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陳清看到鬼醫(yī)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感覺到這聲音有些熟悉了,弄清楚后的他,突然有種將眼前這人拖出去槍斃的沖動,如果手中有一把***的話,他都有想法將眼前這家伙掃射成篩子。
眼前的鬼醫(yī)不是別人,正是麟說回去了的杜奎,也難怪他說鬼醫(yī)已經(jīng)回去了,隨時都可以上門去找他。
“怎么是你?”陳清咬牙道。
鬼醫(yī)翻了翻白銀,似乎對于陳清的疑問有些不爽:“怎么就不能是我了?”
“你既然是鬼醫(yī),那你怎么不早告訴我?”陳清大怒道。
“嘖嘖嘖嘖。”鬼醫(yī)饒有興致的怪叫道:“咋滴,生氣了?我其實早就已經(jīng)告訴你了,只是你太笨,沒想到而已。”
“告訴我了?你什么時候告訴我了?”陳清一臉懷疑道。
“哼,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告訴你了,你不會這么快就將老夫的名字給忘記了吧。”鬼醫(yī)輕哼道。
“杜奎?”陳清忿忿的道:“誰知道你的名字是叫杜奎?我還以為你沒名字呢。”
“我是沒有名字。”鬼醫(yī)怪笑道。
陳清一愣,緊接著,卻又聽到鬼醫(yī)繼續(xù)道:“不對,我原本是有一個名字的,但是直到后來成為毒圣之后,就沒有名字了,以前的那個名字,老夫也早已經(jīng)不記得了。”
“你耍我玩呢?”陳清臉色泛起一抹紫青。
“耍你玩?你有什么好玩的,又不是美女,老夫?qū)δ銈€大男人沒興趣。”鬼醫(yī)翻了翻白眼,不屑道。
“那你什么時候告訴我你是鬼醫(yī)了?”陳清怒道。
“嘖嘖,說你笨你還不相信。”鬼醫(yī)怪叫一聲,頗有幾分指點后輩的意思道:“你把我名字多念兩遍看看。”
“杜奎,杜奎,杜奎……”念了幾遍,都沒念出個所以然來。
鬼醫(yī)搖了搖頭,頗有幾分朽木不可雕也的神情,嘆息道:“真不知道以麟那么聰明的人怎么會有你這么愚蠢的師弟,真是蠢死了。”
陳清一窒,緊了緊拳頭,如果不是劉金剛的事情有求于這老小子的話,他現(xiàn)在就想將他狠狠的揍一頓。
“杜奎,我名號‘毒圣’,‘杜’字和‘毒’字諧音,‘奎’字又和人中之魁的‘魁’諧音,換過來不就是‘毒魁’了?這不正是毒中之魁嘛,你還真是笨的可以,再者,就算你這樣猜測不到,還可以這么想,‘杜’字依舊和‘毒’相通,‘奎’字也可以看做是‘大圭’兩個字,而‘大圭’又可以叫做‘大鬼’,連起來就是‘毒大鬼’,意思就是‘用毒的大鬼’,在這幽冥鬼域,有誰能夠被稱之為‘用毒的大鬼’的?這不明擺著告訴你我就是鬼醫(yī)了嘛,你這笨蛋。”鬼醫(yī)搖頭晃腦的道,神色間,頗有幾分得意之態(tài)。
“這,這,這樣,也行?”陳清瞠目結(jié)舌,前面一個勉強(qiáng)還可以算做是個解釋,但后面這個饒老繞去的算是個什么事?這也算是個解釋?就算是這樣,但必要的反擊還是需要的:“你又沒有告訴你的那個‘奎’字究竟是那個字,說不定是吃虧的‘虧’字呢,又或者是葵花寶典的‘葵’字呢。”
“唉,和笨蛋在一起久了,就算是神一樣的我,也感覺到有些透不過氣來,吃虧的虧是一聲,我的那個奎是二聲,擺脫,你小學(xué)畢業(yè)沒?要不再回爐讀幾年,然后再來和老夫探討這種深層次的問題?”鬼醫(yī)嘆息道。
陳清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被鬼醫(yī)這么幾下,差點氣出內(nèi)傷來。
深呼吸!
“吸!”
“呼!”
“卟~!”
“吸!”
