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額不足
王方見青牛二人離去,也是淡然一笑,站在這山巔之上看著云靄涌動,迷幻的色彩倒是令人心神迷醉不已。現(xiàn)在此時王方心情已然便是比前幾天要好了許多,因為楊成已經(jīng)給自己帶來了消息,那就是他們已經(jīng)成功救出了王瑩等人,自己的親眷被救出,不用擔(dān)憂受到朝廷的迫害,王方心中又豈會有不開心之理。同時想到自己離開京師已經(jīng)有那么長的時間了,用不了多久的時間便是可以和她們見面,也是可以見到自己那寶貝女兒。心中便是一陣的激動。
“現(xiàn)在可謂是天高任鳥飛了。”王方嘴角喃喃自語。
“想什么呢,想的這般開心?”心儀一上來,便是見王方對著下面云靄發(fā)出傻笑,頓時便是笑道。
“沒什么呢,來!”王方朝她招了招手,心儀會意。
摟住其纖細(xì)的腰肢,感受懷中佳人的嬌柔:“看,這里的風(fēng)景是不是非常的不錯,以前可是沒有見過這般好的風(fēng)景。”
“什么沒見過,你以前不是見過更多的嗎?”
王方笑道:“觀景需要心情,心情好哪怕是在平凡的東西在你眼中也是那般的出色,心情不好,就算是在好,在你眼中那也是五味。”
“就你會說?”心儀有些不滿說道。
“哪有,我這般是說的實話,豈會到處的亂說,我哪有那般的本事啊。”
“你還狡辯!”
“好,好,我投降,我認(rèn)輸,我有罪。”王方舉手投降,心儀頓時便是路出得勝的笑容道:“聽你說姐姐快來了吧。”
“嗯,快來了,按照我給他們定下的線路,在算一下他們的速度,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是快到陜西境內(nèi)了,到了那里面,他們想要在抓到那就是沒有那般簡單了,雖說現(xiàn)在陜西又被朝廷給收復(fù)了,但是由于以前的原因,里面還是有著大量的匪徒,另外那些空出來的官員也是沒有這般快便是補上。”王方非常清楚朝廷里面那些大臣們的心思,如果碰到什么油水豐富的地方,他們肯定是爭搶著去上任的名額,但是那窮困潦倒的地方,那些官員可是沒有那個心思,對于那種地方他們都是非常的謙讓的。更何況他們也是知道那陜西那地方亂,在那里做官,說不得半夜便是有人潛入進(jìn)來拿下自己項上人頭,而且朝廷還管不了。去了那里不僅撈不到什么油水,反而還是有可能把自己的小命也是丟在那個地方。這官員一個個都是油滑的狠,想要推脫借口一大堆。故而那陜西地帶倒是還處于那種半官府半匪寇的狀態(tài)。
但是這種地方對于王方來說卻是最安全的,自己已經(jīng)完全打通了路線,到了那里便是可以擺脫官兵的追截,最后從一路向西,最終南下進(jìn)入川蜀之地。
“快四個月的時間了吧?”王方說道。
聽到王方的話語,心儀嘴角便是露出母性的笑容:“已經(jīng)四個月了。”心儀一直便是想要為王方生下一子一女,可是以前卻是沒有懷上,可前幾個月便是得知了這個好消息,頓時便是令心儀高興許久。
“這里風(fēng)大,我們還是下去吧?”
