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副嬌羞的模樣自然讓唐笑又是一陣開心,只是卻沒有再笑出聲音來了,他從空間戒指里面拿出來兩副筷子,說道:“好了,吃吧,這都是我從家里面帶來的筷子。”
席雨欣拿著筷子,卻遲遲不敢去吃面條,那肉是人肉,誰知道這面條是什么面條啊。
唐笑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一下子夾起面條就往最里面送,說道:“吃吧,這個沒事的,素面,里面什么都沒有。”
席雨欣這才算是勉強(qiáng)吃了幾口,但是想著吃人肉這樣惡心的事情,實在是吃不下去了,輕輕地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對于這個唐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不一會兒就把自己的那碗面給吃完了,然后才對那席雨欣說道:“那好吧,你就吃點兒帶來的肉好了。”說著就從空間戒指里面拿出來一塊龍肉,這玩意兒總可以放心吃了吧。
兩人正吃的熱鬧,突然聽見有人叫道:“不好了不好了,起沙了,比以往幾十年的都大,在外面的趕緊進(jìn)來躲著吧,外面來了好多周圍的百姓,全部是過來避難的,我們不找個好位置的話待會兒就連站的地方都沒有了。”
“沙暴?”唐笑低聲重復(fù)了一遍。
這沙暴他當(dāng)然不會陌生了,土地因為長年累與地暴露在空氣中經(jīng)過日曬雨淋之后分化成細(xì)小的顆粒,這種顆粒完全沒辦法附著在土地的表面,只要稍微一有風(fēng)就可能被吹起來,至于沙暴,那就是因為爆發(fā)了龍卷風(fēng)的緣故,導(dǎo)致那沙塵被大量卷起來,遮天蔽日,到了這樣地步的沙塵,那真的是可以在轉(zhuǎn)眼之間移山填海摧毀一切,威力巨大,普通的防御工事都沒辦法阻擋。
現(xiàn)在大家面臨的正是這樣一種狀況,唐笑不由得有些懊惱地說:“早知道我們就繼續(xù)往前面走了,這樣也就不用面對這樣糟糕的情況了,也不知道這沙暴威力大不大,希望這黑店能夠頂住。”
唐笑說完話之后,卻出人意料的是那席雨欣反倒還鎮(zhèn)定一些,安慰唐笑說道:“放心吧,這里這么多人一發(fā)生沙暴了就往這邊來,顯然遇見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們能夠選擇這里也就證明了這黑店完全能夠承擔(dān)躲避沙暴的重任。”
這樣分析起來倒也是非常有道理的,于是唐笑也就安靜了下來,和大家一樣往外面看去,那洞開的大門,現(xiàn)在正有無數(shù)人往里面沖進(jìn)來。
過了一會兒的時間,唐笑他們周圍已經(jīng)全部是人了,大家都是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要做什么。唐笑拉著席雨欣站起來說道:“走吧,我們回房間里面去。”
自從進(jìn)了這黑店開始,他們就沒看到有房間這個東西,現(xiàn)在這樣說也只不過是想離開這里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去而已,旁邊那家伙身上的氣味實在是太濃郁了,讓人受不了。
剛走沒幾步,就聽見后面一個人大聲說道:“報告,這里面人已經(jīng)滿了,沒辦法往里面帶人了。”唐笑往那邊看過去,正有一個身寬體胖的人站在高處看著下面的一切,旁邊站著的是個穿白衣服的人,聲音和剛才在外面對話的那個聲音有七八分相似。
那人居高臨下地看著下面,習(xí)慣地?fù)崦约耗莾H僅兩寸長的黑胡子,說道:“再放進(jìn)來一些,其他的就不要去管了吧,我們也只能幫這么多人了,不是不講情誼……還有都督的人馬還沒到,我想我們應(yīng)該給他們留下一點位置。”
“是是是,這是應(yīng)該的,我這就下去安排。”那身穿白色衣服的人點頭哈腰的下去了。唐笑暗自盤算著,這到底是什么人呢,這里不是黑店嗎?怎么好像都是這家伙說了算,而不是掌柜。
這倒不是他鎖擔(dān)心的問題,這地方雖然到現(xiàn)在為止充滿了謎團(tuán),可是這卻并不和唐笑有什么大的關(guān)聯(lián),他和席雨欣兩人只是借宿的,明天一早就走,到時候這里就算是下刀子也和他們無關(guān)。
走了一會兒,唐笑找到了一道木梯,從這里可以上到走廊上面去,唐笑牽著席雨欣往上面走,還沒走出幾步遠(yuǎn),就聽見前面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你們兩個娃娃站住。,這不是你們來的地方。”
唐笑抬頭看去,這人真的看不出是男人還是女人,臉上兩道猙獰的刀疤看起來是那樣兇猛,而且說話的時候也是男人氣十足,霸氣側(cè)露,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是女人呢?但是唐笑知道她是女人,因為她胸前存在的兩個肉團(tuán),這是男人怎么都長不出來的東西。
“為什么不準(zhǔn)?”這人態(tài)度這么不好,而且還把自己叫做娃娃,這實在是讓唐笑沒辦法忍受的事情,于是毫不猶豫地頂了回去,就算面前這是個女的那也不會客氣的了。
那女的劍唐笑居然敢質(zhì)問自己,而且還是蠻生氣的樣子,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說道:“你這娃娃敢跟我這樣說話,不想混了,下去。”
越是這么說唐笑就偏偏要上來,而且更是激起了他的好奇心,這女人是在守護(hù)什么東西嗎?怎么這么怕人靠近?“我還就偏偏不想混了,怎么的,想殺了我?”
