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一道道金色咒符開始不斷地打擊著端木孤城的身體,端木孤城在空中不停抽搐,雙手雙腳動蕩不安。
“啊——”最后一聲慘叫,端木孤城應聲倒地。
那道人雙眼看著端木孤城,將中年男子手中的嬰兒抱過對著端木孤城說道:“此刻你以迷失心智,非因緣自力不可恢復,此子我見尤憐,收歸于須臾門下,帶時機成熟終有與你再見之日!”
回憶到此,端木孤城的腦海中再也想不起任何事情來了,他望著這手中的赤紅色仙劍,淡淡地說了句:“赤陽仙劍。你真的是我的兒子······”
“爹!我真的是您的兒子啊,家師不會騙我的。”
“哈哈哈······我的兒子,我真的有兒子!哈哈哈······”端木孤城一把將天辰抱起,開心地對著王夢瑩說道,“夢瑩,快去準備上等宴席,大請四方!就說我兒拜在赤練天尊門下學成歸來了!哈哈哈······”
此刻王夢瑩沒有說什么,畢竟端木孤城喜得一子,自己身為妻子應該為他高興。王夢瑩轉身對著下人吩咐了兩句立馬進入后院忙碌起來。
而此刻,端木瑤卻十分納悶道:“這么說,爹爹,他真的是我的哥哥?”
“沒錯!瑤兒,他就是你的哥哥,我不知道二十多年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但那個時候,我清楚的記得赤練天尊確實將我的兒子抱走,眼下他真的回來了,快,叫你哥!”端木孤城拉著端木瑤的手高興地說道。
端木瑤卻是尷尬地望著天辰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但天辰卻雙手抱拳,委婉說道:“自是家妹,理當做哥哥的先行施禮,剛剛不小心出手過重傷到了小妹,還望原諒。”
端木瑤憋著嘴,冷眼看了一下天辰,罷了罷手說道:“好了好了,既然你真是我哥,那就算了。”
端木孤城吩咐了身邊幾名侍衛和丫鬟,就拉著天辰走進了后院。
此刻,端木天辰跟隨者端木孤城參觀起整個名劍山莊,走了那么久卻終究心頭有個疑惑,“爹,天辰還問,您可知道我娘叫誰名誰?”
端木孤城忽然停住了腳步,望著天空長舒一口氣,臉上略顯難過之色,說道:“你跟我來吧。”于是,端木孤城帶著天辰就走向了名劍山莊紫羅蘭亭的后花園中。
這里全部開滿了紫羅蘭花,遍地的紫色,鮮艷無比美麗動人,在花叢的中央有一塊被常青藤蓋滿了的墓碑。端木孤城向天辰指了指那塊墓碑,說道:“孩子,你去看看吧。”
天辰一眼望見那塊墓碑,幾只蝴蝶停留在碑前待天辰走來都起身飛去。天辰輕輕撥開被青藤遮住的墓碑,幾個紅色的刻字展現出來,天辰用手指摸著這幾個字,小聲念道
“名劍山莊——傷心人之墓。”
“爹,為什么不刻上我娘的名字,而叫做傷心人呢?”
端木孤城搖了搖頭,苦笑著說:“記得二十六年前,我走火入魔被赤練天尊制伏后,醒來之時就什么也記不得了,這個墓地在我昏迷時就被人建造好了。然而,每當我看到這個墓碑上的字時總覺得好熟悉,想起來就有一種傷心的感覺。所以我想,這個墓地的主人應該就是你的娘親了吧。”
天辰慢慢跪在地上,摸著墓碑傷心地說道:“我娘不能死的這么不明不白,我想,她是多么深愛著爹的吧,倘若爹記不清了,那么這段往事就讓天辰去找尋回來吧!”
二十六年,紫霄云此刻已經不再是那個稚嫩的頑皮少年,而是一個······
“喂,我說老板啊,你這生意都不會做了啊!人家叫你拿些吃的過來,你怎么動作那么慢啊!是不是看我衣衫破舊,頭發蓬亂,好欺負啊!”
一位中年男子彎著腰恭恭敬敬地難為道:“哎呦,我的小爺啊,我哪里敢欺負你啊,可是,可是你就這些天在我酒樓里就吃了八百兩白銀啊!”