“嗯!”心儀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肚子,最后笑著任由王方扶著下去。
回到府邸后不久,便是見趙三來了,趙三手中拿著一袋茶葉,對著王方笑道:“大人,這是前一段時間我的人馬在這大山上面發(fā)現(xiàn)的茶葉樹上面采摘而來的茶葉,這茶葉可是不比那所謂的龍井差,味道非常的不錯。特意給大人送來一些。”
王方進(jìn)城之后便是令趙三負(fù)責(zé)地道,以及外面大山駐地的選址,故而趙三也是經(jīng)常地穿梭在這大山之中,在這中年云霧裊繞的大山之中,找到上等的茶葉樹那也是不足為奇。
王方聽到頓時一愣,隨即喜道:“那我可是要好好的品品。”
說著便是令下人去泡茶,不多時的時間,下人便是把泡好的茶給端了上來,接過茶,王方便是問道了淡淡的茶香味,讓王方的精神頓時便是一陣,隨即細(xì)細(xì)輕泯,環(huán)繞于舌尖,初入口有著淡淡的苦澀之味,隨后便是淡淡的香味,香味不濃,但是卻令人精神一提。
“這茶卻是不錯,居然有這般提神的功效。”王方看了看那茶葉,以王方那粗淺的品茶功夫當(dāng)然是分不出這到底是什么茶葉,只知道這茶還是不錯,并且還是原生態(tài)無污染的。
“大人我們下一步到底該如何走,難道就在這山上面等著李自成等退兵不成?”
“等,當(dāng)然等,我們有的是時間,為什么不能等。”王方嘴角掛著淡淡笑容,隨后又說道:“其實我們也是不用等多長的時間,因為根據(jù)我最新得到的消息,孫承宗已經(jīng)帶領(lǐng)將近二十萬的兵馬進(jìn)入川蜀之地了,按照我的估計,現(xiàn)在李自成應(yīng)該會把矛頭對準(zhǔn)那孫承宗了。經(jīng)過和我一戰(zhàn),李自成損失嚴(yán)重,他們現(xiàn)在定然在補充兵力,而沒有時間來顧及我們。這可是我們難得的太平時間
趙三聽后想了想又道:“那般便好,畢竟我們雖說有糧食,但是那些糧食也是不多,只夠我們?nèi)轮枚选!?
“三個月嗎?三個月的時間足夠我們做出很多的事情了,或許用不了一個月的時間我們便是會看到一場好戲了。”
趙三似乎也是明白,隨后看了看四周,低聲道:“不知道大人現(xiàn)在到底有何想法,現(xiàn)在一些將領(lǐng)有些不穩(wěn),他們好像聽到了什么謠言風(fēng)語。”
王方目光頓時便是一冷,隨即便是冰冷的笑道:“恐怕那些鬧事的人是以前洪承疇的手下吧,放心,既然那些將領(lǐng)不服,那么我們便是…….。”
趙三心中頓時便是一寒,隨后便是點了點頭。
“大人,我們現(xiàn)在和朝廷鬧翻是不是有點不合時宜,畢竟我們現(xiàn)在這些力量。”井淵、趙三等王方一眾心腹早早的便是知道王方的想法,故而他們見王方對朝廷翻臉也是并不感到奇怪,在這種亂世,朝廷的影響力遠(yuǎn)遠(yuǎn)的不比以前,甚至有很多的人還是對朝廷不滿,要不然也是不會有李自成,張獻(xiàn)忠那等事情了。
王方嘆聲道:“現(xiàn)在確實有些不是時候,但是也是時候,我們既然走上這條路了,那便是繼續(xù)的走下去,你們跟著我背上了背叛朝廷的名頭,我有愧啊。”
趙三正色道:“屬下等無怨無悔,自從組建新軍的那一刻起,屬下的命便是大人你的,屬下跟誰大人南征北戰(zhàn),乃是屬下的榮幸。朝廷無識人之明,大人為朝廷立下那么多的赫赫軍功,可朝廷卻是沒有任何的什么表示,居然還懷疑,派大人前去山東剿滅匪寇其心便是對我們的不信任,現(xiàn)在居然又想扣留大人的家眷,誘使大人上京,其心眾人皆知。既然他等無情,也休怪我等無義。”
趙三本就是市井出生,運氣好才是得以混入錦衣衛(wèi)做事,在他認(rèn)為,現(xiàn)在的朝廷本就是沒有什么能力,江山四處烽火,很快便是可能上演著諸侯稱霸的時代。
“能和爾等相識,乃是我王方的榮幸。你們放心,我們現(xiàn)在還沒有走到那一步,只要我沒有舉起那反明的大旗,那我還是大名的將軍,只要我們實力強大,到時候不愁朝廷不妥協(xié)。”說道這里王方嘴角露出冰冷的笑容,他一直便是這般認(rèn)為的,只要實力強大,那便是能夠使人屈服,如果你不能讓人屈服,那就說明你的實力還是不夠強大。
“大人所言有理。”趙三聽畢,雙眸頓時便是一亮,他已經(jīng)知道大人的野心了,那便是裂土封侯,成為國中之國,想到這里,趙三頓時便是一陣興奮,自己身為大人的心腹,到那時自己的日子肯定會過的非常的好。
“井淵呢?”
