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機按著我教你的路徑游走,如此循環一個周天。”李辭在樹蔭下說著。
體內的氣循環一周天,顧漪涵心跳速度不斷減慢,呼吸頻率也慢慢減到零,整個人宛如陷入了沉睡。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顧漪涵紋絲不動。樹枝上傳來知了一聲聲的嘶鳴,火辣的太陽透過繁茂的樹葉照射在兩人身上,可顧漪涵身上沒有一點汗漬。
“呼……”一刻鐘后,顧漪涵吐出一口濁氣,雙目緩緩睜開。
李辭點點頭,道“不錯,堅持了一刻鐘,王八功也算是入門了。感覺怎么樣?”
顧漪涵略微思考了一下,道“很奇怪。就像整個人后懸浮在空中,無依無靠,周圍一片黑暗。但是感受的十分清楚,你的一舉一動我都能夠感覺的到,甚至一片樹葉落下,一聲蟬鳴我都一清二楚。”
“秘法脫胎于功法,相比功法更為的玄妙。”李辭緩緩地說“《玉皇柱》里的一篇中講的便是胎息。習閉氣而吞之,名曰胎息,習嗽舌下泉而咽之,名曰胎食。而王八功則是由此衍生而來,當然也可以通過其他的心法也衍生類似于王八功的秘法。”
“既然如此,為什么不直接修煉《玉皇柱》里的胎息呢?”
李辭輕敲了一下顧漪涵的腦袋,道“呆子。《玉皇柱》中明確的說到了胎息之法需要將《玉皇柱》修行到第三重法能修煉。九重玉皇柱,你勉強算是第二重,怎么修煉胎息?等你達到第三重時可以轉龜息為胎息。兩者同出本源,不會相斥,可以大膽修煉。”
“那龜息和胎息有什么不同?”
“龜息相比較胎息入門更為的簡單,修煉更為方便,但是閉氣、假死的時間卻遠不如胎息。你可以理解為龜息是胎息的弱化版。,有個人偷學了《玉皇柱》中的胎息篇,后來被困水底,過了十年都還活的好好的。”
“十年,假的吧!人怎么可能在水底生活十年?”顧漪涵不相信這個故事。
那家伙可是李辭親手把他關在湖底十年,當然普通人即使學得了胎息也不可能活過十年,還有一個條件便是就實力已達妙玄境界,而且在胎息上的領悟已經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即使是歷代的真武山的道家高人也望塵莫及。
要不是小草兒一時手賤把他放出來,李辭本打算在泡他個十年。
“《玉皇柱》乃是道家的至高經典,里面的奧妙要是能夠專研透一點點,就可以挑戰那些所謂的科學了。”李辭微微笑著解釋到,看了一下天色,隨即說到“你再將《拂傘》練習個兩邊,解毒術運行個五遍,移穴試煉個一遍,最后把彈指飛劍練個一次,然后我們去吃飯。”
“那你呢?”顧漪涵看向準備離去的李辭。
“我去釣一會兒魚,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過來找我。”李辭說著轉身離去。
顧漪涵氣不打一處來,“李辭,你還真是個混蛋。”
五天的時間里,李辭每天教顧漪涵秘法,其中特意從間劍法中精挑細選出一門彈指飛劍的秘法教給顧漪涵作為保命的底牌。
武道一途,劍道獨占半壁江山。作為殺伐之力最盛的兵刃,劍道的秘法可為數不勝數。彈指飛劍,在這些秘法中雖然算不上頂尖,但是確是李辭所創出的秘法中入門最低威力最大的一種秘法。
天下謫劍仙,妙玄境天下第一,人間五百年前后劍術第一人。
李辭在劍道上的絕學大都是建立在妙玄境的基礎上,如今為了顧漪涵能夠有一張救命底牌特意將彈指飛劍一改再改。
彈指飛劍以顧漪涵現在的實力,一片樹葉、一根樹枝、一塊石子,都可以打出狙擊步槍的威力,即使是人王稍有不慎也能使其受傷。
在燕京有宋家的庇護自然沒有對少人敢打顧漪涵的主意,可是在暗網上所謂的當紅明星都是被明碼標價。十萬米元,百萬米元,千萬米元,不同級別的明星價格不同,其中便有顧漪涵的標價,七十萬米元。
李辭沒有能力讓暗網中所有的人販子不打顧漪涵的主意,所以只能夠想盡辦法提高顧漪涵的自保能力。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起。”李辭甩起魚竿,一條肥美的鯽魚從水塘中帶出掉落在旁邊的水桶里,手掌輕輕扭動魚竿,勾住鯽魚的魚鉤自然脫落,李辭再次甩出,魚鉤劃過臉盆,勾住一把魚餌。
幾只蜻蜓輕輕點過水面,李辭看了一眼晚霞,道“看樣子要下雨了。”
“下雨?”已經按照李辭要求的完成任務的顧漪涵隨意坐在李辭身旁的草地上,道“現在天氣這么好怎么會下雨呢?”
“蜻蜓低飛要下雨,小學語文的知識。”李辭說著將旁邊的吃了一半的西瓜遞給顧漪涵。
半個西瓜周圍都已經被勺子挖的干凈,只留下中間一大塊果肉,顧漪涵微微抬頭看了一眼李辭,低頭用勺子挖起一大塊送進嘴里。
看看水桶里就一只鯽魚在里面,顧漪涵打趣地“李辭,你一個下午就釣了一條?”
“釣魚是一項技術活。沒那么簡單的。”
“行吧,這條看起挺大的,夠我們兩人吃。我先拿走了,等燒好了我打電話你。”顧漪涵拎起水桶走回住所。
“那你到是把水桶留下啊!”
農家樂里的廚子手藝確實不錯,不過李辭更喜歡顧漪涵的手藝。
兩葷兩素再配一個湯,兩人倒也吃的舒暢。待到酒足飯飽,天色已晚,不少的烏云已經聚集在天空中,時不時傳來沉悶的轟鳴聲。
“好的,嵐姨,等玩夠了我們就回來。”微微視頻電話,李辭笑著答應,旁邊的顧漪涵打著電話,偶爾間把頭湊向手機。
“你們兩個在外面玩注意安全,在外面就是圖個開心,漪涵是女孩子你要多照顧一下。”手機的另一頭張嵐對著李辭絮絮叨叨說著。
等到應付好顧孟夫后,顧漪涵懶洋洋地躺在床上,四肢張開呈一個大字,有些無奈地說“終于應付過去了。我爸是真的煩,一天一個電話,永遠都是那幾個問題。心累。累死了,睡覺了。”
說著顧漪涵便關掉點燈。
屋外已經下起了傾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