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驚天破沒有任何弱點,唯一的弱點便是吸收靈氣的兵器。”聲音由遠及近,卻又忽高忽低,飄渺不定。
“是誰?”龍無常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谷口。起初他以為是盲俠或者五星使中的某位星使故意出聲試探,但轉(zhuǎn)念一想又放棄了這個念頭。反而逍遙仙抿嘴捋須,裝出一副想笑卻不敢笑的摸樣。
凌霄子低頭瞄了一眼無天使者,又扭頭看了一眼龍無常,嘴角掀起一絲莫名的冷笑。
龍無常見兩人一個冷笑,一個不敢笑,心中暗想發(fā)出聲音的這個人兩人一定認識,但出于某些原因卻又不敢說出來。漸漸的,一個人名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之中,普天之下除了這個人之外沒有第二個能使這兩個成名多年的高手感到恐懼的了。
“既然來了就現(xiàn)身相見吧,何必躲躲藏藏呢?“一邊說著,龍無常戳掌為刀,倏地向谷口方向劈出一道刀氣。
亦在此時,道道劍氣射出谷口,與龍無常的刀氣在半空發(fā)出砰地一聲巨響,同時消失不見。
見此情景,不光龍無常大吃一驚,就連逍遙仙也瞬間耷拉下臉,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谷口。
這時,盲俠不疾不徐的走出谷口,身旁除了木星使范宣之外還有一個身著紅甲,短鬢長髯的青年。
“還厲害的刀氣,不愧是傳說中的三皇之一刀皇。”青年掃了一眼在場五人,又道,“先前祖上多有得罪,還望刀皇恕罪。”說到這里,青年向著玉龍山方向鞠了一躬。
龍無常雙眼半瞇,冷冷的看著青年,“難道你的祖上是秋家人,不過我記得秋若鳴并沒有兄弟,也沒有留下什么子嗣。”
“不,我的祖上是肖家人,在下熒惑火星使肖小拜見刀皇,拜見圣長老,拜見逍遙前輩。論起輩分,晚輩還要成逍遙前輩一聲師祖。”說著,肖小又向逍遙仙深鞠一躬。
龍無常冷笑道,“原來是肖彤的后人,真是有本事。”
盲俠聽龍無常語氣不對,趕忙打圓場道,“呵呵,都這么多年了龍肖兩家已經(jīng)沒有什么解不開的仇怨。更何龍家正脈都沒有說什么,你這個連遠支就更說不上話了。”
“老前輩客氣了,刀皇乃人中皇者,自然不會因為當初的一點小誤會而與晚輩動手。就算是動手,我想逍遙師祖也不會袖手旁觀,更何況圣長老在這里,關(guān)于龍肖兩家的恩怨圣長老再清楚不過。”說著,肖小又向逍遙仙和凌霄子深鞠一躬。
聽罷,龍無常暗暗一驚,心付肖小一石三鳥,不但讓自己啞巴吃黃連,還捎帶著逍遙仙和凌霄子,如果真的動起手來逍遙仙和凌霄子的臉上也無光。
反而逍遙仙哈哈笑道,“不愧是肖彤的后人,嘴上的功夫一點都不弱。龍肖兩家的恩怨暫且放一放,現(xiàn)在是討論如果處置田心王令的事情,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任何能幫助我們的力量都要結(jié)合,無論是敵人還是仇人,只有有用都可以。”
“晚輩覺得對于田心王令的事情不需要如此大動干戈,其實諸位所想不過是延遲天星棋洞開啟的時間,最好是在正魔大戰(zhàn)結(jié)束,一切明朗之后。”肖小扭頭看向盲俠,將目光鎖定在盲俠的身上繼續(xù)道,“老前輩之所以這樣做,我想也是老教主吩咐的吧。”
此話一出登時激起千層浪,不止是龍無常,就連凌霄子的臉色都變得異常凝重。
“呵呵呵,想必你們已經(jīng)查到了什么東西。”盲俠絲毫沒有因為肖小的話而感到吃驚,反而鎮(zhèn)定的說道,“這件事的確是老教主拜托我的,目的也只是讓魔教少受一次災(zāi)害。”
“恩,老教主這樣做確實可以讓圣教延緩滅亡的時間,不過這一切已經(jīng)注定了,誰也沒有辦法改變。”肖小走到林楓背后,看著黯淡無光的紅色小人,繼續(xù)說道,“以林劍仙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他和無天使者的比試最起碼要在七天之后才能結(jié)束,如果等到那時我看田心王令的事情就不必要解決了。如果想要延遲天星棋洞開啟的時間,最好在明天清晨之時解決完畢。”
盲俠無奈的搖搖頭,“談何容易,如果正道的劍掌門和太極門的劍癡不出手的話,這件事根本無法解決。“
“老前輩不必如此苦惱,我已經(jīng)派人通知劍驚風和劍癡了,估計正道和太極門的人馬正在村莊內(nèi)集結(jié),用不了多久就會趕到這里來了。”肖小仰頭看了看天空,對范宣道,“蘇大哥今日夜觀天象,說煞星即將出世,估計和林劍仙也脫不了什么干系。現(xiàn)在這個時候,我們能做的就只有盡可能的完成老前輩交待的事情,另外通知一下水星使和土星使,告訴他們可以行動了。”
