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陳有些無語的看著自家少主,隨即掃了一眼昏迷在地的鄒彤葉,諷刺的說道:“如果少主的魅力下降了,這個女人怎么還會一大早的就粘到木家,打算跟少主您一同去學(xué)院。”
“她……”木吊鄲不屑的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抹嫌棄的目光:“看中的不過是我的身份罷了。這樣的人也配成為我的妻子嗎,那你家少主我的眼睛會有多瞎。”
“現(xiàn)在怎么辦,不管嗎?”木陳也是一臉嫌棄的指著地上的鄒彤葉,雖然是在詢問,但是卻有種敷衍的感覺,好似他不過隨便的問問,根本沒有一點(diǎn)想要管的意思。
“怎么可能不管,放她在這里,死了還好,不死的話以后就別想有清凈日子了。”木吊鄲皺著眉頭,這種事情光是用想的都覺得頭疼。
“找個人給她送回鄒家,就說她刻意挑釁高手,險些連累了我。”木吊鄲對著木陳揮了揮手,一副嫌棄的表情。
木陳看著自家少主那樣子,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輕聲說道:“少主什么時候這么關(guān)心起一個外人了,竟然如此護(hù)著。依屬下看,就算是鄒家想要對那位姑娘怎么樣,估計(jì)也很難。”
“你也看出來了!”木吊鄲微微一笑,看著前方依舊沒有任何馬車身影的山路,輕聲說道:“可是……我還是不想鄒打擾了他。”
木陳看著自家少主那副表情,頓時無語的翻個白眼,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屬下一定照著少主的話一字不漏的說給鄒家聽,只不過估計(jì)沒有什么用吧,鄒小姐醒過來之后一定會鬧的。”
“鬧就鬧吧!反正我也算是警告過鄒家了,到時候要是惹了什么不該惹的人,可就不管我的事情了。”木吊鄲輕蔑的勾起嘴角,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鄒彤葉,隨即揮手說道:“行了,你快去吧。我也要會學(xué)院了。”
木陳看著自家少主那急切的樣子,翻了白眼說道:“我看您是急著去看新學(xué)妹吧。”
木吊鄲看著木陳有些羞澀的一笑,隨即腳尖輕輕一點(diǎn),向著山上飛馳而去。
此時皇英學(xué)院門口已經(jīng)聚集了許多前來報名的少年少女們,因?yàn)樵谶@個男女天賦比例相差很遠(yuǎn)的原因,少年要比少女多出許多。而那些少女大多數(shù)都是一些大家族、大勢力中的千金小姐,不過也有著一些天賦不錯的女子是來之普通家族的,只不過這些人都聚集在邊角上,看起是身份等級的分化十分的明顯。
暗亦駕駛著馬車緩緩地駛?cè)氲搅嘶视W(xué)院所在地,皇英所在地是一處極高的山峰上,占地面積基本已經(jīng)達(dá)到了幾十萬畝,里面基本上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小城市,應(yīng)有盡有,不過大多數(shù)都是跟修煉者有關(guān)的東西。
皇英學(xué)院的門口是一片巨大的廣場,基本上可以容納下幾十萬人。此時廣場的最外圍是一輛輛馬車,有的較為簡單樸實(shí)一些的馬車都微微靠在了最邊緣,而那些高貴華麗的馬車正正當(dāng)當(dāng)停放在中間,一輛輛華麗高大的馬車好似一個個選美小姐,不斷地展現(xiàn)自己的高貴和美麗。
而站在馬車前方不遠(yuǎn)處的少年、少女們一個人圍城一推,看起是謙和有禮,眼中卻都帶著各自的高傲。
暗亦看著那一排排華麗的無語的搖了搖頭,要說他們的戰(zhàn)王府的馬車那在整個北霖國都是出了名的。特別是他們主子的專屬馬車,通體黝黑帶有這一股強(qiáng)悍的鐵血之氣,車身車輪都是上的的玄鐵打造,帶有一定的防御屬。性。,拉車的馬匹都是上等的精選駿馬,那馬車一拉出去,要多拉拉風(fēng)有多拉風(fēng)。原本暗蒼是準(zhǔn)備讓自家小王妃坐王爺專屬的馬車的,就算是要低調(diào)他們王府內(nèi)的其他馬車也絕對勝過那些如同一個個花孔雀的馬車。
可惜……
暗亦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身后這輛已經(jīng)十幾歲高齡的破舊馬車,微微一口氣。
