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之晗卻不忍心看著上官嬌就這樣在路上一個人,那種心酸與可憐讓她想起曾經(jīng)的自己。
“你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高之晗蹙眉,同為女人,怎么能見死不救。
即便是之前她想要殺死她,但是也沒成功,都過去的事還是算了。
“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鄙瞎賸刹活I情,轉(zhuǎn)過身開始往別的地方走。
她頭發(fā)凌亂,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灰色長針織衫,里面是橘黃色吊單裙,腳上只穿了一雙人字拖,高之晗看著她的背影才發(fā)現(xiàn)她的腳一瘸一拐的。
或許是她出來的時候太急了,只拿了一個手機。
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上官嬌會這么慘呢。
她還想追上去,卻被莊子覃攔?。骸澳憔攘怂膊恢栏卸?,更何況她根本沒事,又死不了人,走吧?!?
莊子覃對上官嬌已經(jīng)厭倦到一定程度了,是從那次他親眼看見上官嬌把高之晗從樓上推下去而見死不救。
高之晗的胳膊被莊子覃拽著,面對上官嬌剛才的拒絕,她不忍的看著上官嬌的背影。
正當莊子覃和高之晗轉(zhuǎn)過頭想要上車的時候,突然兩道通亮的暖黃色車燈從上官嬌的前面反射過來。
車子停下,男人從車上下來,走到上官嬌身邊:“我不是說帶你去醫(yī)院的嗎!”
高之晗聽見這個男人暴躁的聲音后,回過頭,男人是唐辰,他一只手鉗制住上官嬌那只受傷的手腕。
“我要回家……我不用你帶我去醫(yī)院……”上官嬌聲音沙啞,掙脫著唐辰的手。
莊子覃也回過頭,皺了皺眉看著他們。
“你放手……我自己打車回家……”上官嬌帶著哭腔,掰開唐辰的手。
唐辰起身,摟住上官嬌,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摟著她的身體,卻沒有絲毫的生氣。
“乖啦,看把你凍得,我送你去醫(yī)院,然后帶你回去?!碧瞥降氖种讣饽瞎賸傻念^發(fā)。
上官嬌厭惡的躲開臉,推開他,怯生生的看著唐辰:“我要回家?!?
“我的家就是你的家,別鬧了,是我錯怪你了,聽話?!碧瞥讲⒉粴鈵?,手伸到上官嬌的腦后,撫摸著她的短發(fā)。
莊子覃歪著頭冷哼,對高之晗:“現(xiàn)在你應該放心了吧?他們就是一路人,唐辰跟她發(fā)生矛盾了,這不正在哄著呢,上車吧?!?
高之晗卻還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別扭感覺,但還是跟莊子覃上了車。
坐在車里,高之晗卻怎么也覺得不對勁。
“子覃,之前,我學過心理學。你看唐辰撫摸上官嬌的手,是繃緊的,根本不是放松的,他似乎在強忍著自己的憤怒。還有上官嬌好像很怕他,你想想剛才上官嬌跟我們說話的態(tài)度。我擔心上官嬌會受傷。”
“能有什么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別操心啦?!鼻f子覃笑笑。
“等等再走吧……”高之晗內(nèi)心不安。
莊子覃笑著點頭陪她。
上官嬌用力推開唐辰,唐辰毫無防備的后背靠在車上,車子發(fā)生報警的聲音。
上官嬌聲嘶力竭,發(fā)了瘋一樣的大喊:“你碰我一下我都覺得惡心!”
“給臉不要臉!”唐辰舉起手就打過去。
上官嬌條件反射的雙手擋住臉,但瘦弱的身體還是不堪一擊的就倒了下去。
高之晗去拉車的門把手,對莊子覃著急的說道:“你看吧,我就說唐辰不是什么好人!”
莊子覃沒想到唐辰真的會出手在馬路上打上官嬌,也從車上下來,一前一后的走到他們面前。
高之晗把上官嬌護在身后:“你一個大男人在馬路上打女人算是什么本事!”她對唐辰不滿的說。
真不明白這對兄弟倆,全都有暴力傾向。
唐璟神經(jīng)病一樣跟女人曖昧不清犯渾,唐辰在這邊打女人,他們真的是有毛??!
“我打她礙著你什么事了!”唐辰推了高之晗一把。
莊子覃拽起唐辰的衣領,二人扭打起來。
“你打女人打習慣是嗎!”莊子覃怒吼。
“我他媽又沒打你女人!”
“你碰她就是不行!”
高之晗連忙拉著他們兩個人:“你們別打了!”
上官嬌拉著唐辰,高之晗往一邊拽著莊子覃。
正在四個人僵持不下,兩輛警車來了,上面兩個警車從車上下來,走到他們身邊。
“都住手!你們嚴重影響了治安,這么晚了,看看你們像什么樣子。都跟我走一趟!”
