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嫡女兩位庶姐 將門嫡女
?諸葛夕顏沒有想到,自己居然也會趕上穿越這種事情,雖然平日里頭在電視上也接觸過這個名詞,她一直以為這些不過是杜撰的罷了,卻不想還真的有這件事情。
細想之中,這具軀殼的記憶也全部涌上了她的腦海之中,她是華淵大地五大強國之一北雍國定遠侯府的十四歲的嫡女宋珩。
雖然說是嫡女,但是卻是個不受寵的,家中排行老五,上頭有庶出的兄長、兩位姐姐和一個弟弟,那四人都是林氏所生,與宋珩一母同胞的只有一個嫡親的哥哥宋錦。
三天前,兩位姐姐要外出騎馬,在華淵大地,各國皆以武為尊,女兒家學武練劍騎射皆是平常,定遠侯府前身是將軍府,宋家一門忠烈,承了皇恩賜了侯位,宋家兒女更加是以武為傲。
這宋珩一向被兩個庶姐欺負,武功也是差了兩人一截的,平常見了兩個姐姐能躲就躲,躲不過就只好認命了。
結(jié)果這一騎馬,不想從馬上跌了下來,撞破了腦袋,整整昏迷了三天,再醒來卻成了她諸葛夕顏。
既然她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之中,夕顏想,就算她不在神門,琉璃也會好好地看顧著流云長大的,雖然沒有看著流云長大這事讓是讓她有些介懷,但是眼下,卻是介懷也是沒有半點用處了。
眼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宋珩的身份生活下去,好好地生活下去。
在她睜開眼醒來的時候,她再也不是諸葛夕顏,而是定遠侯府的宋珩,夕顏告訴自己,她不管以前的宋珩是怎么樣的,但是現(xiàn)在她,絕對不會被人瞧輕了去。
見女兒坐在床畔默不吭聲,月氏那溫暖的手摸上了她的額頭,探近了些,細細地看著頭部上的傷痕,那傷口敷了上好的金瘡藥,已經(jīng)結(jié)痂了。
“珩兒,是不是哪里還疼著,告訴娘親。”那婦人聲音里頭帶著擔憂,細細地問著,“要不要再請大夫來瞧瞧?”
宋珩覺得眼前這婦人很是親切,大概是以前從小缺乏母愛的緣故,對于她的關(guān)愛,自己從心里頭就覺得暖暖的,原本這腦袋上的傷還挺疼的,聽到她這么關(guān)懷的樣子,便也不覺得怎么疼了。
“不疼了,娘!”
她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的娘親,宋珩的記憶之中,母親月氏是北雍國和東極國兩國邊境的遺民,當年和外公救了在戰(zhàn)場上負傷的祖父,祖父感激之余,以劍身上的玉墜為信,為父親和母親定下了婚約,卻也導(dǎo)致了無依無靠的母親在這十幾年間的凄涼的生活。
“小姐醒了就好,要是小姐再不醒來,夫人那一雙眼睛都要哭壞了。”丫鬟水碧是從小跟著宋珩長大的,宋珩以往也不把她當做下人來看待,倒是當做姐妹來看的,這一次宋珩跌傷了頭,水碧也不眠不休地照顧了好久。
看到了那以往的記憶,再加上水碧的話,宋珩越發(fā)覺得自己這個母親不容易,心里頭對她多了一份憐惜,像是孩子一樣靠在了月氏的懷里。
“娘,女兒以后會好好孝順你的。”宋珩發(fā)誓,以后她會對母親更加好,好好地孝敬她。
“還好小姐的傷口在發(fā)間,這頭發(fā)一遮也就瞧不見傷疤了,要是這傷在臉上或者額上,可就壞了,小姐摔下馬這事,定是大小姐和二小姐搞得鬼!”
水碧說著有些憤然了起來,以往的時候,大小姐和二小姐仗著受老爺?shù)膶檺劬鸵恢逼圬撔〗悖袝r候老爺瞧見了大小姐和二小姐隨便找了個借口就推了過去,導(dǎo)致現(xiàn)在是越演越烈了!
