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等什麼?沒看別的武師都抽不出身嗎?你們都是接近武師的實力,難道去拖上一時半刻都不行?”見兩人磨蹭的不願上前,妃妙依聲音轉冷的說道。
“郡主,不是我們不願上去攔住對方,只是我們用的是短兵,對方用的是卻是長斧,加上他又是武師,我們上去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呀。”範建辯解的說道。
“是啊,我們都用的是劍,攻擊範圍很小,若是對方再像剛纔那樣轉動一次長斧,我們肯定會重傷的。”白熾也是一副不是我們不願意幫忙,而實在是兵器不利的表情跟著說了一句。
“你們兩個,很好!”聞言,妃妙依神色愈發冰冷的盯著兩人冷聲說道:“你們之前不是說要保護我的嗎?就是這麼保護?我相信父親聽到你們的行爲,肯定會好好‘嘉獎’你們兩位的!”
聞言,兩人都是身體一顫,妃妙依這是要請動安樂侯懲罰他們?
就在兩人內心掙扎,咬牙想要上前拖上一時三刻時,一個白衣白袍的身影已經站起身淡淡的說道:“我來吧,那長斧應該有百斤左右,不然他也不會放棄戰馬,讓我有時間乘勢殺了對方的戰騎。”
“可是……”妃妙依神色轉柔的同時有些擔心的望向月天澤說道:“你身體好些了嗎?”
月天澤淡淡的輕笑道:“多虧了你的那枚百草丹,不然我可能還要蠻長的時間才能恢復。”
聞言,妃妙依微微淺笑的說道:“那就好,我以前都沒什麼機會用,真怕幫不了你呢。”
月天澤暗自無語,在這之前你一直在帝都,誰敢欺負你?
轉頭看了一眼戰場,月天澤瞇起眸子說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間,我先去解決對方的首領,晚點再說。”說完,月天澤握緊劍鞘從範建兩人身邊擦肩而過,向著戰場的方向走了過去。
“你,小心。”妃妙依望著月天澤的背影輕喚了一句。
月天澤聳聳肩後腳底泛起點點輕煙的衝向了那手持巨斧將義軍勢力殺出一大片空白區域的中年男人。
短短片刻的時間,死在中年男人手裡的護衛已經多達十幾人,一衆義軍護衛都是不敢挫其鋒芒,只能不斷躲避,而隨著護衛們的退避心理,更多的沙匪也是找到空隙將不少護衛砍傷,甚至直接瞭解其生命。
那幾個武師都是一臉憤怒,卻被不少沙匪圍著,自身難保,在這樣下去,以中年男人血戰而突破的缺口會不斷擴大,最終將勝利的天平拉向沙匪一方。
這時,一抹白色的身影由遠而近,快速掠動之間他已經將手指按到了劍柄之上。
“該死的混蛋,來得好!”見月天澤再次出現,中年男人神色一亮,當即不再理會其餘的護衛以及帶傷依舊在堅持的孫武,而是直接掄動著巨斧向著月天澤衝了過去。
月天澤神色凝然,並不躲避的迎了上去。
“給我死!”中年男人雙手握緊長斧手柄攔腰一甩,直接掃向了月天澤的身體。
月天澤神色平靜,拔劍一撩的同時另一隻手以劍鞘爲依的扶住劍刃刃面應了過去。
叮的一聲清脆之聲響起,長斧沒有偏差的甩在了赤紅色的劍刃之上,然則,在百斤大斧的劈砍下,月天澤竟是不可思議的沒有退步,反而在中年男人錯愕的神色反手一挽長劍,將長劍在手裡旋繞了一圈後直接以極快的速度刺向了對方的眼瞳。
沙匪首領神色大驚的向一旁側開的同時雙手掄著長斧的手柄反向的倒拉了而回。
月天澤腳尖一點,翻身躍起,續而該刺爲劈的斬向了沙匪首領的手臂。
“死去!”沙匪首領卻更狠,見月天澤砍向他的手,他竟是不管不顧的雙手拽著長斧猛的一記上撩劈向了月天澤。
一個比一個更狠,普一接觸,兩人便是透出了驚人的殺機。
烈風從下方襲至,月天澤靈動的在空中虛空一踏,身形倒轉的向後一翻,避開對方撩擊的同時落地一點,身體再次旋轉著掠出,劍芒直指對方的咽喉之處。
一直拿不下對方,沙匪頭領也是怒火直上九重天,但見對方劍招如此刁鑽,他也只能雙手做下拉之勢的將長斧收回手裡的同時格擋在了前方。
以長斧的刃面,要想擋住對方的刺擊絕非難事。
想法是對的,然則,月天澤這一刺卻並非是擾惑人心的落羽飛星,那麼,他是真要刺對方的咽喉嗎?
