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書棠一愣,隨即便反應(yīng)過來,這個家里的糟心事實在太多,而叫衛(wèi)澤言回來,可能是有些爛攤子要人收拾,而衛(wèi)澤言多半也不想搭理了。
不過…這樣也好…。
京書棠釋然一笑,道:“行,我聽相公的。”
倆夫妻一唱一和,全然把堂里所有人當(dāng)做空氣擺設(shè),京書禮更是目瞪口呆,這…這主角都走了,她的戲還怎么演?
“京書棠,你且把話說清楚!”京書禮憤然站起。
盡管她的眼角還帶著淚水,但是她眉梢上挑,兩眼怒瞪,擋不住她洶洶氣勢。
衛(wèi)澤言見此,一個箭步擋在京書棠面前,京書禮愕然,咬牙憤憤地看了他倆夫婦一眼,隨即眼里又?jǐn)D上了更多的淚水,情真意切道。
“書棠,這么多年來,姐姐許是有待你不住的地方,是姐姐不好,可是,嫡庶有別,你也要體諒姐姐的難處,你的委屈,姐姐看在眼里,也是記在心里的。”
京書棠聽了不由一聲冷笑,看了看衛(wèi)澤德那邊,陰陽怪氣道:“這話聽著怎么那么耳熟?”
衛(wèi)澤德一聽,又是尷尬又是憤怒。
而京書禮也收起了柔弱,質(zhì)問道:“京書棠,姐姐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讓你如此嫉恨我,過去的事,已經(jīng)發(fā)生,可是你矢口否認(rèn),你口口聲聲說我加害于你,你可是有證據(jù)?”
證據(jù)?
呵呵,這么多年的,她還好意思提證據(jù),怕是證據(jù)都已經(jīng)被她消化完了吧?
從她那篤定的語氣,京書棠何嘗不知道京書禮的想法?
京書棠嘆了口氣,看著京書禮那張和她極為相似的面容,心里有些感慨,長得再像又如何,心卻黑了一片,她們明明就是一家人,可是偏偏要弄的你死我活,這到底是為了什么。
衛(wèi)澤言的手緊緊地抓住她的手,她也用力回握著。
他和她,本應(yīng)該是陌生人,來自不同的世界和時空,但此時,心卻緊緊地拉在了一起。
從一對有名無實的露水夫妻,變成了真真正正的一家人,而且,還有了孩子。
老天爺,對她真的是很好,她感到滿足。
京書棠走到衛(wèi)澤言身旁,面對著京書禮,眼里全是坦然,道:“京書禮,你從小就在深院里長大,要說玩宅斗,和其他女人打肚皮官司,我連做你的對手的資格都沒有,像這般傷天害理的事,我知道你做得游刃有余不說,還滴水不漏,你要證據(jù),我沒有。可是…”
京書棠臉色一變,堅定道:“人做事,天在看,你要作死,誰也攔不住你,如今你得了機(jī)會回來,自當(dāng)珍惜,若你依舊執(zhí)迷不悟,擾亂我的家庭,別怪我京書棠手下無情!你要知道,我和以前不一樣,我既然在這里說得出,我就做得到!”
京書禮看著京書棠眼里的那般透徹和清明,身形有些不穩(wěn),她的話讓她感到恥辱,這讓她感到是自己如同一個挑梁小丑,在唱一出荒唐的獨角戲一般。
盡管心里妒恨地渾身難受,可是,京書禮卻故作絕望地閉上眼睛,有氣無力道:“書棠,你何苦逼我至此。”
京書棠一聽這話,一聲冷笑,心里才是真正地絕望了。
有些人,腦子就是被門給擠了!
“相公,我們走。”
京書棠正拉著衛(wèi)澤言,倆人剛走到門口,卻聽京書禮朗聲道:“書棠,圣上有令,命你和親邊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