席雨欣在他身邊拉了拉他的袖子,說道:“我們還是下去吧,這里這么多人,萬一這都是他們的幫兇,我們兩個不是就被他們給圍上了嗎?”
唐笑突然之間就冷靜了下來,這里這么多人,還真的就跟席雨欣說的一樣,誰也不知道這里有多少和這女人是一伙的,可以肯定的有一個,那就是進(jìn)來這屋子里面第一個和自己說話的那個男人,他和面前這女人打扮風(fēng)格是很像的。
“我們下去吧。”見唐笑安靜下來了,席雨欣也知道他是想通了其中的關(guān)鍵,不過卻拉不下臉來直接說撤退,于是席雨欣馬上開口說道。也讓唐笑有一個臺階下。
唐笑和席雨欣也算是老夫老妻了,這樣的默契還是有的,既然席雨欣都這么說了,那唐笑也就借坡下驢,說了幾句場面話表示自己并不是懼怕打架,然后就和席雨欣一起轉(zhuǎn)身下去了。
他們這里的動靜早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見唐笑下來了,大家也都裝作沒見過剛才的場面,紛紛扭過頭去,唐笑也不在意,拉著席雨欣找了一個空地去站著了,這里只有幾張桌子,早已經(jīng)被人給坐滿了,想到剛才自己把座位白白讓給了別人,不由得有些郁悶,雖然是因為旁邊的人重口味,但是自己就算是用內(nèi)呼吸也比現(xiàn)在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外面的風(fēng)聲越來越大,呼呼地刮著,似乎就連這里面也能夠聽得見。大家也沒心思去做什么事情,只是安靜地站著,在場的雖然這么多人,可是卻安靜得連針掉在了地上也能夠聽得見。
“大人,剛才我下去問了,說是先前還看到了都督他們?nèi)耍墒堑较挛绲臅r候卻不見了人,我算算時間,就剛好是那兩個人進(jìn)來之前不到三十分鐘,再加上我觀測到的天空異象也是在那個時候,莫非……“說到這里他說不下去了,接下去要說的話實在是太荒唐了一些,就是他自己也不怎么相信,更何況要讓雷老大相信?
果然,聽了李慕白的話,雷老大皺起了眉頭,說道:“我看沒你說的那么夸張,都督的實力你還不知道嗎?那可是準(zhǔn)劍神境界了,隨時都有可能突破的人物,怎么可能會打不過這兩個小子,就算這一男一女全部是家族里面培養(yǎng)出來的天才,到現(xiàn)在十五六歲年紀(jì)也不可能是都督的對手,更何況這一次都督帶來的人全部都有劍皇下位境界的實力,圍攻之下就算是劍身也沒可能幸存下來的。”
這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李慕白也就不去想這些了,自己只不過是個軍師,都督他們這樣大人物的事情不是他們可以操心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就好了。
這客棧雖然很大,但是在全封閉的情況下卻顯得非常昏暗,唐笑他們所在的大廳是這客棧里面最大的大廳,幾乎占據(jù)了整個四分之三的面積,現(xiàn)在這里就好比是一個沙丁魚罐頭那樣,稍微走兩步就能夠遇上人。外面的風(fēng)暴越來越大,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大家只是感覺到風(fēng)聲越來越響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一個凄厲的叫聲,就好比是被人追殺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發(fā)出的那樣的叫聲一樣。大家都被這聲音給震驚到了,雷老大也被震驚了,立馬對那李慕白說道:“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那李慕白心思一動,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樣,朝唐笑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趕緊就去女墻上查看情況去了。
女墻是現(xiàn)在唯一能夠從城堡里面看見外面的一種設(shè)施了,只是現(xiàn)在風(fēng)沙那么大,這女墻也成為了沙暴進(jìn)入客棧的唯一的通道,李慕白基本上沒辦法靠近女墻,但是雷老大吩咐了下來,不去看看下面的情況是不可能的,萬一真有事那就完蛋了。
下面的人影幾乎都看不見了,不過幸好那人穿著黑色的衣服,在黃色的沙塵中也還算是有些顯眼,這才沒被李慕白給忽略了,那衣服的樣式和一般的衣服不一樣,更像是專門的制服,內(nèi)行人一眼就看出來這到底是屬于什么勢力的人。那李慕白看了一下,然后就好像是火燒屁股一樣轉(zhuǎn)身就朝下面飛奔而去,一點兒也不敢遲疑,在路上他唯一想的一句話就是,為什么外面只有他一個人。
來到雷老大的面前,李慕白低聲在他的耳朵邊說道:“外面的是都督的人馬。”
“什么?”見李慕白跑得那么著急雷老大就知道恐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卻沒想到李慕白居然帶來了一個這樣特別的消息,盡管他總是在心里面讓自己淡定淡定,可是還是不由自主地提高了音量問了一句,生怕是自己聽錯了。
李慕白點點頭,又把自己看到的情況說了一次,雷老大在確認(rèn)了消息之后,火急火燎地沖了下來,朝大門的方向飛奔了過去,見到這樣的情景,大家都自覺地讓開了道路,這雷老大的招牌在這一代可是赫赫有名的,況且人群中也還有那么多人是他的手下,早就已經(jīng)揣摩透了他的心理,他聽到外面的聲音就這樣著急,想必是外面的人很重要,自然是暗中幫他把人群給全部驅(qū)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