“姑娘,我們到了。”暗亦輕輕的拉開車門,看著里面睡眼朦朧的尹婭崎微微一笑:“時間還沒有到,姑娘要不要再睡會。”
“不要了!”尹婭崎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歪過頭順著車門打開的地方看向外面,當(dāng)她看到廣場上滿滿的人和馬車頓時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抹嫌棄:“人真多。”
暗亦看著自家小王妃那可愛的神情,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柔和了,輕柔的說道:“皇英學(xué)院不僅僅是北霖國最好的學(xué)府,在整個大陸上都是十分有名的,雖然入學(xué)門檻比較高,但是每到招生之際依然會有許多慕名而來求學(xué)的孩子。而今年皇英學(xué)院將要求又提高了一級,所以這次前來報名的孩子比以往都少了挺多呢。”
深知自己來這里是有任務(wù)的,而且是為了凌傲然的家,所以尹婭崎將心底對于陌生人太多的煩躁感給壓了下來,緩緩的走出馬車,看著那一群一群的人微微嘆了一口氣。
“呦,這是哪個窮山溝里面來的,竟然如此不長眼的將那么輛破馬車趕到我們這里來了。”
“不會是想要厚著臉皮還討好我們吧。畢竟想要在這北霖國的皇城站穩(wěn)腳沒有我們的家族幫襯著根本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切,就那個窮酸樣還想依附我們,本小姐可怕丟了本小姐的臉。”
一道道滿是諷刺與不屑的聲音穿入尹婭崎的耳朵中,有些疑惑的扯過頭看過去,看著那幾只花孔雀一樣的女子,微微一挑眉,沒有開口,而且靜靜的聽著。
“看什么看,一副窮酸樣。天生窮酸也就算了,竟然還沒有自知自明,不要臉的想要靠近我們,也要看你有沒有那么資格。還不將將你那垃圾的馬車趕到邊上去,沒看到那群窮酸相的縮在什么地方嗎。”一名長相秀麗,身材姣好的少女滿臉高傲的看著尹婭崎,一邊說著滿是狂妄囂張的話,一邊翹著蘭花指指著靠在廣場邊緣穿的極為普通的一群人。
尹婭崎看著那名明明長得很漂亮,但是她卻覺得十分丑陋的女子,隨即順著她的手向著廣場的另外一側(cè)看過,哪里果然站在一群穿著打扮十分普通的人,甚至有的人身上帶著補(bǔ)丁。不過她卻眼尖的看到里面中有幾個人的身上帶著一股隱藏的貴氣,而且那幾個人的眼神跟站在他們旁邊的一群人不太一樣。
“看了吧,看到了還不快滾你們的窮酸世界去,我們這里可不是你們這么下等人該來的地方。”幾名女子好似說起勁了似的,原本還算柔美的聲音越發(fā)的尖銳,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就連被她指著的那群穿著普通的人也都看了過來。只不過聽到她們幾個人口中的話之后,有的人面。色。難看,微微低下了頭,神情帶著幾分難堪與憤怒。而有的人則是一臉淡漠,平淡無奇,好似在看她們耍戲法一樣。
尹婭崎快速將所有人的神情收入眼中,嘴角微微一憋,眼中閃過一抹諷刺的笑意,除了離她最近的暗亦以外無人可以看清那道諷刺的光芒。
隨即轉(zhuǎn)過頭看向暗亦,臉上帶著一抹委屈的神情,清脆的聲音中帶著一抹讓人忍不住想要來憐惜的低柔:“暗亦,她們是在說我窮嗎。”
暗亦嘴角一抽,如果他剛剛沒有看到自家小王妃眼中的諷刺的話,那么他此時一定會特別心疼眼前這個滿臉委屈的小女孩,雖然她的臉上依然帶著幾分冰冷和呆然,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因?yàn)檫@樣呆然中帶著幾分天生冰冷的小臉上出現(xiàn)的委屈才更加的真實(shí)。
一路走來,原本還在擔(dān)心自家的單純呆然的小王妃會因?yàn)檫@。性。質(zhì)而在學(xué)院里面被欺負(fù),現(xiàn)在看來他的擔(dān)心完全是多余的。估計(jì)他應(yīng)該擔(dān)心的是,她家小王妃會不會把別人玩死。
看看那滿臉的委屈,多么的招人心疼啊,真的是……裝的太像了。
暗亦終于明白了,他就知道他家那個腹黑到?jīng)]有人。性。的王爺又怎么會找到一個單純?nèi)绨准堃话愕耐蹂亍?
