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古名真人臉上露出的前所未有的肅容,吳劍在一雖然很意外,但并不怎么在意,但是聽到話語中的內容,并徹底聯想到自身的時候,吳劍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來。
沒錯,無數的修仙者們,在茫茫的修仙路途上沉沉浮浮,走得異常坎坷,只有他似乎是一帆風順的,即便偶然遇到一些問題,也沒有能對他造成多少的困惱,很快就被解決。
如此一來,在他的心底已經形成了一種定勢,那就是修仙其實并不困難。起碼對于他來說不困難。
可是無數年來,任何一個修仙者在達到仙道的彼岸之前,又有誰沒有經歷過一翻漫長的修煉?雖然吳劍也知道自己與尋常人不同,但他也不會天真地認為無數的前輩都是笨蛋,就他一個人會是個例外。
這樣想著,吳劍的心底便就是一驚,額上更是滲出了冷汗來。他無法想象,若是某一天,他也停留在某一個境界數十年,數百年,乃至數千年而一無所進的時候,他會變成什么樣。
當下,吳劍很是難得地躬身行了一個很大的拜謝禮,異常誠懇地說道:“師尊教誨當真是當頭棒喝一般,不然徒兒必定會因此而誤入歧途。師尊還請放心,徒兒日后一定會好好努力的。”
見到吳劍能夠如此是虛心接受,古名真人感覺很是欣慰,輕輕撫過了自己如雪一般地胡須,這才笑呵呵地說道:“你是我的徒兒,教導你本就為師的職責,不用多禮。”
而后,神色又是一怔:“不過,醒悟歸醒悟了,究竟能不能做到,這還要看你以后的努力了,單靠說是沒用的。”
吳劍倒是沒有再下什么保證,而只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師尊,您方才匆匆而來,難不成是有什么要緊事要找徒兒嗎?”
聞言。古名真人這才說道:“剛才剛才光顧著說話了。差點將正事給忘了。宗門內。每隔十年便會為成功突破元嬰期地后輩弟子舉行一個禮節。并宣布道號。將之記錄成典。徒兒你還真是趕得及時。今天正好就逢上這么一個日子。為師來找你。正就要你快些趕去呢。不然就得等到十年以后了。
十年地時間對于別人來說或許還不算長。但是對于你來說卻是不短了。若是沒有意外。在這期間你就成功突破到合體期。那我們宗內豈不是出現一個沒有道號地長老。那可真就滑天下之大稽了。”
聞言。吳劍亦是呵呵一笑。在他地眼前。仿佛就已經看見了這一幕。因為沒有道號。宗內地弟子都很是恭敬地稱呼他一聲。吳劍長老。
這一幕雖然很好怪異。也很讓人期待。但吳劍可不打算真地去做到。
三年一次地封號大典。他可是聞名已久地。一直都很期待。卻是都很想去見識一翻呢。更別所他還會將成為其中地主角之一呢!
“師尊。現在大概快要到辰時了。不知道那封號大典是什么時候開始舉行啊?”
“你說什么?辰時?”聞言,古名真人大吃一驚,二話不說,直接拉起吳劍朝著落霞峰瘋狂御劍而去。”
廢話,能不瘋狂嗎?這封號大典正就是在辰時時候開始的,若是去完了,那可真就是錯過了,只能再等十年了。
當古名真人和吳劍二人匆匆趕到落霞峰那大廣場的時候,場上已經是人山人海了。
整個地宗內,幾乎只要能夠抽得出時間來的弟子幾乎都趕到了,甚至連那些個地位只相當于下人的外門弟子也照樣破例上了這落霞峰。
事實上,有這么一個大典,其作用在于此,為的就是能夠找個機會,讓所有宗內所有熱弟子都集合起來,讓他們感受到身為宗門弟子地榮耀,找到歸屬感。
不然,依照修仙者各行其是的性子,若是沒有一些手段的話,整個宗門怕早就已經離心離德,一盤散沙了。
在廣場的正前方,漫長臺階的最低處,這一次大典晉升三十一弟子早已準備好,只等時辰一到,司禮長老一聲號下,便就正式開始的。
突然,在在場無數弟子地驚異目光當中,一道青光在一瞬間竄出,瞬間是就插身在那三十二位弟子之中。
不用說,插身其中的,正就是吳劍了。
開始地時候,眾人還是一陣驚愕,等到看清楚來人正是吳劍的時候,三代弟子以及末代弟子當中頓時響起一陣震耳欲聾地歡呼之聲。
無數人的口中都在盡情地歡呼著三個字,那就是“大師兄”。
這一幕,卻是讓吳劍瞧得一陣愕然,他實在不清楚,自己在宗門內地名聲怎么就會這樣響亮了。無奈,他實在是太不清楚丹陽榜第一的強大號召力了。