“我靠,好臭!”陳清腦海中一陣窒息的暈眩感傳來,正在努力吸氣平息情緒的他,突然一股惡臭在空氣中傳了過來,正在他吸氣的空檔,全部吸入了鼻中。
老臉?biāo)查g憋成了豬肝色,從未有過的惡臭充斥在鼻尖,口腔和胸膛,現(xiàn)在的他,簡直就是想死,猛的吸進(jìn)去的那股惡臭,讓他下意識的憋住氣,不去呼氣,而倒霉的是,那股惡臭就這么憋在了口中,陳清欲哭無淚,今兒個出門肯定沒看黃歷,怎么就這么倒霉,簡直就是倒霉透頂。
半響之后,緩緩恢復(fù)過來的他,漲紅著老臉,惡狠狠的盯著一臉偷笑的鬼醫(yī),再也顧不上得罪不得罪,咬牙切齒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道:“你,是,故,意,的。”
這句話說的斬釘截鐵,肯定不已。
“誰,誰,誰是故意的了?”鬼醫(yī)突然跳了起來反駁道:“老夫才沒你那么低級趣味呢,明明是你自己放的屁,還怪上老夫了,你還想不想就你那劉什么的朋友了?”
“你……”陳清一窒。
“劉金剛啊,不是老夫不救你呀,實在是,受不了這么大的侮辱,老夫一生從不放屁,現(xiàn)在你那什么朋友居然誣陷于老夫,老夫叔可忍嬸嬸都不會忍啊。”鬼醫(yī)搖頭晃腦的嘆息道。
陳清臉上的潮紅剛剛消退下去,瞬間就被鬼醫(yī)的這句話又激了上來,他很懷疑,這家伙不去做地痞,實在是有負(fù)于他的天賦,這家伙的名聲,究竟是怎么來的?
“好,就算你沒有放屁,這樣,你總有心情去救我朋友了吧。”陳清咬牙切齒的道,現(xiàn)在的他,都不敢深呼吸了。
“什么就算?老夫本來就沒有放屁,老夫這么愛干凈的人,怎么可能做那么沒品的事?明明就是你放的屁,你還來無賴?yán)戏颉!惫磲t(yī)氣呼呼的道。
“好,好,這屁不是你放的。”陳清無奈,只得咬牙道,心中也開始盤算,等這老小子將劉金剛治好之后,用什么辦法去好好的修理一頓這家伙。
“這屋子里就我們兩個人,既然這臭屁不是老夫放的,那總要有一個人放的吧,難不成這屁是鬼放的不成?就算你相信,老夫也不相信,老夫一不相信,心情就會變得很差,心情一差,你那朋友就可能治不好了。”鬼醫(yī)搖頭晃腦的道。
我日,這老王八蛋還蹬鼻子上臉了,給他半分顏色,他娘的就要去開染色集團(tuán)了。
陳清喉嚨狠狠的蠕動了幾下,發(fā)出‘嗬嗬’的怪響聲,雙拳緊握,額頭上青筋直跳,他很想,就這么一拳麾下去,狠狠的揍在這老王八蛋可惡的嘴臉上。
但口中,卻還不得不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咬牙切齒道:“是,是,是我,是我放的,總行了吧。”
“嗯?”鬼醫(yī)裝模作樣的伸出手指掏了掏耳朵,疑惑道:“你說什么?大聲點,再說一次,你放什么了?老人家耳朵背,聽不清楚。”
陳清郁悶的想要吐血,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郁悶過,現(xiàn)在,如果要從陳清排一個最想揍人的排行榜,眼前的鬼醫(yī),絕對能名列首位。
“嗬嗬!”陳清眼睛發(fā)綠,半響之后,才爆吼道:“剛才的屁是我放的,這總行了吧。”
說完,就往外淚奔而去,這種鬼地方,他再也不想待片刻了。
“是你就是你嘛,這么大聲干啥?老夫又不是聾子,再說了,你說你早承認(rèn)不就得了?干嘛這么糾結(jié)?承認(rèn)自己放個屁都這么糾結(jié),忒不是爺們。”鬼醫(yī)在后面嘀嘀咕咕不滿的道。
聲音不大,卻正好能夠傳入陳清的耳中。
“噗!”
陳清一個踉蹌,一口鮮血噴出老遠(yuǎn),心中怒道:“老王八蛋,勞資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