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如一邊說著,一邊在文件上簽著字。
“代總統剛上臺沒幾天,他要過一把總統的癮吧。”馬吉平看著陳希如說道。
“南京說一句話,我們就是一臺戲。”陳希如說著,把已經簽好字的文件遞到馬吉平的手上,站起身來,看著他說道:“對了,這幾天來,你沒有聽說過關于副局長的新聞嗎?”
“有啊。有說是梁如吉的,有說是梅隊長的,有說是劉秘書的。”馬吉平看著陳希如說到。
“怎么就沒有聽到你的?”陳希如看著馬吉平微笑著問道。
“局長,我哪有這樣的福分。不過,您也真的該任命一個副局長了,這樣也可以為您分擔一些工作。”馬吉平微笑著看著陳希如討好地說道。
“要說道分擔,我這里倒是有一個事情,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做?”陳希如看著馬吉平問道。
“十分愿意。”馬吉平說著,“啪”的就是一個立正。
“這里有一個叫韓迎‘春’的人,是共黨派入北平中統局的一名特勤人員,南京從水路連夜把他送到我們這里。上峰的要求是要他為我所用。”陳希如看著馬吉平說道。
“就是先讓他招供了,然后再讓他打入共黨的內部,作為我們的內線。”馬吉平看著陳希如說道。
“呵呵,你小子腦袋就是靈。好,這件事就你去辦吧,不過時間要快。”陳希如看著他說道。
“局長放心,屬下保證在三天之內拿下他。”馬吉平說著,“啪”的一個立正,轉身就往外面走去。
在一個縫紉店的‘門’口,劉世強正站在不遠處的地方觀察著這里的情況。這時,他從懷里掏出懷表來看了一下時間。
他機警地向四周看了一下,然后就想那個縫紉店里走去。他剛一走進里面,那個裁縫師傅就迎上前來,看著他問道:“先生,您要做衣裳嗎?”
他劉世強也不回答,他先來到堆放著布匹的柜臺前面,翻看著上面的布匹。然后又來到一面光著很多衣服的前邊,翻看著那些衣服。
“先生,這個料也是很好的。”那裁縫師傅看著他說道。
劉世強還是沒有說話。
這時,從里面出來一個大約是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只見她來到劉世強的身邊,看著他問道:“先生,請問你要做衣裳嗎?”
“衣裳倒是不要做,我要問一下這里可有一個酒糟店?”劉世強不動聲‘色’地問道。
那‘女’人一聽,方盤型的臉上立即就‘露’出了親切的笑容,看著劉世強說道:“先生,里面請。”
她說著,一面就打開了同往里面一間房間的‘門’簾。
劉世強走里進去,只見里面的窗口站著一個穿著一件‘花’格子呢質風大衣的俏麗的‘女’郎。那‘女’郎聽到聲音,慢慢地轉過身來。
這一看,令兩人都大吃一驚。
“是你?”劉世強看著自己對面的蔡夢瑤萬分吃驚的問道。
這時,在他的腦子里就立即飛快地轉動了起來。如果自己面前的這個蔡夢瑤是一個國民黨的特務,而這一切又是他們設下的一個圈套。
那么,他就得重新認識這個蔡夢瑤了。
“怎么會是你?”而就在這個時候,蔡夢瑤也睜大了眼睛,吃驚的問道。
“你對我是很懷疑的吧?”劉世強看著蔡夢瑤問道。
“豈止是懷疑,有些事情我對你簡直就是非常懷疑。”蔡夢瑤看著劉世強說道。
“青松同志,我們現在再來重新認識一下把。”蔡夢瑤看著劉世強說道。
“好吧,你先向我介紹介紹你自己吧。”劉世強微笑著看著蔡夢瑤說道。
“我是六年前,組織上怕我打入江南軍統局陳希如的身邊的,陳希如發現我跟我舅舅的關系,就把我安‘插’到了他的身邊,這樣我就成了他的一個萬能特務。直到我暴‘露’從新回到江南局。以下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蔡夢瑤把她的一雙手‘插’在風衣袋里,看著劉世強微笑著說道。
“我剛來到江南的那天,就是被你破壞了的。”李世強看著蔡夢瑤說道。
“那天的局勢很‘亂’。”蔡夢瑤微笑著說道。
“所以,以你的智力就應該看不透其中的情況了。”劉世強微笑著打去地說道。
“你別這樣嬉皮笑臉好不好,我現在是你的上級。”蔡夢瑤看著劉世強說道。
“是,上級同志。”劉世強坐在一張椅子上笑著說道。
“那天的情況是怎么樣呢?”蔡夢瑤看著劉世強問道。
“那天是我第一次我老夏接頭,可是那個聯絡點已經被特務控制了,老夏讓我趕緊進去來開窗簾,通知其他的同志取消聯絡。”劉世強看著蔡夢瑤說道。
“噢。”蔡夢瑤說道。
“那次,梁如吉手腕上的傷也是你的杰作吧?”劉世強看著蔡夢瑤問道。
“那次,我雖然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我知道他肯定還會回到江南局里來工作,要是梅文杰查驗起傷口來,就會出現問題,所以我就在他的手腕上‘弄’傷了一條傷疤。”蔡夢瑤微笑著看著劉世強說道。
