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夜媚襲來,趙越也是神色凝然運氣的一挽手中長劍迎面急刺向了夜媚的面門,欲在其變招的同時以長兵之利將其壓制。
趙越的想法本沒有什麼錯,卻低估夜媚的冷靜和執(zhí)著。
在長劍襲刺而近的瞬間夜媚詭異的嬌軀輕輕一顫,旋即變得飄忽不定的望前一掠,在面額幾乎貼著長劍側(cè)身而過的瞬間飄逸的擡起手中的短劍挑起一抹驚豔的弧度。
趙越面露驚色的向後猛的倒退,卻依舊晚了,在夜媚手中的細長短劍在趙越的頸脖上留下一道很細的紅痕後黑色的身影已經(jīng)冷漠的與趙越擦肩而過,旋即停在了趙越身後不遠的地方。
沒有多看趙越一眼,夜媚冰冷的雙手一錯的收起短劍後轉(zhuǎn)身向臺下走去。
直到夜媚走到擂臺邊緣,那個身體不斷輕顫的身影才捂著頸脖的紅痕神色驚恐的眨了眨眼瞳……
沒死,卻寒流席捲全身,讓他連站立都覺得無比困難。
“三班,夜媚勝!”在衆(zhòng)人驚詫的目光中裁判也是宣判了比斗的勝利者名字。
“趙越也太傻了吧,一看夜媚就是爆發(fā)型的選手,雖然爆發(fā)高,但持久力不強,這麼輕易的出招,當真是夠傻的?!币姳荣愃蚕⒅g就結(jié)束了,圍觀的人羣中也是響起一些不滿的聲音。
“我倒是覺得趙越的實力並不比夜媚低多少,應(yīng)該一開始就使用自己的絕招不斷消耗夜媚的內(nèi)息,只要將夜媚的內(nèi)息消耗得差不多了,那玄妙的身法也幫不了她?!?
“胡說,你一開始就使用絕招,你覺得以夜媚的身法而言,有多少人能直接命中她的?”又人持反對意見的說道。
“你們沒發(fā)現(xiàn)嗎,今天夜媚穿得有點誘惑呢,和平時的冰冷有一點區(qū)別,而且那個玄妙身法的軌跡似乎在那見過……”
“對了!好像是那本雖然是地級身法,卻凌駕天級身法的魅影之步,不過看夜媚之前展露的步伐來看也是剛學(xué)不久的樣子?!庇腥讼氲绞颤N的驚呼道。
聞言,四周的人都是一臉驚詫,須知那本魅影之步可是要四千八百靈幣,還需要擁有光屬性或者暗屬性的體質(zhì)才能修煉,難道說夜媚是極爲罕見的暗屬性體質(zhì)??
在衆(zhòng)人猜測間夜媚也是走回了休息區(qū),在平靜的坐到長椅上之後再次取出之前的小冊子默默的觀看起來。
見狀,月天澤神色莫名的淡淡一笑,這女孩倒是很認真,在擂臺賽旁還在研習功法,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女孩手裡的應(yīng)該就是那本魅影之步。
夜媚之後還有一段距離纔到月天澤他們,因此月天澤幾人也是隨意的閒聊了起來。
“秦月軒,你到底有沒有信心拿下前三名?”水玲瓏有點不放心的問道。
“不確定,因爲幾天前在拍賣行看到了皇浦鳴的護衛(wèi),如果他也參賽,那我能贏的機率極小。”月天澤微微皺眉的說道。
“皇浦鳴是一個極爲妖孽的存在,不過他已經(jīng)是武帥級別的強者,並不會參加這次的擂臺賽,除非你拿到冠軍後邀戰(zhàn)他?!甭勓裕岘嚨故俏⑽Ⅲ犃丝跉獾慕忉尩馈?
“那似乎沒有什麼在意的了?!痹绿鞚陕柭柤缯f道。
“沒有在意的了?學(xué)院還有幾個天才學(xué)員呢!”水玲瓏微皺柳眉有點不滿的提醒道:“梵龍學(xué)院的年輕強者並不少,你別放鬆警惕,不然會吃虧的。”
聞言,月天澤淡然的看了臺上正在比拼的學(xué)員一眼後神色自信的說道:“一羣小屁孩而已,除了皇浦鳴,這裡沒有一個學(xué)員接下我十招,那些所謂的天才都不例外?!?
