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歐曉燦那一聲聲的“累了,不想鬧了”,以及最后那決絕的背影,他的心就如同墜了塊大石頭般的沉重。
他,還能夠彌補得起來嗎?
“西周,你一定要有信心,你是曉燦的丈夫,也是曉燦所愛的人,只要你從此好好地對待曉燦,對她忠貞,對她信任,我相信曉燦一定會原諒你的。”
其實,女人想要的真的不多,只要她愛的人愛她,對婚姻忠誠,對家庭有擔待,就心滿意足了。
顧雨薇是個女人,她非常懂得女人的所需。
“我知道了,姐。”顧西周使勁地點了點頭,“就算曉燦不原諒我,我也絕不放開她的手,這輩子,我都要跟她在一起。”
他發誓,他一定要讓歐曉燦重新愛上他。
……
回到家里,可是歐曉燦不在。
家里又變成了一年前那般,沒有絲毫的煙火味。
顧西周好懷念他和歐曉燦才結婚的那一年啊,雖然他經常不回家,但是只要回到家里她總是一聲不吭地在等著他。
熱騰騰的飯菜擺在桌上……
可是他卻常常已經在外面吃飽了喝足了才回來。
現在想想他那時候有多不懂得珍惜啊,那樣好的妻子他竟然不懂得珍惜!后悔啊后悔!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他絕對不會再像從前那般混賬了!
可是,歐曉燦,你能原諒我嗎?
顧西周在家里瞪了很長時間,卻一直等不到歐曉燦回來,他有些著急了,又給歐曉燦打電話……
然而打不通歐曉燦的電話,她又關機了。
顧西周只好開車出去找她,大凡他能想到她去的地方,他都找了,就是沒有。
甚至連夏薇薇和于飛揚都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他又打電話去給那個宇文迪打聽歐曉燦的下落,偏偏那個宇文迪在電話里故意埋汰他:“你老婆就在我身邊啊,可是我就是不讓你見到她,怎么樣?”
怎么樣?
顧西周氣得咬牙——我還就怎么樣了!你小子跟我等著!
于是,顧西周當即叫助理將宇文迪定位了,然后跑到他那去找歐曉燦去了。
宇文迪正在另一個城市拍音樂外景,晚上正住在賓館里,當顧西周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還真是驚呆了。
他不過就是嘴上逞了下強而已,結果顧西周就把他攪得半夜都不得安寧,其實他還真不知道歐曉燦去了哪里。
幾乎將酒店找了個遍,顧西周也沒能找到歐曉燦,看到眼前叫宇文的這小子撒的謊,顧西周真是氣的沒法。
但他又不能將這小子打一頓吧,畢竟這小子是歐曉燦的朋友呢!
換了以前他就狠狠教訓這小子一頓了,但是現在他得忍著,看在自家顧太太的面子上。
從這個城市又趕了回來,天都快亮了,顧西周覺得自己真的有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了。
他好沮喪,查了這么久,卻發現,歐曉燦的痕跡,像是有人故意抹去了一般,讓他根本無從查起,各大航班和車站都沒有歐曉燦的記錄。
這樣的結論,讓顧西周很抓狂。
可是他卻毫無辦法,只有等著歐曉燦回來,別無他法。
那么,歐曉燦究竟去了哪里呢?
原來,從公司出來后,歐曉燦回家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東西,然后拖著箱子走了出來,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所以也沒有開車,就想走到門口去找輛出租車去機場。
或者她應該去倫敦,因為只有那里才離得顧西周夠遠,也只有那里她還有些顧西周不認識的朋友。
她現在只想到一個顧西周找不到她的地方去躲起來,靜靜地舔舐傷口。
剛拖著箱子行在大門口的時候,易維安卻出現了。
“曉燦,上車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去散散心,保管顧西周找不到你。”易維安對她說。
歐曉燦本不想跟易維安有太多的糾纏的,可是易維安的這一句話,令她改變了主意。
就指著這一句話,歐曉燦跟著易維安走了。
易維安開車載著歐曉燦,避開了高速公路,盡往普通公路上開,開了整整一下午才到底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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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里是一個偏遠而美麗的高原古鎮,是個少數民族聚集的地方,滿眼都是民族風呀。
歐曉燦還是第一次隨人自駕游呢,而且還是這樣有趣的一個地方,心里也算比較滿意。
而且這時候也不是旅游旺季,古城里的人也不多,小鎮依山而建,古老的木結構房屋和石頭砌的圍墻,還有少數民族風格的碉樓,在昏黃燈光的映襯下的邊陲小鎮如童話一般。
這樣有著異域風格的小鎮街道,讓歐曉燦的心也慢慢地平靜下來,就算還沒有辦法抹掉心里的痛楚,但是卻能夠平靜的對待了。
“行了大半天了,你肯定很餓了,走我帶你去一家餐館,烤羊排,還有他們的米酒,很好吃的。”易維安牽了歐曉燦的手,說。
歐曉燦沒有拒絕,點了點頭。
進了那家飯店,熱情的少數民族姑娘點起了篝火,烤上了羊排,并端上了米酒,高唱著動人的迎賓曲,向歐曉燦和易維安敬酒。
易維安沒有推辭,接過酒碗,仰頭一飲而盡。
歐曉燦也沒有推辭,也學著易維安的樣子,仰頭一飲而盡。
她今天本來就很想喝酒,而且這米酒的味道甜津津的,很好喝。
飲下了第一碗,還有第二碗。
當第二碗喝下去后,易維安有些擔心地看著歐曉燦,問到:“你能喝嗎?”
因為第三碗馬上就又來了。
“能!”歐曉燦猛點頭,似乎很興奮。
這樣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日子真是太爽了,歐曉燦還從未向今日這般放開過,“易學長,今晚我要痛飲一場!”
易維安微微一愣,然后爽快的點頭,他知道歐曉燦現在心情不好,雖然覺得喝酒不是什么好辦法,但是都說酒后容易增加感情,所以他還是很樂意陪歐曉燦喝酒的。
于是,喝下一碗又一碗,歐曉燦的臉色漸漸地便有些紅潤了,她平時很少喝酒的。
但是今天這酒不叫酒,是米酒,喝起來很甜很爽,又配上熱情的篝火和少數民族姑娘動聽的歌聲,她真是連心兒都跟著醉了,那些不痛快、那些煩惱,頓時都統統拋到腦后去了。
感覺到腦袋有些飄飄然的時候,她站了起來高歌了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