“井將軍去視察了,同時也是去調(diào)查一下,到底是誰在暗中閃播謠言。”
王方笑道:“那些謠言我們不需要去管他們,明天把所有的士卒都給我聚集在一起,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們。”
‘趙三頓時便是一驚,道:‘大人這般是不是有些不妥,畢竟那些士卒。“
王方笑道:“和有什么不妥的,你說我們親自建立的人馬有多少,那些從洪承疇和盧象升那里歸附過來的才多少。”
趙三深思了許久,最后才說道:“此事可行,不過們還是需要好好的策劃一二才是可以。”
“這個你便是放心,明天你便是如此做………..。”說著王方便是對著趙三低聲說了幾句話語,半個時辰之后,趙三便是退了出來。
望了望天空,趙三神色有些興奮的道:“該來的終于要來了。”
翌日,山頂練武坪上面聚集大量的士卒,他們列陣等待著,默默的等待著,他們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有什么事情可能會發(fā)生。尤其是洪承疇的舊部,面色更是變化不定,他們心中隱約的便是猜明白王方此次的目的。前一段時間,他們得知了一個消息,那就是王方居然和朝廷反目了,當(dāng)他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頓時便是驚訝住了,隨后便是一陣的憤怒,暗稱王方乃是亂臣賊子,居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簡直就是人神共憤,在加上他們在這里本就不得王方重用,故而一些洪承疇的舊部便是聚集在一起,秘密商量計策,企圖顛覆王方,掌控這支軍隊,只要能夠掌控住這支軍隊,那么自己到時候便是大功一件,朝廷定然便是會有著異常豐富的獎賞。
劉立便是洪承疇舊部之一,并且還是其中的發(fā)起人之一,現(xiàn)在他的面色很是不好,不僅僅是他,其他的人也是如此。
在這個時候井淵走了出來,對著下面沉聲道:“請諸位將領(lǐng)入帳商談軍事。”
王方手下的將領(lǐng)早就得知了消息,拱了拱手便是站了出來,魚貫而入,而洪承疇的舊部以及盧象升的舊部不禁便是面面相覷,最后還是站了出來,走了進(jìn)去,他們非常的明白,現(xiàn)在的王方對于軍隊還是有著絕對的掌控能力,現(xiàn)在絕對不是自己動手的時候,就算是王方想要動手,諒他也是不敢在這種情況之下,在所有的士卒面前把自己給斬殺了。
入帳進(jìn)入之后的劉立等人便是感覺到大帳里面充滿了肅穆的氣氛,王方坐在正位上面,嘴角上面含著淡淡的笑容。
“諸位請坐!”
“謝大人!”劉立等人拱手入座。
“上酒!”
王方也是不多說,隨后便是開始了宴席,眾將領(lǐng)等一頓吃喝,交談,可是劉立等人卻是如坐針氈,因為從進(jìn)入這大帳之中到現(xiàn)在,王方只字沒有談軍事上面的內(nèi)容。
許久,王方見眾人喝的差不多了,干咳了一聲,眾人頓時便是把目光投向王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諸位,我等現(xiàn)在在這山中,外有強敵,我們當(dāng)同心協(xié)力共同對抗強敵,可是最近我聽到有人說出動搖軍心的話語,這實在令本大人感到不滿。”說完王方狠狠地灌了一口,對著下面沉聲的眾人道:“不知道你們對著擾亂軍心之事有何看法。”
“按照軍律,當(dāng)斬!”青牛那鏗鏘有力的話語猛然便是想起。
“對,當(dāng)斬!”趙三附和道。
“依照屬下之見,這等人當(dāng)凌遲之。”程二說出的話語很小,但是卻是令眾人感到不寒而栗。
劉立頓時便是知道這王方是針對自己而來,面色不禁便是有異,神色也是變化不定,此時王方笑著對著劉立說道:“劉將軍不知怎么認(rèn)為的?”