“八百兩?才八百兩白銀你就叫個毛啊!”紫霄云將大腿一翹,理直氣壯地說道,“你說,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告訴你,小爺我不差錢!讓你上菜你就上菜,那么啰嗦干嘛!”
那中年男子苦著臉點點頭說道:“怎么會看不起小爺您啊,上菜,嗚嗚嗚······還不快去上菜!”中年男子打著身邊一名伙計的肩膀罵道。周圍的一些客人紛紛看著紫霄云,驚訝地想到,就這寒酸樣,怎么我們鎮上最好的酒樓王掌柜都那么怕他。
待那伙計走后,中年男子悄悄來到紫霄云身邊,低下頭說道:“那個,紫爺啊,您看,我老婆那件事,您······”
“哎,你放心,大家好兄弟講義氣嘛,我只要在這里能夠吃飽喝足了,誰還會去向你老婆告密說你在外面養了個狐······”紫霄云此時一甩手大搖大擺地說了起來,那王掌柜連忙將紫霄云的嘴巴捂住,緊張地搖著頭。
“我的紫爺,我的紫爺,你可別講那么大聲啊,這要是傳到我老婆耳朵里,這酒樓,甚至是我的命都不保啊!”
紫霄云使勁將那王掌柜的粗手拿開,王掌柜立馬反應過來,雙手在褲腿兩側摩擦了幾下,又給紫霄云倒好水,送上手帕。
“我說王掌柜,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這種樣子可實在對不起你老婆啊。不過我們兩誰跟誰啊,那是好兄弟是吧?”紫霄云摟著王掌柜說道。
王掌柜一邊擦著臉上的冷汗,一邊忙點頭說道:“是是是,好兄弟,講義氣!”
“哎——這就對了嘛,再說了,你家那母老虎,全鎮的人都是知道的,此事要是被她知道了,那我還上哪里去找你啊!所以,這事,兄弟我一定守口如瓶!”
這王掌柜立馬拿起原先給紫霄云準備好的手帕,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水,高興地笑了起來說道:“有兄弟你這句話我,我就放心了,今天,今天哥哥我請客,哦哦,隨便點,隨便點啊!”說罷,王掌柜搖了搖頭,看看自己的雙手嘆了口氣朝酒樓樓下走去。
紫霄云一下子坐到了椅子上,冷笑道:“哼,老婆是只沒腦子的母老虎,這家伙卻是只沒本事的殘鴨子。哎,也難怪那么窩囊。反正今天又有肉吃,隨話說的好,跟著小爺走,天下不用愁!”
“好一句天下不用愁!”忽然從樓梯間傳來一位男子的聲音,這男子衣冠楚楚,風度翩翩,目測年齡要比之紫霄云大上些許。
男子臉上戴著面具迎面朝紫霄云走了過來。光亮華麗的長袍柔緞,不僅僅是在陽光下折射出淡淡光輝那樣好看,穿在身上亦是舒適飄逸,形態優美極了。男子高高綰著冠發,長若流水的發絲服帖順在背后。腰間系著藍色的白玉蠶絲帶,腳穿上等黑綢靴,手中一把寶劍緊緊相握。
紫霄云不停地盯著男子臉上戴著的面具,這面具宛如蝙蝠,只將男子的眼睛周圍遮掩起來,但細細看來,還是可以清楚知道男子英俊成熟的臉龐。男子選擇了紫霄云旁邊的一個座位坐了下來,將寶劍放在了桌子上,立馬喚上小二點了幾道菜。
“不知在下臉上是否有什么東西值得讓小兄弟好奇地看了那么久?”
紫霄云先是一愣,然后跳到了桌子上笑道:“當然,你臉上要是沒東西,那我又何必看那么久呢?”紫霄云跑到了男子的身邊坐上,“我說這位大哥,你大白天的,總是帶個面具干嘛?不會你跟這酒樓的王掌柜做了一樣的事情怕被自己老婆發現吧!”
“你知不知道,在這個世道上,想要活得久就要少說點話,往往禍從口出!”男子看都不看紫霄云一眼,等著菜肴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