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工人運動陣營總部大會議室內,圍繞著其中一張大圓桌坐著幾人。
此時的工人運動陣營早已不是布瑞汶哈芬是那個只有林宇一個光桿司令的小組織了,此時的陣營已經有著一個成熟的上層體系,分別有著不同的委員擔負著組織內部的各項工作,他們這些委員如同行星一般圍繞在最高領袖林宇的身邊。
這套體系自然是林宇從上個時空帶過來的東西,他吸收了上個時空那些優秀的行政結構,把自己的工人運動陣營也進行了改造,包括多部門制約,實行高效監察機構等措施,確保整個組織的上層是乾淨廉潔的。
只不過林宇並不在這個體系內,他在身兼組織領袖的時候還同時兼任了監察委員這一職位,可以說是把監察執政兩個權力全部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不過這一點倒是不被組織內衆人所詬病,林宇在組織內部的威望是很高的,隨便拉個人問一問,得到的也絕對是領袖不可能犯錯誤這一回答。
就算是林宇最早的狗腿子埃裡希,也只是指出了領袖的私生活比較混亂而已……
他指出的還是最不靠譜的一點……
不過在外人看來,林宇在工作之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花花公子,他不僅和兩個十分漂亮的女孩有著不正常的同居狀態,還和社民黨的美女領袖艾薇莉有著不清白的關係……
好在銀月帝國的法律允許提出申請後組建一夫多妻或者一妻多夫或者多妻多夫的家庭,對於林宇這種在外人看起來十分混亂的私生活大家也沒什麼好說的。
而林宇在聽到這種傳言後也不由得暗自思索,自己是不是要把這種傳言落實一下,要知道自己只要提要求的話冷凌應該不會拒絕,按照夢影和自己的好感度來看她應該也只會半推半就之後從了自己,只不過艾薇莉就有點麻煩了……
扯遠了。
除了人員結構之外,工人運動陣營也有了個氣派的總部,就位於社民黨總部的邊上,是一棟高三層裡三層外三層的大型樓房,可容納近千人同時辦公,規模堪比市政中心的大樓了。
說到這個,就不得不提一下快被遺忘的**黨了。
林宇在工人運動陣營發展起來後專門調查了一下這個時空的**,發現他的領袖還是那位自己十分熟悉的小鬍子,副領袖不知爲何由原本的魯道夫·赫斯換成了上次大戰英雄魔導機甲駕駛員赫爾曼·邁耶,由於失去了原本的戈培爾,他們的宣傳委員變成了一個林宇說不上名字的傢伙。
希特勒在工人運動陣營崛起後不斷地鼓吹工人威脅論,認爲這是一種十分極端的思想,對整個國家的前途都沒有什麼好的結果,如果任由其發展下去肯定會出事的。
不過他的演講已經被林宇所覆蓋掉了,他就算倒貼錢讓人來聽演講也就只有那些仇恨著國家的復仇主義者會來聽了。
外加他們已經被艾薇莉所帶領的社民黨所視爲國家敵人,他們不由得驚訝的發現社民黨在大力的壓制著他們的發展,而已經和社民黨狼狽爲奸的警察部門也開始大力的打壓他們。
在林宇的說服下,艾薇莉終於放棄了進軍萊茵蘭,點了反對希特勒。
所以在這種狀態下,國社黨的生存情況越發的緊迫,最終只是空口白話的希特勒狼狽下臺,接著被下一任黨的領導人給開除了黨籍,順便被開除的還有一羣擁護希特勒民族主義的黨員們。
林宇因爲好奇,專門派人跟蹤過希特勒,發現他在被開除出黨籍之後就灰溜溜的跑回了他的老家奧斯瑞亞,並試圖重操舊業,開始在維也納的大街上兜售自己的畫作。
最終他的結局也稱的上是令人唏噓,這位試圖利用種族仇恨,極度反對工人主義的民粹主義者,在半個月前的深夜維也納街頭,被一名激進的工人刺殺者用一發4.5毫米口徑的手槍子彈擊中了頭顱,當場斃命,暗黑色的血液染紅了他沒能賣出去的畫。
這幅畫被維也納藝術學院的教授評價爲了惡魔之花的凋零。
林宇聽聞這個消息以後,也是暗自嘆息了一陣,他不覺得可惜,只是覺得一種詭異的感覺,在上個時空叱吒風雲的人物,這個時空就因爲自己的介入落到如此結局,這到底是不是時空穿越的一種惡趣味呢?
