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額不足

“不是這樣的，我當時并不知道這些人是朝廷的人。”上官遠在這個時候可是不能夠犯糊涂，早知道里面是這樣的一群殺神的話，說什么自己也是不會進去。

“就算是不是朝廷的人，也是不能夠隨意的闖入別人的房間里面。”王方頓時義正言辭說道。

上官遠不禁便是訝然，受委屈的本因該是自己才對啊，怎么經過他這樣一說，自己倒是成為了惡霸了，而那些兇惡的家伙倒是成為了苦主了，這不對啊，被打的是我啊。

可是這個時候王方還沒有完，指著地面上的刀劍說道：“你們居然敢在公共場合動刀子，你可知道這違反《大明律》的，這可是一項重罪。”王方這句話說的倒是沒有錯，朱元璋由白丁成為皇帝，深知百姓的力量，故而在武力上面對百姓也是多加的限制，這在公共地方動武卻乃重罪，只不過這么多年了，那《大明律》也是名存實亡了，其中有很多的條列都是被人給遺忘了，比如商人不得穿絲綢，……。

可是這是祖宗遺志，這祖宗留下來的話，隨也是不敢說不對。

上官燕聽畢不禁笑道：“巡撫大人你所說的嚴重了吧，你怎么知道這動武的人便是我上官家的人，這些人本是這蘇州武館的人，和我們有什么關系。”上官燕豈會不知道王方那心思，暗忖果然狠毒，但是在這個時候也是只有棄卒保帥了。

另外大人你的手下，毆打平民百姓這又是為何，他們豈會是你們這些人的對手，你們這些手下豈不知知法犯法。

王方不禁便是一笑，知道繼續在這上面糾纏下去也是沒有任何的結果，這個上官燕的心機自己是非常的了解，自己想要在她的手中占到便宜還是非常的苦難，既然如此，那就把話給挑明了吧：

“上官夫人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也變說了，這一次乃是你的弟弟挑起來的事情，并且還是他先動的手，要知道我的手下在里面好好的吃飯，這突然有人闖進來，叫他們出去，不出去還大打出手，他們好歹也是三尺男兒，豈能受這樣的委屈，奮起反抗那也是理所當然。”

“而上官夫人你的弟弟成這樣，那也是只能怪他自己，而倒在地下的這些人也是只能夠怪他們學藝不精，上官夫人想過沒有，如果不是我這些手下武藝高強，這一次倒在地上的可能便是我的這些手下了。”

周圍的人聽畢，隨即便是一想，想來還真是如此，按照平時這上官遠的脾氣，如果這四個人實力不強的話，那受傷的肯定是這些人，如此看來，這上官遠純屬是自找的，一切都是怨不得他人，想到這里望向那上官遠的目光不禁便是帶了一絲鄙夷之色。

“不如這事就這樣算了如何？”王方笑著說出這句話，畢竟明天便是要接見四大家了，在這個時候自己沒有必要在惹出這樣的事情，一切還是等和他們見面之后在作出決定。

上官燕看了看眼前這個巡撫大人，最后還是微微一笑：“這事我做不了主，還等告之家主之后才能夠知道。”

上官燕很清楚這個上官遠的心性，這事情是他起的頭，又是他先動的手，無論什么方面都是對他非常的不利，而被打成這樣，或許也是只能夠依照王方所說的那樣，那就是技不如人了，如果他的手下實力強點的話，也是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嫂子！”上官遠聽到這話，頓時便是叫道。

上官燕聽畢不禁便是微微鄒眉，隨即說道：“這事情等告訴爹在做決定。”

“是！”上官遠心中雖然非常的不甘，但是沒辦法了，現在也是只能夠這樣了，但是自己絕對不能夠就這樣的放棄，等自己好起來了，定然要讓他們付出代價，讓他們知道在這蘇州城里面得罪我的代價，想到這些面色不禁便是變的猙獰了起來。

