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水薇動作親暱,自己的臉湊得很近,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準備偷親顧越軒。
小心翼翼,慢慢擦拭。
顧越軒冷哼,“二十好幾的人了,連張毛巾都擰不幹。”
確實是,南水薇爲了能方便給他卸妝,毛巾擰個半溼。
被顧越軒這麼一吐槽,她撇撇嘴,要是擰乾了,你臉上的東西還不一定能洗乾淨呢。
只是這話,她只能憋在心裡。
不然被顧越軒知道自己的惡作劇,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顧越軒不知道自己臉上被南水薇胡亂畫一通,自然是心安理得躺著享受,若是他知道,一定會暴跳如雷。
伸手掐死南水薇。
南水薇動作緩慢,很是細心,擦拭了五六分鐘,才弄乾淨一半。
顧越軒沒耐心了。
“你是烏龜嗎?半天還沒弄好!”
你纔是烏龜,你全家都是烏龜。
南水薇心裡低罵,臉上還要掛著一幅甜甜的笑容,“顧先生,這臉可是一個人的門面,要洗乾淨了,纔會給人留下要的映像。”
顧越軒不屑,冷哼。
好的映像?
那是什麼東西,可以吃嗎。
他冷聲說,“洗快點。”
“好的。”南水薇甜甜一笑,在顧越軒不知情的情況下,把毛巾翻了一面。
不然被他看到毛巾上那黑黑的一圈,不打破砂鍋追問到底,都不是他的風格。
又過了五六分鐘,由於毛巾上沾著洗面奶的原因,一張面目全非的面孔總算是恢復了原樣。
南水薇總算鬆了一口氣。
拿著毛巾出去。
清洗乾淨!
顧越軒悠悠睜開眼,洗個臉都要花去十來分鐘,女人真是麻煩。
“你怎麼又進來了?”
顧越軒看著門口,又拿著毛巾進來的南水薇,滿臉不悅。
南水薇好似沒看到他不悅的臉,笑道,“剛剛那是洗,現在是清,這兩個不一樣的。”
顧越軒“......”
洗臉還分洗和清?
他怎麼不知道。
果然,女人真是一種麻煩的生物。
又一次閉上眼,等著南水薇伺候。
南水薇也不計較,反正在她眼裡,顧越軒和正常人的腦子構造不一樣,所以不能夠當成一般人來對待。
又是幾分鐘之後,她纔給顧越軒洗乾淨。
南水薇出去,把毛巾清洗乾淨,往牆上一掛,什麼都不管了。
優(yōu)哉遊哉的做到牀邊。
她看著顧越軒。
顧越軒看著她。
大眼瞪小眼,沉默不語。
南水薇在想,臉都給你洗了,怎麼還不起了?躺著幹什麼呢?
而顧越軒則在想,你就給我洗了個臉,怎麼又不動了?
良久,南水薇好心提醒。
“顧先生,您老該起牀了,還要躺著幹什麼。”
“你不是說幫我洗漱嗎?”你幫我洗漱,我還起牀幹什麼,有人伺候一整天他就可以優(yōu)哉遊哉的躺著了啊。
南水薇眨眨眼睛,這位先生居然連嘴巴也想讓她一起給洗了。洗臉就算了,漱口怎麼能讓別人伺候啊,難道不用牙刷牙膏?
她果斷裝死,不承認,“我只是幫你洗臉,不代表刷牙的,謝謝!”
“你說的洗漱
!”顧越軒抓狂。
“洗臉!”
某女打死不承認。
顧越軒瞪著她,大有一種,你不給我洗漱,我就不起牀的意思。
南姑娘回瞪。
她在心裡嘀咕著:“不起就不起,老孃才懶得管你呢,你就慢慢地躺在這裡好了!”
一溜兒煙,某姑娘跑到客廳,自行看著電視。
久久沒有人伺候的顧越軒,這才悠悠下了牀。
一出去就看到南水薇坐在沙發(fā)上,模樣悠閒自得的看著電視,對他視若無睹。
這下,顧少更氣了。
這死丫頭最近長本事了,居然敢跟他甩臉色。
而南水薇更加看著電視不理人,裝作根本就沒有看見他的樣子。
知道他現在心裡生氣,她就更加得瑟,擺出一副:你有本事來打我呀,打我呀,的表情來。
顧越軒無視她,走進浴室。
把毛巾狠狠往盆裡一甩,發(fā)出巨大聲響。
南水薇默!
顧少很暴力。
南水薇住這,顧越軒不常來,洗漱用品都沒有,南水薇跑進房間給他拿了一套新的。
男子臉上冷的都快成豬肝色了,某女還嘿嘿一笑,毫不在意。
顧越軒生氣,用手去捏她的臉。
南水薇本不胖,只是小臉有些嬰兒肥,捏起來很帶感,顧越軒一上手就不想鬆開了,南水薇怒瞪,用手拍開他的手。
顧越軒爽朗一笑,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
“你的經紀人沒叫你減肥嗎?你看你都已經有多圓潤了,我看不出幾天又會胖幾斤。”顧越軒毫不猶豫的嘲笑。
這丫頭自從去了澳門,足足養(yǎng)胖了好幾斤,回來也沒見她主動說減肥。
身材對於一個明星來說很是重要。
但是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被人說胖,更是重要!