這兩個人……根本就是一個明著黑,一個暗著黑的主。
果然是……絕配。
不過,即使心里明白,作為自家人的暗亦自然不可能去拆了自家小王妃的臺。
原本冷硬的臉上立刻揚(yáng)起一抹輕柔的笑容,輕聲說道:“姑娘無需建議,不過是一群眼睛沒長好的人罷了。”
“難怪長得那么丑!”尹婭崎了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
然而就是那張小臉上的認(rèn)真,讓所有人都忍不住的想要相信。
奇怪的是,尹婭崎雖然長得極美,但是臉上卻沒有什么表情,甚至沒有一絲溫度,面無表情的臉上唯一用的就是呆然,只有熟悉她的人才能用那雙冰冷的墨眸中看出其想要表達(dá)的情緒。
也許,就是這樣的一張臉,如果出現(xiàn)什么異樣表情,又或者說出什么話才會更加的真實(shí),讓人難以懷疑。
尹婭崎,果然長了一張欺騙大眾的臉。
兩個人在這邊一搭一唱,說的歡快,只不過他們口中的丑女可不樂意的,一個個臉色異常難看,滿臉憤怒的看著尹婭崎和暗亦,那樣好像恨不得離開就殺了他們一樣。
“該死的臭丫頭,你說什么呢。”尖銳的聲音中滿是憤怒,其中一名粉衣女子指著尹婭崎,氣的小臉都紅了起來。
尹婭崎轉(zhuǎn)過頭看向粉衣女子,十分認(rèn)真的說道:“原來不僅僅是眼睛有問題,連耳朵都有問題。我這本大聲你都聽不到,來到這里上學(xué)真的沒關(guān)系嗎。”
尹婭崎說完這句話,根本沒有給對方反駁的機(jī)會,連忙轉(zhuǎn)過頭看向暗亦,滿臉糾結(jié)的會所到:“暗亦,難道皇英學(xué)院還收殘疾啊。那我不要念了,我們回家吧,萬人讓我家里的人知道我來到一個連殘疾都收的學(xué)校,他們會氣死的。”
暗亦嘴角一抽,極力忍住想要爆笑的沖動,他算是發(fā)現(xiàn)了,自家小王妃不僅僅是實(shí)力厲害,就連氣人的功夫都不是一般的強(qiáng)悍啦。
看看那滿臉認(rèn)真的小臉,說的好像這皇英學(xué)院真的是一所殘疾人學(xué)院似的。
“姑娘,我們不能歧視殘疾人。”暗亦擺出一副嚴(yán)肅的表情看著尹婭崎,表現(xiàn)的好像真的似的。
尹婭崎連忙恍然大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意眼中帶著一抹歉意的說道:“嗯,暗亦說的對,是婭崎錯了。婭崎不該歧視殘疾人。”
尹婭崎對著暗亦說完,連忙轉(zhuǎn)過頭看著那名粉衣女子,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不該歧視你。我不離開了,跟你一起去學(xué)院上學(xué)。”
此時廣場之內(nèi)尹婭崎所在的這一塊地方是鴉雀無聲,每個人都震驚都震驚的看著尹婭崎,有的人眼中帶著憐憫與可惜,覺得這個身份底下的小丫頭肯定會被那幾個富家女狠狠的修煉,有的則是一臉看戲的表情,有的則是冷漠以待。
至于那群罵尹婭崎窮酸的姑娘,此時則是滿臉憤怒,特別是那名粉衣女子咬牙切齒的看著尹婭崎,氣的渾身直哆嗦,憤怒的指著尹婭崎,一聲怒吼:“你這個該死的臭丫頭,竟然敢如此侮辱本小姐,本小姐今日就要?dú)⒘四恪!?
“殺了我!”尹婭崎清脆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飄渺的起來,甚至帶著一股刺骨的陰森,呆然的看著粉衣女子,眼中閃過一抹戲謔的神情:“這里可是皇英學(xué)院,隨意私斗不會被懲罰嗎。”
“懲罰,哼!”粉衣女子滿臉高傲的看著尹婭崎,狂妄的說道:“就算是皇英學(xué)院又如何,還不是我北霖國都的管轄的,就算是在國都城內(nèi)本小姐要?dú)⒄l便殺誰,誰敢管本小姐。”
“怎么這么沒有王法?”尹婭崎眉頭微微一皺,滿臉郁悶的看著粉衣女子。
然而這句話好像更加激起了粉衣女子的情緒,指著尹婭崎,語氣更加的囂張了起來:“王法,在這國都內(nèi)本小姐家就是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