是給你的獎勵。”哥譚給了我一張支票,一個1,后面是五個0.
“譚哥有什么任務,就交待給我吧,我會竭盡所能去給你清除干凈。”我說到。
“這小子我喜歡,你如果不要他,我就收了他,他一定能在我這里找到更好的工作。”花火笑道,他笑起來就像個女人一樣,雖然本身也像極了女人,若不是胸部平坦,還真會讓人錯以為是女人。
哥譚擺了擺手:“老大親自發任務了,現在笑面虎去執行其他任務,而大雷身上有槍傷都不適合執行這個任務,只有你,才能勝任,盡管有點說不過去,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透。”
“譚哥你給了我那么多錢,有啥么事情就別藏著掖著,直接跟我說吧。”我故作爽快的說到。
“好!”哥譚站了起來,拍了拍西裝上的灰塵,將煙灰缸里燃燒的古巴雪茄夾在手里,“跳傘,攀巖,性愛,人總會去做一些刺激的事情,來提醒自己還活著,恰恰這些事情總會要了他們的命,現在我們要做的這個任務,就是把一個人最重要的東西奪走……”
“你繼續你的長篇大論,等你手下這個小帥哥準備好的時候,就讓他來地下車庫找我,準備出發。”花火拋下了一句話,離開了辦公室。
哥譚瞥了一眼花火,笑道:“你可別以為他是個普通人,這個人為了某種殘酷的格斗術,本來是女兒身,活生生的做了個變性手術,此前他是個國際通緝的殺手,是老大救了他,給了他第二次生命,你可以稱呼他為【他】,也可以是【她】。”
他意猶未盡的看了我一眼,讓我渾身發麻:“剛才我說到哪了,對了,你知道不,有些人喜歡用疼痛來證明自己還活著……沒錯,就是疼痛!”
他丟過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魁梧的青年男人,穿著一件灰色的背心,還有一條牛仔褲,那牛仔褲是美國七八十年代最流行的乞丐褲,上頭打滿了補丁,值得一提的是,在男人的膝蓋上還繡著一個卡通兔子,看起來不倫不類,和男人本身的兇悍氣質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這個人是上次破壞我們好事的人,你去把他殺了,尸體就讓花火處理,具體任務細節你問他就可以,他一日不除,我們的貨一天出不了碼頭,老大下的死命令,你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們會把你女朋友李悅安頓好的,所以別有什么后顧之憂,支票我就給李悅了,你不需要帶那么多錢。”哥譚重新回到了椅子上,將腳抬放到了桌子上,悠閑的抽起了雪茄。
我沒多說話,哥譚的話還是信得過去的,不然也無法在道上混那么久,來到地下車庫,一輛jeep開頭的越野車朝著我打開了大燈,那是花火的一貫作風,我沒多由于,上了她的副駕駛座,沒等我把安全帶系上,這廝就踩動油門,飛一般的離開了車庫。
汽車引擎轟鳴,直到一個廢工廠才停止,花火將車子就停在工廠大門口,似乎不怕人來盤查,下車后他拋給我一個背包,朝著我使了個眼神,我跟著他,順著圍墻爬到了工廠里面,打開背包一看,竟然是高密度的c-4炸彈,別看這白色粘土一樣的炸彈,它爆炸起來,防彈衣都阻止不了它的沖擊波。
在工廠里隱隱有人在交談,花火點了點我頭頂,那里竟然裝著一個攝像頭,她熟練的從口袋里拿出一部手機,跳到了墻上,踩著房梁打開了隨身攜帶的干擾器,緊接著非常快速的把手機屏幕貼住了攝像頭,用膠帶捆住,手機里面正好是一張靜止的工廠圖片。
如此復雜的工作,在我看來,是一氣呵成的,足可以看出花火這個人不簡單,簡直就像是電影里面的007.