他這面容也是落到了王方的目光之中，王方目光頓時便是一寒，隨即嘴角便是一笑，這樣的敵人不足以為懼。這樣便是把自己的仇恨表露到自己面盤上的人，是成不了什么大事。

“好，既然這樣那我便是告辭，令弟弟受了傷，不過估計也是沒有什么大礙，想必回去修養一段時間便是沒有任何事情了。”

說著王方目光狠狠的瞪著自己的那四個手下：“上官夫人你盡管放心，這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敢冒犯上官公子，回去之后我定然要好好的懲罰他們，讓他們知道該如何為人處事。”

眾人聽到這話不禁便是鄙夷不已，你這家伙護短都護的這樣的明顯了，回去之后會懲罰他們，見鬼了，這話說出來誰信啊，如果想要對他們進行懲罰，現在就是可以啊，又為何要等到回去之后才開始呢。

“大人我，我冤枉啊，我鐵頭真的是冤枉啊，我什么也是沒有做錯啊，我是無辜的，我簡直就是比那個，那個戲曲里面的竇娥還是要冤枉啊。”鐵頭一聽到自己回去要受到懲罰，一根筋的鐵頭瞬間便是想到了大人那些折磨人的法門，心中頓時便是冷汗直冒，急忙便是為自己解脫起來。

“你閉嘴！”程二以及另外二人同時怒斥道。

“大人我們甘愿接受任何的懲罰。”程二急忙便是表態，其他的二人急忙便是點頭。

“真的！”王方嘴角露出是笑非笑的笑容。

程二看見那笑容心中不禁便是有點發毛，不會吧，這大人該不會真的是要懲罰自己，而不是在這里說說，作作表面吧。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自己可是慘了啊，目光朝著其他的二人望去，只見其他二人目光也是有些呆滯，想必也是在想著這種異常深刻的問題。

“大人我…..”

“程二你不用在說，既然你自己也是那樣說了，那回去我會好好的懲罰你們的，不會讓你們失望的。”王方心中暗忖，這些家伙剛才打人是打的挺爽的，可是不因該的是在打人的時候居然污蔑自己，自己什么時候說過要那樣以德服人的，這簡直就是把自己內心的話都是給說出來了，但是自己可是沒教導過他們這些，這樣高的悟性，如果不好好的敲打一翻那還了得，這以后還不翻上天去了。

“是大人…..”程二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說再多也是沒有任何的作用，任命吧，也是唯有任命了，內心里面也是只能夠期望這位大人到時候能夠手下留情了。

上官燕目光冷冷的看著這兩個家伙在一唱一和，暗忖，以前怎么就沒有發現這個巡撫大人居然是如此的虛偽，有些事情大家都是非常的明白，又何必如此做作。

“巡撫大人，我先告退了。”上官夫人行了一個禮，便是緩緩退去，于此同時還有一群扶住那些受傷的人。而這些人之中有一個比較醒目的人，一個受到鐵頭重點照顧的人，也就是那個異常囂張的呂成，只見他嘴巴歪了，鼻子塌了，兩個熊貓眼，兩邊臉也是腫的老高，嘴角上面掛著一絲絲的血跡。

呂成痛苦的呻呤了一聲，目光驚懼的望了鐵頭一眼，這個家伙簡直就是一頭蠻牛，不對，比蠻牛還是要厲害，自己這么多人居然被他們全部打到，尤其是那個鐵頭……..。

“看什么看！”

鐵頭此時心中正有氣，正好看到那呂成在偷窺自己，心中頓時便是一怒。

呂成急忙的便是轉過頭，目視前方，從剛才那種情況來看，自己和他對上那是只有挨打的份，自己離這個家伙還是遠一點的好。哎，這一次少主也是惹了大麻煩了。

“你還挺囂張的啊。”王方似笑非笑對著鐵頭說道。

鐵頭頓時憨厚一笑，隨即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許久才說道：“剛才，剛才那家伙目光非常的不善，他想挑戰大人你的權威，我…我…我在為大人你著想。”在這個時候鐵頭想到程二和趙三的一句話，那就是凡事都是要為大人著想，于是自己便是靈活運用到了這上面來了，說完之后，鐵頭還是有那么一點的小小得意，看來自己還是挺聰明的，連這樣的主意也是被自己給想到了，難道這就是那個程二說的近黑者黑，近紅者紅。鐵頭不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樣高深的話語，也是只能想到那些粗俗話語。