那些三代弟子們時時刻刻都在關注這丹陽榜,對于吳劍這個讓他們感到無比驕傲的大師兄,他自然是感覺倍加親切的。在以訛傳訛,相互影響之下,那些本來就對他很佩服的末代弟子自然更是崇拜他了。
在前世的地球,幾乎沒有人沒有見識過那些所謂的粉絲在崇拜明星時候的瘋狂,而對于吳劍,他的這些同宗師兄弟的崇拜之情,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有這樣的場面是自然而然地事情。
之前,那司禮長老見到有人突然插入今天受封的弟子當中,便就要大聲呵斥。
“什么人,還不……”
話還沒說完,卻是已經看清楚來人是吳劍,這說到一半的話語便就收了回去。而是改成了和顏悅色地詢問:“這不是吳劍后輩嗎?不過,這可不是胡鬧的地方,你若是樂意,就到一旁觀看去吧。”
吳劍笑了笑。
“這位長老,那個并不是我想要搗亂,這不是封號大典嗎?弟子也想要一個封號來著。”
因為知道吳劍的身份特殊,那位司禮長老倒也不敢用強,而是說道。
“吳劍,本長老知道你的實力強勁,比之元嬰期不差半分,但修為沒到就是沒到。不到元嬰者,不得封號,這是宗門規卻是怎么也改變不了的。”
“司禮長老,您這話可就臆斷了。弟子也不是那么不知道規矩的人,若是修為沒到的話,自然不會跑到這來丟丑的。”
“就你,現在能達到元嬰期?”說話的同時,司禮長老的神念已經在吳劍的身上掃過,“這怎么可能,之前不還不顧靈寂后期,這才幾天,你怎么可能就已經突破了?不可能,一定是用你什么特殊的手段加強了。吳劍,我可告訴你,糊弄宗門,搗亂大典可是犯忌諱的事情,現在離開來得及。”
很顯然,我們的司禮長老的神經有些錯亂,不大相信吳劍會這樣快速的突破。
其實何止是他,在場多數之人也是不大相信的。
對此,吳劍并不以為意。而是很淡然地說道:“境界修為也能做得假的?長老難道還不相信自己的神念?”
“好吧,算你達到了元嬰期吧,但是我相信是無用的,你要讓宗門所有的長老和弟子信服,但總也得來點實在的證明吧?”
“證明?”吳劍笑了笑,“不知道司禮節長老需要我那出什么樣的證明呢?”
“你既已達到元嬰期,那么好說,直接將元嬰出竅就好,這樣在場之人便沒有一人會質你。”
為了保住自己的顏面,司禮長老便出了個難題為難吳劍了。事實上,時至此刻,他已經有些相信吳劍確實突破了。
不過,看吳劍那匆匆趕來的模樣,不用多想也能知道,他定然是剛剛才突破。
對于一個才突破元嬰期的弟子來說,境界尚且不穩,又如何能夠隨意讓元嬰出竅?要知道在元嬰期的后面,還有一個出竅期,也只有到了那個境界,修仙者的元嬰才能隨意出竅而不受任何的阻礙。
而且,縱然能夠出竅,也是一樣。對于修仙者來說,元嬰乃是他們性命之所在,當著上萬人將之出竅,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對此司禮長老的心思,吳劍自然清楚的。但他并沒有感到意外,畢竟人活在世上,要保留顏面也是極其正常的事情。
事實勝于雄辯。
當即,吳劍心念一動,天頂之上便就蒸騰起一團云霧,云霧之中,一個淡若虛影的小嬰兒若隱若現。嬰兒神奇得很,還時不時地變身為一柄飛劍。
頓時間,整個的場面是異常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那些三代弟子和末代弟子是因為驚異,雖然對于傳說中的元嬰他們聽過無數遍,但要說真正見識,卻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這個時候有機會,自然是要仔仔細細地,一絲不落地盡數瞧全了。
而那些二代弟子,以及宗門長老卻是不同,他們驚異的是吳劍神奇。
“說元嬰吧,他卻有劍嬰的模樣,說是劍嬰吧,它又能隨時化成元嬰,詭異,絕對的詭異。”
但不管怎么說,吳劍這是達到了元嬰期無,不容質。
“司禮長老,您說說,弟子究竟算不算達到了元嬰期了呢?”
雖然吳劍的表現無異在他的臉上過扇了一巴掌,但既然能做司禮長老,臉皮自然是非常之厚的,他絲毫不以為意,只是淡淡地說一句。
“既然你確實在封號大典之前達到了元嬰期,這一屆的大典名額當中自然有你一個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