南水薇雙目泛火,她本就不胖,甚至有些偏瘦,好不容易胖了幾斤,這該死的顧越軒竟然喊她減肥。
媽的!
我偏不!
顧越軒笑道,“好了,收起你的卡二筒別瞪了,我開玩笑的,你這樣挺好,做起來剛好合適。”
明明是一句很正經的話,從顧越軒口裡說出來愣是帶上了色情的味道。
南水薇沉默!
扭頭。
果斷出去。
她想,如果還和顧越軒一直處在一個環(huán)境下,她肯定會動手打他的。
雖然打不贏。
人生嘛,重在參與。
見南水薇出去,顧越軒也不再嬉笑,開始認真地洗漱起來。
今天天氣一般。
比起昨天,還是冷得多。
這是帝都,溫度更加低,沒有在A市那麼熱,入冬的天氣的跟初秋似得。
帝都,入冬就是入冬。
冷得讓人懷疑人生。
南水薇天生就怕冷,這是毫無疑問的。
一出門,整個人就恨不得直接縮到顧越軒的懷裡去,冷的她牙齒髮抖,使勁把長髮抓來蓋住她的小半張臉,保持自己自身的溫度。
厚重的大棉衣都沒有把她裹得暖和。
顧越軒看了看她,“滾上車去。”
“好的。”南水薇咧嘴一笑,利索的滾上副駕駛。
車子一路暢通無阻。
停在商貿城。
南水薇拉著顧越
軒直奔負一樓的超市。
今天早上冰箱裡空空如也,什麼東西都沒有,餓的兩人決定來買吃的填滿冰箱。
南水薇推著推車直往零食區(qū)走,被顧越軒擰小雞似得給擰了回來。
“買菜,做飯!”
成天吃那些沒營養(yǎng)的零食,對胃不好。
顧越軒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南水薇嘟嘴不滿,“先買零食,在買菜。”
然而,她的建議並沒有得到認可。
推著偌大的推車在蔬菜去逛了半小時,看著自己喜歡的菜,就往推車裡扔。
“這什麼菜,太醜了。”顧越軒從推車裡拿出一把金針菇,就丟回菜架上,雙眸一瞪,拒絕南水薇再把這麼醜的蔬菜買回家。
南水薇怒瞪,“這叫金針菇,是吃的,長得可好看了,又好吃。”
一番解釋很明顯,我想要買來吃。
顧越軒冷哼,“醜,不準買。”
南水薇緊捏小粉拳,不買就不買,死變態(tài),挑剔鬼。
心裡不滿,嘴上還要補上一句,“受教了,你說它醜,難怪有人拿它來形容你們男人。”
聲音雖小,卻不高不低,正好落在顧越軒耳朵裡。
雙眸瞇成一條線,“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沒什麼沒什麼?”南水薇連忙擺手。
“是嗎?”顧越軒轉眼就變了口氣,“說!”
某女撇撇嘴,“我說,難怪有人拿金針菇來形容你們男人。”
“什麼意思?”顧越軒冷聲。
一句話問的南水薇霧頭霧腦的。
有些錯愕。
還什麼意思?
這讓她怎麼解釋。
見南水薇久久不回答,某男可沒有罷休,霸佔著推著,看著她,一雙眼像是一把鋒利的利劍,一不小心就會封喉。
某女咽咽口水,縮了縮脖子,“大概就是說那個短、細的意思。”
“哪個?”
顧越軒一臉天真,南水薇險些摔倒。
“就是那個..那個啊...”南水薇耳根一紅,小臉都快跟豬肝色相差無幾了。
見她模樣,顧越軒瞬間懂了。
眼睛瞇成一條線,散發(fā)出危險氣息,“你的意思是,我短、細?”
嘴角微微上揚,勾出危險的笑容,凌冽的劍眉上挑,渾身上下都是讓人抓狂的氣息。
南水薇感覺菊花一緊。
早知道就不補那一句話了。
恨不得一巴掌狠狠抽死自己,就你話多。
“沒有沒有,我說的是個別。”
“哦?”顧越軒似笑非笑,“可你剛剛說的是我們男人,可沒特意挑出個別兩個字哦。
南水薇“......”
她大概已經知道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句話了。
“我錯了。”南水薇率先認識自己的錯誤。
有句話不是說嘛,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可她好像忘了,顧越軒這貨腦子跟別人的構造不一樣。
那會輕易原諒她。
似笑非笑的笑意更深了,“既然你都說我短、細了,那我們回家就試試,我到底是不是你口中的金針菇!!”
南水薇默。
她到現在都還記得顧越軒說‘金針菇’三個字時咬牙切齒的模樣。
恨不得把她撕來吃了一般。
(本章完)