“……”水玲瓏怔了怔,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說他自大?可他神色中的自信卻不是假的。
說他浮誇?可是他有著一人斬百騎的經(jīng)歷。
……他真的能橫掃衆(zhòng)人,讓三班成爲梵龍學(xué)院比較特殊的存在嗎?
這時,一絲冰冷的寒意浮現(xiàn),一雙冰冷的烏黑美眸也是半瞇著的鎖定了月天澤。
“小丫頭,你看也沒用,如果你今天不能再做突破,我五招內(nèi)就能讓你心服口服的認輸。”月天澤也不在意的淡然看了夜媚一眼後平靜的說道。
“……”夜媚神色更冷的看了月天澤一眼,卻沒有說話。
月天澤聳聳肩不以爲意的繼續(xù)和身邊的麗人們閒聊起來。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各班學(xué)院相續(xù)上場,三班的其它女學(xué)員也隨之上場,但最後卻只有林婉兒,舞樂,月影和柳墨茹戰(zhàn)勝了對手,其餘的女學(xué)員則直接在第一輪便已敗北。
水玲瓏看著眼裡,卻只能皺了皺的望向了正在陪黎詩幽三女聊天的身影。
但願他說的是真的吧……
又過得片刻,在黎詩幽幾女正在聽月天澤講述桂州的迷人風景時臺上的裁判也是喊到了秦可的名字。
秦可站起身看了一眼坐在月天澤的嬌柔身影后邁步走上了擂臺。
“月影,他好像蠻在意你的樣子?!绷阄⑽⑤p笑的說道。
“誰管那個笨蛋在意誰?!甭勓?,月影俏臉微紅的嬌語了一句。
聞言,月天澤神色莫名的淡淡一笑之餘心裡有些猶豫自己這樣放縱兩人發(fā)展是對還是錯。
不自覺的,月天澤又想到了那個獨立雲(yún)端的絕仙身影……
不到片刻的時間,秦可已經(jīng)帶著不屑神色的走了回來。
月天澤淡淡一笑,弒神訣確實太過霸道,對方在秦可的殘影劍之下連兩招都沒撐過,直接被其一腳踹出了擂臺。
“四十七號秦月軒,九十四號孫姚。”裁判再次喊出下一對選手的瞬間月天澤微微瞇起了眸子。
又姓孫,難道是那兩個傢伙的近親?
淡淡一笑,月天澤也不在意的站起身的對柳墨茹說道:“匕首給我用用?!?
聞言,柳墨茹很乾脆的從衣袖中取出了一柄透著幽藍波光的月牙狀匕首遞向月天澤的同時提醒道:“水月天域的匕首造型比較獨特,你……”
還沒說完,柳墨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的提醒有些多餘了,因爲那柄匕首已經(jīng)變得好像鎏炎一般在月天澤的手指間翻轉(zhuǎn)盤旋起來。
見狀,不止是黎詩幽幾女神色詫異,就連那一直在安靜看書的少女的餘角眼瞳中也是閃過了一絲驚訝的神色。
怎麼會……
自己都達不到那樣的靈動度,他是怎麼辦到的……
在少女疑惑之時月天澤也是反手扣住匕首走上了擂臺。
對面是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長的還算俊朗,但從其眼瞳中浮現(xiàn)而起森冷神色來看,這人和孫孜,孫隼兩人關(guān)係應(yīng)該不淺。
“做好準備了?”月天澤不在意的淡淡笑問道。
“我已經(jīng)準備好砍掉你四肢的準備!”孫姚神色森寒的一拔手中的長劍遙遙指向月天澤的面門冷冷說道。
月天澤輕笑了一下,平靜,淡然,風輕雲(yún)淡。
下一息,在場所有人都是神色一頓,旋即不可思議的看著月天澤雲(yún)煙一晃的跨越彼此的距離出現(xiàn)在了孫姚身前。
“驚濤訣!”
