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的夕陽,張長生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離七月十五北邙山,魔教重立已經不遠了,他必須早做打算,親自過去坐鎮。
除了血刀杜鯊,是滅情派的人之外,今天發現的陸斷,應該也是滅情派的人,也要先下手才行。
還有拜劍山莊,傲天既然看出了太玄經的來歷,是不是就會有身份泄露的風險?
張長青這麼年輕,就有這麼高的修爲,他師門的傳承肯定不差,他的師傅張三豐到底是誰?
剛纔的那招‘手握日月化太極’,有很多‘紛紛擾擾斷風雲’的影子,莫非張長青學過這招?
這招絕學早就失傳,連我都不會,世上唯一可能會使的,就只有師叔祖,難道他是師叔祖的徒弟?
不管是不是師叔祖的徒弟,與他結交不是壞事,看其行事作風,有名利之心,確無太大的野心,也許以後有招攬的可能。
……
半個時辰後,張長生找到張長青,嘆了口氣道:“長青兄,有點事情估計要麻煩你一下了!”
張長青擺擺手:“北斗兄但說無妨!”
“是這樣的……”
張長生找了個藉口,稱家中有事,需要他親自回去處理,帶著玉荷和拓跋鋒估計來不及了,想請張長青帶著他們一路遊歷,到時候,在武林大會上他再來找他們。
張長青點點頭:“原來如此,既然長生兄這麼放心的,把女兒和徒弟交給我,我也不會讓長生兄失望,長生兄可以放心,他們跟著我,絕對沒有問題,我一定安安全全的,把他們帶到武林大會上去?!?
張長生微微頷首:“雖然與長青兄相交的時間還短,不過長青兄的爲人,我是放心的。如此,玉荷和鋒兒,這段時間,就麻煩長青兄了。對他們,該打的打,該罵的罵,我等會交代一聲!”
陪著張長生一起去找到玉荷和拓跋鋒,張長生與他們交代完,簡單收拾了一點東西,就直接離開,走的瀟瀟灑灑。
玉荷眼巴巴的看著張長青:“張叔叔,我爸爸走了,阿梨會不會欺負我?”
張長青笑著搖了搖頭:“阿梨,你是姐姐,不許欺負玉荷知道嗎?”
阿梨嘟著小嘴,隨即臉色一變,乖巧的說道:“好的,師傅,我保證不欺負玉荷妹妹!”
玉荷揹著張長青,對阿梨挑了挑眉毛,一臉得意。
阿梨也一臉笑意,讓你笑,早晚收拾你,讓你知道誰是姐姐。
張長生辭別一行人後,向東三裡,來到了一間小小的客棧。
風法王曹飛瞧見張長生過來,連忙行了一禮:“少教主,陸斷在五里外的一個莊園暫住,我們有人遠遠的監視著!”
張長生點點頭:“電法王呢?”
曹飛四處張望了一下:“教主又不見了,電法王去找她了!”
張長生默默在心裡嘆了口氣,他的母親,也就是淨世教的代教主。自從父親過世後,母親就有點不正常,還好她一身三品的修爲,倒也不用爲她的安全擔心。
而淨世教四大法王之首,電法王,其實是張長生的舅舅,他母親的親哥哥,也是三品的修爲。
“我離開崑崙的消息,李玄機是什麼時候傳信給老天師的?”
“我們一直監視著,從他傳信到現在已經有十日,正常來說,老天師估計在最近三天內,就會收到?!?
張長生點點頭,笑道:“嗯。聽說我進中原了,師叔祖肯定會出山來尋我,不用安排人保護玉荷,所有人隨我去北邙山,看看陰陽宗的宗主到底是誰?不要忘記暗中監視柳月白等人?!?
曹飛點點頭:“明白,只是他們修爲太高,很難監視到什麼?!?
“那至少應該能知道他們的大概位置,去過什麼地方,見過什麼人?有時候一件小事,就能推導出很多信息。把子鼠從西域調回來,以後由他負責中原的情報,你對這一塊不瞭解?!?
曹飛聞言一喜:“少教主,我們終於要重新向中原發展了嗎?”
“嗯,不過最近幾年,只能在暗地裡發展,等幾年,我相信機會很快就會出現。”
曹飛滿臉激動:“幾十年我們都等了,在等幾年算什麼。屬下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張長生點點頭,從懷中拿出一封信:“在外面隨便找個人,把這封信送給傲天。我先去找陸斷?!?
曹飛接過信,很快吩咐下去。
張長生則身形一閃,很快來到陸斷所在的莊園。
輕輕在陸斷屋頂上一點,隨即運起輕功,慢慢向一個樹林躍去,未過片刻,陸斷便跟了過來。
看著眼前帶著半邊面具的錦衣貴人,陸斷遲疑不定:“你是誰?引我過來有什麼目的?”
張長生語帶威嚴:“怎麼,滅情派的傳承遺失了這麼多嗎?滅情派的傳人,看見宗主,還不行禮?”
手持滅情天書,才能成爲滅情派的宗主,除此之外,滅情派也以天道宗爲自己的宗主。但陸斷他們傳承有限,對天道宗瞭解不多。
“你有滅情天書?”
陸斷目光一凝:“你是天道宗的人?”
“不錯,總算還不是太笨!”
陸斷心中一驚,對方的修爲深不可測,他現在都看不透,但不管對方是不是,總不三言兩語,自己就束手就擒。
“裝神弄鬼,我看看你到底是什麼人!”
說著,陸斷沒有任何保留,出手就是“滅天絕地”,劍勢只取張長生眉心。
“看看我的滅天絕地怎麼樣?”
張長生說著,手上凝出一柄靈氣之劍,一劍只取陸斷手中利劍的劍尖。
劍尖相交,陸斷如遭雷擊,隨即整個人被劍勁擊退,而張長生手中的靈氣之劍,則直接粉碎。
張長生搖了搖頭:“靈氣之劍到底是比不得,利器級別的寶劍,不過勝在方便,出其不意!”
陸斷連退三步,一臉駭然:“你怎麼會?你是張…張長生?”
張長生拿下面具:“還算有點眼力,怎麼?還不拜見宗主?”
張長生說著,領域全開,一種君臨天下的感覺傳來,上天下地唯我獨尊,天地彷彿都應該臣服在他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