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買單!”
終于決定不再忍受駱雨虹對他的忽視了,付凱歌憤怒地發起飆來。
“先,這”服務員上來忐忑而禮貌地想要詢問原因。
因為這宴席很明顯才吃到一,菜還為上完呢。
誰知服務員的話還來不及問出,付凱歌便馬上怒意十足地大聲說:“我說結賬,你是不是聽不懂?”
滿腔的怒火,就這么沖著無辜的侍者開火了。
哇!這個客人是不是吃了?為什么這么兇呢?
被兇得莫名其妙的侍者,只能委屈地拿起桌上的賬單,然后退回到外面去讓柜臺結賬。
而肇事的駱雨虹和番茄兩人,則很莫名其妙地相視一眼之后,安靜了下來。
這是番茄這小子終于把注意力拉了回來,用一雙純潔的大眼睛疑惑地看著他的父親。
鐘先很氣惱地瞪了兒子一眼,氣得連責備的話都說不出來。
看來這場合作要泡湯了!
等侍者拿來賬單過后,付凱歌很氣地直接揮掉了鐘先想要結賬的手,一手搶過賬單,一手拉起了駱雨虹的手,打算離座而去。
在他離開之時,他還不忘拋下一句話來:“我們之間的合作事宜,就此結束!”
說完,他完全沒有給鐘先任何挽回的機會,就這樣無情地走人了。
不過,駱雨虹在離去之際,卻還不忘記回頭來對番茄說:“番茄,記得要跟我保持聯絡哦!”
聽到這一句話,付凱歌的臉色頓時黑得就像馬上要打雷下雨了一般,他忍著滿腔的怒火,踏著怒意十足的腳步,硬拖著她走出了這家餐廳。
文明川趕緊跟在了后面。
而被留下來的鐘家父子,則各自擺著不同的臉色互相對視著。
“爸,剛才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付先會突然中止我們跟他之間的合作事宜呢?”好沒搞清狀況的年輕人,只是很莫名其妙,很無辜地問著他的父親。
鐘父一聽兒子這樣問話,頓時就冒火發飆了——
“笨蛋!你難道看不出來跟付先一起來的那位小姐,是付先的女朋友嗎?你難道看不出付先很介意那個女人與其他男人說話嗎?而你呢?你都干了些什么?你就死拉著人家跟你聊天聊天聊天!人家這樣翻臉一點都不意外!全都是你這個不懂事沒眼力的家伙惹出來的結果!”
哎!他怎么就出這樣一個不懂事的兒子來喲!好好地一樁意,就這樣被他給搞砸了!
“可是我跟小丸子不過就是小學同學而已!更何況我們剛剛所談的事都是一些童年舊事,一點也沒妨礙著你們談正事啊!”番茄同學還是一臉的懵懂。
哎!鐘先氣得直搖頭——想自己縱橫商場,精明一世,怎么就出這樣愚笨的一個兒子來呢?!
罷了!罷了!這真是一代掙來二代敗??!
“笨??!你這個小子,難道你不知道,一個男人如果真的在乎一個女人的話,那他的度量就會變得跟一只小鳥一樣窄小,他的眼里是絕對容不下任何一粒沙子的存在。所以說,在你認為沒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但在別人那里就成了罪大惡極的事了!”
雖然為時已晚,鐘先還是努力地做起一個好父親來,開始沉痛地教導兒子認清楚男女之間的這檔子事。
“那現在該怎么辦?”知道自己做了錯事的番茄,顯得很是沮喪。
“算了!事情已經沒法挽回了,不如努力去躲找幾家客戶來彌補吧,希望能彌補上這個失掉的大客戶?!笔碌饺缃?,鐘父只能這樣了。
一路基本似拖著駱雨虹出了餐廳的付凱歌,一來到自己的車前,就將駱雨虹毫不留情的用力甩進了車子的前座。
他馬上走到駕駛座旁邊,對文明川說:“自己去找輛車去!”
那嚴厲的臉色,沒有絲毫的緩和。
坐上駕駛座的付凱歌,沒有開口多說一句話,也沒有看身旁的駱雨虹一眼,直接就將車子的引敬發動,油門一踩就跟著上路了。
在市區,他一直保持著時速一百公里以上的高速行駛,途中他不知連闖了幾個紅燈,更不知幾次在驚險萬分的情況下安然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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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瘋狂的飆車舉動,讓一旁的駱雨虹再也無法保持平靜冷漠的心情。
她蒼白著臉,緊緊的緊抓住她那邊的門把,心中雖然是極端的恐懼,可是她卻依然倔強的咬緊牙關,一句話也不肯哼上一聲。
心中的怒氣雖然鼎沸著,可是付凱歌還是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悄悄地注意著駱雨虹的反應。
看她那蒼白的小臉,還有那緊抓住門把、已然泛白的小手,他清楚的看出她心中的緊張與害怕,但她卻還是表現出漠然的態度,連一句抱怨的話也不肯對他說出口。
她這該死的倔強!該死的冷漠!還有那該死的毫不在意!這些都讓付凱歌心中的怒氣更加的熾狂。
好!既然她能表現得這么得毫不在意,那他又何必費事的顧慮她的感受?
腳下的油門踩得更加的重,車子的速度也更加的快了。
一路上他們兩人就仿如是杠上了,她越是表現得毫不在乎,他的車速也就越加的快。
一路飆車的結果,是將原本三十分鐘發的車程,縮短成了十幾分鐘。
車子一停,駱雨虹馬上打開車門,才一下車,就馬上蹲在屋子前的花圃,盡情的嘔吐。
依然坐在駕駛座前的付凱歌,看著車外的駱雨虹蹲在花圃前那痛苦的模樣,內心雖然有些不舍,可是一想到剛剛她在餐廳里的表現,就憤怒的別過頭去,不想看她的痛苦,更不想讓他的心為他這樣的牽掛。
他此刻心中的痛就仿如萬箭穿心般,更仿如胸口中憋了口氣,上下兩難的難受,這樣的難受令他猛拍著方向盤。
他好氣,氣她對他的冷漠態度,更氣她就算是再痛苦也不肯求饒的倔強脾氣。
霍地,他的眼眸犀利地一閃,心中更是打定了主意。
他以著不必要的狂猛力量將車門用力的打開,跟著他下了車走到了駱雨虹的身后,一把將依然蹲在花圃前難受的她抱了起來。
“放開我!”因為剛剛的嘔吐讓她全身無力,所以她喊出來的聲音,虛弱得不具有任何的威脅性。
雖然不想讓他抱著她的身子,可是此時的她根本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又拿什么來反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