“放心吧,他們兩個絕對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
翌日清晨,天陰沉沉的,仿似馬上就要有一場狂風暴雨。而此刻,在俠靈谷附近的村莊內(nèi),云集了幾乎正道和太極門內(nèi)的所有高手,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便是前往俠靈谷抓出田心王令。亦在此時,塞北幫幫主野漢子率領(lǐng)著所有的幫眾提前一步感到俠靈谷外,希望能正道和太極門的人馬趕到之前救出田心,但剛趕到俠靈谷外,野漢子和夜東城便命令所有的幫眾停止行動,原因便是因為看到了林楓和無天使者。
“林楓。”野漢子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雙眼,扭頭向夜東城說道,“還有什么辦法可以救出田心,既然林楓出來了我擔心田心和王令沒有那么容易分開,”
“這的確是件棘手的事情。”夜東城搖了搖折扇,看了一眼林楓頭頂上黯淡無光的紅色小人,搖頭道,“沒有辦法,現(xiàn)在林楓可能已經(jīng)修煉出元神估計讓田心這丫頭離開王令很難,不過最好先應(yīng)付一下后面的局面,劍驚風和劍癡都不是省油的燈。”
“這個不用著急,林楓在這里,就算劍驚風和劍癡再不省油也不敢再他面前大動干戈,尤其是劍驚風。”野漢子冷笑一聲,“沒有覆海和破日的幫忙,就算十常再怎么厲害劍驚風也獨木難支。”
“話是這么說,不過還要等劍癡來了再看。”夜東城想了想,向麾下的幫眾打出一個撤退的手勢,向野漢子建議道,“先讓他們下去,無論怎么說在劍驚風和劍癡面前顯示我們的力量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隨便,我現(xiàn)在只擔心田甜。”說到這里,野漢子提起嗓子喊道,“塞北幫野漢子拜會谷主,望谷主現(xiàn)身相見。”
話音未落,只見林楓身旁瞬間出現(xiàn)兩個人,一個是龍無常的徒孫刀影,另一個便是五星使中的火星使肖小。關(guān)于派肖小出來,無非是借助他的口才來勸說野漢子和夜東城,順便捎帶腳兒把劍驚風和劍癡說退。
“晚輩肖小拜見野幫主和夜副幫主,今日倆個前來應(yīng)該是為了田心吧?”一邊說著,一邊打量野漢子和夜東城的臉色,“如今田心和王令就在谷口到谷內(nèi)的隧道之中,不過我勸兩位還是打道回府,如果兩位再逼田心做出選擇的話,我恐怕她會一時受不了。”肖小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而是看著野漢子陰晴不定的臉色。
反而夜東城鎮(zhèn)定的笑了笑,回答道,“你是在危險我們,還是打算勸說劍驚風和劍癡?你究竟是什么人,正道和太極門中絕對沒有你這號人物,該不會是圣教的人吧?”
“呵呵。”肖小尷尬的笑了兩聲,沒想到遇到了個中強手,“晚輩確實沒有威脅幫主和副幫主,田心妹子確實性格偏激,說不準真的會做出什么錯事。”其實他早已經(jīng)做出打算從野漢子身上下手,畢竟夜東城和田心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
夜東城本來還想說些什么,但見野漢子的臉色越變越難看,知道肖小的話已經(jīng)起了作用。
“小子,算你贏了。我們不會拿王令怎么樣。可不可以讓我們見見田心?”
“不行。”刀影果斷的拒絕道,“等這件事過去后,我們會讓你們見到田心王令的。”
“你還沒有死啊,估計是刀狂手下留情了…”還沒有等夜東城將話說完,一柄閃爍著青盲的短刀便已經(jīng)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嘿嘿,夜老大,這次你逃不了了吧。這柄刀可是師祖賜給我的絕世神兵,如果一不小心劃破了老大的脖子,我可賠不起。”說著,刀影瞥了一眼野漢子,小聲向夜東城說道,“逍遙前輩就在里面,后面的你懂的。”
夜東城咽了口唾沫,點點頭,“算你狠,等這件事情結(jié)束之后我會親自到霸王竹苑領(lǐng)你出來。”
“多謝老大照顧。”刀影收回影殺,向肖小遞出一個眼色,示意他可以繼續(xù)勸說。
但肖小像完全沒有看見,竟沒有再勸說一句,反而呆滯的看著肖小和刀影,“我有多少把握能相信你嗎?”
“這就要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