王方頓時便是滿頭黑線。

“大人你不要和這個大塊頭計較那么多，回去好好的懲罰他便是，別氣壞了身子。”趙三非常理智的安慰道。

王方重重的點了點頭，目光看了看劉正明，在這個時候，劉正明苦澀一笑：“大人，這一次的麻煩可是大了。”劉正明此時心中擔憂著到時候上官飛鴻看到自己兒子那模樣，會有如何的神情，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絕對是會大發雷霆。

在這蘇州這么多年他可是知道，上官飛鴻這個老狐貍平時那是最為看重自己那兩個兒子，而如今他的大兒子已經死去，他便是把心中全部的希望都是放在了這個上官遠的身上，如果看到自己兒子被人打了，并且還打成這樣，心中肯定是有點……..。

“一切回去之后在說。”王方當然知道，這事情還沒有結束，但是這里也是不是說話的地方，一切等回到府里面，自己在好好的計量一翻才對。

“是，大人所言極是。”劉正明點了點頭。

“走！”

王方帶著幾人便是往下面走去，走到街面上，此時雨已經停了，空氣里面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清晰之氣，街道兩邊坑洼積累不少的雨水，這些雨水印襯著這昏暗的天空，別具一方風味。

鐵頭目光狠狠的盯了一眼程二：“都是你，如果不是你也是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程二頓時便是不滿了起來：“怎么是我了，剛才動手最為厲害的可是你，剛才你還一個勁的叫好，就屬于你最為歡快。”其他的二人頓時便是點了點頭，在這個時候他們甚至在想，到時候大人要懲罰的時候，是不是果斷的把鐵頭給賣出去，畢竟這鐵頭就是用來賣的，不賣他賣誰。到時候大人就算是要懲罰自己，那罪名肯定也是要輕很多。

三人目光相視一眼，頓時便是點了點頭，從他們的眼神之中來看，這樣的事情他們平時并沒有少干，已經達成了默契。

“還不是你們在鼓舞我，我可是一個老實的人，你們就是知道欺負我是一個老實人。”鐵頭雖然有點直，但是可不是傻子，從他們那種目光之中，他便是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這種感覺以前也是有過，但是每一次自己出現這樣的感覺，便是表示自己要到霉了。

“好了，這些話，回去之后在說。”王方止住他們的話語。

眾人一路無話……..。

衙門里面一間書房里面，王方看著站成一排的四個家伙，嘴角掛著微微的笑容，緩緩的在他們面前走來走去。

王方這模樣不禁讓四人面面相覷，這個大人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事情，該不會在想著如何對付自己這些人吧，越是想，越是覺得這種可能性是非常的巨大，由不得他們多想，在這個時候王方笑呵呵的說道：

“剛才你們是不是打人打的非常的舒服啊。”

“是…沒..沒有…絕對沒有…..。”鐵頭暗暗僥幸，幸好自己醒悟的快，要不然自己還真是落入圈套里面了，這大人也真是的，明知道我是一個老實人，居然也用這樣的話來套自己。

“我平時是如何教導你們的。”

“以德服人！”這句話四人說的倒是異口同聲，好像經過一千遍的訓練一樣。

一邊聽著的趙三和劉正明頓時一愣，隨即便是強忍著嘴邊的笑容，這幾個家伙，是在也是有點太那個了………。

王方很是鄭重的點了點頭，隨即便是道：“我平時是教導你們要以德服人，但是可是沒教導過你們不講道理，你們的舉動是蠻不講理，你們可是知道那人是上官家的二公子，你們知道那個人的身份居然還敢動手打他，你可是知道，這對于我的計劃會有多大的影響，現在就算是殺了你們也是不能夠抵罪。”

