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眠眠點了一下頭,“她會的?!?
“嫂子,外面風大,你別出來了,快進去?!?
眨眼間,又差不多入冬了,顧眠眠收住腳步,沒有繼續(xù)上前,目送著茉莉和遲牧上車。
上車之後,看著顧眠眠小小的身子站在那,茉莉感覺很心疼,“眠眠現在懷著身孕,一天天這樣消瘦下去,遲早有一天,她會發(fā)現自己的病情,到時候,也不知道,她會有多絕望,我真心疼她,從來沒有過的心疼?!?
“誰不心疼呢?心疼她,也心疼涼城?!边t牧嘆了一口氣,“如果早知道蘇兮煙會這樣,應該一早就把她殺了,她現在連蘇元勝都不放在眼裡,也不關心他被關在牢裡的事,本以爲,拿他來威脅就有用了,可是卻沒想到,她不僅沒有收斂,反而越來越囂張。”
“你說,喜歡一個人,真的會喜歡到喪失理智的地步嗎?愛一個人,不應該默默守護嗎?何況,涼城又不喜歡她,自始至終,他深愛的都只有眠眠一個人?!?
換作是她,她絕對不會做那樣的事,得不到的,就應該早一點放手,有時候,成全也是一種愛。
蘇兮煙已經賤入骨子裡了纔會這樣吧。
遲牧眸光看向窗外,到現在,他都沒有真正瞭解,什麼是愛情。
“蘇兮煙對涼城的執(zhí)著根本算不上愛,她只是嫉妒,只是不甘心而已,不甘心比不過嫂子,她覺得,嫂子是第三者,破壞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可是從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涼城和嫂子的關係,當時還真的是形影不離?!?
“眠眠和涼城歲數差的挺大的吧。”
想到顧眠眠小時候屁顛顛跟著他,遲牧不禁笑了一聲,“所以才搞笑,你說那麼丁大的人跟著你屁股後面跑,也不知道涼城當時怎麼想的?!?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至少涼城對眠眠是情有獨鍾,哪像你?!?
“你的意思是,說我濫情花心了?”遲牧靠了過去,語氣帶有一絲威脅,茉莉輕哼一聲,“我可沒這麼說,你別對號入座。”
“我承認,我是濫情,男人嘛玩玩都是正常的,我能保證,有了你之後,不去碰別的女人,這就算是忠貞?!?
他那樣的靠近,讓茉莉清楚的感覺到臉頰在發(fā)燙,她別開臉,“你別靠這麼近。”
“我冷……”遲牧伸手將她抱在懷裡,茉莉多多少少有些彆扭,“司機還在前面,到時候,回到醫(yī)院會被說的?!?
“誰敢說你?”淡淡的菸草噴在面部,讓她有一瞬的陶醉,茉莉掙扎了一下又服了軟,“你是無所謂,可到時候,所有人都把我看成眼中釘,就像現在的眠眠一樣?!?
她可不想因爲他,而受那麼多的苦。
“你錯了,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搶手,而且,有我在,誰敢欺負你?”
的確。
他是醫(yī)院的大股東,誰敢激怒他?
遲牧低頭吻住她的脣,車內原本的空間就很狹窄,這樣貼著她,能感覺到呼吸都快達到極限了。
但遲牧壓著她的脣,絲毫不肯鬆開的意思,敵對不過他,她只好妥協(xié)下來。
結束這個吻之後,茉莉已經衣衫不整了,遲牧的手還落在她胸前揉捏著,眸子裡染上了一層高漲的****,他啞著聲音,“今晚來我家,嗯?”
“不要?!?
誰不知道,他這樣邀約她去家是做什麼!
每次都像餓狼一樣,撲上來就不打算放過她,茉莉感覺自己的體力都快被檳幹,到時候,根本就沒有辦法正常上班了。
“聽話?!边t牧哄誘,“我保證,我會很安份。”
在他說出這句話時,已經意味著他動了圖謀不軌的心思了,茉莉撇了下嘴,“鬼才信你?!?
“不去我家,那在車上來?”遲牧一個翻身欺壓下她。
一直就覺得茉莉是個笨女人,看樣子很好欺負,可誰也沒想到,這個死女人,給了一次就不肯再給了。
每天憋著有多難受,她不知道?
“嗚……遲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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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涼城從早上離開,直到天黑纔到家。
這一天下來,沒有蘇兮煙的鬧騰,陸家果然清靜了不少。
回到房間,陸涼城找了一圈,並沒有找到顧眠眠的身影。
生怕她會跑去跟蘇兮煙他們起爭執(zhí),又快步下了樓,這會,傭人在忙,他環(huán)視了一眼四周問,“她呢?”
“您是說少奶奶嗎?這會,她在東院呢?!?
陸涼城眉頭一擰,“去東院幹什麼?”
“橙橙小姐陪她去摘水果了?!?
讓橙橙看好她,結果,還到處跑,陸涼城一點也不省心,快步出了陸宅,剛走出陸宅,應楚楚便跟在身後叫住了他,“三哥……”
聽到是應楚楚的聲音,陸涼城停下了步伐,他回過頭,“什麼事?”
“你這是要去哪?”
“和你無關!”
“三哥……”應楚楚上前一步,“我陪你一起去找眠眠吧?!?
其實,陸涼城多多少少感覺到了應楚楚對他好像有話想說,但是,之前他試探了幾次,都沒有從她嘴中套出疫苗的下落,對她又比以前冷漠了些,“不必了!”
“三哥!”
應楚楚大喊了一聲,陸涼城沒有理她,邁著大步離開了,她暗暗握了下拳頭,憑什麼,蘇兮煙對他的威脅纔有用,明明……
果然,陸涼城在東院找到了顧眠眠和陸橙橙,兩人提著果籃在摘葡萄,遠遠的,陸涼城就望見到了那一抹嬌小的身影。
雖然,她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將自己閉關在房間裡,這對於他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可是,她現在挺著一個大肚子,病毒隨時會發(fā)作,萬一出了事,該怎麼辦?
“想吃水果,讓傭人過來摘就好了,怎麼自己跑出來了?”一近身,陸涼城就緊皺著眉,聽到她的聲音,顧眠眠回過身,望見他,微微一愣,爾手剝了一顆遞到他嘴裡,“嚐嚐甜不甜?”
原本心裡還擔心和緊張,聽著這一聲開口和望著這一個舉動,他的心一下子柔軟了下來,他張嘴吃下,點了下頭,“很甜。”
“真的很甜嗎?”她也剝了一顆送進嘴裡,“可我怎麼嘗不到一點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