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人見到小妖女回府,走上前來攔住:“古大小姐,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裡已經不是古將軍府!”
小妖女推開門口的家丁就要往裡面闖:“你個王八蛋,我自己的家我怎麼不能進去!”
裡面一下衝出四五個家丁,每個人手上一根長棍,個個兇神惡煞。門口的人冷哼一聲:“你和你那該死的爹,傷了趙二公子跟著反賊逃之夭夭,如今既然敢回來,我就捉了你去見官。”
幾個家丁上來就要拿人,二虎玄天棍一橫,將人打回院子裡。明謙踢開院門,徑直走了進去。薛二爺看了一下四周沒有什麼人,反手將門關掉。院子裡的十幾個家丁看有人闖了出來,徑直就來捉拿五人,二虎一棍一個,根本不留活口,嚇得府裡丫鬟驚聲尖叫。
“還不動手!”明謙喊了一聲小妖女,小妖女這纔上去一個一掌,全部打暈掉。
裡屋冷夫人聽到動靜嘴裡罵罵咧咧,剛走出大廳便被一把劍橫在脖子上。
“你個小畜生,你要幹什麼,這裡早就不是你的家,你休要猖狂!”
冷夫人色厲內荏,用兩個手指頭夾著玄天劍不停地威脅:“你要是敢亂來,太尉府的人知道了,你們別想走出這趙都城!”
明謙大大咧咧地坐到正堂上,想起當初古柏斬殺餘管家的情形,還有後來古柏說過的話。開口問道:“說吧,冷夫人,嫁到將軍府所謂何事?”
“什麼所謂何事,我不懂你的意思?”冷夫人一臉陰寒,開始裝腔。明謙也不和她打啞謎:“黑月潭的郡主叫什麼名字,她和你是什麼關係?只給你三息時間,不說的話剁碎!”
小妖女聽了一愣,回頭看了一眼明謙,玄天劍劃進肉裡,冷夫人脖子上的血便流了出來。此刻她已經藏不住了,趕緊求饒:“清影,說什麼我也是你後孃,你快把劍拿開。你給這位公子說說,我可從來沒有虧待過你。”
小妖女橫眉怒臉,劍又加了一點力道:“從你進屋,我們娘倆就沒有一天好日子過,現在給我說沒有虧待我。要不是你,我娘也不會活活氣死!”
明謙又加了一把火:“你娘不是氣死的,是被這個女人毒死的。而且你也已經中毒,葉教習早就發現你身上有邪天的味道,要不是你跑了,說不定早就被她害死了。”
這話一出,小妖女自己都有點不信,但冷夫人的臉此刻已經大汗淋漓。冷夫人嚥了咽嘴裡的口水,硬著脖子說道:“你這個王八蛋,你胡說什麼!”
二虎聽了走上去就是一巴掌:“罵我們少爺,就是罵我,臭不要臉的!”
這一巴掌差點把冷夫人打暈,小妖女愣了半天沒有反應,玄天劍掉在地上。回頭看著明謙問道:“少爺,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你是猜的還是有證據?我娘真的是被這女人毒死的?”
冷夫人尖叫一聲爬起來就要跑,二虎上去就是一腳。轟的一下把她踢到院子當中,周圍的丫鬟剛要掙扎起來,藤青青上去就是一掌。院子裡躺著十幾個家丁,不是傷筋動骨就是打死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個餘管家想必就是你的人,要不然古將軍也不會一劍斬了。當日古將軍離家之後,從未提及過你,想來你們之間沒有感情!”
小妖女也還奇怪,以前父親對這個女人百依百順,結果一離開就不再提起。
“古將軍曾經給我聊到過,她夫人姓冷,是當朝太尉保的媒。這就不難猜測你的身份了,當初你送清影上轎子的時候,想必也給她下過毒吧,要不然以她的性格豈能服從?”
當日救小妖女的時候,發現體內有毒而且還中了邪氣,到後來經歷多了自然就想通了。
“有的事情,一點一點地連成線,事情非常清楚!”
小妖女早就哭得稀里嘩啦:“我就說我娘好好地,怎麼你一來不到幾個月,我娘就開始大病不起!”
冷夫人也不狡辯,蔑視地盯著明謙說道:“小雜種,你以爲就你聰明,今日我看你走不出這將軍府!”
“是嗎?”明謙伸手從地上一抓,玄天劍握在手中,朗聲說道:“裡面的人出來吧!”
二虎幾個人面面相覷,趕緊握著手上的武器,卻沒有發現任何人。冷夫人昂著頭趴在地上等了半天沒有反應,破口大罵:“這個王八蛋,關鍵時刻撇下老孃就跑。不得好死的趙襄,和你爹一個德行!”