說不定就是某些超然的存在的刻意安排。
最終國社黨在一陣劇烈的變動之後,被社民黨直接吞併,林宇在這個過程中得到了很多好處,他把原來屬於國社黨的非希特勒分子篩選出來,在社民黨沒反應過來之前強行併入了工人運動陣營,而這些人在接受了自己思想的澆灌後,走上了工人運動陣營的管理層,爲全世界的無產階級解放發光發熱。
說完**黨的最終命運,我們回到主題。
由於林宇和艾薇莉等人的關係都還算不錯,所以兩邊的最高領導都會時不時的到對方的總部去坐一坐,議論一下之後的發展方向,討論一下不太確定的黨內方針等等。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聚在一起扯淡。
就像是今天這樣,艾薇莉和至今沒有名字的社民黨副領袖帶著幾名社民黨的親林宇派來到了工人運動陣營的總部,他們是來參加工人運動陣營高層的社交的。
除了這些社民黨的衆人,還有著工人運動陣營的各位委員,除了幾人因爲有事沒有來之外,基本上陣營的高層都在這裡了。
他們正在三五成羣的玩著一種林宇發明的桌遊,在他們看來,這種被林宇命名爲“殺人遊戲”的桌上社交活動十分有利於開動智力,加強分析能力,於是很快便喜歡上了林宇開發的這款遊戲,並時不時的跑到林宇這邊來遊玩。
其實林宇帶過來的不僅僅是殺人遊戲,什麼鬥地主什麼麻將什麼狼人殺什麼三國殺什麼大富翁什麼山屋驚魂——最後那個不算,都十分受歡迎。
所以現在的大會議室內,大家三五成羣的聚在不同的桌子邊上,時不時的爆發出激烈的討論聲,這些平常都嚴肅的一筆的大佬在這時就彷彿年輕了十歲,互相指認自證就像是孩子一樣……
不過林宇沒有參與他們的桌遊中,而是在和艾薇莉玩一款名爲昆特牌的遊戲。
大概規則就是這樣的,一名玩家找到另一名玩家說“來把昆特牌吧”,另一名玩家就得說“在XXX地區沒人比我更強”,至於這牌怎麼玩都不怎麼重要了……
艾薇莉十分喜歡這個小遊戲,她認爲這是林宇發明的最有趣的遊戲,一開始就停不下來。
在艾薇莉思考如何往自己的陣地上放手牌的時候,林宇則是凝視著她秀麗的容貌。
這姑娘的長相和夢影和冷凌有一拼嘛,如果真的像傳言一樣好像也很不錯的樣子……
他絲毫沒想過自己這個想法已經邁入了渣男境界。
片刻後,艾薇莉走完了自己的回合,擡眼看到林宇正在專注的凝視著她,不由得臉色微微一紅:“我有什麼不對勁嗎?”
“不,我在想你還真的挺漂亮的啊。”林宇下意識的回答道:“話說最近那些傳言你是怎麼看的?”
“啊啦,問的那麼直白是要扣分的哦~”艾薇莉臉上的紅暈瞬間消了下去,就好像剛纔只是林宇的幻覺一般:“您還有兩個女孩子要應付,就先別貪戀我了。”
林宇撇了撇嘴:“我就想問你一下,昨天你和夢影到底說了什麼,她這兩天的狀況怪怪的,見到我就像是小白兔見到大灰狼一樣,原來是恨不得粘著我,現在是巴不得離我越遠越好……”
今天夢影沒來而是留在了住處估計就是因爲這個原因。
“哦,是這樣啊……”艾薇莉帶著笑容說道:“那是女孩子之間的秘密哦,我想夢影小姐什麼時候想和你說那她就自然會說了,現在她應該只是沒做好心理準備而已。”
女孩子的秘密,你要是知道夢影這個女孩子的真實相貌怕是要被嚇得五體投地……
精緻漂亮的少女和又大又粗的戰艦什麼的,完全不沾邊好嗎?
