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被剛才的消息沖醒的大腦,也在一瞬間,再次陷入了混沌。
捧著她的腦袋,狠狠地親吻幾下,才不舍地放開:“家里出了些事情,我恐怕要提前回去一趟?!?
“還說今天能陪我一整晚呢!”林暖有些玩笑似的賭氣。
唐明瑞笑了笑,沒有介意她的玩笑。
畢竟,這個女人待在他身邊最久,而且從來不會在意他跟江寧夏,一直以一副賢妻的模樣。
實則,她這樣的女人似乎更適合作為妻子。
無奈,她的身份背景又不如江寧夏。
“下次一定陪你,今晚就先走了。”他狠狠地親了她一口,他整理好著裝。
林暖也沒有阻攔,他順利地離去。
趕到醫院,已是半夜。
江寧夏已經做完了手術出來,流產于女人傷害十分大,她臉色蒼白,難受得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遲娟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
唐明瑞行色匆匆,推開門,急忙問道:“媽,怎么回事?”
“明瑞,你來啦……”語氣低沉,有些失落。
沒有了之前電話里的暴躁與不安。
聞聲,江寧夏轉眸,眼眶中含著熱淚,委屈道:“明瑞……”
“怎么回事?”唐明瑞瞟了她一眼,又看向遲娟。
“寧夏摔了一跤,流產了?!边t娟不在意的開口,仿佛整件事情與她無關。
“是我自己摔的嗎?”江寧夏質問道。
知道自己流產,她心情也十分不好。唐明瑞的姍姍來遲,遲娟知道她流產后,對她又是愛理不理的態度。
此時,遲娟竟想推脫責任!
“你怎么回事?懷孕了還折騰什么?”完全沒有聽江寧夏的解釋,唐明瑞不由分說的呵斥。
語調高到連病房中花瓶里的水都跟著顫了顫。
路過的護士不由得拉下臉色警告:“先生,這里是醫院,麻煩你聲音小一點!”
江寧夏心中跟著一震。
她虛弱的躺在病床上,他竟然指責她?
“唐明瑞,不是我想摔倒的!是你媽推的我!我現在剛流產,身體那么虛弱,你就不知道關心我一下嗎?”江寧夏淚如雨下,聲音悲痛。
“你身體虛弱?我看你中氣很足!”
冷眼瞥過,絲毫沒有半分的同情與憐惜。
“明瑞,孩子沒了我也很難過,可如果你是媽她推我,我也……”
還想辯解,卻被遲娟尖銳的聲音打斷:“你自己摔到,還想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大晚上也不知道急匆匆的出去干嘛,誰知道是不是幽會呢!”
江寧夏心中憋著一口氣,卻不知道如何反駁遲娟。
轉而,只好將怒氣牽引到唐明瑞身上,厲聲道:“我幽會?明瑞,你說!昨晚你去林森公寓干嘛了?那個叫林暖的女人又是誰?”
往日的嫵媚形象全然不復,只有兇惡與委屈。
聞言,唐明瑞和遲娟臉色同時變得鐵青。
她怎么可能知道林暖?
唐明瑞瞬間反應過來,冷聲道:“你派人跟蹤我?”
兩年時間,江寧夏都不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情,一夜之間,突然全都知道了,其中,一定有蹊蹺!
江寧夏悲痛欲絕,眼淚止不住流下,聲音哽咽:“如果我不查,那你又打算瞞我多久?下一個兩年?還是準備等她有了孩子,再讓我讓出這個位置?連顧晚都知道的事情,你以為又能瞞多久?”
“顧晚?”聞言,唐明瑞皺起了眉頭。
下意識地轉頭,與遲娟對視,眸中已是了然。
顯然,顧晚在其中起了重要作用,要不是她,江寧夏不至于知道這件事情。
顧晚!
她就那么見不得他好嗎?
他還沒出手,她就急著要搞垮他和江寧夏的這場婚姻了?
顧晚沒想到,穆天爵在一天的時間里,真的完全沒有聯系她!
沒有解釋!
連日常的關心都沒有!
接下來的兩天內,他就像是消失了一般。電話依舊聯系不上,也沒有主動聯系過她,譚閱對他的行蹤閉口不言。
最后她實在沒了辦法,找了霍峰。
豈料,霍峰只是說:“顧晚,天爵決定如此,我不好做評判。但是,既然答應了他不會泄露他的行蹤,我也一定會做到?!?
他毫不隱瞞自己知道穆天爵行蹤的事實,但就是不告訴她。
顧晚沒轍,只好成為龍耀的??土?。
接下來的三天里,她每天下午都會準時出現在龍耀的總裁辦公室,厚著臉皮向霍峰討一杯飲料。
最近悶得慌,聞著咖啡的味道就反胃。
霍峰倒是順著她,在她來的日子里,公司茶水間多了一些檸檬汁。
他沒有趕她走,她來這里打發時間看看書,他辦公雖然忙,也常在辦公室,可以順便幫穆天爵照看她,也不至于讓他擔心。
霍峰接了一個電話,突然起身,抱歉道:“顧晚,我有一個應酬,要出去一下,午飯我讓阿姨送來,可以嗎?”
“沒事,你不用管我?!鳖櫷頁]揮手,示意他隨意。
語氣也十分自然。
原本前第一天還有些尷尬,三天下來,和霍峰相處倒還算愉快。每天閑來無事,到這里也當是打發時間了,倒不顯得那么無聊。
“恩?!被舴鍛暢鲩T,又對秘書囑咐了一聲,“注意點兒顧小姐,記得隔段時間進去送點吃的?!?
“好的?!泵貢Ь吹鼗貞?。
她每日準點到達,且在總裁辦公室一待就是一下午。
總裁每次出門都會叮囑秘書好好照顧她,保護得很好,公司的人早就在傳了,這位女子會不會是未來的總裁夫人。
流言傳到穆天爵的耳朵里,臉色頓時黑了。
霍峰見狀,不贊同地搖頭。
“既然那么放心不下,何必如此,我看顧晚很執著,根本沒想著要放棄?!毖哉Z中,幾分無奈,“而且,她心態很平和,似乎準備好了要和你打持久戰了?!?
他所說的應酬,不過是出來陪穆天爵喝一杯,給他說一下顧晚的近況罷了。
穆天爵臉色愈發難看。
近日來,他在醫院日常地進行毒素清理,若是平常人的身體,倒是不至于如此。只是,他有先天病,身體有些不堪重負。
“阿峰,那種煎熬的滋味你明白。其實,長痛比短痛來得輕,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