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云立馬沖進了石門中,而欣像是有所留戀一般,看了看那石壁,又看了看藍琴仙女的雕像。
“仙女大人,小女希望你的等待不會白費。”
石門之后是一條長長的隧道,那隧道雖說黑暗,但空間細小,仔細看來也是可以看清道路。紫霄云一個勁的狂奔,他也不知道這路的盡頭是個什么樣子。
百靈谷坐落無涯山旁,方圓百里,地下的隧道絲毫沒有彎曲,筆直的通向前方。
欣站在石門口,將一塊尖銳的石子扔到了湖中,“仙女大人,小女不才,唯有在此門上刻下幾行小字,希望您等待的那位念郎道來之際,可以知道您對他的愛意有多么深厚。”
欣向藍琴雕像鞠了一躬便踏進了石門之中。
“轟轟轟——”石門緩緩關閉,那白玉雕像慢慢降下。一行行有力俊秀的刻字漸漸被掩蓋起來。
愁痕滿地無人省,露濕瑯玕影。閑階小立倍荒涼。還剩舊時月色在瀟湘。
薄情轉是多情累,曲曲柔腸碎。紅箋向壁字模糊,憶共燈前呵手為伊書。
“哇,多么清新的空氣,多么美好的世界。”紫霄云跑出了隧道,“本小爺出來了!”
“嘩嘩”瀑布懸下,清水涌流。原來這隧道的盡頭是處在瀑布之后。紫霄云順著走道從瀑布后面出來。一塊清澈見底的湖泊展現(xiàn)在眼前。
湖泊很大,很長,但兩側不寬,紫霄云眺望遠處,湖泊之上有幾座小小的島嶼,湖泊兩側白沙在岸,青石堆積。
“哇。”瀑布之后欣從隧道走出,看著著碧水藍天,再看看湖泊兩岸的百草叢生,繁花綠林。實在是人間仙境。
“你怎么那么慢?”
“不行嗎?誰像你那么猴急,跑那么快趕著投胎嗎?”
“切,要不是我你能出來嗎?”
“哎呦,沒了你本姑娘走出來得更高興。”
紫霄云扭了扭頭,喃喃道:“還不知道是誰剛剛在洞里急的都要哭了。”
“你又在嘀咕什么?”
“我說,我們怎么到岸上啊······這里沒船。”紫霄云咧著嘴難為情道。
“哎,真是沒用。”欣走到紫霄云面前,一把拉住他肩膀上的衣服,“走!”風一樣的速度,欣帶著紫霄云飛出,一個蜻蜓點水,就來到了岸邊。
“欣姐,你真棒。”
“走,少來溜須。”欣揮了揮衣袖說道。
“走,往哪里走?”
“當然是回神醫(yī)閣了。”
“呃,那個,你知道怎么回去嗎?”紫霄云低聲說道。
“呃,這個,其實我也不認識這里。至于回去的路嘛,嘻嘻······”
“不會吧,那我們豈不是要,豈不是要,啊——”
“叫什么叫!我們既然是直著從隧道而出,那么我們就原路直著返回便是。”
“你不是會御劍術嗎?帶我飛啊。”
欣雙手一攤,無奈道:“我兩手空空,難道把你當劍讓我御駕嗎?”
“喂,你們這些人怎么也不隨身把劍帶到身上啊!”
“拜托,我是給你送飯的!你好意思說我!”欣指著紫霄云的鼻子說道,“我真應該在你吃飯時一劍了解了你。”
“呃,嘻嘻,欣姐,跟你開個玩笑,何必認真呢。”
紫霄云看了看欣,欣一扭頭一點也不理睬,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便走進了樹林之中。
已是酉時,太陽逐漸西下。
紫霄云和欣走了很久的路。在茂密的樹林中,他們并不熟悉這里的地形,要說是迷了路倒也有幾分相似。紫霄云走在了林中的一塊大石上。
“欣姐,我,我走不動了,坐下來歇會兒吧。”
欣看了自己受傷的腳說道:“怎么那么沒用,我的腳都扭到了,我照樣可以走,你那么快就不行了啊。”
“哼,你點了你自己的止痛穴,現(xiàn)在就算雙腳癱了你也不會有感覺啊!”