孫姚瞳孔一縮的同時怒嘯出手,只見他持劍挽動,虛空連點的衍化出一片海濤之聲的水紋波動,就好似怒濤正在席捲而近,又好似疊浪海潮涌動而至。
“孫姚這驚濤訣怕是發(fā)揮了十層的境界吧,竟然有拍岸之聲!”見孫姚施展出如此聲勢浩大的劍招,圍觀的人羣中有人發(fā)出低低的輕呼。
“一個月多不見,孫姚倒是精進了,這驚濤訣外蘊怒濤,內(nèi)斂海潮,確實是將驚濤訣的威力發(fā)揮到了極致!”
“那傢伙如此輕敵的直接掠到孫姚身前,怕是要吃虧了!”
“哼,就該吃吃虧,你看他目中無人的模樣,太可氣了!”
“就是,一個新人,這麼囂張!”
就在那些眼含嫉妒眼神的學(xué)員在悄悄期待月天澤當場出醜時月天澤卻是淡然的擡起涌現(xiàn)澎湃黑炎的右手直接拍向了那片狂涌而至的怒濤。
這……
不但不躲避,還用肉掌去拍擊別人的絕招,這人是得了失心瘋嗎?
別說那些圍觀者不解,就是水玲瓏幾女和那一臉冰冷的少女也不解,爲什麼月天澤要選擇這樣的方式去破解對方的招式,須知對方使用的可是地級的武學(xué),用手掌去硬拼是不是有些……不理智?
在衆(zhòng)人疑惑之間,月天澤瀰漫濃郁火焰的手掌已經(jīng)拍到了對方的驚濤之上。
噗……
海破驚濤散,月天澤一巴掌拍碎了怒濤,也拍碎了對方手中的兵刃,漫天水汽飛濺而起的同時一片片碎裂的劍刃也是在孫姚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迸濺而起。
兩人對視的視線被破碎的劍刃切割得千瘡百孔,但月天澤卻不在意的取出那柄月牙匕首在虛空虛劃了幾下?lián)u搖頭轉(zhuǎn)過了身。
“你不配用劍?!钡坏牧粝挛鍌€字,月天澤沒有再看孫姚一眼的向著擂臺邊緣走去。
衆(zhòng)人驚詫月天澤肉身之強的同時再次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比賽還沒結(jié)束,爲什麼就準備離開了?孫姚又沒有投降,他要是先離開擂臺可是算他輸?shù)难剑?
但,衆(zhòng)人的疑惑卻在月天澤即將走到擂臺邊緣時揭曉,隨著一聲低低的裂爆聲音響起,孫姚上身的衣物直接爆裂成了片片的碎屑掉落而下,旋即在衆(zhòng)人驚懼的目光中一道道穿錯交織的血痕不斷乍現(xiàn),不斷濺起耀眼的鮮血……
咚……
在孫姚的手腕,腳腕,膝蓋處也飆濺出一抹耀眼的鮮血時,睜大瞳孔的孫姚腳下一軟的倒了下去,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掀起淡淡的塵埃。
嘶……
一絲無形卻森寒到極點的冷意悄然瀰漫在場每一個人的心湖,再也揮之不去。
極快,極狠,凌厲森寒,沒有一點猶豫,沒有一點仁慈。
是的,對待已經(jīng)列入黑名單的敵人,月天澤從不知道什麼是仁慈。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他不喜歡潛在的威脅,所以他在戰(zhàn)鬥時從不考慮仁慈之念。
以前他沒有實力,只能想想……
現(xiàn)在他有這個念頭,也有這個實力,他會貫徹下去……
以後,他會更加執(zhí)著的貫徹這個想法,因爲只有成爲人上人,才能讓自己的親人,朋友和紅顏更安全。
他有牽絆,不止一個,所以,他需要更強,更強,強到劍之所指,再無人可擋……
包括她也不能……
那怕他並沒有傷她的念頭,但他卻有超越她的想法……
即使現(xiàn)在還只是想法,但他會堅持的貫徹下去,直到未來的某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