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魯特隨意地?fù)]了揮噬血劍,幾道紅色劍氣飄然而出,在空中形成一個奇怪的圖紋,留下一串能量漣漪,隨即消失不見。
“劍是好劍,可惜,用劍的人,卻不是好人。”凡魯特若有所思地說道。
“會長,聽哈靈頓說,你叫殘影劍尊,又如此厲害,為何要隱名埋姓,生活在這個小城里面呢?”見索焙并無大礙,楊炎站起身來,平靜地問道。
“我不是已經(jīng)說了嗎?我不喜歡打打殺殺了,只想過點清閑的日子。”凡魯特皺了皺眉頭,淡漠道。“不過這生活卻是被你給打亂了啊,要不是見你還有幾分天賦,我才懶得管呢。”
“呃……”楊炎突然想起了小龍的話,說如果連凡魯特都不能解決的事,這里恐怕就沒有誰能夠解決了,看來凡魯特也并非是想退隱啊。“對不起,會長大人,不過,不知會長以后有什么打算?是繼續(xù)留在這里嗎?”
“打算?都一把年紀(jì)了還有什么打算,當(dāng)然繼續(xù)在這里管理冒險者公會,看著他們忙來忙去,我也不會覺得無聊嘛。”凡魯特笑了笑,說道。
“可是剛才的打斗產(chǎn)生的聲響,恐怕千里之外的人都知道了吧,說不定會有許多的人前來,到時候,你還能逃得過大家的尋找?”楊炎笑道。
“呵呵,難道你沒有發(fā)現(xiàn),在我動手之前,周圍的空氣都被隔絕了嗎?”凡魯特掠了掠胡須,笑道。那模樣,跟小人得志幾乎沒什么區(qū)別。
“這樣也行?”楊炎詫異地說道。開始他的確感覺到周圍的空氣突然變得緊湊了一下,可那時間也不過幾秒鐘的事情。再想想也就是在這幾秒鐘內(nèi),哈靈頓便徹底滅亡,也不足為奇了。
“不過,這劍卻不能再留在這個世上了。”凡魯特低頭看著手中的噬血劍,略顯惋惜地說道。“不然,又能將引起一塊腥風(fēng)血雨,那就損失大咯……”
“為什么啊?先給我感受感受嘛。”不知為何,看到那血紅的劍芒,楊炎就一陣激動,總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去,這劍太邪了,你還是不用為好。”凡魯特瞪了一眼楊炎,笑道。“你那柄劍已經(jīng)很不錯,好好去感悟它吧。”
“我的劍?”楊炎抓了抓腦袋,不爽道。雖然浩天神劍有一種無比強大的力量,可楊炎卻不知道怎么發(fā)揮出來。想了想,也是罷了。眼睜睜地看著噬血劍在凡魯特的雙手中變成殷紅的鐵水。
噬血劍,作為排名第三的殺戮之王的貼身武器,卻在此時,化為鐵水,如果被其他殺戮之王知曉,不知會有什么反應(yīng)。不過,哈靈頓死前的那一抹微笑,似乎說明了他已經(jīng)不再是殺戮之王。而對于凡魯特的舉動,也應(yīng)該是感動欣慰吧。
隨著噬血劍最后一點劍柄消失在空氣里,楊炎也抱起索焙,與凡魯特一起,慢慢地向木納家走去……——
“父親,父親,你醒醒啊……”一間寬敞的房間里,站著幾個人,一位漂亮的白衣女子卻是哭得淚流滿面,伏在床上,不斷地?fù)u晃著躺在床上的中年人。
“亞菲,你就不要哭了,讓你父親好好休息一下吧。”一旁,一位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婦人勸說道。此人正是索焙的夫人艾莉。艾莉一身大紅色衣袍,露出雪白的香肩,頭發(fā)高高盤起,形成一個美麗的天鵝翅形狀。兩眼微微發(fā)紅,擔(dān)心地盯著床上的索焙,雙眼不斷地拍打著旁邊的克萊亞菲,示意后者不要再哭泣了。
“可是父親這么久了,還沒醒過來啊。”克萊亞菲哭喪著臉,說道。
“城主大人他沒事,只是暫時昏過去了而已,相信再過些時候便可以醒來。”楊炎暗自苦笑,這才送回來不過十分鐘,克萊亞菲卻說很久了。實在不忍心看到這樣的場面,趕緊說道。
“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父親怎么會這樣?”聽到楊炎說話,克萊亞菲馬上停止了哭泣,轉(zhuǎn)過頭來,盯著楊炎,怒斥道。“因為你,我妹妹克萊得里死了,因為你,塔卡爾城里兩家酒館里的人全部被殺,因為你,父親一直昏迷不醒,難道你真的是災(zāi)星嗎?可為何要降臨到我們這里?”