“劉世強,你應該記住自己的身份。”蔡夢瑤看著劉世強十分嚴肅的說道。
“劉世強本來就是一個‘花’‘花’公子。”劉世強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蔡夢瑤說道:“我要是記住自己的身份,我早就死了。不過只要組織上的需要,劉世強也好。王剛也好,我都會隨時為黨獻出自己的生命。”
“你不能死。”蔡夢瑤看著劉世強十分嚴肅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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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世強看著她感動的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么了。
稍停,蔡夢瑤有看著劉世強說道:“我是說,組織上那么看重你,你要活著,等到革命勝利的那一天。”
“你也是。”劉世強看著蔡夢瑤沉‘吟’了一會說道。
“現在,組織上有一個新的命令。我們有一個打入北平中統局內部叫做韓迎‘春’的同志在最近的時間里,突然和組織上失去了連自己,組織上無論是緊急呼叫還是普通呼叫,都不能聯系上。因此組織上估計這個人很可能是被捕了。讓我們趕緊搞清楚他的情況,并設法進行營救。”蔡夢瑤看著劉世強說道。
“他回到江南局里來嗎?”劉世強看著蔡夢瑤問道。
“江南局是審訊的高手,應該會到這里來的。”蔡夢瑤說道。
在軍統局的走廊里,劉世強剛從衛生間里出來,馬吉平端著‘褲’子,低著頭急急忙忙地朝著廁所里走來,剛剛好跟劉世強裝了一個滿懷。
著一幢可不打緊,把他的衣袋里的一包香煙給撞得掉落在地上。劉世強一件,就彎腰從地上撿起那包香煙,看了一下笑著說道:“馬哥。你現在越來越厲害了,竟然‘抽’起高檔煙來了。”
正在廁所里面的馬吉平聽到聲音,急忙從里面出來,一把就搶過劉世強手上的香煙,放進自己的衣袋里面,說著:“這是朋友送我的。”又急忙走進了里面。
劉世強看了他一眼也就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里。
就在這時的走廊里,剛剛從陳希如的辦公室里出來的梅文杰跟剛剛從外面進來的蔡夢瑤來了一個照面。
蔡夢瑤看了她一眼也就匆匆而過。
在軍統局的刑訊室里,韓迎‘春’坐在馬吉平的對面的一直上面,他一直低著頭,平靜地在把‘弄’著自己的手指。
坐了一會兒,馬吉平從自己的衣袋里拿出用手帕抱著的三根金條,從中間拿出兩條放到他面前的桌上,看著韓迎‘春’說道:“怎么樣?”
馬吉平看著韓迎‘春’問道。
韓迎‘春’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嫌少。是吧?”馬吉平說著又把剩下的還有一根金條也放到了桌子上面。
“無恥。”韓迎‘春’看著馬吉平說道。
“啊?”馬吉平好像有點疑‘惑’地啊了一聲。
“我說你無恥。”韓迎‘春’伏過身去,看著馬吉平說道。
“終于說話了。無恥,無聊,無知,無,無所謂,還有呢?說吧。”馬吉平看著韓迎‘春’‘陰’陽怪氣的說道:“別一副不怕死的樣子,到這里來也不一定是死路一條,活路有是,就看你怎么選。啊。”
韓迎‘春’這時索‘性’就沒有再去看他了,也不再說話了。
“你沒話說了吧?那我來說兩句。說心里話,其實,你對我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你的上線,你的電臺,你的密碼本。兄弟,北平已經淪陷了,那些已經沒有了。啊。哈哈。也許你想說,你的話我還懶得聽呢。”馬吉平笑著看著他說道。
“那你就別廢話吧。給我來個痛快吧。”韓迎‘春’看著他說道。
“怎么想做英雄嗎?可是很不合時機,馬上就要和談了,上面命令不能槍斃共黨。破壞和談的氣氛。”馬吉平看著韓迎‘春’說道。
“那你就給我來一個痛快。”韓迎‘春’說著,就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到電刑椅上泰然自若地坐下后看著馬吉平。
“好吧,要不給你來個生不如死的吧,那會很疼的。來人。”馬吉平對著外面喊道。
“你們不是習慣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法嗎?”韓迎‘春’看著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