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石室一共就這麼大,唐笑幾乎走遍摸遍了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找到有什麼機(jī)關(guān)機(jī)括之類的可以開啓什麼隱形的大門,這一下子讓唐笑十分鬱悶,就算是得到了法陣中的東西,如果找不到出去的門也是死路一條啊,總不能一輩子困死在這裡吧!這是珠子周圍的法陣忽然間暗淡了下去,珠子的光芒暴漲,一下子如同綻放的煙花明麗逼人,燦爛奪目,直直光束沖天而起,映得石室的屋頂充滿了光亮,唐笑瞇著眼睛擡頭望去,只見石室之外的情景也就是這樹木之外的情景全部都一目瞭然,他清楚地看到了高路正死死地抱著樹樁,外面的龍捲風(fēng)已經(jīng)更加逼近了這裡,從高路的情形來看,風(fēng)力非常之大,可是在這裡卻是一點(diǎn)感覺都沒有,可見這裡全靠著那顆珠子在鎮(zhèn)壓著。此時高路就在唐笑所站立位置的斜上方,僅僅隔著一層牆壁,唐笑試著去呼喊他,不斷地敲擊牆壁,高路似乎是聽到了,迷惑地四處張望。
“別看了,我在裡面,你試著慢慢再往前走兩步,也許就能進(jìn)來了。”唐笑大聲喊道。
高路顯然聽到了唐笑的話語,於是慢慢地向前挪動了幾步,忽然間一個踉蹌,唐笑和他都被嚇了一跳,緊接著高路從唐笑頭頂直直地掉了下來,唐笑慌忙接住了他,才免使他遭受和自己一樣昏過去的命運(yùn)。
高路有些驚魂未定地拍著胸脯說道:“唐少,你怎麼人突然到了這裡?”
“就像你剛纔那樣,走著走著一下子就到了這裡面唄,”唐笑擺擺手,“先不說這個,你來看看這個珠子。”說罷唐笑帶著高路來到那個散發(fā)著耀眼光芒的珠子五步之外的地方站好。
“看來這裡的亮光就是這個珠子發(fā)出來的,這一定是寶中極品啊!”高路端詳著這顆珠子說道。
“是啊,但是這珠子四周有個法陣,想要去觸摸它,這個法陣很是棘手。”唐笑指著又在緩慢亮起的血紅色法陣說道。
高路默然不語,緊鎖雙眉緊緊盯著這個法陣,同時手中施展一些小小的法術(shù)試探性地輸送到法陣之中,研究了半晌,高路轉(zhuǎn)頭對唐笑說道:“這個法陣乃是又一個劍神用一身精血加以密咒結(jié)成,它的力量相當(dāng)於一個劍神的毀滅力量,在此護(hù)衛(wèi)這顆珠子,名爲(wèi)血魂陣。”
“那有沒有什麼辦法解開又不會引起大的動靜,破壞掉這顆珠子呢?”唐笑神色焦急地問道。
“這個要解開其實(shí)也簡單,需要同樣用一個劍神的血沿著圖騰的軌跡逆向注入,同時逆著念動密咒便可解開,正好我意外在一本古書之上學(xué)過這種密咒,唐少你又是劍神,要破這個陣法十分容易。”
“那還等什麼,趕緊開始吧。”唐笑說話間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高路念動著晦澀難懂的密咒,用唐笑的血浸染了那個圖騰,猛地圖騰陣法亮了起來,然後便慢慢轉(zhuǎn)暗,漸漸消失。
“好了!”高路出了滿頭大汗,說道。