劉立尷尬的笑了笑,可卻是沒有說出什么話語。不過有一人倒是說道:“屬下有一事,不知當(dāng)問不當(dāng)問?”
“說!”
“屬下請問大人,背叛朝廷之人是當(dāng)殺不?”說完目光便是緊緊地盯著王方。
王方聽畢頓時便是大笑道:“你是如何認(rèn)為呢。”
“當(dāng)殺!”
“你能殺嗎?
“殺不了也是要殺!”
見此人一臉傲氣,王方頓時笑道:“廣將軍倒是忠心可嘉,不過倒也是愚忠而已。”
那廣將軍頓時便是大怒道:“王大人此話怎講,還請王大人給出一個交代。”
王方問道:“何為愛國?”
廣將軍毫不猶豫的便是回答道:“當(dāng)然是忠君,為君分擔(dān)憂愁,為百信分擔(dān)憂愁。”
王方拍手道:“廣將軍說的好,可是你這不是愚忠是什么,我王方忠的是這大明的江山,現(xiàn)在大明支離破碎,外有韃子,內(nèi)有匪寇,朝廷無所作為,百姓凄苦家破人亡者時有發(fā)生,此等朝廷不能為我大明江山百姓排憂解難,要之何用。爾等忠君,卻不忠百姓,便是不忠,你們不知百姓疾苦便是不仁,百姓乃是你們的衣食父母,你們讓百姓餓死,慘死在韃子手中便是不孝。爾等乃是不忠不仁不孝之人有何臉面在我面前談?wù)撝摇!?
劉立等人聽畢面色頓時便是大變,站起來便是破口大罵。甚至一部分人拔出了手中的利劍。王方見狀頓時便是冷哼一聲,之間趙三等將士紛紛拔出了手中的利劍,目光異常兇狠的望著這些人,這些將領(lǐng)之中原本便是有一些投靠韃子之人,后來因為種種原因,歸附于王方,對于那朝廷本就是沒有什么歸屬感,在加上自己等又不從朝廷拿一兩銀子,朝廷憑什么管自己。
劉立聽了王方的那些話語便是知道今天自己是休想活著離開這里,頓時怒吼道:“兄弟們,我們上,殺了這個亂臣賊子。”
說著便是帶領(lǐng)一些人朝著王方殺去,而又一些人則是站在原地不動,面色變化不定,最后嘆氣一聲,收起了利劍,無力的坐在座位上面。
…….
半個時辰之后,王方笑著對著在座的眾多將領(lǐng)說道:“這該走的都已經(jīng)走了,現(xiàn)在我們便是好好的痛飲一番。”
眾人頓時紛紛站起來舉起酒杯,尤其是那些留下來的洪承疇和盧象升舊部,他們的臉上更是帶著一種深深地畏懼,就在剛才,僅僅一瞬間的時間,劉立等人便是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一刻前還是活生生的人,現(xiàn)在卻是成為了死尸。他們并不是沒有見過死人,反而見過很多,但是見到以前的同僚身死,有著一種深深地兔死狐悲之感,同時深怕觸怒了王方這尊殺神,一些臉皮厚的人,甚至說出一些歌功頌德的話語來。
“外面的士卒都在那里等著,我等便是去處理那些事情,井大人,你帶領(lǐng)一些人馬,前去接收劉立等人部下,如有反抗者,殺!”說道后面王方嘴角浮現(xiàn)出冰冷的殺意。
“諾!”井淵得令之后,立刻便是走出了大帳。
王方這個時候笑著對眾將領(lǐng)說道:“諸位我們也是出去吧,或許我們還能夠看到一場演出。”說著便是邁著腳步便是朝著外面而去,眾將領(lǐng)見狀急忙便是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