聽這么一說,楊炎自然是覺得對不起整個塔卡爾城,更對不起木納家,這才多久時間,他仿佛覺得他欠木納家的,這一輩子都還不完。可是,卻不知道如何回答克萊亞菲。
“亞菲,不得無理。”凡魯特依舊是以前的凡魯特,一臉慈祥地看著克萊亞菲,安慰道。“這些,都是命中注定,該來的總會來,該去的留不住。城主他并無大礙,讓他安靜地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你這樣一直哭鬧,反倒影響了他啊。”
“既然這樣,那我出去就是了嘛。”克萊亞菲大手一揮,用衣袖抹去臉上的淚水,嘟著嘴說道。突然又瞪著楊炎,說道。“你們還不出去啊,我父親要休息啦。”
楊炎知趣地趕緊向外走去,沒想到,右腳剛一踏出門,卻被一人匆匆忙忙地撞了個滿懷,自己倒是無事,只是那來的人卻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低頭一看,卻是滿臉紗布的羅修。
被反彈在地上,羅修被痛得直咧嘴,抬頭一看,居然是楊炎,心中更是怒火沖天,奈何他什么都不會,只能將這怒氣往心里咽。“你這么急干嘛?眼睛長著干嘛的?”
“對不起!”楊炎眉頭一皺,甩下一句話,便大步向外走去。這里不自開始就沒有人歡迎他,他不走還能做什么呢?
“去,這是什么態(tài)度?把我……”羅修忍著劇痛,爬了起來,本來還在嘮叨楊炎,卻看到凡魯特也從房間里走了出來,趕緊收起嘴,行了個禮,恭敬地說道。“凡魯特會長也來了啊,我是來看城主大人的。”
凡魯特上下打量了一下羅修,笑了笑,走了出去。
“楊炎,你準(zhǔn)備走了么?”木納家后院,依娜盯著眼前的男子,輕聲問道,在她周圍,還有卡特三人。
“是啊,留在這里,也只能討來厭惡,走了也好,只是有些不放心城主。”楊炎勉強地笑了笑,有些無奈地說道。
“那我們一起走吧,我們出來也有些日子了,該回去了。”依娜眨了眨眼,笑道。“我們?nèi)ツ?顺牵隳兀俊?
“莫桑克城?法西帝國的帝都?”楊炎雙眼一亮,詫異道。心中卻是猜想起來,這四位裝束一般的年輕人難道又是哪個大家族的人?
“是啊,不會你也打算去哪里吧?”卡特一愣,趕緊問道。
“是啊,我也去哪里,想去看看帝國的繁華。”楊炎笑道。
“既然如此,還等什么?走唄……”杰克大嘴一裂,低聲喝道。
“等一等……”五人正欲離開,一道蒼老的聲音卻在后院中響起。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卻看見凡魯特,走緩緩而來。“楊炎還不能走。”
“為什么啊,會長?”楊炎等人都是不解地望著凡魯特,疑惑地問道。
“因為城主的傷還沒有好,楊炎還不能走。”凡魯特笑著對卡特四人說道。隨即又看著楊炎,道。“想必你也不會就這樣走了吧?”
楊炎這就迷惑了,凡魯特根本就知道索焙并沒有什么大問題了,只需好好休息幾天,便可痊愈,為何會以這樣的借口讓他留下呢?不過想到凡魯特那高深莫測的修為,以及對他的敬仰,楊炎無奈地點了點頭,轉(zhuǎn)過身去,道。“看來我不能陪你們一同回去了。”
“你們先回去吧,等楊炎辦完事了,再來找你們也不遲。”凡魯特平靜地說道。“自己闖下的禍,怎么也得負(fù)些責(zé)任吧?”
“會長說的是,我不應(yīng)該這般任性,相信不會讓會長失望的。”楊炎點了點頭,含笑道。
“不是不讓我失望,而是不要讓自己失望。”凡魯特皺了皺眉頭,說道。
“既然如此,我們也只能先走了。”卡特說道。“不過,到了莫桑克城的時候,可得來找我哦,到時候,你可以將這個扔向天空,我便會出現(xiàn)了。”說話間,卡特將一個拇指大小的水晶模樣的圓球塞到楊炎的手里。
感受了一下那顆圓球上傳來的絲絲冰涼的氣息,楊炎點了點頭,收入空間戒指里,說道。“好的,到時,我會去找你們的。”
隨后卡特等人向克萊亞菲他們告別了一聲,便正式離開了塔卡爾城。望著卡特他們的背影,楊炎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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