唐笑已經(jīng)急不可耐地探手取出珠子置於手心,只覺得周身的蕪雜之氣通通消失了,只剩下一身精純的鬥氣,同時還有更多精純的能量源源不斷地注入到唐笑的體內(nèi),其中就有一種截然不同的力道,雷與紋之力,自然之力,雷電之力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慢慢沉澱到體內(nèi),且不管它是什麼,唐笑只覺得現(xiàn)在力量積累到了一定程度,似乎離突破劍神只差薄薄的一層紙了,這種感覺是相當(dāng)興奮的。
“轟—”石室一陣巨大的震動,珠子光芒再一次暴漲,勾勒出石室外的場景,唐笑和高路看到龍捲風(fēng)已經(jīng)消散,森林之中的許多樹木都連根拔起,不知去向,空間忽然變得豁亮無比,外面地上正躺著傷痕累累並且奄奄一息的金色大鳥,遠(yuǎn)處立著大海怪,身上也是佈滿了猙獰的傷口,喘著粗氣,依在一顆粗壯的樹木上。兩大神獸,兩敗俱傷,這正是唐笑想要看到的場景,如此一來佔(zhàn)便宜的時間到了。這時大海怪稍微休息了片刻拖動著巨大的身軀猛地再次衝向了地上奄奄一息的金色大鳥,大鳥掙扎著想要起身可惜體力依然耗盡,根本無法動彈,只能任由大海怪一張巨口咬了下來。金色大鳥悲鳴一聲,同時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的決絕,兩眼和額頭的光亮暴漲,珠子也與大鳥遙相呼應(yīng),光芒一起增長。大海怪顯然沒有料到金色大鳥會臨死一擊,身體之上立刻留下了三道深深的創(chuàng)口,血流如注,一隻大眼睛充滿了不信和怨恨,慢慢鬆開了咬住大鳥的血盆巨口,緩緩倒在了地上。
唐笑覺得是時候該出去了,正當(dāng)他愁著找不到門的時候,那珠子帶著他的身體徐徐攀升,透過一處牆壁穿了出去落到了金色大鳥身邊。唐笑看了金色大鳥一眼,發(fā)現(xiàn)它已經(jīng)眼神渙散,處於彌留之極了,而珠子忽然強(qiáng)烈地震動起來,讓唐笑有些難以駕馭,不禁十分納悶。只見那金色大鳥的肚皮動了動,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面,然後一路移動向大鳥的口中。唐笑立刻凝神戒備,不知道會是什麼東西,不過鳥嘴一張,唐笑驚奇地發(fā)現(xiàn)居然露出一截劍柄,似乎是一把劍。唐笑不禁有些激動和好奇,上前握住劍柄使勁一抽,將整把劍拔了出來。只見這把劍通體閃爍著淡紫色光芒,劍長約四尺,劍身刻著紫電二字.,而在劍柄之上綴著鳳型花紋,劍柄之上留一圓形豁口,仔細(xì)一看正好與這個珠子大小合適,看來這就是這顆珠子的地方。於是唐笑把手中的珠子安到了劍柄之上,頓時整把劍光芒大盛,看起來十分耀眼奪目。這把劍握在手中的感覺很顯然要高於星痕聖劍,顯然它的品級屬於神劍系列。
正當(dāng)唐笑因爲(wèi)得到新的神劍而喜形於色的時候,大海怪噴了個響鼻,唐笑才猛地想起它來,於是唐笑提著紫電,冷笑著一步一步走進(jìn)大海怪,說道:“你弄壞了我的劍,現(xiàn)在因禍得福又讓我獲得一把更加好的新劍,所以現(xiàn)在我要向你討回一劍之仇!”