“水碧……”月氏剛想出聲讓這小丫頭不要再說下去了,這些話是不能讓人聽見的,尤其是那邊。
可不等月氏喝斥,這門口已經(jīng)傳來了一聲嬌斥:“好你個小賤蹄子,居然在背后頭說主子的壞話!”
那聲音清麗無比,卻是帶著十足的蠻橫的,一個粉色的身影竄進了屋子里面來,狠狠一巴掌扇上了水碧的臉,扇得水碧破了嘴角,殷紅的血絲順著嘴角往下流著。
“這一巴掌,算是小懲大誡,一個下人還真拿自己當主人了,大娘五妹你們是怎么教下人的,這般的沒規(guī)沒距,同樣是有爹生沒娘養(yǎng)賣了死契的丫鬟,我和姐姐屋里頭的可絕對不是這樣沒涵養(yǎng)的。”
穿著粉色腰襖的女孩子年紀約莫在十五六歲,有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原本應(yīng)該是靈動不已的,但是那略略有些尖的瓜子臉,宋珩怎么看怎么覺得從心底里頭不喜歡,尤其是她那剛剛的一句話,雖然說是在指責下人沒規(guī)沒距的,但是實際上罵得卻是她和娘,暗諷她們母女兩個沒有家教。
宋珩在瞧見她的時候,身體像是條件反射一般地微微顫抖了起來,這個女孩是她的四姐宋歆,一個驕橫的女孩,常常騎著馬在城中馳騁,擅長九節(jié)鞭,稍有不如意便把那九節(jié)鞭舞得興起,抽得人身上一道一道的傷橫。
上一世的宋珩沒少吃她的鞭子,從骨子里面透著對這個姐姐一種害怕,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自己了,她再也不會害怕她們了!
“好了,歆兒,爹爹沒空來瞧三妹的傷,我們姐妹今日是來瞧三妹的傷勢的。你同那沒規(guī)沒距的人生什么氣!”
一個穿著白色腰襖的女子漫步走了進來,那腰襖領(lǐng)處都是絨絨的毛,身上那一件白色的斗篷竟是貂皮縫制,看上去便是奢華不已,那女子比剛剛走進來的宋歆更加亮麗上幾分,真真是應(yīng)了一句花容月貌,她的聲音柔柔的,臉上也帶著笑。
宋珩知道她,她的大姐宋薇,北雍國第一美女。在北雍國之中,人人都道宋大小姐長的是閉月羞花,知書達理,可誰又知道這個在別人眼中那天仙一般的完美的女子私下卻也是個面善心惡的人,相比較沖動的宋歆,宋薇才是個真正厲害的角色,不用刀不用劍就能殺人于無形之中。
她剛剛那一句話,暗自說出了她宋珩在父親眼中是個不受寵的女兒,就算是死了也不會讓父親來多看一眼,想來也是凄涼的,她一個嫡女摔傷了頭,父親卻一眼都沒有來看過一眼,關(guān)心一下。
月氏垂下了頭,一臉的落寞,是呀,自從珩兒受傷以來,老爺一眼都沒有來瞧過,只是遣了一個大夫過來瞧瞧,若是宋薇宋歆兩姐妹,哪怕是小小的傷風感冒老爺也是要親自去探望探望的。說到底,還是她的緣故,連帶的她的孩子也不受重視。
宋珩拍了拍月氏的手,抬起了頭,朝著宋薇和宋歆微微一笑:“我這不過是處小傷罷了,將養(yǎng)兩天就沒事了,父親事忙,這點點小事又何必要勞煩他老人家呢。我又不是小孩子家家的,非得父親來瞧上兩眼,寬慰上幾句,勞師動眾的才肯吃藥。為人子女的,父親作為定遠侯,手上掌握著兵權(quán),護得是大家,而不是小家。若是那樣傳了出去,外頭的人還不得笑話父親教女無方,我名聲受損倒不是什么大事,損了父親的英名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