莊子覃的嘴角被唐辰打的青紫,唐辰捂著腹部直不起來腰。
警察這一來,四個人都坐上警察的車去了警察局,他們的車也被拖到警察局
在車上,高之晗拿出紙巾擦著他的嘴角,對他說:“你看看你也真是的,你會打架么?你戰(zhàn)斗力行么就開始打人家……你要是像……”她剛想說像唐璟那樣是跆拳道黑帶的話,她就不擔心了。
話到嘴邊,高之晗又咽了下去,
“沒事,對付唐辰還是綽綽有余的?!鼻f子覃笑了笑,高之晗在關心他。
“真沒想到唐辰會動手打上官嬌?!备咧咸嫔瞎賸筛械讲恢怠?
“清官難斷家務事,不過是靠此比類罷了,有沒有人逼著上官嬌跟唐辰在一起?!鼻f子覃對這種事不以為然,反正上官嬌又不是什么好女人。
到了警察局之后,警察對他們四個人紛紛做完筆錄,一直到下半夜才把他們放回去。
上官嬌比唐辰先出來,她走到高之晗身邊,拉起高之晗的手,微笑說:“給你們?nèi)锹闊┝?,不好意思啊。?
她說完話,看見唐辰從里面出來之后,迅速跟唐辰走出警察局。
唐辰跟莊子覃打架的過程中手腕被扭了一下,揉著手腕往那邊走,上官嬌跟在唐辰的身后。
高之晗跟莊子覃上了車。
等車子開動她才打開手心。
“子覃,剛才上官嬌跟我說話的時候往我手里塞了一張紙條?!备咧习炎謼l緩慢打開,“楊一?!?
“這個人是誰?”莊子覃問高之晗。
“不知道上官嬌想要給我提供什么信息……這個人難道會跟我爸的公司有關么?”高之晗覺得這個信息一定很重要。
楊一應該是她公司里的人吧?高之晗若有所思。
“這次我多管閑事對了吧?人心都是肉長的,上官嬌可是知道感謝我的?!备咧鲜掌鸺垪l正沾沾自喜呢。
她想著上官嬌落魄的模樣又說:“上官嬌真的很可憐,唐辰怎么能下手那么狠……”
莊子覃看見高之晗能經(jīng)歷這么多還能保持現(xiàn)在這樣的善良和真誠,真的很不容易。
他送高之晗來到言民華的家。
剛到家門口,外面一片通明。
“我爸出院了?上次醫(yī)生交代說他還要做一個手術(shù),至少要在醫(yī)院住一個月休養(yǎng)身體的?!备咧峡粗鴦e墅亮著燈,大門也敞開著,她試探的往里走。
莊子覃看也有些奇怪,他快速跑進房間,里面空無一人。
那些保姆傭人都去哪里了?不會進賊了吧?
高之晗有些進藏,跑到言民華的房間,她剛打開門,房間里果然亂成一團,尤其是言民華的保險箱的床頭柜里面的東西全都被翻了出來,抽屜被翻在地上。
“必須要報警!家里進賊了,而且是沖著爸爸的文件來的。”高之晗拿起手機就報警。
“我們不要破壞現(xiàn)場,萬一警察們能收集到證據(jù)。可是我想,來這里的人一定很了解伯父的生活喜歡,不然他怎么會知道他想要的東西就在抽屜里而不是別的地方。”莊子覃推斷。
莊子覃順著門外去找其他線索。
他走到樓梯的時候,發(fā)現(xiàn)地上又淡黃色的一個小顆粒,直徑大約0.5厘米,他拿起來一個手帕,包起地上的小顆粒,拿到鼻子前聞了聞。
高之晗走過去:“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這顆藥丸我?guī)啄昵耙娺^一次,它是一個組織專門研制出來的。”莊子覃想起來那個神秘制藥的組織,渾身都發(fā)麻。
“什么組織?”高之晗有些驚訝,莊子覃說制藥的組織讓高之晗想起了之前的那個地獄門。
可是他們跟唐璟有過節(jié),跟爸爸是沒有任何焦急的,所以不可能的。
高之晗不敢想像,那個組織太可怕了,只要是有人給錢,就為那個人研制出來藥,不管是什么人,他們都幫助,真希望不是他們。
“地獄門。”莊子覃說的時候神情一僵。
“兩年前你跟唐璟去救我的時候,就是那個組織!”高之晗突然想起來。
她越來越覺得事情有些可怕,地獄門回來了,還是從來就沒有消失過呢。
兩年前她是因為被言溪陷害,所以才會遇見那樣的事。
難道地獄門跟言溪有關?
“不會是言溪的,地獄門的人認識言溪,但是我相信言溪是絕對不會做傷害爸的事。你覺得會有人見過他們嗎?”高之晗這句話說的就連自己都不相信,地獄門的人行動一向很快,尤其是黎姿。
高之晗坐到沙發(fā)上,黎姿不是已經(jīng)離開地獄門了么,那是閻老大?
可是閻老大對言氏集團好像一直都沒有任何的合作。
不可能的啊?高之晗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這件事千萬不能讓伯父知道,我會協(xié)助警察調(diào)查清楚的。你幫唐璟管理公司的事,明天你就等著我們的代言廣告登陸各大娛樂頭條吧。等一會警察來了之后我跟他們調(diào)查做筆錄,你簡單跟他們交代一下情況之后就回去休息吧。再不休息要變成熊貓了?!?
莊子覃心疼高之晗,他想告訴高之晗不管什么他都會幫她頂著,都有他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