“好吧,我就不多問了。”林宇隨便看了看自己的會合,從手牌中抽出兩張牌放在了不同的區域內,接著像是隨口提到般說了一句:“現在應該快開始了吧……”
艾薇莉恍然大悟:“我明白你爲什麼說這麼多無關緊要的話了,你是因爲這次的行動緊張了對吧。”
林宇沒回答,不過他的表情就代表了艾薇莉所說不假。
“我就說一向穩重的你怎麼會突然開始調戲我了呢~”艾薇莉微微一笑:“吶,如果是平時的話你是不是不會對我有什麼想法呢?”
林宇瞥了她伸在側面的雙腿一眼,就算是簡樸的褲子也沒法掩飾這雙腿的修長:“不,那得看情況。”
艾薇莉:“???”
林宇搖了搖頭,站起身來:“這把你贏不了了,我也沒那麼多心情繼續玩下去了,我現在只想等著我的隊伍傳來好消息。”
話音剛落,遠處的街道中傳來一聲爆炸聲。
這聲爆炸像是一個終止符一半,正在討論的衆人停下了討論,正在遊戲的也把手中的遊戲工具扔在了一邊,大家都定睛望向大落地窗爆炸傳來的方向。
這裡的人基本上都是知道林宇這個計劃的人,他們也知道這個計劃在整個革命方案中的重要性,如果林宇的計劃成功了,那麼經濟危機毫無懸念的將會爆發,革命也可以順利展開,但如果計劃失敗了的話,後果雖然不能說是嚴重,但是至少會讓社民黨這麼久的努力白費,所以每個人都十分關注那邊的情況。
對他們來說是這樣,但對於林宇而言,這就是一次豪賭,他在賭帝國政府的昏庸和自己的前途,如果這一次成功了,那麼毫無疑問他的地位會水漲船高,但如果失敗了,社民黨內可能就不會在有自己這個經濟顧問的存在了。
“其實就算失敗了社民黨也不會拋棄你的啦~”艾薇莉不知道爲什麼一直在使用這種小女孩的語氣說道:“我個人還是很欣賞你的……”
林宇看了她一眼,沒多說話。
爆炸聲開始接二連三的從帝國銀行所在的那片街區響起,不斷踱步的林宇終於沒忍住自己的心情,想著這時候應該念首詩,於是他就信口唸道:
“西風烈,
長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
馬蹄聲碎,
喇叭聲咽。”
這詩一出口便把在場的衆人嚇了一跳,尼瑪這什麼意思啊,不就是下令部隊僞裝搶個銀行嗎,至於說的這麼悲壯豪邁嗎?!
不過還有一些人開始分析這首詩裡的文采了……
林宇微微抽著嘴角,我特麼本來就想隨便念首太祖的詩來著,結果第一個想起來的就是這首詩,我有什麼辦法我也很絕望啊!
但是他只能硬著頭皮念下去:
“雄關漫道真如鐵,
而今邁步從頭越。
從頭越,
蒼山如海,
殘陽如血。”
這後半截一出,在場的人就更納悶了,太陽早落山了吧,這殘陽如血是什麼意思……
不過前面的雄關漫道真如鐵聽起來還蠻不錯的嘛……
艾薇莉愣著眼神看著林宇,就好像不認識他這個人。
林宇念這首詩的心情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在未來的歷史教科書中,寫的是偉大領袖在這個關鍵性的地步,爲了振奮士氣,走上講臺振臂喊出了這首膾炙人口的名詩。
詩中前半截的悲壯象徵著共產主義興起前工人運動的慘烈和悲哀,而後半截的雄關漫道象徵著堵在共產主義事業前的一道道難關,而今邁步從頭越象徵了一代代共產黨人克服困難的決心與自信,在最後,偉大領袖以一個悲景——殘陽如血,形容了此時的關鍵時刻,也表示了這是封建資本主義的末日,就像即將逝去的夕陽一樣。
當然,這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