“如果雙腳癱了也能走路,你倒是來一個給我看看啊。”欣也坐在了紫霄云的旁邊。
林子很安靜,枝頭鳥兒啼鳴清脆,響徹了整片樹林。雖說深冬,但這里絲毫沒有雪跡,無論是花是草,是湖是風,都有一種暖人心窩的神奇效果。
半時過去,紫霄云正有睡意,卻被欣打醒。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睡覺。”欣雙手放在腹前,說道,“走啦!”
紫霄云拍了拍臉頰,“正所謂人生快活,睡了吃吃了睡嘛。哎哎,走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
樹林的盡頭,是一條小溪,寬不過一丈。在兩岸之間有一架木橋,這木橋像是兩地的分界標志。另一邊的樹林中,放眼望去,樹木枯萎,落葉堆地,白雪飄灑,寒氣襲人。
“這倒也是奇怪,居然一橋之隔,天氣差距那么大。”紫霄云抱著雙臂有些哆嗦道。
“這便是靈力的問題。那里是藍琴仙女所造,靈力充盈,是個絕然仙境,當然不收天氣影響。怎么,你一個男子漢不會怕冷了吧。”
“怎,怎么可能!我,我可是個強者!”
“轟——”橋的另一頭,遠處傳來一聲巨響,驚起林中正在過冬的鳥群。
“發(fā)生什么事了?”紫霄云顯然被嚇了一跳。
“不知道,那里肯定發(fā)生了什么事。走,我們?nèi)タ纯础!?
紫霄云和欣小跑了約有二三里路,林中的聲音漸漸傳來。
“吾等無心破壞,還望幾位可以寬宏大量,化干戈為玉帛。”
“少說廢話,你毀我門下寶物,今日若沒有一個交代,我萬法門與你們便勢不兩立!”
“諸位英雄豪杰,且慢。在下是北斗劍派的樊天,這位是我弟弟樊洪。我們只是遵奉師命到一些城鎮(zhèn)里運送糧草。剛才真的是出于防范,才不小心打碎了貴派的寶物。請你們大人有大量,一切從長計議,該賠的我們北斗劍派一定照樣賠償。”
“呸!你們小小北斗劍派,說賠就能賠得起嗎!”
“你說誰是小門派!你再說一次!”
“怎么!想打不成!”
“我們北斗劍派還就不怕你萬法門了!”
“住手!大家住手!我代表北斗劍派向你們?nèi)f法門賠罪了。這寶物價值多少,我們哪怕砸鍋賣鐵也會賠償?shù)摹5埐灰獎邮謧撕蜌狻!?
“哼,我們?nèi)f法門也絕非那種恃強凌弱,不講道理的。告訴你,剛剛你打碎的那便是無價的凝冽干冰。我們遵奉掌門的命令從無涯山上花費了七七四十九天,歷經(jīng)了種種艱辛才得以找到的。”
“那是凝冽干冰?我們真的全然不知,我們押運糧草,以為是盜賊才會出手的。真沒想到卻是你們?nèi)f法門。這,這凝冽干冰,我們會賠給你們的。”
“賠?怎么賠?我賠你娘的賠!”
“你這王八羔子再說一遍,你再罵一句!”
“怎么樣!爺我就罵了,你北斗劍派有種就和我們?nèi)f法門打一場!”
“來!你個雜種誰怕誰!”
“樊洪!不要,快住手。”
紫霄云和欣聽到聲音,已經(jīng)躲在樹叢之后。那名叫樊洪的男子,手中大劍緊握飛沖了上去,那身后的男子名叫樊天,想要攔住樊洪卻已是太遲。
“看我劍怒狂瀾!”
樊洪手中大劍揮下,地層像是埋了火藥線一樣,被炸出了一條深深的長溝。劍氣如角龍,沖向萬法門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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