花火示意和我散開來,將炸彈放在隱蔽的地方,足足跨越十五個攝像頭后,炸彈終于用盡,而好戲這個時候才開始,我和花火來到了電力室,打暈了監察店里的混混后,他就單獨行動,讓我在五分鐘后引爆炸藥,而電力室周圍是混凝土,所以炸彈傷不了我,但是其他地方就都是pvc管道和鐵絲網了,萬一炸彈炸開,這些硬東西就會想散彈槍一樣在人身上打出無數個小窟窿。
早些天,我洗澡的時候看到大雷后背都是一點點的傷疤,像麻子一樣,而且在后背心口,還有一個大疤,他當時跟我說,是被雙倍威力的散彈槍打的,當時九死一生,撿回了一條命,所以接下來每一天都是賺的。
其實我還發現一個小秘密,大雷雖然塊頭大,但很喜歡撿笑面虎的肥皂,以至于兩人的關系非常要好,還住在同一個臥室...
我看見時間差不多了,啟動了開關,而巨大的,一連串的爆炸聲,就在我的身邊展開,那聲音的節奏像是鞭炮一樣,但是威力卻比手榴彈還要大上數十倍。
聲音停止后,我離開了電力室,卻發現花火從廢墟中走了過來,他的背上有一把一米長的直刀,此時刀已歸鞘,而受傷,卻是兩個頭顱,那頭顱滴著血,還連接著一長段的脊椎骨。
但讓我內心轟動的是,花火除了手上有血跡,一身黑色的緊身衣卻沒有染上一丁點的灰塵。
“這是一個絕對變態級別的高手!”我內心如此想著,但事情遠遠沒有那么結束,一亮全副武裝的軍用越野從亂石堆里沖了出來,里面坐著三個人,中間一個人赫然是照片上的人,邊上兩個人各持機關槍,準備朝著我們掃射!
真正的目標,竟然還沒死。
越野車沖勁非常大,幾乎是貼著我腦袋,沖我上方沖出去的,而我看到那沖鋒槍的小伙兒漸漸吧槍口轉向我,在同一時間,我摸出了手槍,朝著他開槍,我相信我掏槍的速度。
然而我和他的槍在同一時間響了,事實上他已經死了,因為我的手槍更輕便,在瞄準他眉心的時候開槍,而他的槍聲不過是是死了之后,朝著天空開槍。
那小伙兒是司機,他一死,越野車就沒了方向,像是一頭脫韁的水牛一樣,撞在了一個混凝土的柱子上,而對方老大,卻帶著一身血跳下了車,其中有他的血,也有他手下的血,那車子在他身后轟然爆炸,他頭也不回,手持散彈槍朝我走來。
我準備再次開槍的時候,卻發現一個讓我焦頭爛額的事情……手槍卡殼了。
難道我就交代在這里?正當我絕望的時候,花火如同一道閃電一樣及時趕到,他拳腳的速度奇快,一個倒掛金鉤,直接抽打在了對方的頭上,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這花火的拳頭,竟然像是骨折一樣,反方向朝著對方打去。
對方顯然沒預料到花火的本事,當即被踢飛,而我聽到了明顯的骨折聲音,那人還想掙扎,卻被花火一腳踏在胸前,花火用那陰陽怪氣的聲音說道:“說吧,那東西藏在哪里?”
盡管花火咄咄逼人,但誰想到那壯漢倔得很,轉過頭一言不發,花火不生氣,反而笑了起來,笑聲就像是鬼嚎一樣難聽,他將手指戳進了對方的眼睛里,就像是一個雞蛋一樣,瞬間破了一個窟窿!手段極其殘忍。
“說!”花火脫去他的褲子,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蛋蛋,沒等對方說話,愣是被花火抓爆了一個,我看見如此場景也不禁夾緊了雙腿。
在如此殘酷的手段下,對方終于交代了,好大的個子,卻一把鼻涕一把淚:“在越野車的車廂里……你殺了我吧!”