大海怪喘著粗氣,噴著響鼻,一隻大眼睛定定地看向唐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或許有不甘,憤怒,乞求,憐憫,誰知道呢,唐笑自然懶得管大海怪的情緒,只想一解心頭只恨,順便看看這把神劍的威力如何。唐笑也不多話,立刻暴起,將體內(nèi)的力量催動到極致,與劍意相和,劍芒暴漲,於九天之上似雷神下凡,一道天雷一般狠狠地落向了大海怪,噗,一劍瞬間洞穿了大海怪的鱗甲,直直刺入它的體內(nèi),炫目的光華自大海怪的傷口溢出,緊接著便籠罩它的全身,在一片喧囂聲中,大海怪帶著種種複雜的情緒化爲(wèi)了飛灰,煙消雲(yún)散。唐笑收劍,立定,瀟灑地擺了個永別的Pose,頓時心中的一口悶氣全部隨著大海怪的消亡而煙消雲(yún)散,變得舒暢無比。
這是唐笑的目光又落到了金色大鳥身上,剛剛因爲(wèi)對大海怪太過憎惡,所以一劍殺招,將其挫骨揚(yáng)灰,以至於忘了留下它的魔獸晶核,現(xiàn)在既然金色大鳥已死,那麼它的魔獸晶核自然就要?dú)w自己啦,想到這裡,唐笑露出了猥瑣****的笑容,不費(fèi)吹灰之力地取出了金色大鳥的魔獸晶核,暫時放到了空間戒指之內(nèi),等紫紋魔虎療養(yǎng)得差不多出來之後,再把這個金色大鳥的魔獸晶核給紫紋魔虎吃掉。從這金色大鳥的力量上來看,它至少是劍皇級的神獸,甚至可能更高,那麼紫紋魔虎若是吃了它的魔獸晶核說不定可以一下子跨越升級。沉浸在巨大的滿足感和歡樂感的唐笑猛地似乎聽到有人在喊自己,唐笑懷疑是自己聽錯,可仔細(xì)一聽確確實(shí)實(shí)地在喊他自己,這到底是誰,唐笑一臉迷茫。
“唐笑,你聽到了嗎,是我高路,你出去了,我該怎麼出去啊?”
唐笑聽到高路的聲音才立刻一拍腦袋想起高路還困在石室裡無法出來,於是他趕忙返回石室?guī)е呗烦鰜恚傅卣f道:“哈哈那個真不好意思,我把你給忘了。”
“沒事,沒事”高爐擺擺手,看到地上金色大鳥的屍體,問道:“那大海怪呢?”
“死了,被我補(bǔ)了一刀就給殺了,現(xiàn)在可以放放心心了。”唐笑激動地說道。
“那咱們應(yīng)該認(rèn)準(zhǔn)方向,繼續(xù)朝著東北方向前進(jìn),好追蹤黑暗法師他們,也不知道席少那邊究竟怎麼樣了。”高路一臉擔(dān)心地說道。
“嗯,那咱們就出發(fā)吧。”唐笑說道。
“可是咱們沒有船了怎麼辦?”高路問道。
“額這個,確實(shí)是件十分糾結(jié)的事情。”唐笑正考慮著是否要砍樹做一艘小船的時候,那柄紫電劍立刻飛身而起,變得大了十幾倍,彷彿一艘船大小,懸在空中在唐笑面前,似乎在跟他說,上來吧,上來吧,我可以當(dāng)做船。
唐笑一看,大喜過望,立刻飛身跳到紫電劍上,試著去駕駛它前進(jìn)後退,左拐右繞,唐笑發(fā)現(xiàn)劍的意識完全與他自己想通,只有他一個念想,紫電神劍就會知道,完全按照他的想法去做,去完成,如此神器,真是得之三生有幸,可遇而不可求啊。
“這下我們有船了。”唐笑高興地在空中繞了一圈,興沖沖地對著高爐說。
“等一下,我們或許不用放出海了。”高路說道。
“爲(wèi)什麼?”唐笑問道。
“你看這裡這個東西,是不是席少身上的物什。”高路撿起一個不起眼兒的小石頭,問唐笑道。
看了半天,他也說不出到底是不是,畢竟又沒和席戰(zhàn)天每天生活在一起,所以一時也說不上來。
“我親眼看過他擺弄這種石頭,我想應(yīng)該是了,席少肯定來過這裡,看方向是向東邊去了,走,我們跟上去看看是否有下一個線索。
說罷便趕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