眾人面色頓時便是一變：

“屬下甘愿接受大人的懲罰。”

“甘愿接受大人懲罰。”

他們非常清楚，自己的大人來到蘇州是干什么來的，而自己得罪了上官家，肯定是會對大人的計劃造成巨大的影響。但是那個時候，心中憤怒，雖然知道那些人是上官家的，但是自己是錦衣衛，從來都是只有錦衣衛找別人的麻煩，哪有人敢惹自己，這一怒之下，便也是管不了那么多了，也是忘記了自己明面上面只是一般侍衛身份了。

“好啊…..好啊….本官看在你們跟了我這么長的時間上，可以繞過你們一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四人聽到前面一句話頓時便是一喜，聽到后面的話語面色頓時變的異常的難看了起來，這個大人口中說的是活罪，那絕對是活罪，之活著受活罪，活活受罪啊。程二便是一個非常好的典型啊，他們至今還是記得在船上程二那被整治的模樣。

“甘愿接受大人懲罰！”在這個時候也是只能夠咬牙接受了。

王方笑道：“這可是你們說的。”

說著王方不由分說的說道：“你們從明天開始便是要給我三更起床，隨后繞著衙門給我跑一百圈，時間是一個時辰，跑完之后你們要給我把《論語》給我抄一百遍，記住是一天之內給我寫一百遍。一共給我進行三天時間。”王方心中暗暗想到，我要好好的教導他們才是可以，讓他們真正知道什么是以德服人。

“啊！”

眾人的口頓時便是張的老大，這不是折磨人嗎，一個時辰饒著衙門跑一百圈，這無論是誰也是做不到啊，這跑個幾十圈還是可以，但是跑到后面可就是沒有力氣了，好吧這個比起后面一個還是可以接受的，大不了拼自己自己老命去玩吧，但是這后面的抄書，這簡直就是折磨人啊。

自己這些人雖然也是知道幾個字，但是也是不多啊，叫拿刀子的人拿筆桿子，這確實是有很大的難度，尤其是鐵頭，鐵頭這家伙根本就是只知道寫自己的名字來的，叫他抄書，這簡直就是比殺了他還是要難受啊。

“大人…”鐵頭目光無比委屈的說道。

“不用多講，這事情就這樣決定了。”想了想王方又說道：“對了，鐵頭你在剛才一共打到了多少人。”

聽到這話，鐵頭頓時便是豪邁的說道：“那群家伙簡直就是不堪一擊，我一拳便是可以擊飛一個，一共有十幾個被我給打翻了。”

說道這里王方不禁點了點，隨即便是說道：“恩，不錯，非常不錯，既然你有著這樣的成績，那么我對你的懲罰可以減少一點，每天就跑五十圈，寫二十遍論語吧！”

鐵頭一聽頓時便是一喜，這無疑是從地獄掉入到天堂之中啊：“謝大人，謝大人。”在這個時候，鐵頭依舊沒有意識到，這一百遍和二十遍對于他來說并沒有多大的區別。

程二聽畢，那雙眸不禁便是一亮：“大人我可也是打到了四五個人。”在這個時候他明白了，這大人是一手蘿卜，一手大棒啊。

“恩，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每天跑七十遍，抄五十遍吧！”

“大人可不可以在少一點。”程二弱弱問道。雖然五十遍已經減少了一半，但是這其中的難度實在是…….。

“你說呢！”王方冷笑道。

“當我什么也是沒有說。”程二非常明智的閉上嘴，這個時候他知道在說也是沒有任何的作用，同時心中也是暗暗慶幸，好歹也是減少了一部分啊，早知道這樣的話，剛才自己動手就要快一點了，他娘的，都讓鐵頭那個家伙給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