花火冷笑一下,指尖如同變戲法一樣出現了一把薄如紙片的短刀,他在對方的喉嚨上輕輕一抹,就離開了那個血肉模糊的大漢,獨自走向了被撞壞的越野車,而我看到,那大漢還活著,只是脖子有點奇怪,緊接著他的頭顱就像是冰塊一樣滑了下來,那大漢死前還睜著雙眼,不敢相信世界上還有如此鋒利的刀具。
我看了也頭皮發麻,而花火喊了我的名字:“秦義絕,過來!”
原來花火找到了一幅畫,他用死人的衣服將畫包裹住,扔給了我:“這是莫奈的名作,夕陽,價值三千五百萬,我們的任務完成了。”
“原來這次我們是來執行這個任務的,并不是來殺人的?”我笑道,其實我內心對這個花火十分忌憚,他的殺人手段,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我抽出一根煙,打算遞給他,他卻道:“不抽煙。”
“你練得什么功夫,太俊了。”看見這人如此厲害,我已經有了拉近的意思,畢竟關系打好,以后可能有用得著的一天。
花火笑了笑,沒說話,將衣服披在了身上,徑直走向了我們開過來的越野車,一路上風吹在他的身上,我不禁嘆息,本來憑著花火的外貌,若是不變性,恐怕還是一個國際級別的美女,但是如今,雖然是個國際殺手,終歸給人的感覺怪怪的,男不男,女不女的。
“小子不錯,懂的隨機應變,我很看好你,老大在香港還有個分部,你有興趣不,到時有的話,來香港當我的手下,我會好好提攜你的。”花火打破了靜寂,竟然主動與我搭話,雖然他的聲音十分冰冷,但在我看來,他也就不那么可怕了,甚至比哥譚還要好相處,當然這大部分都是幻覺,如果我的能力平庸,估計他也不屑與我對話。
“根在這里,我還不想外出,不過花火哥,我倒是很好奇,老大到底是誰?”我試探性的問道。
花火眉頭一皺一線殺機閃過,讓我脊背猛地一冷:“老大不是你這樣的人能接觸的,在公司只有我和哥譚見過他,還有,我是女的。”
“女的?”我大驚,“但是哥譚大哥說你做過變性手術?!”
“哥譚的嘴巴又想被我撕爛了。”花火看著前方,放慢了車速。
一路上遇到了警察盤查,但有驚無險,還是回到了夜總會,而在哥譚辦公室,花火似乎要去和老大碰面,就先出國了,我則回到了夜總會的員工樓里,此時李悅已經準備好了一桌好菜,備好了碗筷就等我了。
在這里三個多月,我知道時機已經成熟,哥譚這個人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是時候聯系好公安局的兄弟進行圍剿了,然而我唯一忌憚的,就是李悅,若是這場騷亂開始,她依然在這里的話,處境是十分危險的。
李悅看我不吃飯,在發呆,于是加了一塊雞肉到了我碗里:“哥,你怎么不吃?是我做的不好吃么?”
“不不不,我在想事情,你做的很好吃,真的。”我笑著把雞肉放到了嘴里,但那肉太燙了,差點把我的舌頭給燙熟了,惹得李悅一陣嬌笑,她笑的聲音像是銀鈴一樣好聽。
和李悅相處的時間里,我也一直把握著一個度,除了最后一層底線,其他該做的都做了,并不是我不想突破底線,因為我現在身份特殊,恰恰李悅又是一個極其傳統的女人,若是我與她有了那種關系,我并不是秦楓,所以也不能做出太過分的事情。
吃完了飯,李悅在洗刷碗筷,我打開了電視,正好是本地的電視臺,而這個鏡頭卻轉向了金康市警局,一個北醫的高材生竟然來到了公安局工作,頂替空缺的法醫,從新聞里得知,鄭雙雙已經在上個星期二和龍少峰在馬達加斯加完成婚禮了,看到這里,我的內心仿佛被電擊了一下,生疼生疼的,但也渾身的無奈,關了電視機,腦海里已經是一片空白,窗外則出現了紅云,已經是傍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