“我去!”這些明謙都震驚了,他還以爲是黑月潭的靈蛇衛,這靈蛇衛最喜歡的就是暗中埋伏,伺機下手。如今看來趙襄這爺倆,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對小妖女說道:“這個事情還是你來吧,就當爲你娘報仇了!”
小妖女再一次刷新三觀,怒氣衝衝地接過玄天劍,來了個一劍穿心。現場的情形慘不忍睹,那幾個平日裡刻薄她的嬤嬤和丫鬟,也都被一劍斬了。事情辦完了,明謙乾脆將屋裡的東西全部搜走,將冷夫人屍體帶走,五個人便跑出了將軍府。
剛跑出幾條街就看到趙襄氣勢洶洶的帶著人馬,一路朝著將軍府殺來。二虎剛要上前就被拉了回來,幾個人拐進一個衚衕裡。衚衕裡的人看到來人大吃一驚,喊了一聲小青。五個人回頭一看,居然是趙康,如今在這趙都城又做起了生意。
“少爺,快跟我進去!”
明謙也不囉嗦,就鑽進了趙康的鋪子。幾個人關上門來顧不得閒聊,此刻想必趙襄已經開始全城搜捕。趙康的生意並不景氣,也沒有什麼客人。明謙看著滿倉庫的貨應有盡有,寫了一個條子遞給他:“你拿著這個條子,到時候有人給你提李掌櫃,你就把條子拿出來!”
這趙康不是外人,如果能在這裡紮下眼線,確實是一件好事。目前幾個人出不去,外面都是趙襄的人,當他發現將軍府被屠,冷夫人不見了的時候,暴跳如雷。這傢伙看到明謙進屋,第一反應就是去調兵遣將,兩個人的仇恨大了去。
趙康拉著明謙神神秘秘地說道:“我發現我姐夫在趙國天牢裡?”
“誰?你是說小青的父親?他怎麼可能在趙國監獄?”
“具體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大街上無意中看到,我姐夫被押解到趙國的。”
明謙回頭看了小青一眼,心裡五味雜陳,趙康故意避開她,想來是不想讓她知道。
在趙康的雜貨鋪躲了兩天,趙康出去打探消息回來說:“滿大街現在都在傳,說趙太尉勾結黑月國。告示貼得到處都是,而且還有人把趙二公子和黑月郡主的醜事抖了出去。”
“就這些?”明謙有點失望,再次加了一把火。趁著夜色將冷夫人的屍體放到了太尉府的枯井裡,又畫了一幅黑月郡主的畫像,當然是沒有衣服的那種,肩膀上還重點畫了一顆紅痣。然後悄悄地放在趙太尉的書房裡。最後又編了一套父子倆和冷夫人以及黑月郡主的下流故事,將這些讓人再次傳播出去。
爲了讓事情儘快發酵,幾乎每天都要寫上幾百字,接下來的日子就是等消息。
各種消息滿天飛,趙國軍隊節節後退,此刻的趙國國君再也坐不住了。讓禁軍包圍了太尉府,領兵的禁軍統領程輔闖入太尉府:“國君有令,搜查太尉府!”
趙襄怒氣衝衝地跑出來:“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太尉府也是皇親國戚,輪得到你來搜查!你程輔當年不過是我太尉府一條狗,如今翻臉就不認主人了!”
程輔一臉鄙視:“我趙國若不是有你等奸細,能有今天?”厲聲吩咐道:“給我仔細搜查,挖地三尺也要找出線索,隨感反抗格殺勿論!”
趙襄當場發飆,幾個灰袍道人從屋裡飛了出來。兩邊馬上就要動手,長劍一出便要和禁軍開打。程輔絲毫不懼怕,拔出刀來喊道:“太尉府已反,給我拿人!”
趙襄囂張慣了,卻沒有想到禁軍統領不買賬,上來就格殺!這些禁軍都是五重境的高手,而且個個功夫了得。幾個灰袍道人被團團圍住,太尉府的家丁家將很快就被緝拿,趙襄垂死掙扎就是不肯就範。在幾個灰袍長老的護衛下就要逃脫,程輔乾脆讓禁軍彎弓搭箭一陣亂射。
這趙二早就斷了修爲,幾個長老又要護著他,最後全部被射成刺蝟。禁軍拖著死豬一樣的趙襄,和幾個垂死的灰袍道人,又在枯井裡搜出冷夫人的屍體,在書房裡找到黑月郡主的畫像。等到程輔將所有事情彙報給國君之後,趙奢勃然大怒,命令將趙襄打入死牢。
很快便有聖旨到了趙國邊境,趙極被奪了兵權押回趙都城大牢之中。趙太尉正在前方督戰,此刻正想著能夠和黑月國和談,從中撈點好處。奈何黑月國絲毫不鬆口,非要以趙襄和半壁江山來換。趙太尉一臉懵,這趙襄到底是惹了誰?
可更讓他懵的是聖旨讓他解除兵權,將虎符交給大將軍藤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