答案是否定的,月天澤一刺而至,卻在對方做出防禦動作後猛然劍勢一收,身體旋轉著呈劍刃齒輪狀的劈砍到了對方的斧頭刃面。
叮叮叮……
沙匪首領眼露不可思議之色的不斷後退,即使有巨斧格擋,他依舊控制不住身體的不斷後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站定,正在他想乘勢反擊,將身處半空的月天澤一擊劈殺時,月天澤已經在半空中一腳筆直的踹到了佈滿蜘蛛網裂痕的斧頭刃面上。
啪……
在持劍電光火石的不斷劈砍下,雖然很重,卻依舊只是凡兵的長斧幾乎崩裂,續而被月天澤一腳重踹直接崩碎成了幾塊廢鐵片。
沙匪首領愣神的看著落到自己身前的身影,腦子不禁浮現出了這是幻覺的想法。
可惜,這並不幻覺,他在月天澤的凌厲攻勢中因震撼而怔住,月天澤卻不會因爲他沒有在戰鬥狀態就會退到一邊等他回過神。
在這一霎的功夫,勝負已經決定。
勝者生,敗者,死!
就在沙匪首領兵器碎掉的瞬間,落地的月天澤站起身的瞬間持劍向上一撩,從空中急落而下又借勢撩擊的爆發之力直接將沙匪首領百斤重的身體撩得飛了起來。
月天澤再次躍起,在沙匪首領瞪大的瞳孔中手挽長劍月弧狀的一撩,一顆大好的頭顱便是在噴濺而出的血柱中離開了他的頸脖,落向了不遠處的地面。
咚咚……
兩聲輕響,沙匪首領的屍體落到地上,身首異處,死無全屍。
用凡兵格擋赤劍無疑是愚蠢的,這點沙匪首領並不知道。
月天澤在武道之城刻苦訓練,以瀑布衝擊,閉水呼吸等方式淬體,更在服食怪魚和熱石牀的雙重催化下練就了一身堅韌,力感,爆發力極強的身軀,這點沙匪首領同樣不知道,雖然在之後的比拼中得知對方是一個‘天生神力’之人,卻爲時已晚。
強者對決,容不得一絲精神上的鬆懈,沙匪首領卻在月天澤一腳踹破他的兵刃後愣了一下,這樣的行爲更是愚蠢得無藥可救,爲此,他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劍,劍隨心動,如影隨形,真正懂劍的人不會用,也勿需要用太多奢華的招式,他隨手拈來的劍招遠比那些奢華且絢麗的招式更具威脅,一不留神就會在其劍下飲恨,就如這沙匪首領一般。
不知道未知的事本沒有錯,但,強者卻是波瀾不驚,冷靜應對,弱者……沙匪首領就是最好的例子。
與劍道強者對戰還敢分神,結局只有一個:唯死而已。
還劍入鞘,月天澤走到沙匪首領的屍體前一腳將死不瞑目的染血頭顱踢向了還在戰鬥的沙匪一方。
鮮血飛揚,沙匪首領的首級落到了一處聚集之地,那裡的沙匪在看到落地的頭顱後先是愣了一下,旋即驚恐的連退幾步,甚至有人被那死死瞪大的瞳孔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首,首領死了!”一聲顫抖的聲音響起,那手持彎刀的沙匪下意識的向後方方逃去。
在第一個顫抖的聲音響起後,更多滿含驚懼的呼喊聲也隨之接踵響起,見到血淋淋的沙匪首領頭顱睜大眼瞳,死不瞑目的樣子,不少沙匪都是嚇得眼皮直跳,一臉恐懼的倒退著逃散開去。
首領死了?
什麼?首領死了??
首領死了?!
聲源傳遞開的同時,更多沙匪都是聽到了沙匪首領死亡的消息,待他們發現戰場上真的已經沒有了那個帶領他們不斷獲勝的身影時,一衆沙匪的氣勢瞬間低到了谷底,大部分沙匪都是浮現出了逃離此地的想法。
而這時,後方也是傳來捷報,妃妙依已經靈動的踩著飄逸的身法帶著不少軍士趕了過來。
雖然其餘三方的沙匪尚未完全剿滅,但卻已經沒有多大的威脅,已經可以抽出不少軍士過來清剿對方的主力部隊。
勝利的天平隨著沙匪首領的死亡,還有月天澤那看似隨意的一踢後再次傾倒向帝國軍隊一方。
輕吐了一口濁氣,月天澤望向宛如輕舞精靈一般掠到自己身旁的妃妙依說道:“讓軍士趕緊乘勢衝殺一番,一會對方回過神後會拼死反撲,肯定會有不小的傷亡,在這之前儘量多消耗一下對方的有生力量對我們剿滅對方有很大的正面影響。”
“嗯。”妃妙依輕輕點頭,旋即瞇起彎月一般的月眉泯嘴笑道:“晚點要教我劍技喲,不然我可不會給你獎勵的。”
月天澤扯了扯嘴角,看來妃妙依本性還是沒有變,依舊是記憶中那個有些嬌蠻的小公主。
“一羣廢物,真不懂大姐爲什麼要讓這些廢物做這樣重要的事,有我去離幽郡走一趟不就夠了嗎……”正在月天澤鬆了口氣,妃妙依也以爲勝利已經向他們傾倒時,一個內黑外紅的腐蝕黑洞詭異的出現在戰場之上,旋即,一個衣著性感,甚至可以說是暴露的妖異女人扭動豐隆的嬌軀從腐蝕黑洞中走了出來,淡淡的看了一眼地面上的沙匪首領的頭顱,她勾起紅豔的嘴脣諷刺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