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大風夾雜著斷枝碎葉拍打在地上,在明滅不定的燈光下,濺起了一片的水霧,楊大利看了看天空,并沒有雷電,心里也松了一口氣,暴風已經掛起,直升機也無法進行飛行了,楊大利看到整個小區的民眾們還算安定,超市餐廳等各個部門也都在正常運轉,路邊還停著一輛由谷地改造的輕型戰車,提供給警署專用的警車,幾名警察穿著雨衣拿著手電巡視著路邊的情況。
除去系統人員,許多居民是不認識楊大利的,阿彪陪著楊大利在四個區域里轉了一圈,發現問題不大,遠處的大山,早就在開發小區之前炸開收集石料了,并且建立的防洪帶。
整座小區有著三十余棟居民樓,有十二層的,有十六層的,分為三戶式和兩戶式,每棟樓四個單元,密密麻麻的建筑,形成了一座巨大的建筑群。
走進超市,里面仍舊有著許多顧客,楊大利拿了兩瓶礦泉水,無奈的發現,作為一名指揮官,自己隨身終端上面竟然沒有錢!坑爹的系統啊,只好阿彪付了款,這貨的每個月的工資有著兩千塊,不抽煙不喝酒不泡妞,整天跟著自己,也不知道他攢著錢怎么花。
晚上怎么居住是個問題,幸好小區里面也設有賓館,否則真要在直升機上面休息了。
第二日清晨,楊大利被阿彪喊醒,登上了直升機,飛往中段小區。
坐在直升機上,楊大利透過機艙窗口的玻璃,看到下面的情況,也是震撼不已,心里感慨萬千,幸虧居民樓建造的迅速,否則就要危險了。
肆虐的泥黃色洪水夾扎著這段的樹枝和石塊,從山谷奔瀉而下,不斷的沖刷這山谷兩側的泥石,翻騰洶涌的河流中,隱隱約約的漂浮著一些山林里的生物尸體,有兔子的,有狼的,有鹿的,全都泛著黃色的外表,和泡漲的肚子。
“阿彪,一會跟南段小區的安保和物業說一聲,注意動物尸體的處理,小心引發瘟疫”楊大利可是記得,洪水并不可怕,熬過去就可以了,可怕的是后續而來的各種疾病,想想前世,洪水下去后,低洼處積滿了腥臭的牛羊雞鴨、鼠狐狗兔等各類禽畜的尸體,蒼蠅遍地,幸存的老鼠橫行,需要各類物品食物消毒,深埋禽畜,更是需要預防各類皮膚病、傳染病等。
“另外在通知谷地的軍醫,做好各項防疫準備,印刷宣傳圖冊,交給大家如何預防洪水過后的疾病”楊大利滿眼的擔憂,他可是記得小時候經歷98大洪的時候,許多小孩不知道危險,一個個下河洗澡,更是隨地大小便,遇到剛死的小動物更是充滿了濃濃的好奇心,隨地找個棍子就能挑扯著玩半天。
中段小區的問題如同南段小區一般,知識這座小區顯得小了許多,有南段小區的一半還不到,這里也設有建筑工人,雨勢小了許多,門口的安保人員正和警署的警察在一起維護著小區的治安,畢竟天氣的異常,容易滋發一些小偷還有一些意外事故。
在飛機上觀察了片刻,楊大利不停的趕到了北段小區,這里的事情要嚴重了許多,因為北段小區已經處于山脈之中了,兩側都有著高越數百名的大型山脈,而小區也是順著山谷的地勢在半山腰的位置建造的,不過建筑工地的測繪員早在小區建造之前,把一切數據測量和推算完畢,總的來說,北段小區目前還是安全的,至少從山上沖刷下來的大水,是從山谷的底部走的。
人們除去停止了工作,并沒有其他的影響,帶著孩子逛逛超市,或者在娛樂室里打打牌打打麻將,每個人的心態保持的都十分的好。
谷地的情況就不用說了,作為原本的大本營,早就把一切自然災害推算過,并設定了預防方案。
“老板,李將軍來電,說是讓咱們輔助他們支援漠縣周圍一百公里范圍內的救災行動,他們軍區離這里太遠,救援工作很難迅速到達這里”
“嗯,回復他這里咱們包了”楊大利笑了笑,什么輔助支援,什么太遠到達不了,李將軍本就打算好了,這一塊劃給了楊大利這邊,沒看到軍區標志和國旗涂料都送過來了么。
“阿穆爾州沒問題吧?那里據說雨勢也不小”
“因為前期已經預防了,所以現在救援行動進行的很順利,第二和第四營要塞的工作已經完成了,就在原地駐扎待命。”
“嗯,通知二營預防老毛子,讓四營的楊宏團長調來一批四旋翼運輸機參與救災,把肩膀上的紅警標識換成李將軍送來的臂章,四旋翼上面也涂上國旗,對外生成是邊防軍。”
“是,指揮官”
暴雨下的狂暴,走的也十分急促,持續了兩天便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的漠縣一片汪洋,人都已經遷移到了半山腰,一頂頂救災帳篷鋪滿了半片山,壯觀的同時,帶來的就是損失。
剛剛播種下的田地,許多都被雨水沖刷殆盡,幸好之前楊大利告訴了國家上層洪水的消息,也做了通知,許多地方沒有種植農作物,要不然全面積受災,顆粒無收,要比現在嚴重的多。但也有不停勸解的群眾,現在哭天喊地的哀嚎著。
漠縣處于大林河、額木爾河、老槽河三河交匯處的一處平原地帶,四周都是四五百米高的大山,87火災后重建,幾人合抱的紅松幾乎已經全部消失,又因為四周山地上樹木被嚴重砍伐,洪水長驅直入,夾扎著四周光禿禿的山嶺上滾落下來的石子,雖然有著種植的細小松木幼苗,但在洪水面前依舊如若無物,起不到任何阻擋作用,損失更是慘重,幾百里連成一片,如同綠色的海洋,只是這個海洋泛著黃色的光芒。
幸好有著提前的布置,又因為這是第一個與谷地相連的縣城,無論是建設上,還是發展上,都相對的比較迅速,許多人都搬離了此地,前往遠處新建的城區居住。縣城里大片的居住房被肆虐的洪水推倒,是的,是推倒,并不是蔓延,也不是淹沒。
楊大利不由的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到來改變了歷史,記得北三省受災這么嚴重的時候,明明的98年,為什么今年的也這么嚴重,那么,這次被稱為華東水災,江南和山東地區得多嚴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