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獻禮

姜懷璧等人落座後，方纔詢問湯放的那位使臣特意往湯放和姜懷璧那邊看了一眼，湯放就坐在姜懷璧旁邊，卻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瞧起來很是恐懼，那人見此，便將心放回肚子裡，不再盯著那邊瞧去。

不過一會兒，東黎的朝臣陸陸續續進來，有幾位站在一處閒聊，還不住往姜懷璧這邊看來，那些投過來的視線中，有猜疑，有不屑，有好奇，紛紛雜雜，姜懷璧愣在坐在原處，慢條斯理地品起茶來，不曾前去與人交談，就那般安安靜靜坐在原位。

待寺人通傳黎公快要到明華殿時，衆人都噤了聲，落座於自己的位置上。

姜懷璧將茶碗端在手上，抿了一口清茶後，順帶掃了一眼殿內衆人落座的位置，他剛將茶碗擱在桌上，便聽見宦者令唱喏，黎公至。

黎公至明華殿時，衆人都站起身，直到黎公落座，衆人行過朝拜之禮後，方纔依次落座。

中和韶樂（一種雅樂）這個時候緩緩響起，掌儀司官分執壺、爵、金卮，大樂響起。大樂止，“中和清樂”作，分給各筵食品，酒各一卮，如授茶儀。

“西峻的公子懷璧，寡人久仰大名。”

姜懷璧未曾料到黎公竟會提及自己，忙起身面朝著黎公的位置作了一揖。

彎腰時視線落到黎公身旁站著的一人時，姜懷璧不由得頓了頓了，作完揖後，他很快站直了身，脊樑骨挺得筆直，頗爲不卑不亢。

“大王解救西峻於水火中，吾王不勝感激。”

湯放突然起身，朝黎公行禮。

“此次峻侯命臣等進獻文玩寶器，珠寶金銀若干。”

“峻侯這般客氣。”

黎公雖面上笑呵呵的，一派和藹，卻未曾說不收這些東西。

“公子坐吧，使臣也坐。今夜，諸位與寡人，不醉不歸！”

姜懷璧站在殿外，倚在外金柱一旁吹風，面上是醺紅一片，眸中那兩顆黑丸嵌入，瞧起來卻很是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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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在聽見殿中樂曲響起時，藉故去如廁，偷轉了個彎跟著下午那名寺人後面，許是那寺人心中藏了急事，竟一時不察身後竟被人跟上，只顧著急匆匆地往前行。

月黑風高夜，正是私會時。那名寺人偷偷進了一處園子，陌緊隨其後。

“好哥哥，你怎麼纔來～～～”

站在那名寺人對面的是一個侍女，月色有些模糊，陌瞧不太清那人容貌，只聽那人的聲音便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陌結果了那對私會的宮人後，將那柄刀就插在那寺人身上，並未拿去，那柄刀是南魏的樣式，是之前自己偶然拾得的，雖有些可惜便宜了這腌臢東西，可如今也沒什麼旁的來代替，左右公子答應他日後賞他柄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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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可還記得老夫？”

姜懷璧揉了揉太陽穴，睜了半隻眼瞧去，正是那日渡船的船伕，準確來說，此人是黎公的刎頸之交——江輕顧，他在黎公心中，亦師亦友，爲人卻很是低調淡泊，時刻銘記爲臣子的本分，卻能以朋友的身份伴在黎公身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